“而宋先生一直以來的手腕,你們也都是知道的,他可能不需要真的對我太太做什么,一個閃念,或者是一秒鐘的猶豫,對于他而言,足夠了。”
宋泱:“我相信你……”
“你不用給我唱高調。”
他才開口,容徹便又直接揮手打斷:“我不想推卸責任,我只是想把日后可能發生的事情告訴你,如果你能付得起責任,那我就跟你賭。”
胡天驍:“……”
默默的看著。
嘆為觀止!
怎么說呢。
其實許多事情,都并不是容徹愿意做的,只是被逼到那份上了,即便是現在,也并不是他的選擇。
所以很多時候,對于局勢上的一些明爭暗斗,他都不屑參與,自然,也就不會把自己的立場表現的那么明顯。
他只做自己覺得對的。
無關任何一方的勢利。
像現在這樣,每一句都把宋泱逼到一個完全不能反駁的地方,也是……頭一次見呢!
至于宋泱那邊。
略有些猶豫,最終,轉向看著上面的人道:“那既然如此,我也該回避的……”
“你回避什么呢?宋先生也只是姓宋而已,跟宋家,其實沒什么關系的,你太太也沒有懷孕,且以你們一家一直都住在大院,出入都有警衛,怕什么呢?”
胡天驍:“……”
這個會開的啊,簡直沒眼看!
什么玩意,這倆個人,話里話外的在公報私仇似的。
連他都覺得看不下去了,上面那些人自然也一樣。
見他們連個吵吵嚷嚷的沒完,立刻道:“好了,先不要說了,這件事情上面會有安排的,至于容。”
“恩?”
上面的人稍稍有些猶豫,不過,最終還是開口:“你家人那邊,如果又什么需要的話盡管開口,安保問題上,我可以抽掉一些人手給你。”
“那麻煩了。”
容徹沒拒絕,但,也并不是坦然接受的樣子。
至于宋泱。
臉色稍稍有些難看。
不過,也沒說什么。
上面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容徹與宋泱的申請誰的也沒給答復。
主要也是想看下風向。
畢竟現在的局勢,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
容徹也不急這一時。
宋泱大概也被容徹弄了個措手不及,會散了之后便直接去他辦公室等他了。
胡天驍最近總是跟著容徹,容徹也不排斥,原想著讓他一起去吃飯的,但容徹卻神神秘秘的說什么再等一會兒。
一開始他還不知道他在買什么關子,但在他辦公室門口看見宋泱之后,便什么都明白了。
也說不上奇怪,只是覺得有些無語。
他們就不能做一點出乎意料的事情嗎?
而他們的事情,胡天驍一向不怎么參與。
知道他們兩個肯定有話要聊,便先進去了。
一時間,外面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宋泱這才開口:“你這是在做什么打算呢?”
“你覺得我還能有什么打算?”
宋泱看了他一眼,隨即有移開視線,沉舒一口氣,語氣輕描淡寫的:“其實像我們這樣的家世背景,以及身上背負著的使命,用那種
理由申請回避,真的很沒必要。”
“可是我說的也是實話,如果林清歡被要挾了的話,我不保證一定會按照你們的指揮行事,所以……到時候如果真的發生什么意外,責任是你背呢?還是我背?”
容徹與他兩個只能不同,通常有什么行動,宋泱都是在后發負責指揮的那個,分工不同,責任自然不同,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自然是有一說一。
只是,如果在明知道他與目標人物關系還堅持讓他上的話,那處理結果就明顯不一樣了。
容徹不想推卸責任。
他只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
而宋泱……
他的選擇對于容徹而言,從來都不重要。
不過,才說完,又情不自禁的揚唇笑了笑:“當然,如果你做不了主的話,大可回去跟你們家老爺子商量商量。”
宋泱:“……”
沉默了一會兒,隨即轉頭看向不遠處。
最后,才又緩緩開口:“你真的需要上面的人調派人手給你嗎?我怎么聽說你把林清歡藏起來了,而且藏得連容叔叔都找不到。”
“這不關你的事。”
容徹嘴角依舊微懸著笑,只是說這話時,低沉的語氣里明顯多了些威脅。
宋泱也不想多說什么。
原本兩個人就站在對立面。
各自想做什么,彼此也都心知肚明。
林清歡是容徹的底線。
他實在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在這個時候去觸那個他絕對不允許別人觸碰的禁.忌。
所以,宋泱也不便再多說什么。
不動聲色的沉舒了一口氣,然后邁步離開。
胡天驍一般是不偷聽的。
但……
感覺他們也沒要會回避他的意思,就在門口聽了一會兒,后來又聽見他們說林清歡。
額……
其實她也想知道來著。
帝都就這么大點地方,容徹名下的房產并不多,剩下的,大多是容氏集團旗下的,他可以用,別人也可以用,比如容晨。
而且,剛宋泱說什么,容叔叔都沒查到。
那也就是說,容徹并沒有動容氏集團旗下的產業。
所以……
也挺玄的。
而容徹,發現他在偷聽,也沒說什么。
懶懶的斜睨了一眼,隨即不冷不熱道:“有什么好在意的嗎?”
“好奇而已。”
容徹眉眼微斂著,嘴角漫淡的揚了揚,隨即,淡淡的開口:“晨哥在山里有套別墅。”
“臥湊!”胡天驍想破了頭也不可能想的出來的好吧!
同時,也十分的不理解:“放他哪兒,你放心啊?”
“這又什么好放心不放心的?只是借他的地方住一段時間而已,人都是安排的,雖然是以他的名義。”
“那也不行的吧?容晨對你不是一直沒按好心嗎,林清歡現在又手無縛雞之力的,你就他不安好心,再給你……”
雖然有些危言聳聽吧,但……
“我覺得……他干得出來!”
容徹:“……”半天,沉沉的:“那你當林清歡是傻子嗎?”
胡天驍:“……”
呵!
感情
自信的點在這兒呢。
所以,也沒什么好說的。
長舒了一口氣,斂著眉,嘴角漫淡的牽扯著,心不在焉道:“真是叫人羨慕啊!”
“那么多年,那么多事情,兜兜轉轉的,還是你們倆個,真是看得叫人好生羨慕呢!”
“其實……”容徹眉心微蹙,低沉的嗓音里稍稍帶著些許試探,不過最終又什么都沒說。
胡天驍舉過頭頂長伸著手臂的東西也稍稍的一僵。
不過見他沒再說下去,立刻便恢復如常。
眉眼深斂著,閑笑著道:“走了,吃飯去了,忙了好幾天了,累死老子了,出去吃頓好的,晚上回去好好睡一覺。”
容徹也沒說什么,簡單的收拾了下手邊的東西,立刻跟著過去了。
另一邊,容晨的公寓。
他便系著手腕上的扣子,便從樓上下來。
只是還沒走到樓下,便聽見不遠處的會客廳方向傳來一道聲音:“要出去啊。”
漫不經心的,好像就是一般的閑談一樣。
而容晨一聽見這個聲音,就抑制不住的頭疼。
蹙著眉,滿眼的不耐煩:“什么時候過來的?”
“有一會兒了。”對此,祁燃也不隱瞞。
才說完,便將視線從眼前的油畫上收回,轉頭看向他,漫淡的抬了抬眼眸。
容晨:“……”
沉沉的舒緩了一口氣,也不愿多說什么。
只不過,從一開始的,明顯要出去的樣子,轉而平平淡淡的,信步閑庭的去廚房倒了杯溫水出來,語氣輕描淡寫的:“你來干嘛?”
“過來看看你啊。”
祁燃笑笑著,半開玩笑道。
容晨:“……”自然是不信的。
祁燃也懶得跟他繞圈子,轉頭看了一樣周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后,才緩緩開口:“你去瑞典干嘛?”
容晨眉頭緊蹙,眉眼里滿是不悅:“你查我?”
祁燃依舊漫不經心的:“也沒有,就是有朋友在瑞典,說看見你了。”
“朋友?”容晨眸色里漸漸多了幾分冷意:“那你的朋友跟我真的還挺有緣分的,我去那么僻靜的地方他都能看見我!”
說著,嗓音里的冷意漸漸又加深了幾分:“改天介紹介紹如何?我倒真的想見識見識呢!”
祁燃眉心不經意的擰了擰,淡笑著:“干嘛?這就生氣了?”
“不然呢!”
“你們都當我們祁家的人是死的,也不是我的錯啊!”
一時間,容晨啞然。
的確。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祁家好歹也曾是華國數一數二的頂尖家族,論實力與當時的影響力,他甚至不熟容家跟宋家,在那些地方安排進去一個人當做眼線,還真說不準。
所以……
想明白這一點,容徹也就漸漸釋懷了。
眉眼微斂著,語氣清緩的,好像剛才什么都沒發生一樣:“所以呢?”說完,將手里喝得只剩下一半水的杯子剛在身后的流理臺上,繼而,又開口補充道:“想讓我幫你做什么?”
“我要帶她走。”
容晨:“……”
沉默了一會兒,隨即,沉聲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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