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可笑,林清歡的確想到了以前,但她也十分清楚,此刻睡在她身邊的人是誰,她貪戀起這個懷抱,也深知這是個依靠不住的懷抱。
然而,容徹卻非常生氣。
他大學(xué)一直在國外留學(xué),他確定自己讀書時代不曾遇見過林清歡。
同學(xué)?
這樣別致的稱呼,應(yīng)該是屬于沈風(fēng)硯的吧。
呵!
容徹輕笑一聲,聲音里帶著些許自嘲,下一刻,起身下床,直接將林清歡從床上拉了起來。
林清歡有些不知所措,可容徹根本沒給她反應(yīng)的機(jī)會,直接將她拉進(jìn)了浴室花灑下,容徹沒有給她任何機(jī)會,直接將花灑打開。
水淋下來的那一刻,林清歡瞬間清醒,兩人相對站著,誰也沒說什么。
容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林清歡低著頭,下一刻,容徹修長的手指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強(qiáng)迫她看著她。
“看清楚我是誰了嗎?”容徹冷冷的開口。
花灑里噴出來的水源源不斷的落下來,林清歡滿眼升騰著的水霧讓她睜不開眼睛。
林清歡沉默了一會兒,隨即掙脫,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然后走過去把花灑的開關(guān)關(guān)掉,順手抽了張浴巾裹在身上,拉了條干凈的帕子擦著頭發(fā)上的水。
“如果我說,我剛才那話,是對你說的,你會相信嗎?”猶豫了好一會兒,終于還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知道是他又怎么樣?
他不會相信。
甚至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容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最終,什么話也沒說直接轉(zhuǎn)身出去了。
緊接著,林清歡聽著砰的一聲,臥室的門被關(guān)上,然后,整個房間都安靜了。
林清歡深舒了一口氣,對自己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好端端的,干嘛要說那句莫名其妙的話?
不過,現(xiàn)在好像也由不得林清歡多想,畢竟容徹已經(jīng)走了。
他生氣也是應(yīng)該的,沒幾個男人愿意聽見自己的老婆懷念以前的男人,尤其是,在床上。
林清歡擦干了身上的水,用吹風(fēng)把頭發(fā)吹干,打著呵欠離開洗手間,回到臥室,關(guān)了燈,撲到床上。
深吸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果然啊……我真的,很會作死。”
不過,也只是一句自我調(diào)侃罷了,并沒有太多的意義。
她沒有時間感慨太多,更沒有時間去回憶過去,未來的日子,走下去已經(jīng)很艱難了,哪還有時間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至于容徹,去車庫里開了車出去。
夜已深,主干道上已經(jīng)沒有多少車輛行駛了,開著車出來,卻完全沒有任何目的。
去公司……
可現(xiàn)在他也沒那個心思工作。
找了個可以停車的位置停下,拿出手機(jī)撥通一個號碼。
那邊接通,容徹還沒說話,他便直接開始轟炸了:“我靠!你終于給我打電話了……”
還不等那人說完,容徹便直接道:“老地方,出來喝兩杯。”
“哎呦……”那邊人一聽就興奮了,但,容徹根本沒有給他借題發(fā)揮的機(jī)會,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
歐嶼聽著手機(jī)傳來的忙音,臉整個都臭了:“掃興!”說完,直接把手機(jī)丟到桌子上,一臉的不樂意:“你叫我去我就要去啊!”
不過,自己跟自己較勁了五分鐘沒到,就直接出去了。
容徹也有幾個朋友,偶爾的時候會聚在一起聊聊天的打打牌,所以,他只說老地方,歐嶼就知道了。
十分鐘后,歐嶼進(jìn)了會所房間,容徹懶懶的坐在沙發(fā)上,茶幾上放著的一瓶紅酒已經(jīng)空了一半。
一瞬間,歐嶼就好像看見外星人一樣:“臥湊!怎么回事?”語氣可以說非常夸張了:“容氏集團(tuán)總裁深夜買醉,竟然是因為她……”
容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滿是警告。
看著他那眼神,歐嶼也就不敢再作死了,悻悻的笑了一聲,找了個地方坐下,也給自己到了一杯酒。
可是酒杯里的酒都喝完了,也不見容徹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歐嶼從來都是急性子,哪經(jīng)得起他這么墨跡,瞬間投向認(rèn)輸:“啊!我忍不了了!”說完,直接往容徹身邊挪了挪,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我那天給你發(fā)的短信,你都看見了吧?”
他口中所謂的短信,就是那天知道沈風(fēng)硯與林清歡關(guān)系之后對容徹的信息轟炸。
但容徹一句都沒理,搞得他這幾天抓心撓肝的想要知道后續(xù)情況,結(jié)果,容徹的電話他還打不通了。
但是,現(xiàn)在可是容徹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的,他怎么可能輕易放過。
然而,容徹還是一句話沒說,只是喝了一口酒。
歐嶼耐著性子又問了一句:“那你這是……傷心了?”
“活膩了嗎?”容徹冰冷的聲音直接響起。
他會傷心?而且還是因為一個女人?
這話,無論怎么聽都覺得可笑。
歐嶼身子撤了撤,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一臉警惕:“你這人怎么這樣呢?怎么說,怎么說,我也是為你好吧!我查出來了,你還不準(zhǔn)我說?有你這樣的人嗎?”說完,歐嶼就有些會后了:“早知道我就不告訴你了!”
容徹沒讓歐嶼查林清歡,是他自己自作主張。
可看見林清歡以前的資料跟沈風(fēng)硯有過一段經(jīng)歷,他哪里還坐得住!
而容徹,聽見歐嶼這話,自嘲笑了一聲:“即便你不想讓我知道,也會有人千方百計的想要告訴我。”
歐嶼想了好一會兒,試探著問了一句:“不會是……沈風(fēng)硯告訴你的吧?”
容徹沒說話,沒否認(rèn),也沒承認(rèn)。
可,歐嶼與容徹認(rèn)識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了解容徹的脾氣。
只是,他也沒想到沈風(fēng)硯會直接告訴容徹:“他也夠可以的啊!那么著急告訴你這些,是想干嘛?”
容徹斜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歐嶼正兒八經(jīng)的想了好一會兒,然后道:“我覺得……這小子應(yīng)該是對小嫂子還有點意思,那人嘛,得不到的才是自己最想要的,更何況,現(xiàn)在小嫂子是他小舅媽,這劇情發(fā)展……哎呦喂,想想我就覺得……”
刺激兩個字還沒說出來。
容徹抬手將手里的紅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
歐嶼嚇了一跳,話也不敢多說了。
他還真不是幸災(zāi)樂禍,就是覺得,有些好笑。
容徹他了解,千年的鐵樹萬年的冰山,認(rèn)識他那么久,就從沒有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那么趕興趣。
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歐嶼卻完全明白,容徹這種人,就是典型的口是心非型選手,明明就是對別人有意思,偏偏還要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
現(xiàn)在好了吧!
人啊,就是得有對手,如果沒有對手,整個人生都會無趣的。感情上也好,生活上也好。
容徹這種人呢,大概就是沒有對手久了,所以他從來就沒明白過,喜歡一個人會是什么樣的感覺。
他還不確定他是不是喜歡林清歡,沈風(fēng)硯便已經(jīng)給他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這時候容徹失去冷靜,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容徹進(jìn)來的時候沒開等,歐嶼剛才都沒注意。
現(xiàn)在氣氛又沉悶的叫人喘不過氣來,再加上黑暗帶給人的天然的壓迫感,加在一起,還真是叫人受不了。
歐嶼嘆了一口氣,起身開了燈,再走到窗戶跟前把窗簾打開,這才舒心了不少。
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容徹,他還是剛才那副樣子,輕笑了一聲道:“大半夜的拉我出來喝酒,就是為了發(fā)一通火?我猜,你在家肯定跟小嫂子吵架了。”
容徹沒否認(rèn)。
歐嶼笑著繼續(xù)說:“看吧,我就說吧!”
猜對了!
走到容徹身邊坐下,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其實沈風(fēng)硯呢,根本就不足為慮,你的條件條件比他好多了,而且,小嫂子已經(jīng)跟你結(jié)婚了,他再橫插一腳,那叫小三!再者說,我就不信,他敢在你這兒橫插一腳,所以,淡定!根本就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容徹遲疑了一會兒,冷笑一聲,直接打斷他的話:“我為什么要跟他比?”
歐嶼有些無語:“你喜歡小嫂子啊! 沈風(fēng)硯是她初戀,初戀對于一個人有多重要,不用我告訴你的吧?”
都這個時候了,他不會還死咬著不承認(rèn)吧?
容徹雙眸未冷,將酒杯里剩下的酒一飲而盡,沉聲道:“我不需要知道。”
“???”歐嶼整個人都驚呆了,沉默一會兒道:“那你大半夜的叫我來干嘛?”
而且,他自己是受什么刺激了,大半夜的不睡覺,看容徹在這里生悶氣不說,還要看著他發(fā)脾氣?
吃飽了撐的?
還是有病!
容徹沉吟片刻,隨即,又給自己到了一杯酒,輕笑了一聲:“就是找你出來喝兩杯,否則還能是什么。”
歐嶼懶得理他,起身就要走:“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覺得我會跟你在這兒浪費時間嗎?”
容徹不想說,歐嶼再在他身上耗著也是浪費時間,早點走,也不至于看容徹在這里自己跟自己生悶氣。
“首先,你得有愿意跟你春宵一刻的人。”容徹輕笑了一聲,打趣著,很快,補(bǔ)充了一句:“男人或者女人,你總得有一個吧?”
歐嶼一臉心死:“丫的,就你嘴損!而且,還嘴硬!”
容徹笑了笑,轉(zhuǎn)頭看向窗外,深吸了一口氣道:“老爺子跟秦瑤,回來了。”
歐嶼遲疑了好一會兒,片刻后,一臉的不可思議:“你們家老爺子搞什么!怎么還把她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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