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徹去到林清歡病房的時候蘇璐他們都不在,她也才剛睡醒?粗褡由蠑[放著的那一大束藍色風信子,問了一句:“誰送的?”
林清歡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朋友!
林爽一再交代過的,讓她不要在容徹面前提通容晨,反正賀卡已經被毀尸滅跡了,想來容徹也不會多說什么。
藍色風信子的花語是生命,對于林清歡這個病人來說,勉強算合適了。
只要不是代表愛情就好。
想著,林清歡擰了擰眉,即便是代表愛情,容徹又能說什么,她還不能有一兩個愛慕者了嗎?
雖然心里想的理所當然,但其實,林清歡比誰都絕望。
因為現實就是,根本就沒人愛慕她!
心塞!
也不知道為什么,容徹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看得林清歡都有些心虛。
“怎么了嗎?”林清歡小心翼翼的追問了一句。
容徹看著她,依舊笑著,但林清歡卻覺得有些危險:“你什么時候跟他成朋友了?”
林清歡:“……”
這是,已經知道了嗎?
她想解釋來著,可容徹卻沒在說什么,這時候,外面護士推進來一輛輪椅,容徹從柜子里拿了件外套給她穿上,然后才將她從床上抱到輪椅上。
林清歡疑惑:“怎么了?你要帶我去哪兒?”
容徹也沒隱瞞:“秦瑤醒了,說起來,你也該去看看!
林清歡笑了笑,也不反對:“是啊,畢竟是她救了我,應該的!
“只是該有的禮節而已,她救了你,我救了她,說起來,你們也兩不相欠。”容徹這話說的理所當然。
聽他說話,林清歡悻悻的笑了笑:“有你這么算的嗎?”
“沒有嗎?我怎么覺得沒有任何錯?”
林清歡無話可說。
說起來,的確是這樣的。
可,容徹說得未免也太絕情了吧,就好像,如果秦瑤沒救她的話,他也不會為了秦瑤捐獻那600CC的血。
想著,林清歡就直接問了出來,只是說得比較委婉:“我是說如果啊,如果秦瑤沒救我,而醫院的那個血型的血液不足,你還會不會……”
“我從來都不喜歡假設!钡,容徹卻拒絕的很干脆。
林清歡自討沒趣。
不過,很快,容徹補充了一句:“我有義務獻血的習慣,每六個月一次,一次200CC!
林清歡咋舌:“我怎么從來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一時間讓我跟你說,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反正以后有的是時間,你想知道什么直接問就行了!比輳剡呎f邊推著她朝著秦瑤病房里去。
“而且,你所謂的假設,并不是只為了得到我的答案那么簡單,單從救人這一點來說,我的確會,無論那人是誰。但如果你想知道的是另一個答案的話,我只能告訴你,你想多了,問題不存在,談什么答案?”
林清歡無言以對。
這是個邏輯帝!
容徹說話總是這么滴水不漏,真是叫人很為難呢。
不過,他不說,林清歡又何必問呢,自找麻煩。
打了秦瑤病房,護士才剛來查房結束,正準備出去,推門看見是容徹,笑的一臉害羞的,不過當視線落到林清歡身上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一下僵了。
林清歡看著她那表情驟變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可容徹的視線就沒落到過她身上。
護士走后,容徹敲了敲門,聽見秦瑤應了一聲才開門進去。
看見容徹,秦瑤臉上的笑容很燦爛:“阿徹你來了啊,我正說還不知道要怎么謝你呢,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要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吧?”
她說得挺傷感的,臉上的悲傷也很真實。
容徹笑了笑,也挺客氣:“何必說謝?說起來,也是你救了林清歡在前,我再救你就是應該的!
秦瑤臉上的笑容有些僵。
林清歡一早便說過的,容徹太無情了,對秦瑤就更是了。
只是她總覺得,容徹的無情太刻意,如果是真的話,林清歡很難想象,秦瑤到底做了什么會讓容徹這么恨她。
病房里安靜的過分,林清歡攥了攥手心,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真不好意思,本來應該一早過來看您的,可是我……”林清歡頓了頓,才道:“總之,特別感謝您,在那個時候能舍身相救,真的,特別感激。”
說著轉頭看了一眼容徹:“你不是說已經查到肇事司機了嗎?現在怎么樣了?”那司機一看就好像蓄謀已久一樣,其實林清歡挺想見一見的,她不喜歡這么不明不白的被針對。
聽林清歡說這些,容徹笑了笑,伸手扶了扶她的肩膀,淡然道:“清歡,你不覺得這時候說這個,很不合適嗎?”
秦瑤臉上笑容凝了凝。
林清歡甚至都不知道容徹這話什么意思,總覺得聽不懂。
秦瑤交握放在小腹的手稍稍握緊了些許,很快,她抬頭看了一眼容徹道:“阿徹,你不是一直很忙嗎?所以,能讓我跟林小姐單獨說幾句嗎?”
“你覺得我可能讓她再單獨跟你在一起嗎?”容徹這話說的沒有任何猶豫。
秦瑤頓了頓,繼而抬頭看向容徹,一臉哀求的樣子:“阿徹,真的不是我……”
林清歡啞然。
阿徹,真的不是我……
所以,昨天晚上,容徹那句查到了之后的欲言又止,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容徹冷笑一聲:“是不是你,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不如識相一點,老爺子那邊自己去說!
“你一定要對我這樣絕情嗎?”秦瑤此刻大概也顧不得林清歡是不是在場,這種話,竟也直接宣之于口。
林清歡覺得挺尷尬的,下意識的伸手拉住容徹衣擺。
容徹低頭看了看她,然后握住她拽著他衣服的手:“不舒服嗎?”
林清歡遲疑了好久才搖頭:“沒有,我沒什么……”
“是不是病房里呆著太久了,我陪出去透透氣!比輳卣f完便直接推著她出去了,完全不在乎秦瑤如何。
容徹把林清歡推到醫院的花園,找了個光照還不錯的地方陪著她坐著。
林清歡一想到秦瑤那個心碎的表情,眉心無意識的擰了擰,好一會兒才道:“你懷疑那天的事情是秦瑤故意安排的?”
容徹靠在長椅上,拿著手機看了一會兒才道:“不知道!
林清歡眉頭微蹙:“可聽你跟秦瑤說的話,感覺你很確定的樣子!
容徹笑了笑:“感覺是個很玄的東西,我沒證據證明是她做的,所以對這件事,只能是不知道!
“你如果為人處世一直都這么謹慎的話,那就不好玩了。”林清歡笑著打趣道。
其實容徹說的沒錯,沒證據,你憑什么說是別人做的?
容徹轉頭看向林清歡,金色的陽光灑在她身上,看著很暖。
他頓了頓,才問道:“那要怎么樣才好玩?”
林清歡有些遲疑,看向容徹的時候臉上帶著幾分茫然:“你問我,我問誰啊?”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樣才好玩兒呢,畢竟她這小半輩子經歷的都是苦難。
“你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能評價我的生活不好玩兒。”容徹漫不經心的說著。
林清歡妥協:“好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容徹笑了笑,一如既往的盯著她的側臉:“出院吧,在家里養傷會更方便一些,醫院人來人往的,太煩了!
他所謂的人來人往也不是說醫院人多,而是,每天在林清歡跟前晃蕩的人太多了,他很不喜歡。
尤其是,沈風硯。
反正,林清歡沒什么意見:“我無所謂的,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容徹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先送你回病房,一會兒去給你辦出院手續!
“隨你!绷智鍤g沒反對。
回去的時候路過秦瑤病房,她在哭,而且 哭得很傷心。
林清歡扯了扯嘴角,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容徹說:“感覺挺可憐的樣子!
“你可憐她,誰可憐你?”容徹這話說得依舊隨意。
林清歡笑了:“我是那種需要別人同情的人嗎?”
容徹嗤笑一聲:“被人憐憫也沒什么不好的,至少不用活得那么辛苦,尤其是女人,太聰明的女人,總是會過得特別辛苦,蠢一點,聽話一些,什么事情都不會有!
林清歡自嘲一笑:“行了,知道你在說我,不用那么委婉。”
“所以啊,遇到我之前,活該你過的那么慘!比輳靥拐\起來,的確挺讓人接受不了的。
然而,林清歡卻不以為然。
遇到容徹之前過得很慘,遇到他之后也未見得會過的多好呢。
容徹把她送回病房,就直接去辦出院手續了,然而沈風硯卻先她一步回來,手里還提著她以前很喜歡吃的甜點。
沈風硯過來的時候林清歡還在休息,他不想吵醒她,想著她醒來的時候會想吃東西,就出去買了點她以前喜歡吃的甜品。
容徹在不在他都不在意,他從沒有想過放棄林清歡,不管她現在跟誰有什么樣的關系。
林清歡此刻坐在輪椅上玩手機,容徹出去的時候在她身上蓋了一條毯子。
“怎么沒在床上躺著。”沈風硯徑直進來,把手里的甜點遞給她。
林清歡遲疑了好一會兒才接到手里,隨口解釋了一句:“容徹去辦出院手續了,一會兒就走!
沈風硯放在褲子口袋里的手緊緊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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