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蘇璐,肖肅也挺好奇的,只是在容徹身邊工作那么多年,他已經(jīng)習慣不多問。
得到林清歡的指點之后,肖肅馬上去辦了,并沒有多做停留。
蘇璐放下手里的活,單手托著下巴,一臉好奇的打量著林清歡,好一會兒才道:“剛那是容徹助理吧?”
林清歡正忙著看客戶,資料,要求,容徹兩個字鉆進她耳朵里的時候她明顯頓了頓,不過很快,依舊專心的看著自己手里的資料,順帶著應(yīng)了一句:“是吧,我也不是多了解,不過,聽說容徹不在的時候,他可以全權(quán)代表。”
“哦……”蘇璐雙眸微瞇,小聲的嘟囔了一句:“還說不是多了解,這不是了解的很清楚的嗎?”
“沒有很清楚!”林清歡閑閑的否認了一句。
蘇璐想了想,語氣有些危言聳聽:“你剛才沒注意看他,那表情,感覺看你好不爽的樣子的!”
“正常。”
蘇璐眼睛都亮了:“怎么就正常了?”不過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繼續(xù)套她的話。
“不知道。”
但,林清歡卻在關(guān)鍵時候打住了。
蘇璐一臉懊惱:“不帶你這樣的啊!故意的吧!”
“你都是故意的,我怎么就不能故意了?”
她跟蘇璐認識也好多年了,她肚子里幾根花花腸子林清歡能不知道嗎!
蘇璐見被戳穿,干脆直接問:“哎呀你就告訴我嗎!跟你們家小白臉吵架了嗎?沒關(guān)系,這個時候就體現(xiàn)出我這個閨蜜的重要性了,我就是你感情宣泄的垃圾桶,千萬不要對我客氣,說不定我還能跟你一起罵他呢!”
林清歡扯了扯嘴角,好久都沒說話。
蘇璐漸漸失去了興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啊,前段時間跟你聊,我還以為你看得開,現(xiàn)在呢……心亂了吧?”
林清歡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抬頭看了看蘇璐,輕笑一聲道:“心亂不亂跟現(xiàn)狀其實沒多大關(guān)系,我知道,你肯定會說,跟著心走就對了,不必太難為自己,可是……”
她說著,下意識的擰了擰眉,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的:“如果你的心要難為自己呢?”
聽她說完,蘇璐沉默了好一會兒,扁了扁嘴角,正了正身子,雙手交握著放在桌子上,權(quán)衡了好久,最后,深吸一口氣道:“所以,這就是為什么沈風硯為什么昨天晚上把自己喝到胃出血,今天還跟沒事兒人一樣坐在辦公室的原因?”
有風吹過,擺在林清歡的手邊的資料被風吹開,空氣之間安靜的能聽到對方的呼吸。
林清歡沒說話,可對于蘇璐來說,她說的已經(jīng)足夠多了。
其實她不應(yīng)該說的,不管林清歡與容徹之間的關(guān)系是不是林清歡說的那樣不值一提,容徹都是她的合法老公,作為朋友,她希望她好,不能給她的生活帶去任何困擾。
可,蘇璐見過崩潰到極點的林清歡,她陪著她去看心理醫(yī)生的時候,深度催眠下的林清歡,說的最多的沈風硯的名字。
大概是見過她最狼狽的一面,所以最清楚她的堅強是不是偽裝出來的。
所謂的為難自己。
大概就是,她還放不下吧。
林清歡看著蘇璐,好半天,最終默不作聲的合上手邊的資料,收了筆記本電腦,轉(zhuǎn)身走了。
整個過程,她沒說一句話。
蘇璐有些無奈。
她料到會是這種局面,但不知道為什么,還是不能接受,她真的太怕林清歡太固執(zhí),又讓自己的情緒跌落到低估。
她好不容易,好了一些。
容氏集團。
肖肅提著一摞書進去,放到容徹辦公桌上,盯著看了一會兒,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好半天,才對容徹說:“所以,您這是打算干嘛?”
容徹合上才看完的一份文件遞給肖肅:“不覺得你管得太多了嗎?”
肖肅無奈探手:“那所以,林清歡對您做的事情其實并不太感興趣,我想也不用告訴您的是吧?”說完,打開看了一眼容徹剛遞給他文件,一切OK,瞇著眼笑了笑:“那我就去忙我的了,您慢慢看。”
說完便直接轉(zhuǎn)身走了。
“站住。”容徹將手里的鋼筆丟在桌子上,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你碰見她了?”
肖肅無辜探手:“這好像是你們兩個的私事吧?”畢竟剛才是容徹自己說他管太多的。
容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隨即輕笑一聲道:“不想干了吧是吧?”
肖肅:“……”
果然,跟自己頂頭上司開玩笑,那簡直是找死。
所以,他很干脆的把在圖書館的事情跟容徹說了一遍,以及林清歡的態(tài)度:“很冷漠,特別不在乎,告訴我自己上網(wǎng)搜之后,就不搭理我了,一點都不關(guān)心您找這些東西是來干嘛的。”
容徹雙眸微瞇,好像在想事情,但鬼知道他想什么呢。
肖肅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所以,這些,要不我給您丟出去?”
他就從來沒見過容徹在女人身上受過這種氣,當然,他也沒什么女人,這也是頭一次見。
不過外面排隊倒貼的要多少有多少,即便林清歡再特別,也不至于他這樣吧?
即便是真的愛上了,總不至于叫他愛得這么卑微吧。
容徹依舊沉默著。
肖肅還準備說點什么,自然無非是勸他懸崖勒馬回頭是岸之類的話,上眼藥就上眼藥,別真把自己陷進去,就算是要陷進去的話,也找一段輕松的感情陷,林清歡不行。
太聰明的女人,相處起來太累了。
可,一切都沒說出口,容徹便直接道:“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然后,就沒然后了。
肖肅很不能理解。
看著容徹沉默了半天才道:“哦對了,昨天晚上關(guān)系沈少爺?shù)南⒍級合氯チ耍贿^……”
“說。”容徹眼眸低垂,聲音有些冷。
肖肅舒了一口氣道:“你們走沒多久,沈少爺直接因為胃出血進醫(yī)院搶救了,現(xiàn)在,估計公司上班呢吧。”
容徹沒說話。
肖肅看了看他,最終什么話都沒說,直接走開了。
他離開了好一會兒,容徹才默然起身,片刻,一腳揣在椅子上,修長的手指扯開襯衫領(lǐng)口的扣子,極力克制著內(nèi)心翻騰著火氣。
歐嶼才剛到他門口,無意看到這一幕,嚇了一跳。
門口站了一會兒才敢敲門進去。
容徹聽見聲音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見是他,語氣有些不太友善:“過來干嘛?”
拉了凳子重新桌下,表情平靜的就好像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歐嶼見他剛發(fā)過火,也摸不準他是因為什么發(fā)火的,所以,即便他問,他現(xiàn)在也不敢多說。
視線落到他辦公桌多出來的各種菜譜,笑噴了:“干嘛?你要改行啊?”
容徹瞥了一眼,見歐嶼在翻,舒了一口氣,語氣煩躁的有些不耐煩:“放下。”
歐嶼自己都吃驚了:“什么啊就放下,不就幾本菜譜嗎!真以為看完就直接五星級酒店主廚了?”說著,一臉想不通:“不是我說啊,你腦子長坑了嗎?你工作行程都排到后年去了吧?還搞這些亂七八糟的干嘛?”
“大概是吃飽了撐的。”
難得,容徹竟應(yīng)了他一句。
見他如此坦誠,歐嶼自己都驚呆了,半天,一臉不爽的說了一句:“有毛病。”
說完,歐嶼到旁邊拉了張椅子坐在他對面坐下,翹著二郎腿,盯著容徹打量了好一會兒,然后,他腦子里就跳出來個十分清奇的想法:“臥湊,你不會是想討好林清歡吧?”
說著自己都笑得不得了:“厲害了厲害了!你竟然也會泡……”
然而,一句話都還沒說完,就直接被容徹一個靠枕砸在腦門上了。
接著就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就是無聊。”
歐嶼信他就有個鬼了。
“你來干嘛?”容徹把桌子上的書收到抽屜里,直接道。
歐嶼笑了笑,沒直說:“我覺得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是多想聽。”
“你覺得?”容徹眉心擰了擰:“你覺得有用嗎?”
歐嶼:“……”
好吧,的確沒用。
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紙放到容徹面前:“你要的。”
那是一張銀行流水賬單,本人去打輕而易舉,但要是調(diào)查別人的話,還是得費一點功夫,不過,資料拿到手的時候,他自己也有點吃驚,甚至是不信。
“這么明目張膽呢,你就不管管?”歐嶼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容徹臉上的表情。
容徹冷笑一聲,沒多意外,隨手將那張紙丟在桌角,再沒去看一眼。
“管得了嗎?”說著,容徹深吸一口氣:“祝卿聞沒跟你說嗎?昨天晚上他自己喝酒喝到胃出血進醫(yī)院,林清歡又在跟我鬧……”
他說著,頓了頓。
說起林清歡的,他已經(jīng)自然沒一點別的情緒了嗎?
“我去!小嫂子總不是因為沈風硯跟你鬧的吧?”能聽八卦,歐嶼整個眼睛都要放光了。
容徹眉心凝了凝,舒了一口氣,眼眸微垂:“跟他沒關(guān)系。”
“那是因為什么?”
良久,歐嶼斜了他一眼:“跟你有一毛錢關(guān)系嗎?”
歐嶼:“……”然后,鄙視了一眼:“不說拉倒!”
說著,直接起身,閑閑道:“我姐說了,林清歡可能心理狀況不是多健康,至少,沒看起來那么健康,你看好點,別讓人家過的太壓抑,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吧,心理疾病這東西,沒有痊愈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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