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嶼說完準備離開,容徹卻直接把他叫住了。
“歐蕊怎么知道的?”
“就上次,她不是把小嫂子拉我們家去了嗎,我姐原本打算套她話來著,但小嫂子警惕性很高,對她那一套也很熟悉,所以,就沒得逞。”歐嶼沒有隱瞞。
他回去歐蕊就跟他說了,歐嶼一直都覺得他姐很不靠譜,但這次,他卻覺得這個不著調的姐姐終于辦了件還不錯的事。
沈風硯也不知道林清歡曾接受過心理治療,所以封鎖林清歡消息的時候,這一條漏掉了。
想著,歐嶼直接道:“我已經開始調查小嫂子以前的心理咨詢師了,有進展了就告訴你啊!
容徹:“不是告訴你不要查了嗎?”
歐嶼笑著道:“反正我覺得可以查一查,總覺得有些奇怪,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兒,不過你要是不想知道,我到時候不告訴你不就行了嗎!”
容徹;“……”懶得再道理歐嶼,直接道:“沒事你可以走了!
歐嶼輕笑一聲:“真不想知道?”
容徹沒說話。
歐嶼輕笑一聲,起身理了理衣服,看了一眼容徹,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思源現在情況還好吧。”
容徹眉頭擰了擰,不過也如實道:“醫(yī)生說他現在情況很穩(wěn)定!
“哦。”歐嶼后知后覺應了一聲,想了好久才道:“五年前的事情,你不覺得該查一下沈家嗎?”
容徹遲疑了一會兒,抬頭看了一眼歐嶼才道:“當年的事情怎么發(fā)生,在哪里發(fā)生,你也很清楚。世紀酒店只是我情急之下的落腳點,我會出現在哪里只是偶然。而且,沈家也不是我說能查就能查的,沈家老爺子跟我爺爺是過命的交情你又不是不知道的,牽扯太多,即便是我也不能輕易動他,你以為你可以?”
這倒不是他危言聳聽。
很多事情就是,不動還好,而一旦動起來,后果很有可能是連他都無法接受。
容徹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你以為現在的沈家老爺子閑著了?前兩天那場車禍,人的確是進去了,昨天晚上就因為在里面尋釁滋事引起械斗,現在人在ICU!
“我去!”這倒真是歐嶼沒想到的。
想著,容徹深吸了一口氣:“五年前,因為林清歡沈風硯差點把沈家鬧翻了天,現在還這么折騰……”說著,容徹心里堵得一口氣越發(fā)不順暢,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冷:“即便這樣,他還以為我在折騰林清歡,也他媽不知道誰在折騰!”
歐嶼整個人都驚呆了。
容徹這人一向寡淡,即便是五年前處理那件事,情況對他有多不利歐嶼現在都不敢回想,可即便是那樣,他也沒見容徹像現在這樣不淡定。
罵臟話?
厲害了!
歐嶼想笑,但想想又覺得不合適,干脆忍住了。
而且,如果容徹都說沈家現在不能動,那他還真不敢碰。
倒是容徹,沉下心來問了一句:“怎么想起查沈家了?”
“也沒什么,就是忽然想到……其實也有可能是這種情況啊,那個女人跟你,跟五年前的那件事情可能并沒有任何關系,而你和她發(fā)生的一切,也只是湊巧你出現,然后……就不用說了吧?”歐嶼撐著容徹的辦公桌,看著他,認真說著:“在沈家下面的酒店發(fā)生這樣的事,沈家可一個字都往外透,而且那女人明顯也……”
頓了頓,歐嶼繼續(xù)道:“有人敢在他們眼皮子做這種事兒,他為了自家聲譽不往外說,私底下總要查一查的吧?可你也看到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容徹沉默著,不接話。
其實他并不能否認這種情況的存在,只是,事情過去太久,他對那女人的唯一印象也不過是個十分模糊的輪廓罷了。
而且,這段時間,他心里有種感覺越來越強烈,甚至,他明顯感覺到,那是他不想觸碰的。
歐嶼仔細打量著他,見他不說話,嘴角微動,才緩緩開口:“而且,我也有些好奇,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就算要找個人給你們家老爺子上眼藥,也不至于找個不清不楚的人,當然,我不是說小嫂子不清不楚,我的意思是,至少你得對她多少有些了解吧?”
他話里帶著試探,看向容徹的時候更多了幾分探尋。
容徹終于不在沉默,抬頭看著他,語氣平靜:“一時興起而已,沒什么值得深究的。”
昨天晚上,沈風硯也是這么問他的。
歐嶼扁了扁嘴角。
其實也不難看出,容徹在隱瞞,而他隱瞞的,有可能就是真相。
想來可笑,這些年一直在找的人很有可能就在他眼前,他卻要裝作視而不見。
也許這只是一種可能,可明顯,容徹現在,并不像面對這一種可能,他寧愿視而不見,也絕對不給自己任何印證這一可能的機會。
自欺欺人?
那可真有意思了!
容徹不回答,歐嶼也不在追問,找了個借口直接離開了。
歐嶼走后,容徹坐在自己的位置沉默著,視線一直落在被他扔在桌角的那張銀行流水賬單上,隨即深吸了一口氣,打開辦公桌的抽屜把肖肅剛買來的書拿出來看。
他不會做飯,甚至可以說沒一點天分。
但不知道為什么,昨天看林清歡跟他說話的時候,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些遺憾。
不知道是她的,還是自己的。
話都已經說出去了,再說不會顯然是不可能的了,索性,他學東西一一向快,應該能段時間搞定。
至于林清歡。
從圖書館離開,林清歡就直接叫車回去了。
不是她不想面對,是有些事情,你以為你已經積累了足夠的勇氣去面對,但當你站在那扇門之前,你會發(fā)現,其實也不過是你以為的異想天開。
以后,沈風硯很好,她也會很好,這就足夠了。
很多事情就是……這就足夠了,僅此而已。
開門進去,包包就隨手丟到茶幾上。
有些累,想上去洗個澡再忙自己手上的單子。
她便朝著樓上走便解開發(fā)帶,隨手揉著亂糟糟的頭上朝著臥室走。
只是,路過容徹書房的時候忽然聽見里面?zhèn)鱽硪魂嚶曇簟?br />
今天那么早回來了嗎?
林清歡眉心擰了擰,隨即走到半掩著的書房門口,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著:“今天那么早回來嗎?”說著,便握著門把手推門進去。
只是她才把門打開一些,手腕便立刻被人握住,不由分說的將她拉了進去。
很快,重重的將她抵在墻壁上,她慌亂的掙扎著,但那人的手緊緊捂著她的嘴巴,身體牢牢的壓在她身上。
書房里窗簾都是拉上的,外面的陽光透不進來,此刻整個房間都是暗沉沉,她看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誰,只是勉強分辨出一個大概的輪廓。
可,如出一轍的情景讓她恐懼,她只看了那人一眼,便絕望的閉上眼。
黑暗之中,她看不清楚那人是誰,只是記得他緊緊捂著自己嘴巴的手指上有淡淡的煙草味。
而此刻,也是如此。
慌亂之間,林清歡眼淚忍不住往下掉。
她滾燙的淚水的落到那人手上,林清歡清楚的感覺那人有片刻遲疑,只是很快,那人放開林清歡,直接出去了。
林清歡現在腦子一片空白,她狼狽的跌坐在地上,低著頭一直哭。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容徹回來的時候別墅里一盞燈都沒開,老爺子想見容思源便叫小劉送過去了,他還以為林清歡跟朋友一起還沒回來,開了燈正準備打她的電話,電話還沒撥通就看見她放在茶幾上的手機與筆記本電腦。
睡了嗎?
容徹收起手機直接上樓朝臥室走去,然而,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卻發(fā)現門開著,走過去朝里面看了看。
他以為她已經睡了,結果卻發(fā)現林清歡坐在地板上,手臂緊緊抱著膝蓋,頭深埋在手臂里。
容徹來不及想其他的,直接走過去:“怎么了?林清歡?睡著了嗎?怎么睡這兒?”
他一口氣問了好多,可林清歡都沒回答。
好一會兒,她才從自己的臂彎里抬頭,眼眶通紅,淚眼朦朧的看向容徹。
她像是不認識容徹了一樣,看著他,一看就是好久。
確定是他,堆積在眼眶里淚水一下涌了出來。
看著她哭,容徹一下慌了,伸手想要擦掉她臉上的眼淚,可下一刻,林清歡卻直接撲到他懷里,緊緊抱著他,趴在懷里哭個不停。
容徹想問她到底怎么了,可看她哭成這樣,一時間一個字也問不出口。
他半跪在林清歡面前,牢牢的抱著她,知道聽著懷里的人哭聲越來越小,才將她抱到臥室床上。
不知道她是不是哭的累了,容徹在旁邊陪了她一會兒,她很快睡了。
容徹替她蓋好被子,才關了臥室的燈輕手輕腳出去。
去到臥室,開燈打量了一圈,不知道是不是他太心急,沒發(fā)現什么不對的,關了門,拿出手機撥通歐嶼的電話。
那邊很久才接,電話接通,手機里傳來一陣喧鬧,過一會兒才安靜一些。
還不等他說話,容徹便直接道:“現在,馬上到我這邊來!
“你在哪兒?”
“我他媽在家,還能在哪兒,我不管你在哪兒20分鐘不過,你他媽等著這人給你收尸吧!”
“你有……”病吧?
只是,歐嶼的話還沒說完,容徹便直接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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