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吹過,卷起兩人衣角。
好一會兒,容晨才伸手扶了扶眼鏡,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才輕笑著說:“聽你這話里的意思,是不是又要因為一個女人跟我翻臉了?”
容徹丟掉手里才抽了一半的煙,踩滅,舒了一口氣,抬眼看向他,語氣輕慢隨意:“你也可以這么說。”
容晨的話,容徹基本同意。
他的確很想翻臉,也如容晨所說,因為一個女人。
但不是又。
容晨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別處,好一會兒才笑著轉頭看向容徹,語氣里滿是自嘲:“所以,阿瑤算什么?”
“如果你非要這么問,我現在就可以直接了當的告訴你,她在我這兒,什么都不是!”
容徹話才剛說完,容晨便直接攥住他的衣領,推到車身上,語氣陰冷之極:“五年前,我真該直接下狠手的!”
一個男人之所以會這么瘋狂,除了女人之外,再無其他。
容徹輕笑著推開他,風輕云淡道:“那我豈不是要謝謝你?”
他說完便直接上來。
容晨的話他明白,所以他也不想在容晨身上浪費時間,最要緊的是,答應了林清歡馬上回去,他不想失言。
回到別墅時候,從外面看過去,臥室的燈還亮著,容徹把車子聽停進車庫里就直接進去了。
趙嫂見容徹回來,立刻上前道:“太太怎么都不肯睡,非要等您回來。”
容徹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點頭應了一聲,很快換了鞋子上去了。
林清歡聽見開門的聲音,轉頭看過去。
容徹走到她身邊坐下,輕吻了下她的額頭:“怎么那么不乖,不是告訴你馬上回來嗎?”
林清歡靠在床頭坐著,抬頭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容徹眉心擰了擰:“想說什么?”
林清歡咽了咽口水,沉了一口氣,最終抬頭看向他,笑了笑:“沒什么,就是想等你回來再睡。”
容徹眉心擰著的起伏又加重了幾分,他視線落在林清歡身上的時候多了幾分探尋。
林清歡很快移開視線,很快躺下,扯了被子蓋在身上:“你去洗漱吧,我先睡。”她躺在床上,背對著他,明顯有意在躲。
不過容徹也沒說什么,俯身在她臉頰上吻了吻,去衣帽間換了衣服才去盥洗室洗漱。
聽著洗手間里嘩嘩的水聲。
林清歡攥著被子的手稍稍加重。
要她怎么說出口呢。
到底只是個模糊的輪廓以及手指上的煙草味。
林清歡緊緊抱著被子,漸漸的,耳邊的水聲恍然間小了一些,迷迷糊糊的聽著由遠至近的腳步聲,以及他上床的動作。
很快,她靠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緊接著便是密密匝匝吻。
“嗯……”林清歡無意識的躲著,但他卻不愿意放手的樣子。
“不要嘛,累了。”她縮在他懷里,小聲求饒著。
容徹低頭深深的吻著她,壓抑著情欲的聲音透著迷死人的性感沙啞:“老公想了。”
他說完,便又狠狠的吻住她的雙唇,而林清歡也徹底放棄抵抗。
這份沉淪,仿佛由來已久。
*
第二天。
容徹依舊沒去公司。
其實他在哪兒辦公都一樣。
只是容晨才被老爺子召回集團,容徹就這么辦,看著很像在給容晨難堪。
五年前的事情容徹處理的很干凈,因為是容家內部的事情,為了保全家族顏面他什么都沒說,除了容家人已經必要的幾個知情者之外,誰也不知情。
集團的人都當時兩個人的內斗又開始了,完全沒想別的。
肖肅還跟昨天一樣來送資料,順帶著發了幾句牢騷:“容總啊,您這是要干嘛!那么大一集團您就這么拱手相送?”
“我敢送,他都未必敢接,你著什么急?”容徹坐在餐廳看著一邊看報紙一邊等早餐。
現在他每天在家,趙嫂就更不用過來了。
林清歡到底是讓他放棄了煮飯,所以,容徹現在就等著吃。
肖肅抬眼看了看在廚房里做早餐的林清歡,瞬間無語:“您說您這是不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容徹輕笑一聲,沒接話。
肖肅也沒轍:“隨您,誰讓您是Boss呢?”
工作上的事情他能說上話,Boss的私事他怎么說?
所以,肖肅說完就直接回公司看著去了。
林清歡隨便做了點吃的出來,拿了碗筷給容徹,看著他吃了一口,內心還有點小期待的問道:“怎么樣?”
“還不錯。”
容徹吃東西挑剔,老宅的廚師也都是頂級的,什么好吃的沒吃過。還不錯的話,算是不錯的評價了吧?
只是,林清歡有小情緒了:“什么叫還不錯?給你兩個選項,好吃還是好吃?”
容徹無語:“我還有別的選擇嗎?”看向她,此刻他的眼里,就只有她。
林清歡探手,一副很開明的神情:“當然,你可以選擇很敷衍的說,或者,真心實意的。”
容徹沉默了一會兒,眼神無比誠摯:“好吃。”
算不上什么人間美味,但卻是他想接受的味道。
林清歡看著他的眼睛,也只是一個不小心,就徹底陷進去了。
容徹的眼里總是藏著星辰大海,她總是那么不設防,會陷進去也不奇怪。
“別以為一直看著我就不會餓,快點把自己的那份也吃完。”容徹見她看他,半開玩笑道。
林清歡這才反應過來,懊惱的垂頭,滿臉的恨鐵不成鋼,低聲道:“該死,什么時候成顏狗了?”這可是蘇璐那種花癡才犯的癥狀呢,怎么就到她身上。
“顏狗也沒什么不好的,只要不是看上別的男人的顏,我的,你想看多久看多久。”容徹不要臉起來,那可是連林清歡都要甘拜下風的呢!
林清歡沖他扯了扯嘴角笑笑,也沒說別的。
她倒是想說,可他找不到可以反駁的理由啊。
那話別人說或許自戀了,可容徹說,就是實話實說,你能把人家怎么樣?
所以,林清歡只好老老實實的吃飯。
至于前兩天的事情,兩人心照不宣的誰也不說,就當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下午,歐嶼帶著歐蕊找來了。
容徹去開的門。
原本,容徹在書房處理肖肅帶來的文件,林清歡就在露臺上坐著看她的設計資料,順手畫畫圖紙之類的。
林清歡還以為是肖肅因為公司的事情來找容徹,就沒多在意,但歐蕊那大大咧咧的性子,還沒進書房就聽著她在哪兒瞎扯:“早上肖肅給我發了兩句酸詩,我還以為他有抽風沒搭理他,現在明白了,原來說你呢!”
詩?
什么詩?
林清歡不知道,容徹清楚的很。
歐嶼先他們一步進了容徹書房,瞥了一眼坐在露臺上的林清歡,打趣道:“別躲了小嫂子,看見你了。”
林清歡尷尬的笑笑:“沒躲,不知道你們過來。”
歐嶼也就是隨口一說,加上他找容徹有事兒,跟林清歡打過招呼之后,看了一眼容徹,示意他出去說。
容徹明了,去書桌上拿了煙跟打火機,跟歐嶼一前一后出去。
林清歡視線落在容徹的背影上,好一會兒,這時候,歐蕊已經走到她身邊了,低頭看了一眼她手邊的設計稿,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做珠寶設計的。”
歐蕊的話讓林清歡回過神來,后知后覺的笑著應到:“一些皮毛而已,而且也比較雜,也做過一段時間的空間設計。”
星芒設計旗下的設計師很多,珠寶設計只有她一個,不過這類的單子也少,好在她當時選修了空間設計,不至于完全沒飯吃。
歐蕊拿著她還沒完成的設計圖紙看了半天,最終來了一句:“看不懂。”
“噗!”意識到不禮貌,林清歡立刻道:“別介意啊,沒別的意思。”
歐蕊也不介意:“哎呀,沒什么不能笑的,我以前學心理,現在法醫,腦子里就沒藝術細胞的。”
聽她說心理學,林清歡稍有些遲疑,好一會兒才應了一句:“昂,隔行如隔山嘛!”
“噗!”這會輪到歐蕊笑她了。
仔細想想,可不是要笑嗎!
說的那叫什么話?
雖然是這個道理,但歐蕊明明就是心理轉了法醫,這兩個職業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了吧?
郁悶!
想什么呢,一天天的。
林清歡干笑了一聲:“見笑了。”
歐蕊擺手:“沒,的確挺特別的,難怪能容徹那塊冰山融化。”
林清歡沒接話。
至少,她沒這么覺得。
大概,就是一時新鮮吧。
就像她以前跟問容徹的,大概是過慣了清心寡欲的日子,多一個人,也挺好的。
歐蕊挺納悶的,剛還好好的,怎么一瞬間又有些傷神的樣子?她好奇的跟著林清歡的視線看過去,容徹跟歐嶼站在別墅游泳池邊上。
扁了扁嘴角,歐蕊舒了一口氣道:“行了,我今天就是路過,林爽約我打游戲,反正你也在忙工作,那我就先走了。”
林清歡回神看著她笑了笑,起身想送送她,但卻被歐蕊阻止了:“不用,我不見外的,忙你的吧。”說完便直接出去了。
林清歡站在露臺上看著游泳池邊上接電話的容徹。
歐蕊走出別墅,關了門,才道:“有心事,防備意識很強……”
她還沒說完,容徹便毫不客氣道:“說點我不知道的行嗎?你說這些,我早看出來了!”
歐蕊無語:“你就不能聽完嗎?”那邊容徹沒說話,歐蕊朝他的反向翻了個白眼,這才道:“你注意點,她現在已經有自我封閉的傾向了,這個,你看她的設計稿就知道了,一個設計師在想什么,全在她的作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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