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徹知道賀延,但賀家與林家的事情林清歡從來都沒提過,況且那件事情,他知道也并不多。
林清歡的事情,她總是不愿意多問,她自己的事情都尚且如此,何況是賀家與林家的。
但那個笑笑……
容徹眼眸微垂,想問的話也沒能問完整,
當然,宋池也明白,再旁邊等著他問完,但容徹始終沒多說什么。
宋池擰了擰眉心:“怎么了容先生?”
想問,又不問了,這是什么情緒?
容徹暗松了一口氣,嘴角養著一抹輕笑,很快轉移話題:“那個笑笑,怎么了?”
賀延的下場不太好,而林清歡又一直在自我懷疑自己是不是那些人的劫難。
宋池擰了擰眉心:“我還以為容先生要問笑笑是誰呢?”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容徹。
容徹避開他的視線,輕笑著道:“她的家人吧,否則也不會這么在乎。”
恩,很完美的一個理由。
宋池笑了笑,也不多問什么,不過,也沒有告訴他實情,而是隨口解釋了一句:“容先生,還請您見諒,恕我不能如實相告。”
容徹也不意外。
宋池接著說了一句:“作為心理咨詢師,我也有我的職業操守,該說說我一定會說,至于不該說的,我一個字都不會提的。所以,關于笑笑的事情,我建議您直接去問林清歡,以我對她的了解,她不會瞞著您的。”
這話說的一點錯也沒有。
林清歡一開始是想說的,只不過,他選擇不聽。
之所以現在問,其實連他也不知道為什么。
大概是看林清歡太難受了吧,因為那個笑笑嗎?
容徹深吸一口氣,輕笑了一聲:“看來宋先生真的很了解我老婆。”
宋池覺得容徹這話里針對的意味太明顯了,悻悻的笑著:“我只是了解林清歡,并不了解您的妻子,還請容先生,不要多心。”
“我沒多心,就是好奇你的身份而已。”容徹也沒什么不能說的,該查的都查了,可就是沒有這個人的一點消息。
背景這么干凈,甚至跟林清歡毫無關聯。
容徹一向不相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宋池笑的一臉人畜無害,狡黠的樣子跟林清歡如出一轍:“我想容先生該查的都查了,如果你你真的有所懷疑,那等您查到了再說吧。”
容徹冷笑一聲:“男版的林清歡?呵!要不是確定林建濤只有兩個女兒,你跟我說你是我小舅子我都信!”
宋池:“……”干笑了一聲,悻悻道:“容先生開玩笑了。”不過很快還是補充了一句:“我比林清歡長兩歲呢。”
容徹冷笑著:“有種!”
宋池這話有意思。
不是小舅子,長她兩歲,所以要讓他叫聲大舅子?
即便宋池心里這么想,當著容徹的面兒他也不敢多說,笑著稍稍伏了伏身,禮貌的離開。
林清歡再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了。
睜開眼,側頭就看見容徹,慵懶的靠在沙發上,雙腿隨意交疊,手邊放著許多文件,分成兩邊放著。
估計是看完以及沒看完這樣分的。
看見他在,林清歡忽然間就不想醒來了。
容徹知道她醒了,余光看見她轉身背對著自己繼續睡,唇角微勾,輕笑著說:“躲得了一時你躲得了一世嗎?有本事你就在床上躺一輩子!”
林清歡繼續采取不搭理政策。
容徹好一會兒沒聽見她回話,放下手里的文件,閑閑的踩著床邊慌著床。
林清歡:“……”
幼稚!
容徹才不管她現在在想什么呢,她不搭理他,他就繼續晃。
林清歡終于忍無可忍:“你有完沒完?”
容徹笑。
只不過林清歡還是背對著他。
不過總算是開口說話了,雖然不太友善,不過沒什么的,相較于剛才的冷暴力,這已經很好了。
“轉過來,看著我說,這樣比較又氣勢一點,沒準我就被嚇到了。”容徹這是勢要將無賴進行到底的架勢。
林清歡:“……”
容徹:“快點!”
就不!
林清歡用實際行動告訴他,我他媽才不搭理你呢!
容徹舒了一口氣,懶懶道:“背著我跟前男友私會,你還有理了!”
林清歡一下坐了起來:“信口雌黃!”
容徹收回踩在她病床旁邊的腳,雙腿交疊,眉頭微挑:“我親眼看見的,怎么就信口雌黃了?”
林清歡沒說話。
說起來,她有什么好說的啊。
容徹見她臉色沉了下來,眉心微微擰了擰,很快轉移話題:“好了,不聊這個。”
林清歡扯著嘴角笑了笑:“也沒什么不能聊的,我就是想出去透口氣,結果就……”想到那些,就不由的想到沈風硯跟她說的話。
盡全力卻未能至死方休的遺憾。
是這樣的吧。
然而,她正想著,便覺得自己騰空了,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在容徹懷里了。
“你干嘛?”
“不是想出去透透氣嗎?”
林清歡:“……”
容徹說完便直接抱著她出去了,一路都是抱著的。
走在病房的走廊里,來來往往的人不住的王他兩人身上瞄。
搞的林清歡都不敢抬頭,一個勁兒的往容徹懷里蹭。
頭埋在他胸口的位置,小聲道:“病房里不是有輪椅嗎?”干嘛非要抱著?
可容徹的回答,理所當然的有些無恥:“輪椅我還要推著,麻煩。”
林清歡:“……”
這個邏輯,仔細想想也是相當服氣的。
可不是得推著嗎?
但你他媽抱著就不麻煩了?
可即便林清歡心里吐槽的厲害,她還是義無反顧的攬著他的頸子。
容徹抱著她去了住院部花園,找了一個視野開闊的地方才把她放下。
林清歡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小聲嘟囔著:“無恥!”
“誰無恥?剛誰一直抱著我往我懷里蹭的?”容徹眉頭微挑,不停的追問,卻語氣柔和,并不那么咄咄逼人:“我看你還挺享受的,爽完了就翻臉不認怎么那么討厭?”
林清歡:“……”
這話不能仔細琢磨,越琢磨越不對勁兒。
然后,林清歡臉就紅了。
容徹拉著她到旁邊的長椅坐下,把她攬到懷里,小聲問著:“想什么呢,臉都紅了。”
不說還好,一說臉耿紅了。
不過林清歡還是硬著頭皮否認:“什么都沒想!”
“撒謊!”容徹貼著她耳邊小聲道:“我說完才反應過來,不過說真的,你有時候還真的是爽完就翻臉,做得時候明明那么享受,到了就想一下把我推開……”
林清歡:“閉嘴好嗎!”
可容徹偏不:“敢說不是嗎?”
“我哪有……”她憤憤的轉頭想要跟容徹對峙,可才一轉頭嘴唇就觸到他溫熱的唇。
容徹好像就等著這一刻一樣,攬著她肩膀的手稍一用力就將她帶到自己懷里,不由分說的吻著她的嘴唇,溫柔且熱烈。
林清歡有一瞬間腦子里一片空白,不過也很快反應過來的,他們現在是的在室外,而且,耳邊的說話聲一直都沒斷過。
她慌忙推開容徹。
容徹斜靠在長椅上,璀璨的眼眸蔓延著一抹意猶未盡:“干嘛……”柔軟的聲音里,噙著濃烈的誘惑。
林清歡努力平穩這呼吸,小心翼翼的道:“現在不是在家里。”
容徹笑著:“接吻而已,我又沒做什么!”他說著,火熱的唇便又貼了上來。
林清歡想哭。
接吻還不算什么嗎?
而不遠處,祝卿聞手里牽著容思源,看著長椅上的那一幕,祝卿聞默默的遮住容思源的眼睛。
“怎么了?”容思源什么都沒看見呢,忽然眼前就一陣黑,很是茫然。
祝卿聞:“沒怎么,小孩子看了眼睛會瞎掉的,走吧,你先去我辦公室里玩兒。”
容思源后知后覺的應道。
今天的夕陽很美,是柔和的金黃色,看著很溫暖。
吻過她,容徹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手臂隨意的攬在她肩膀上,一直到夕陽落盡。
回病房的時候,容徹依舊抱著她。
大概是有過一次經歷了,這一次的林清歡沒有像出去時那樣慌張,心里反倒是升起一抹小小的幸福感。
祝卿聞則兼職了快兩個小時的保姆。
所以,看到他們兩個回來,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林清歡并不認識祝卿聞,這是知道他是自己的主治醫生,見過那么一兩次,所以看見祝卿聞對他們如此怒目相視,還以為哪件事情沒做對,違反醫囑了呢。
所以,說話的時候都很小心:“怎么祝醫生,我……是那種藥沒吃嗎?”
容徹則完全不怎么想搭理祝卿聞,冷笑一聲,對林清歡解釋著:“別瞎想,單身狗的憤怒而已。”
林清歡:“……”
祝卿聞當即就炸了:“我單身狗礙著你了!再他媽再我面前秀,信不信我一把火燒了你?”
真·單身狗的憤怒!
容徹沒搭理他,抱著林清歡繞過祝卿聞直接回病房了。
把林清歡放在病床上,容徹看了她一會兒,笑笑道:“感覺,你比我們剛結婚那會兒還要輕一些。”
林清歡扁了扁嘴角:“有嗎?”
容徹點頭,沉默了一會兒,眼眸微沉,語氣悠然道:“是不是我讓你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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