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拌嘴大家本來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林清歡沒覺得容思源做錯什么,但肯定也沒做對,處理問題的方式的確是有些欠缺的。
但人家都叫家長了,容徹沒有半點(diǎn)表示,是不是有些不太對?
再說,這學(xué)校是帝都有名的貴族學(xué)校,里面讀書的孩子非富即貴,父母絕對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林清歡這也是怕容思源吃虧。
容徹也真是的,竟然真的放心讓容思源一個人面對。
從小沒有媽媽再身邊,又有先天性心臟病,?不管從那個角度看,林清歡都覺得這孩子很可憐。
如果,能找到他的媽媽就好了。
至少也要讓他知道自己媽媽是誰啊。
想著,林清歡把車子找好位置停穩(wěn),解開安全帶從車上下來,去到學(xué)校,問了學(xué)校校務(wù)處的人去到齊園的辦公室,剛要敲門進(jìn)去,就聽見身后出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容太太?”
林清歡轉(zhuǎn)頭看過去,胡夏歡原本不確定的笑瞬間變得釋然:“真的是您啊?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
林清歡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思源說跟他發(fā)生不愉快的小朋友叫胡睿鳴,也姓胡。
所以此刻看著胡夏歡,林清歡眉心稍稍擰了擰:“胡小姐這是……”
胡夏歡也不隱瞞:“我小外甥前幾天跟思源有點(diǎn)不愉快,加之是他有錯在先,我哥就讓我過來帶他給容家小少爺陪個不是,沒想到在這兒碰見你了。”
林清歡有些意外。
也不知道胡夏歡是看到她之后才這么說,還是原本就是打算賠禮道歉的。
胡睿鳴先攻擊容思源,的確是不對,但思源處理問題的方式也不見得多對。
林清歡相信胡睿鳴是無心的,胡家雖然不弱,但還未見得敢跟容家相抗衡,如果胡睿鳴這孩子真又心計,就不可能當(dāng)著容思源的面兒說那種話了。
胡夏歡說完,不等林清歡說什么,便鄭重其事的道歉:“不好意思容太太,小睿真的是無心的,還請您諒解。”
她如此鄭重其事的道歉,倒叫林清歡有些不好意思了:“這個……”說著,悻悻的笑了笑,才道:“小孩子的事情我們大人本來就沒想著攙和,容徹也是怕思源再鬧脾氣,才叫我過來看看。”
胡夏歡:“怎么會呢!小少爺脾氣一直都挺好的,說起來,他跟小睿還是很好的朋友呢,小睿就是被我跟我哥寵壞了,大大咧咧口無遮攔的。”
“小孩子的天性,沒什么可值得計較的。”林清歡笑著道。
她說完,胡夏歡看了一眼齊園辦公室的方向,笑著看了看林清歡:“那我們先進(jìn)去吧,這件事,最關(guān)鍵的還是不要影響兩個孩子的友誼,希望我們能妥善解決。”
林清歡自然不反對。
敲門進(jìn)去,齊園正在準(zhǔn)備上課用的材料,看見林清歡跟胡夏歡先是一驚,后來又恢復(fù)以往那副溫和笑容的模樣:“林小姐,胡小姐,你們好。”
“的齊老師好,我哥太忙了,所以就叫我過來了,還請您見諒。”胡夏歡稍稍欠了欠身子,禮貌道。
林清歡則比較尷尬。
容徹要容思源自己解決,她是不放心悄悄跟著過來的,并不是受容徹委托。
emmmm……
考慮了一會兒,林清歡打算不說話,就禮貌的微笑。
索性齊園也沒說什么,叫兩個人坐下,簡單的說明了下情況,就叫自己的助理老師去把容思源跟胡睿鳴叫了過來。
容思源看見林清歡過來眼睛都亮了,十分自覺的站在她身邊,稚嫩的小手攥著林清歡的衣角,仰著臉望著林清歡:“肯定不是我爸爸叫你來的對不對?”
呵呵……
林清歡禮貌的微笑有些尷尬。
不是親兒子都那么坑,這要是親兒子,還不往死了坑我。
齊園倒沒什么,就是胡夏歡有些意外。
本來她以為林清歡過來肯定是因為容徹囑托她來的,想著容徹肯定已經(jīng)知道了,雖然知道容徹不是個會在小孩子的事情上斤斤計較的人,但這件事情的確是胡睿鳴有錯在先,胡家自然要謹(jǐn)慎處理。
所以,在看到林清歡的時候,胡夏歡自然而然想的是容徹叫她來的,以為她代表的是容徹,所以便即刻道歉。
現(xiàn)在看來,不是。
雖然現(xiàn)在很多人都知道林清歡是容徹的老婆,但本質(zhì)上,林清歡與容徹,與容家,還是有些天差地別的距離。
不知道容家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態(tài)度,這件事,還是有些不好辦呢。
然而,容思源就是喜歡纏著林清歡,站在他身邊看著胡睿鳴的時候底氣十足,好像在說,你不是說我沒媽媽嗎?我媽媽來了!
雖然有時候容思源的反映給林清歡的感覺十分不像小孩子,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即便裝作很老成?樣子,但其實骨子里還是個小孩子。
當(dāng)著容思源的面兒,林清歡也沒辦法撒謊否認(rèn)什么,笑著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眼眸微微瞇著:“你爸爸不讓我來我就不能來了嗎?我可是你媽媽!”
容思源稚嫩的嘴角揚(yáng)了揚(yáng),沒否認(rèn),但也沒承認(rèn)。
林清歡知道這小孩性子倔,沒當(dāng)眾拆穿幾已經(jīng)很不錯了。
胡夏歡嘴角扯了扯,林清歡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
胡睿鳴說容思源是沒媽的可憐孩子,她就偏要在這么多人面前說她是容思源的媽媽。
容思源的來歷本身就諱莫如深,即便帝都所有人都知道林清歡只不過是個后媽,但,小孩子哪兒能分辨的那么清楚?
林清歡的話,與其說是說給小孩子聽的,倒不如是說給胡夏歡聽的。
她都這么說了,胡夏歡也不能干看著,轉(zhuǎn)身拉過胡睿鳴,笑著道:“小睿,你跟思源是好朋友,朋友之間要相幫助,你雖然是無心的,但還是傷害了你的朋友,所以,你自己說,你該不該給思源道歉?”
胡睿鳴稚嫩的眉心凝著,臉上帶著愧疚,但語氣里還是有些不情愿:“我后來也跟他道歉了啊,他還是把我不小心尿床的事情告訴甜甜,甜甜現(xiàn)在都不理我了……”
林清歡:“……”
厲害了啊!
容思源反倒一臉坦然:“你說我沒有媽媽是事實,但你尿床也是事實啊?你說跟我道歉了,那我也跟你道歉了啊。甜甜是因為你尿床才不理你的,又不是我說了什么她才不理你好嗎?”
林清歡不由得扶額。
是的寶貝!
你贏了!
這強(qiáng)到爆表的邏輯,這以牙還牙的小手段啊,肯定容徹親生無疑了。
胡睿鳴顯然說不過容思源,一臉窘迫的撲倒胡夏歡懷里:“姑姑你看他,他還說我!我不要跟他做朋友了!我不要我不要!”
“小睿,聽話啊,不聽話姑姑以后不帶你出去玩兒了。”
“嗚嗚嗚嗚……我不要,你跟爸爸都向著思源,爸爸老是說我什么都比不過思源,我才不是,我明明比他好!”
“爸爸就是想要思源做他兒子,他就是不想要我!”
林清歡:“……”
厲……厲害了!
胡夏歡聽著也是頭大:“怎么會呢!”
“就是就是!他就是喜歡思源,要我跟思源做朋友,要我跟他學(xué),反正他什么都要我思源學(xué),一定要比思源強(qiáng)他才會喜歡我……”
林清歡心里暗自腹誹。
造孽啊,那么優(yōu)秀干嘛!
還連累別的小朋友。
咳咳……
有學(xué)習(xí)的目標(biāo)自然是好的,但,太強(qiáng)求就沒意思了。
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想法與人生道路要走,順其自然不好嗎?
容思源看胡睿鳴哭得傷心,扁了扁嘴角:“好了好了我原諒你了,你別哭了。”
聽到容思源這話,胡睿鳴才停止哭泣,不過還是不停啜泣著,揉著淚眼朦朧的眼睛轉(zhuǎn)向看著容思源,忍著哭聲道:“那你去跟甜甜說我沒有尿床……”
emmmmm
小伙子真的有前途!
*
處理好容思源的事情,林清歡從學(xué)校出來準(zhǔn)備回別墅忙自己手上的設(shè)計案,只是才打開車門,就聽見胡夏歡有些急促的腳步聲:“容太太。”
林清歡聽見聲音轉(zhuǎn)頭看過去,胡夏歡正朝她這邊快步跑來,原本已經(jīng)拉開的車門又重新合上,站在車子旁邊等著胡夏歡。
胡夏歡走到她跟前,平穩(wěn)著呼吸笑著道:“您有時間嗎?我有些事情想跟您聊聊。”
林清歡眉心稍稍擰了擰,印象中,她好像沒什么要跟胡夏歡聊的吧?
但,人家話已經(jīng)說出來了,她也沒什么拒絕的理由,笑著看向胡夏歡:“胡小姐您請說。”
胡夏歡笑著看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眉心微微凝著:“在這里嗎?”
林清歡覺得在什么地方都可以,至少,她從不覺得跟胡夏歡談?wù)劦氖虑樾枰乙粋閑情雅致環(huán)境好的地方坐下來好好聊。
她一臉坦然,胡夏歡卻完全不覺得,依舊恬靜溫柔的笑著:“找個安靜一點(diǎn)的咖啡廳吧,我想跟您聊聊風(fēng)硯。”
林清歡一時間有些恍惚,不過也很快釋然:“您都叫我容太太了,風(fēng)硯的事情,還用得著跟我談嗎?”
胡夏歡嘴角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原本溫和的笑容里多了幾分淡然的威脅:“昨天風(fēng)硯喝醉了,一直叫著的都是你的名字,您說,我該不該跟您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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