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聽見聲音朝門口看了一眼,看見胡夏歡,整個人都愣住了,可是沈風硯好像知道胡夏歡會來一樣,無論林清歡怎么掙扎,他始終將她抱在懷里。
“沈風硯,你……”林清歡掙扎著,可兩人力量懸殊實在是太大了。
林清歡拼勁全身力氣將沈風硯推開,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沈風硯,你瘋了嗎?”
“恩,是!”他回答的無比堅定:“如果你在意的話,讓我怎么樣都可以。”
林清歡咬牙冷冷的看著沈風硯,眼眶通紅。
然而,此刻比她更無法接受的,是胡夏歡。
胡夏歡站在門口,整個人都呆住了:“風硯……”她一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兩個人,好一會兒才道:“這就是你叫我過來的目的嗎?”
林清歡愣在原地,是沈風硯叫她過來的?
她故意的嗎?
林清歡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沈風硯。
然而沈風硯卻一臉坦然,完全不打算否認的樣子。
沈風硯的視線一直落在林清歡身上,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胡夏歡:“如果這不是目的,你以為我想跟你說話嗎?”
冰冷無情的話猶如利刃一樣刺進胡夏歡的心里。
胡夏歡不由自主的握緊拳頭,指甲刺進掌心柔軟的皮膚,從掌心傳來的疼痛她咬牙忍著。
其實她早應該知道的,沈風硯從來不愿意多看她一眼,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從未變過。
胡夏歡以為,只要林清歡離開他,他總有一天會看到自己,但她錯了。
是只要林清歡還活著,不管她跟誰在一起,沈風硯永遠都不可能將視線從林清歡身上移開。
而沈風硯冰冷刺骨的話也不由得讓林清歡倒吸了一口氣涼氣。
她握了握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緊咬牙關。
下一刻,直接推開沈風硯推門離開。
辦公室內。
沈風硯還站在剛才的位置,胡夏歡依舊站在門口。
只不過因為林清歡的離開,她身子稍稍向外側了側。
兩人沉默著,誰也不愿多說什么。
最終,還是胡夏歡打破沉默:“為什么?”
沈風硯眼眸微微斂了斂,嘴角的笑越發(fā)陰冷,半天,從口中說出一句陰冷無比的話:“我以為你有自知之明,自己做過什么,該得到什么樣的報復自己一清二楚才對!”
胡夏歡眼簾顫了顫,好一會兒,咽了咽口水,勉強穩(wěn)著聲音里顫抖:“我做了什么?”
像是問他,又像是問自己。
只是,她真正在意的,是從沈風硯嘴里說出的答案。
沈風硯冷笑一聲,轉頭看向她的時候眼底滿是警告:“也好!免得你以后揣著明白裝糊涂,倒不如我今天跟你說個清楚明白。”`
胡夏歡抬頭看著她,努力讓自己如平常一樣直視他的眼眸。
沈風硯看著她,眼底除了厭惡再無其他:“我跟你不會有任何關系,你最好記清楚。我的朋友,我朋友的妻子,你也最好離遠一些!”
聽著沈風硯這話,胡夏歡緊握的拳頭逐漸松開,看向他的目光也逐漸柔和,最終,眼底蔓延著清雅的微笑:“我以為你帶我去見你朋友是想我跟他們能相處的好一些,再者,我跟小容姐……”
“錢小容是林清歡朋友,不會跟你有任何關系。”沈風硯語氣無比堅定:“為什么帶你去見他們,我以為憑你的智商會看得很透徹!”
說著, 沈風硯輕笑一聲,眼底滿是不屑:“還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我們到底什么關系嗎?”
胡夏歡咬牙笑著:“不必了,我明白了,以后不會了。”
沈風硯看都沒看她一眼,轉身去到辦公桌坐下,繼續(xù)自己剛才沒完成的工作。
他手里的設計圖紙都是林清歡的,而他現在與林清歡唯一的聯系,也只有工作關系了。
*
林清歡一臉氣憤的從沈風硯辦公室里出來,蘇璐正好從外面回來,看見林清歡從沈風硯的辦公室里跑出來,特別擔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立刻跟了過去。
電梯口,蘇璐追上林清歡:“誒,你怎么了嗎?是不是沈風硯欺負你了?”
林清歡按了電梯鍵,電梯馬上來了,她什么都沒說,直接進去。
蘇璐也趕緊跟了進去,一臉著急:“你倒是說啊!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林清歡依舊一言不發(fā),電梯到達地下停車場,林清歡直接跑了出去。
蘇璐滿臉著急的跟在后面,林清歡走到自己停車的位置,打開車門要上車,卻被蘇璐一下攔住:“林清歡!我們還是不是朋友!”
聽著蘇璐憤怒的聲音,林清歡才算回過神來。
緊緊攥著的拳頭逐漸松開,轉身看向蘇璐的時候,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往下掉。
“你別哭啊……哎,你別……”蘇璐嚇壞了,都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
林清歡哭了好一會兒,才止住眼淚,看著蘇璐,好一會兒才道:“我都快不認識他了。”
蘇璐遲疑著不知道該怎么應對。
林清歡口中的他,是沈風硯嗎?
她怎么會不認識他呢?
對于林清歡而言,沈風硯是個深刻在她內心深處的人。
可,她眼里的慌亂是真的。
她在害怕嗎?
害怕自己真的不認識沈風硯。
然而,蘇璐卻很快被跳入腦海里的這個想法給嚇到了。
反應過來,蘇璐趕緊從自己包包里翻出紙巾,手忙腳亂的給她擦眼淚,然后才把她抱在懷里,小聲安慰著:“沒事的,人都是會變的,清歡,這不是你的錯,是沈風硯不好,你明明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是他太自私了,不怪你。”
作為朋友,蘇璐希望她能跟自己深愛的人在一起,希望他幸福。
但理智來講,她不能讓林清歡做出錯誤的決定。
其實……蘇璐現在腦子也有些亂。
她不是林清歡,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她并不知道所謂的對錯如何界定。
林清歡靠在蘇璐的肩膀上哭了好一會兒才止住,離開而她的肩膀,兩人找了一個安靜的咖啡館坐下。
蘇璐叫了一杯咖啡,一杯清茶給林清歡。
看她好一些了才道:“到底怎么了,現在能跟我說說了嗎?”
林清歡發(fā)泄夠了,心情也逐漸平和了下來,仔細想了想,嘴角微揚,輕慢的笑了笑:“很狗血。”
冷靜下來仔細想想,才發(fā)現她剛才的情緒反應有多沖動。
原本就跟自己沒關系的事情,她那樣悲憤的離開,搞的好像她介意一樣。
“怎么個狗血法兒?”蘇璐追問著。
聽到林清歡這樣,蘇璐就放心了一大半。
她不是沒見過林清歡哭,只是沒見過她像剛才那樣惶恐而已。
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還是忘不了剛認識林清歡那會兒。
那時候,她是知道自己傷心的,可,即便是傷心欲絕,她眼底的堅定決然才是最吸引人的。
每當回想起林清歡那時的表情,蘇璐心里就只剩下心疼了。
林清歡沒想隱瞞,至少,這件事沒必要瞞著蘇璐。
喝了一口茶,深吸一口氣,緩緩道:“他故意叫胡夏歡過來看見我們倆抱在一起……”
“噗!”蘇璐一口咖啡剛喝下去,聽到林清歡這句話,又原封不動的吐了出來:“什么?你們倆?抱……抱在一起?”
林清歡斜了她一眼,順手抽了桌子上的紙巾給她,最后才漫不經心的說:“他故意的!”
“他強迫你?”蘇璐試探的問道。
林清歡沒說話,點了點頭。
蘇璐氣得桌子拍的只響:“沈風硯腦子被門夾了還是吃錯藥了!不知道你有夫之婦嗎!還玩兒深情呢,自己跟胡夏歡都不清不楚的,玩兒毛線啊!”
林清歡眉心都要打結了:“大姐,你小點聲行嗎?”
“不行!”蘇璐氣得不輕。
林清歡扶額:“……”
她錯了,她就不應該說的。
蘇璐越想越生氣:“我前幾天聽錢小容說他帶著胡夏歡去他們家碰見你的事情就覺得奇怪,當時就覺得這家伙絕對是故意刺激你,今天這是又玩兒哪出?故意讓他女朋友誤會你們兩個還不清不楚的還大肆宣揚好讓容徹休了你嗎!”
林清歡越聽越覺得有點聽不下去了:“故意是故意的,誤會肯定是誤會,但休了我是什么鬼?”
蘇璐扁了扁嘴角:“怎么?不是容徹休了你,那不成,你還休了容徹?”
理論上是行的。
但實際操作極其困難,甚至可以說是不可能實現。
然而林清歡就是嘴硬啊:“誰說不行的?”
蘇璐都懶得鄙視她了:“你也就過過嘴癮,我都懶得揭穿你了。”說完,端了咖啡正準備喝,就聽見耳邊傳來一個刺耳的女聲。
“嘖嘖嘖……都結了婚了還不老實,抱在一起?也不知道容總知道之后會不會直接把你趕出容家?”
蘇璐:“誰他媽嘴那么賤!”說著就起身看向是剛說話的那個人,看清楚那人之后,蘇璐更是氣得咬牙:“林舒雅?”
林舒雅嘴角揚了揚,在蘇璐眼前晃了晃手機,笑容更加趾高氣昂。
蘇璐想了想,很快明白過來,伸手去搶,可林舒雅卻直接閃開了:“急什么?不就是個誤會嗎?容總很快就查清楚的!”
說著視線落到林清歡身上:“是不是啊,清歡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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