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徹回到軍區大院的時候林清歡正在廚房準備吃的。
聽見容徹開門的聲音,林清歡轉頭瞥了一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回來干嘛,沒你的份兒!”
容徹把手里的鑰匙隨手丟在玄關的柜子上,徑直過去,從背后將她抱住,吻來到吻她的耳垂,輕笑著道:“沒關系,我可以吃你。”
林清歡:“……”
簡直無語了!
容徹說完,便開始細細品味著他的午餐,細密溫熱的吻落在她脖頸與耳畔出,弄得人意亂情迷的。
“哎呀你別……”
林清歡被她弄得手里的勺子都拿不穩了。
容徹伸手將她手里的湯勺拿開,轉過林清歡的身子,讓她面對著自己,他身子貼過去,將她抵在廚房的流理臺上,嘴唇狠狠的壓了過去。
“我……在煮粥呢……”林清歡不完整的聲調從兩人唇齒間溢出。
“老公餓了。”說著,掐著她的腰,讓她坐在流理臺上,他身子很快貼了過去,低著她。
林清歡一陣無語。
介于昨天晚上被他幾近瘋狂的折騰,林清歡腰到現在都還是酸的,所以堅決拒絕:“容徹,你講講道理好不好!昨天晚上到現在,你要了多少次,你不怕……”
然而那四個字,林清歡想想都覺得羞恥。
所以便含糊了過去:“我害怕累死呢!”
容徹身體又朝她貼了貼:“我不怕什么?說清楚?”
林清歡白了他一眼,怎么都不肯多說。
容徹見她不說話,夸大的手掌不停的在她身上使壞。
林清歡實在是怕了他了,手臂扶著他的肩膀,將他稍稍推離自己一些,保持安全距離,看著他,嘴角揚了揚,捎帶著幾分得意:“你就不怕我,年紀輕輕的喪偶啊!”
容徹臉一下就黑了。
林清歡立刻好言哄著:“好了好了,不說這個。”然后看了看在砂鍋里慢慢蹲著的蔬菜粥,笑著道:“說沒你的你還真相信啊!我怎么可能舍得讓你挨餓!”
容徹知道她累。
即便再想要她,有時候也不得不考慮節制的問題。
細水長流,來日方長嘛……
俯身吻了吻她的嘴角,扶著她的腰肢讓她下來,笑著道:“沒關系,餓著我,我就把你撲倒吃了,而且,相較于吃飯,我顯然更想吃你。”
容徹把話說得無比坦誠,坦誠的有些不要臉。
林清歡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臭流氓!”
容徹絲毫不以為恥:“我是不是流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我要是早知道你這么流氓……”林清歡這話脫口而出,然而接下來的話,卻怎么都無法說出口。
她想說,要是早知道容徹這么流氓根本不會嫁給他。
可那個時候,要不要嫁給容徹,她顯然沒有選擇的權利。
他欲言又止,容徹也不在意。
林清歡想說什么他只要想一想都能知道,而為什么不說,也很容易想清楚。
以前的事情,的確挺不愉快的。
林清歡是有口無心,但容徹卻是聽者有意,不過,好在兩個人都是會適可而止的人,知道接下來的話會讓對方不愉快,無論是誰都會識趣的不說。
*
午飯準備好,容徹幫著林清歡端到餐桌,林清歡跟在身后拿著碗筷。
才剛走到餐廳,林清歡的手機便響了。
看著屏幕上閃動著的沈風硯三個字,林清歡臉色稍稍有些僵硬。
容徹已經走到餐桌坐下,抬頭看了看林清歡,一邊將她手里的碗筷接過來,一邊道:“怎么了?”
林清歡扯著嘴角笑了笑,視線有意無意的避開容徹。
容徹默不作聲的盛好飯送到林清歡跟前,然后又給自己盛了一碗。
手機鈴聲響到自動掛斷,林清歡也沒接。
鈴聲停止的那一刻,林清歡明顯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容徹看著她現在的樣子,卻忍不住想笑:“想接就的接,我還不至于連他給你打個電話都明令禁止。”然而,說完,容徹又輕笑著補充了一句:“以為他,還不至于。”
是輕蔑。
對于沈風硯,那是絕對的輕蔑。
然而,與他而言,卻是事實。
林清歡倒也不覺得有什么,很久之前就結束了,只不過被糾纏的有些煩,總是有意無意的躲著。
但,總這么躲著,到底也不是什么好辦法。
不知道為什么,林清歡總覺得還無法釋懷。
說到底,她就是個曾經人。
無疾而終的感情,偶爾想起來,還是覺得有些傷心無奈。
林清歡倒不想想其他的了,拿了碗筷準備吃飯,但才剛拿起快起,沈風硯的電話便又打來了。
但這一次,林清歡卻沒有猶豫,很快接了起來。
她沒有回避容徹,這讓容徹,這讓容徹很滿意。
“什么事?”
對于沈風硯,林清歡已經習慣了開門見山直接了當的進入正題,不想給他別的借題發揮的空間。
經過那么多次的冷漠對待,沈風硯好像也已經習慣了,輕描淡寫的語氣里聽不出任何情緒:“約翰斯集團的設計進行到哪一步了?”
林清歡如實回答:“我還沒開始,剛收集完……”
然而資料兩個字還沒說出口,便被那邊的沈風硯冷聲打斷:“從確立合作到現在,差不多快一個月了吧?按照合約規定,已經過去一半的時間了,而你現在居然跟我說,剛收集完資料?”
林清歡的確無言以對。
想了想,咬著牙道:“我會盡快的。”
“盡快又是多快?”
林清歡無言。
容徹自顧自的吃自己的飯,時不時的抬頭看林清歡一眼。
沒什么不對的,但這副咬牙切齒被人為難的樣子又是怎么回事?
而那邊的沈風硯,沒聽見林清歡的回答,聲音立刻又冷了一個度:“你現在哪兒?”
林清歡欲言又止,不過,很快還是如實回答:“軍區。”
她說完,那邊的沈風硯便沒了聲音。
容徹很滿意林清歡的回答,她跟她在一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如果因為對面的人是沈風硯便想著刻意隱瞞,那他應該生氣。
可,沒有。
這一點,林清歡從來都沒有讓他失望過。
容徹眼底噙著淡笑,端了旁邊放著的水杯喝了一口氣,可視線卻一直都落在林清歡身上,一刻都沒離開過。
沈風硯自然知道林清歡口中的軍區代表著什么。
她終究還是卻軍區找容徹了。
從他離開之后的借酒澆愁,到額頭上的傷好了立刻就去看她,種種表現,無不在告訴沈風硯,林清歡對他,已經徹底沒了眷戀。
雖然自從回國之后,沈風硯就一直說服自己接受,可當這一切真實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還是無法說服自己接受。
沉默著,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最終忍無可忍道:“林清歡,你最好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
林清歡默然。
說實話,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因為,她現在什么都沒干啊。
但,為了不讓沈風硯誤會,林清歡回答的沒有任何猶豫的:“我當然知道自己再干什么。”說著,補充了一句:“樣稿我會盡快給你,絕對不會誤了跟約翰斯幾天簽好的合約。”
說完,也不管沈風硯是不是還要說什么,便直接掛了電話。
容徹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拿了餐巾紙擦了擦嘴巴,笑著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約翰斯跟你的合約截止時間,還有一個多月,風硯這么著急就在催了嗎?”
林清歡沒隱瞞:“恩。”
容徹將手里的餐巾紙丟到旁邊的垃圾桶里,語氣依舊漫不經心:“我看過你跟他簽的合作合同,按照規定,他不能這么沒事找事兒,不合理的要求自己合作的設計師,算違約。”
“咳咳……”
聽著容徹這話,林清歡差點沒把自己給噎死。
按照合約規定,的確是這樣的。
甲方不能對乙方提不合理的要求。
但這個不合理可不是這么界定的好嗎!
容徹眉心擰了擰,伸手扯了張紙巾遞給她:“我說的有什么不對的嗎?”
“沒有,很對!”
林清歡才不敢反駁呢。
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道:“但我用一個月的時間收集資料做整理準備,的確是有些……”
拖延了。
只不過這種拖延,沒有耽誤正常進程而已。
然而她這么說,容徹就更坦然了:“你們搞藝術的不都這樣嗎?靈感來源往往是一瞬間的事情,急是不可能急得來的,風硯大學沒畢業就幫著管理沈氏集團旗下合作的設計公司,他合作過的藝術家,比你大牌的數不勝數,好的靈感設計不可強求,這道理,他難道還不明白嗎?”
林清歡無言以對。
容徹說著正了正身子,輕咳一聲,眼眸微微斂了斂,好一會兒,才緩緩道:“他要公事公辦,你就跟他公事公辦就是了,為自己爭取既定的利益以及更舒服的工作方式,是你的權利,你不欠她什么,沒必要在工作上對他有所愧疚。”
“我……”林清歡有些猶豫,沉吟片刻才道:“我對他沒有任何愧疚。”
她會這么說,容徹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嘴角揚了揚,懶懶的靠在椅子上,清閑道:“你對他沒有任何愧疚,那就是他對你有所虧欠了?”他看著她,嘴角欠了欠,清淡的語氣透著些許冷淡:“清歡,說了你可能會不高興,但我還是得說。”
林清歡抬頭看他,澄澈的眼眸帶著些許疑惑,眉心微微凝著,不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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