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不想搭理林舒雅,想繞過她直接離開,但還沒走出一步,便被林舒雅出手攔住了。
“林清歡,我跟你說話呢!”林舒雅語氣里帶著幾分不耐煩,趾高氣昂的樣子,絲毫不加收斂。
賀然之無奈轉(zhuǎn)向另一邊,隨即將手里已經(jīng)空了的紅酒杯放在方便的柜子上,繼而走到林清歡跟前,語氣捎帶著幾分不耐煩:“林舒雅,你干嘛呢!”
林舒雅坦然笑了笑:“我還能怎么樣,就是好久都沒見她了,想跟她說說話還不行嗎?”
“她跟你可沒什么好說的!”賀然之咬牙切齒的看著林舒雅道。
林舒雅嗤笑一聲:“然之,你可真有意思,我跟林清歡可是親姐妹,你怎么知道我們沒話說!”
不知道為什么,林清歡總覺得,林舒雅剛那句‘親姐妹’三個字咬的極重。
然而,還不等林清歡說什么,賀然之直接怒聲道:“她跟你沒什么好說的!”
相較于之前的反問,現(xiàn)在這句,更多了幾分冷漠,同時,也無比篤定。
林舒雅則一臉委屈:“然之,怎么說我也是你表姐,你怎么能跟我這么說?”
“哦?”賀然之聽著就想笑:“那照你這么說,我是不是要先給您鞠個躬,然后再恭恭敬敬的叫您一聲表姐?”
“也不用那么麻煩的。”林舒雅完全不在意賀然之聲音里的冷嘲熱諷,清閑的笑著:“我只是覺得,都是你表姐,你能不能不要只跟林清歡親啊,畢竟論起來,也是我看著你長大的,你跟林清歡在一起才多少年,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以前不是不喜歡她嗎?說她是從鄉(xiāng)下來的野丫頭……”
“林舒雅!”賀然之忍不住上前,但卻被林清歡及時拉住了。
賀然之掙扎著:“姐你放開!”
“你老實點!”林清歡一把將賀然之拉到身后,隨即轉(zhuǎn)向看了看林舒雅。
以前林清歡無依無靠的,習(xí)慣把自己的情緒藏起來,但,現(xiàn)在她不喜歡。
大概是被容徹寵壞了吧,所以不管是誰,她半分都不愿意忍讓。
“他哪兒說錯了啊,我的確是鄉(xiāng)下來的野丫頭的,本來也沒什么好遮掩的好嗎!”林清歡說的坦然,反倒叫林舒雅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了。
看她遲遲不開口,林清歡才笑著道:“我這人就不怕別人揭我的傷疤,野丫頭……”說著,自己都要笑了:“野丫頭又什么見不得的嗎?你倒是從下養(yǎng)在林家的大家閨秀,但,恕我直言,你在公眾面前裝得再好,也改變不了你的本質(zhì)!
林舒雅:“你……”
林清歡眉頭揚了揚,輕笑著的眼底帶著些許得意:“對,就這樣,你再大點聲。”
林舒雅瞥了一眼不斷往這邊看的人,嘴角扯了扯,最終也只能忍下這一口氣。
看著她吃癟的樣子,賀然之差點笑出聲來。
然而,就在這時候,林建濤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清歡,然之,回來了?”
林舒雅看見林建濤過來,立刻貼了過去:“爸!他們兩個欺負我!”
林清歡一頭黑線。
典型的惡人先告狀啊姐姐!
然而,自從回林家這些年,林清歡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林建濤瞥了一眼林舒雅,繼而抬眼看了看林清歡,不過最終也沒說什么,只是看著林清歡與賀然之道:“上去坐吧!
賀然之沒多想去。
林清歡倒無所謂,沒拒絕,林建濤轉(zhuǎn)身朝旁邊的樓梯口走去,林清歡放下手里的酒杯,邊準備跟著過去。
賀然之拉了她一把:“你真要去。
“為什么不去?”林清歡輕笑著道:“怎么說我也是林家的大小姐,雖然是個不清不楚的!
賀然之極度無語:“什么不清不楚的!別人瞧不起你,你自己還瞧不起你自己啊!”
林清歡懶得解釋。
倒不是她瞧不起自己,而是瞧不起這種裝腔作勢的身份。
林清歡要去,賀然之也沒辦法只好跟著上去。
休息室里,賀敏端著紅酒杯懶懶的倚在沙發(fā)上,看著身前的人笑著道:“難為宋老太太還記得我……”
“看您說的,我們家老太太當(dāng)然記得您了,您跟姑媽是至交,姑媽常常在老太太跟前提及您,老太太怎么可能會不記得?”
賀敏漫不經(jīng)心的輕笑一聲:“你們家老太太沒跟你們這些小輩說嗎,我不止跟她的女兒是至交,當(dāng)年,還差點嫁給你公公,做了你的婆婆呢!”
林清歡聽得后背直冒冷汗,抬頭看了一眼走在她前面的林建濤。
而賀敏的話讓坐在她對面的人臉色一僵。
賀敏盯著她好好一張如花般精致的臉僵著笑,慢悠悠的正了正身子,冷笑道:“宋老太太的心意我心領(lǐng)了,只是,怕是無福消受呢,宋家大少奶奶是吧?”說著,漫不經(jīng)心的瞥了一眼對面那人,嘴角依舊噙著笑,語氣極為輕慢:“請回吧,回去轉(zhuǎn)告你們家老太太,咱們兩家既然做了大半輩子的仇人,這時候了就別再往一快湊了!
對面的人笑容有些尷尬,但賀敏態(tài)度堅決,她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配笑著起身。
轉(zhuǎn)身想走,但最終卻回身道:“賀董事長,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這道理,不用我這個小輩來教您吧?”
賀敏唇角揚了揚,伸手指了指門口的位置:“門在那邊。”
宋家大少奶奶臉色更難看了,咬了咬嘴唇,不甘心的往外走。
林清歡站在門口的位置,出去的時候正好攔了她的位置,她在林清歡面前停下腳步,視線落在林清歡臉上,林清歡扯了扯嘴角笑了笑,隨即禮貌的側(cè)了側(cè)身子,讓她出去。
賀敏抬眼瞥了一眼林清歡跟賀然之的方向,手里的紅酒杯放下,稍稍整了整身子,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然之最近在忙公司嗎?白手起家很辛苦的,我在集團幫你留了個職位,不如回來做吧!
林建濤示意兩人進去,倒也沒多說什么,只是聽見賀敏說讓賀然之回來集團,漫不經(jīng)心的抬眼看了看她,眼底深藏著幾分欲言又止的莫名情緒。
以賀然之現(xiàn)在的實力,自然沒什么資格跟賀敏較量,所以,能不撕破臉便不撕破臉,一邊跟著林清歡坐下,一邊道:“不用了姑媽,至今為止都挺順利的!
賀敏也不覺得意外,賀然之不愿意回來,她也沒什么好說的,林清歡還是以前那樣子,不動聲色的,不知道心里想什么呢。
視線落在林清歡身上打量了一會兒,隨即也不知是對賀然之說還是對林清歡說:“那個宋池啊,以后少跟他來往,咱們跟宋家向來八字不合,這關(guān)系自二十幾年前就斷了,這時候跟著往上湊也沒意思,明白嗎?”
所以,宋池果然是宋家人?
賀敏懶懶的抬眼看了看一臉茫然的賀然之與林清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你們倆那樣子!”
林清歡無言以對,賀然之也是。
賀敏正了正身子,便不再搭理賀然之跟林清歡了,而是轉(zhuǎn)身笑著對林建濤與林舒雅說:“舒雅的畫展忙得不錯,過來莊園之前助理把策劃流程給我看了,安排的很詳細,開展的時間你知道的吧,把那天空出來啊。”
林建濤應(yīng)著,隨即沉默著看了一眼林清歡,稍稍舒緩了一口氣,有一句每一句的跟賀敏聊著。
賀然之跟林清歡尷尬的坐在一旁。
以前林清歡都是這樣,一坐就是大半天,沒人搭理她。
但賀然之可不會讓她白白受這種氣,起身拉著她出去,招呼都沒打一聲。
賀敏瞥了一眼兩人的背影,也只是一瞬間,接著便又跟林舒雅與林建濤說話。
林清歡被賀然之拉出來,一言不發(fā)的走了好久,到了走廊轉(zhuǎn)角,賀然之才氣憤的開口:“煩死了!每次都這樣!”
賀然之也怕賀敏,否則也不會憋到現(xiàn)在才開口。
林清歡看他抱怨,忍不住想笑:“你剛才怎么不說?”
“你……”賀然之無言以對,最終不服氣的回懟了一句:“你還不是不敢吭聲,還好意思說我!”
然而,他才說完,旁邊角落里便走出來一個人,閑笑著打趣道:“她不敢說,不也沒抱怨嗎?倒是你,背地里不服氣有什么用?”
是容徹。
他閑閑的從角落里出來,清貴利落的身形讓人不忍移目。
“你怎么在這兒?”林清歡自己都不敢相信,說著,走過去,看了他一會兒,才問:“什么時候過來的?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
賀然之才被賀敏嘲笑,現(xiàn)在又被容徹嘲諷,此刻心塞的不要不要的。
然后還要被林清歡兩個虐狗。
林清歡抱怨他過來之前被給她打電話,容徹只覺得冤枉,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語氣里捎帶著幾分埋怨:“自己手機關(guān)機了都不知道嗎?還怪我沒給你打電話,一會兒回去開機看看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
容徹這么說,林清歡才想起來,她手機已經(jīng)一天沒充電了,賀然之去別墅接她,她也沒想手機的事情,拿了就走了,最后完全忘了自己手機的電量岌岌可危。
自然不知道容徹給她打了多少電話。
看著兩人那么親昵的動作,賀然之表示無語,不耐煩的打了聲招呼,轉(zhuǎn)身走了。
然而,賀然之才剛走,容徹便直接將林清歡拉進剛才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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