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就差直接呵呵他了。
你不行……
你他媽要是不行,這世上還有行的男人嗎!
林清歡瞥了他一眼,發動車子準備離開。
然而,容徹卻忽然沒有任何預料的湊了過去。
林清歡向后扯了扯身子,語氣里捎帶著幾分疑惑:“干嘛啊你?”
容徹下巴抵在她頸窩處,沉吟片刻才緩緩道:“摸一下。”
林清歡:“……”
容徹健碩的手臂將她圈在懷里,說話時灼熱的氣息灌進她的耳朵里,溫熱的嘴唇轉轉反側的親吻著她的耳垂。他的手掌落在肩頭上,緩緩的撫摸著,再去其他。
難得的……就只是這樣。
林清歡腦子里緊繃的弦稍稍是松了松,但即便如此,耳畔還是有些燒得慌,好一會兒,輕咳一聲道:“先回家不行嗎?”
畢竟是在外面,路上來往的車輛雖然不多,但到底還是有的,萬一要是被路過的車看見了怎么辦?
即便是夫妻,但真肆無忌憚的在外面這樣親熱,林清歡還是有些不習慣。
可,容徹卻沒有放手的打算,林清歡用肩膀推了推他:“聽見沒?”
容徹頭深埋在她的頸窩里,沉啞的語氣性感又迷人:“你還沒摸呢……”
額……
所以,剛才容徹口中的摸一下,原來不是要摸她,而是要她摸他。
林清歡有些無語。
這要求沒意思,簡單到羞恥。
林清歡把容徹從她身上推開,轉向面對他,澄澈的眼眸盯著他好了好久,最終,嘴角揚了揚,柔軟的手掌覆上他的臉頰,溫熱的指腹慢慢磨蹭著他的臉頰。
雖然不合適,但林清歡幾乎是脫口而出:“容徹,現在的你,可愛到我都不認識了。”
容徹眉心擰了擰。
林清歡心跳驀然漏了一拍。
果然,用可愛來形容男人,尤其是還是像容徹這樣的男人,不僅不理智,而且十分危險。
不過說都說了,林清歡也已經豁出去了。
看著他眉心的起伏,笑著伸手過去幫他撫平。
“你摸錯地方了。”說著,容徹握著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拉了下來。
林清歡不解的擰了擰眉心,還沒來得及問,容徹便拉著她的手,放在他小腹下面不愿的位置。
她的手才接觸到那里,邊觸電一般的想要抽回來,但容徹卻僅僅的攥著她的手腕,不準她離開。
“你……”林清歡臉一下紅透了。
容徹看著她,眼底游蕩著揮之不去的情誼,聲音因壓抑而略顯得有些沙啞,不經意的輕哼從唇齒間流出,沒一個音節都是誘惑:“怎么辦?起來了,消不下去……”
“你……你先放手!”林清歡聲音里捎帶著幾分急色。
然而,她越是躲,容徹便越是靠近她,柔軟的聲音里還帶著些許抱怨:“是你非要問的,好不容易行了,再說起那些,可不是要忍不住了?”
怪我?
林清歡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可容徹眼底燃燒著的欲望卻那么赤裸直接,橫沖直撞的吻上她的嘴唇,牽扯著,努力克制著越發滾燙的呼吸,語氣堅定不移:“我想要你,現在就要……”
“你……”林清歡慌不擇路的避開他熱烈的吻痕,小聲抗議著:“你想都不想要,我才不要……才不要跟你在這種地方……”
“看不見的。”他侵染著情欲的音色里滿是誘惑。
狹小的空間里,曖昧的氣息愈發濃烈。
容徹將她從駕駛室里抱出來讓她坐在自己身上,炙熱的吻重重落在她白皙的勃頸處,不消片刻便多了許多柔軟嫣紅的痕跡。
林清歡覺得自己好像漂浮在汪洋無邊的海上,僅靠著一塊浮木支撐著自己。
“不行……”還是不行!
林清歡推開他,咽了咽口水,勉強穩定著自己的呼吸,沉醉的嗓音仿佛要讓人溺死在里面一樣:“不回家了還不行嗎?去酒店……去酒店總可以了吧?”
容徹寬大的手掌控著她的后腦勺,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雙唇便重重的吻上她的嘴唇,熱烈而纏綿的糾纏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她。
他小心做到駕駛室的位置,俯身給林清歡系好安全帶才發動車子。
一開始只是想著逗逗她,可漸漸的,越發沉醉其中,索性,她也想了。
想著,容徹不動聲色的自嘲一下。
在她身上從來都沒有自控力可言,還總是要開這種玩笑,簡直就是……作死!
容徹一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緊緊的攥著林清歡的手,從指間傳來細膩溫熱的觸感是那么的真實。
她的聲音,她身上的味道,她的輪廓,從五年前開始,都漸漸的清晰起來,到如今,她這個人,如此鮮活的存在他的生活里。
不想再失去。
所以,哪怕是欺騙,他也絕不可能讓她再離開自己半步。
容徹果然帶著她去了酒店,但讓林清歡想不通的是,為什么偏偏還是那個酒店,更要命的是,還是那個房間。
才用門開打開房門,容徹便將她推了進去,踢上門,牢牢的將她抵在玄關的走廊上。
他沒開燈,而且,吻得急切,加之又在這個房間……
林清歡總覺得……好像現在是五年前那個晚上一樣。
“你別……”林清歡的聲音從兩人唇齒間溢出,可對于容徹來說,這無疑無法可解的魅惑。
五年前,才勉強從那個困局中走去,強撐著理智才安然無恙的來到他在世紀酒店專屬房間,那時候,別的地方他也不敢去,沈氏集團旗下的酒店,是離他最近,而且,安全度最高的地方。
他拿了放開才把門打開,就被林清歡推了進去。
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臉,只是聽著緊靠在靠在墻角細弱狼狽的聲音不停的哀求著他:“先生,我求求你了,求求你讓我在這兒待一會兒,就一會兒……”
她帶著啜泣的聲音深深震顫著他的心,靠近她,一步步的靠近,最終,將她靠靠的抵在墻上,聲音里糅雜著說不出的情緒:“是你嗎?”
那時候,他清楚的感覺到了林清歡的慌張與錯愕。
“先生對不起,我馬上走,我……我現在就走……”
失而復得的喜悅,以及在他身體里不斷蔓延著的情欲,讓他徹底失去理智。
然而,當他滾燙的胸膛貼近她的時候,她情不自禁的聲音與不自控而貼近他的身體都讓容徹瘋狂。
他不顧一切的要了她,即便那時候他并不確定她是不是他想要的那個人。
甚至懦弱的,自欺欺人的,要了她一遍又一遍的,卻始終沒敢開燈好好看清她的樣子。
那時候,他只知道,那個聲音是她的,身上味道也是一直讓他魂牽夢繞的。
只是找了她那么長時間,用了一切手段。
可她消失得干干凈凈的,好像從來都沒在這世界上存在過一樣。
甚至,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懷疑,她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在他的生命里出現過。
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他甚至在想,大概是想她想得要瘋了,不管身下躺著是哪個女人,他都以為是她。
*
容徹將林清歡抵在墻壁上,一如五年前那樣。
只是,如今的容徹也只是緊緊的抱著她,腦袋深埋在她頸窩處,輕嗅著她身上的味道,骨骼分明的手指纏繞著她的發絲,慢慢的平復著。
如果,重逢的時候沒那么狼狽,就不存在那長達五年的久別?
這些年,容徹總是會這么問自己。
可卻始終沒有答案。
大概是上天的安排吧。
他漸漸將自己身體里叫囂著的欲望下去將放開的她,溫熱的手掌撫摸著她的臉頰,淺淺的問道:“歡歡,是你嗎?”
林清歡嘴角牽了牽嘴角,伸手覆上他放在自己臉頰上的手,另一只手在墻壁上摸索著,摸到走廊燈的開關,打開。
柔和的米白色燈光灑下來,驅散兩人眼前的黑暗。
林清歡嘴角噙著溫暖淡然的笑,抬眼對上他璀璨的星眸才緩緩道:“是我嗎?”
是你想要的我嗎?
五年前,在這個房間發生的一切并不是她最害怕的噩夢,是后來的失去帶給她的無能為力讓她痛的太厲害,她本能畏懼那一切的開端。
可現在……
笑笑好好的,雖然不那么完美,但好在他在,她陪著他。
噩夢漸漸開始退散,那一晚的陰差陽錯,她沒理由怪罪到容徹身上。
容徹看著她的臉,聽著她閑笑著,漫不經心的問,眼眶有些燙,他仔細看著她,帶著薄繭的指腹落在她眉眼處,慢慢的描繪著她的輪廓。
溫熱素養的感覺從她眉眼處傳來,緩緩的顫動著她的心弦。
“是你。”
容徹性感的喉結滾了滾,好久才緩緩道:“我看到你的樣子了,從今以后,再也不會忘記了。”
如果這句話五年前就告訴她,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
想著,容徹唇角揚了揚,微微上揚的弧度帶著幾分自嘲意味。
那時候,她不會記得他,不知道會不會認識他,不知道她會告訴他,她是沈風硯女朋友。
也好……
像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他慶幸的,不正是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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