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士一喊,宴會廳里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朝那邊走。
受邀前來參加宴會的小孩子不多,容思源恰巧是其中一位,容徹跟林清歡擔心是思源不小心做了什么不禮貌的事情,也立刻放下手里的香檳杯過去了。
人群中,容晨抱著容思源護著他,禮貌得體的跟那位女士道歉:“不好意思宋小姐,您所有的損失我來承擔。”說著看向思源:“思源,快跟宋小姐道歉。”
被容思源抹了一裙子奶油的女士姓宋,帝都百年紅色軍門的宋家,宋泱的妹妹,宋明佳,也是宋家第三代里唯一的一位女孩子,宋家老爺子最疼愛的小孫女,年紀輕輕就是享譽全球的油畫藝術家。
林舒雅也就是在國內有點名氣,國際上的地位根本比不過宋明佳。
宋明佳從小就是個被嬌生慣養(yǎng)的公主,容思源毀了她參加宴會的好心情,自然不是容晨一副賠償道歉可以輕易解決的,而且,宋家跟容家本身就有些過節(jié),雖然知道容家不能輕易招惹,但宋佳明公主脾氣一上來,自然是什么都不管不顧的。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容家的小少爺啊,怪不得那么沒教養(yǎng),知道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嗎!沒結婚就在外面亂混弄出個孩子,還敢?guī)С鰜淼教幷袚u,這種事情,也就只有你們容家人干得出來吧!”宋明佳冷嘲熱諷的,對容家人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倒是讓在場的不少人倒抽一口涼氣。
可,再怎么說,都是容思源不對在先,容晨也不好說什么,即便容晨知道容思源素來有禮貌,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做出這種沒禮貌的事情,但現在究其根本,反倒是有些推脫責任的嫌疑了。
然而,他剛想說什么。
容徹與林清歡一前一后的越過眾人走到容晨跟前,看了一眼宋佳明,也沒說什么,從容晨手中接過容思源,放到地上,聲音清冷平穩(wěn):“我給你解釋的機會,自己說,怎么回事!”
宋明佳見容徹過來,原本咄咄逼人的氣勢到底弱了幾分,宋家跟容家有過節(jié),雖然以宋家的實力對容家也不必那么事事小心,但是容徹這個人她還是不得不忌憚,畢竟曾經見識過這男人是有多冷血無情,不怕容家報復,但容徹的報復,她還是有必要提防。
容思源低著頭,一臉可憐相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聽這兩位姐姐在夸林清歡,所以想跟她打聲招呼。”
“夸林清歡?”容徹眼眸微微瞇著,看向宋明佳的時候一閃而過一抹冷意。
容思源是他的孩子,他什么脾氣容徹自然是一清二楚,而且,以他對宋明佳的了解,她也不可能無緣預估的稱贊林清歡。
見容徹看向她,宋明佳明顯有些慌張,支支吾吾的躲閃著,原本還盛氣凌人的,立刻換了一副大度寬容的態(tài)度:“我剛就是跟小少爺鬧著玩兒呢,沒真的生氣,就是一條裙子而已,再說,小少爺也不是故意的……”
容思源現在一手的奶油,加之被宋明佳以及容徹接連訓斥,現在宋明佳雖然松口說不怪他了,他反倒是越發(fā)委屈了:“看吧,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
林清歡剛過來看到容思源滿手的奶油,轉身就去找服務生要了紙巾又過來。
容徹對容思源要求一向嚴格,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今天的事情顯然是容思源做的不多,自然少不了會被容徹教育,雖然林清歡覺得容徹有時候過于嚴厲,但并不覺得可以以孩子小為借口去逃避責任,只是,教育分很多種,也不用總是這樣兇巴巴的吧。
林清歡蹲下身子用紙巾仔細的將容徹手上的奶油擦掉,然后無比認真的道:“就算不是故意的,做錯了也是做錯了,別人可以不計較,但你不可以不道歉不承擔自己的過錯,明白了嗎?”
其實道理容思源都明白,要不是為了林清歡,他也不會墨跡到現在,甚至也不會去招惹宋佳明。
所以林清歡一過來,一與他說話,他就又開始了他的表演:“林清歡,連你也不向著我了嗎?”
“emmmmmmm……”林清歡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容思源抬起委屈巴巴的眼睛盯著她,聲音里都帶著些許哭腔:“要不是那兩位姐姐夸你是個‘清純的小姑娘,床上會來事兒一點,很會勾……”
他還沒說完,林清歡便直接伸手堵住了他的嘴。
容思源:“嗚嗚嗚……”還掙扎著要說,但都被林清歡及時阻止了。
不過,沒關系了,反正他想說的已經都說了,無所謂啊!
而容徹似乎沒多吃驚,畢竟,從容思源說出因為宋佳明夸林清歡他才冒冒失失的想打招呼這話開始,容徹就已然斷定宋明佳說的不是什么好話。
而聽容思源說話,也果然如此。
只是,容徹想不明白,容思源想說就說了,何必這么大費周章的。
想著,容徹漫不經心的環(huán)視一眼周圍的人。
看見沈風硯的那一刻,容徹不動聲色的揚了揚嘴角,寬大的手掌落在容思源的小腦袋上,溫柔的拍了拍他的小腦袋,隨即將他從林清歡手里解救出來。
看著宋明佳,嘴角輕斂著一抹淡雅的笑,語氣清冷沉穩(wěn):“思源是我一手帶大的,如宋小姐所說,我這個人的確沒很好的教養(yǎng),不懂怎么教孩子,但我倒是想問問宋小姐,在背后議論我和我太太的私隱,又是什么好教養(yǎng)嗎!”
“我……”
容徹似乎并不打算就這么算了,看她窘迫的無言以對,猝不及防的冷笑一聲:“還是說,改天見了令尊要我親自問一問令尊,貴府所謂的教養(yǎng)便是可以在一個不滿五歲的孩子面前隨意討論夫妻之事?”
“容徹,你別太過分了!”宋明佳從小到大都沒本人如此教育過,怎么可能容忍容徹當著眾人的面兒這么說她。
然而容徹并不在乎宋佳明心里怎么想的,輕蔑的笑著,冷聲道:“宋小姐連最基本的非禮勿言都不懂,誰給你的錯覺可以在我面前談教養(yǎng)二字?”
宋明佳再也顧不得其他,小公主脾氣一上來,什么都不管不顧了:“你一個未婚生子的浪蕩貨色又憑什么教訓我?”
有宋家的庇護,宋明佳素來是天不怕地不怕,更何況容徹什么事情都要壓宋家一頭,她早就看不順眼了。
宋佳明作勢要對容徹動手,然而甚至都沒能靠近容徹一步,便直接被從人群中過來的宋泱拉住,當著眾人的面兒直接冷冷道:“回家去,別在外面丟人現眼!”
“哥!”宋佳明簡直無法理解:“是他們容家的人欺負我!”
她指著容徹,一臉的理直氣壯。
宋泱依舊沒改變自己的態(tài)度:“回去!”說著看了一眼已經到跟前的宋池道:“讓她走!”
宋池拉住宋佳明:“好了先回去。”說著便直接將她帶走了,宋佳明即便心里有一百個不情愿,也不敢當著宋泱的面兒說什么。
而宋佳明被宋池帶走之后,宋泱一臉溫和的笑著與容徹道:“抱歉,如果佳明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都可以承擔。”
“言重了。”容徹輕笑一聲,輕描淡寫道:“不管宋小姐說了什么,思源處理事情的方式也并沒有多對。”
說著,容徹看了看林清歡身上的裙子,漫不經心的嗤笑一聲:“既然你都替宋小姐道歉了,作為思源的父母,理應是要替思源承擔的。”
林清歡眉心微微擰了擰。
容徹那話說的沒錯,但,以林清歡對容徹的了解,他不至于在這時候把她也推出去才對。
“聽說宋小姐一直想要christine女士的Precious kiss,只是可惜被人搶先一步拍走了。”說著,容徹伸手將林清歡攔在懷里,看向她,滿眼溫柔的笑意:“我想,為了思源,我太太可以割愛。”
林清歡眉心的起伏越發(fā)明顯了。
容徹的話,她怎么聽不懂啊。
然而,看她一臉疑惑,容徹笑著安慰道:“不過就是一條裙子跟一雙高跟鞋,我以后給你買更好的。”
林清歡一臉茫然,扯著嘴角笑了笑:“沒關系,反正我衣服很多。”
容徹笑得滿意,隨即轉向對宋泱道:“如果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們就先回去了,christine女士的Precious kiss,我會直接派人送到宋小姐手上。”
林清歡對奢侈品界不是很了解,時裝一類的就更陌生了,不過容徹話都已經說出去了,又是為了容思源,她也沒什么理由好反駁的。
容徹說完便直接帶著林清歡走了。
人群中,沈風硯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攥著。
原本圍在一起的人群在容徹帶著林清歡離開之后也都各自散去,宋泱也沒久留,很快離開了,容晨原本也是打算離開的,可視線無意間落到沈風硯身上,看了他一會兒,隨即走過去,沉默了一會兒問道:“林清歡身上穿的Precious kiss,你送的?”
沈風硯沒說話。
容晨一臉的了然:“難怪容徹舍得讓林清歡‘割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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