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徹側躺在她身邊,俊朗的眉心微微擰了擰。
骨節分明的手指漫不經心的纏繞著她柔軟的頭發,沉吟片刻才緩緩道:“你好像一點都不奇怪為什么跟我在一起!
林清歡扁了扁嘴角,理所當然的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恩?”容徹伸手將她攔在懷里,溫沉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林清歡漫不經心的笑了笑,才輕描淡寫的說著:“為了錢唄!彼吭谌輳貞牙,輕笑一聲道:“生活安穩衣食無憂的人,永遠都不會理解窮人家的孩子為什么要那么早學會如何生存。”
不是不問,而是……
一聽到這些,林清歡就足可以明白容徹的話意味著什么。
十五六歲的孩子就算是出去兼職一般也不會有人用的,畢竟還沒成年,屬于童工,至于容徹說的冒充別人20歲的人找到了他那里……
這……也不好說呢。
關于自己的養父母,林清歡現在知道的也不多,印象中好像是因為讀書的事情,他們沒錢供她讀書,所以就逼著她輟學出去工作,她不同意,養父母就跟她斷絕關系,后來讀大學的學費也是她一個人辛辛苦苦攢的。
至于高中的事情……
也就是那段時間的事情,林清歡一直沒什么印象,唯一的印象就是養父母家里很窮,對她很不好,學費也不愿意給她出,所以……應該那時候她就開始想辦法自己掙錢了吧?
她靠在容徹懷里,斷斷續續的想著以前的事情。
容徹寬大的手掌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溫柔的聲音里滿是心疼:“真是個小可憐……”
林清歡:“……”抬頭瞥了他一眼,眉心胃擰著,聲音里捎帶著幾分抱怨:“我怎么總覺得你在幸災樂禍?”
“你感覺錯了。”容徹沒有任何猶豫的否認。
林清歡還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不過,難得容徹愿意主動跟她說起以前的事情,林清歡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眼眸里沉淀著笑意,沉吟片刻道:“我那時候……是給你做傭人嗎?”
容徹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才道:“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林清歡:“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俊
容徹回答的依舊認真:“那個時候……我行動有些不便,臨時找了一個人照顧我的生活起居!
林清歡沉思了一會兒道:“行動不便……”想著,看向容徹,凝眉問道:“是……養傷嗎?”
她忽然想起,容徹決定回軍區任職的時候,她晚上做噩夢驚醒,以及他被容東臨打了一頓鞭子之后,看著她后背觸目驚心的傷痕,她總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以前容徹總是否認,但現在,他在點頭:“是啊,那時候才進特種部隊沒多久,實戰經驗并不豐富,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負了傷,養了大半年……”
他語氣清緩,好像再說一件跟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
“誰知道就碰上你了?”容徹語氣里含著輕笑,聲音里卻滿是自嘲:“所以,身上的傷好不容易養好了,又被你徹底傷了心!
容徹側身看著她,嘴角揚著清淺隨意的笑,溫熱的手掌悄無聲息的覆上她臉頰,捎帶著薄繭的指腹溫柔的磨蹭著她臉頰上細膩的皮膚,自嘲一笑:“其實要是那個時候你再大一點……至少也得成年了……”
林清歡太陽穴突突得跳個不停,斜睨了他一眼:“你想干嘛?”
“想……”他溫軟的聲音從唇齒間溢出。
很快,嘴唇便貼上她的唇角,細膩溫柔的吻著,好一會兒才放開,額頭緊貼著她的額頭,聲音沉啞而細膩:“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可能……早就是我的人了,思源可能也會早一點出生……”
林清歡無語,推開他,鄙視道:“你果然是個變態!”
“可我明明你只對你變態。”
林清歡轉身背對著他,他卻緊緊將她環在懷里,溫柔仔細的親吻著她的耳垂,手心的火熱若有似無的貼著她的腰肢,漫不經心的撫摸著她細膩的肌膚。
下巴埋在他頸窩處,好一會兒,聲音暗啞而細膩:“歡歡,以前的事情,不要在想了好嗎?”
林清歡默默的,沒說話。
片刻后,轉身面對著容徹,環抱著他,小心翼翼的貼在他心口的位置,聲音清淺溫柔:“好啊!
容徹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語氣軟糯而寵溺:“真乖!”
林清歡:“……”
不過,沉默了一會兒,又道:“那你先告訴我,為什么你那么好,我還要離開你?”
容徹低頭將她含著輕笑的眉眼看在眼里,探進她睡袍里,輕柔的落在她優美背部的手上的動作稍稍頓了頓,沉吟片刻道:“可能那時候你并不想現在這樣覺得我好,究其原因,可能以前的我,真的沒有現在你看到的那么好!
“所以這些年,你都是為我改變的嗎?”林清歡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她清澈如水的眼眸總是容易讓他出神。
然而,聽他這么說,林清歡卻忍不住笑出聲出來:“那你以前得是多差勁?這么好看的一張臉都拯救不了你嗎?”
說著,林清歡柔軟的手直接覆在他的臉頰上,仔仔細細的看著,溫熱的指腹描繪著他眉眼的輪廓,好一會兒,凝著眉心搖頭道:“不可能……”
容徹眉心稍稍擰了擰:“什么不可能?”
林清歡語氣里捎帶著幾分理所當然:“其實我們剛結婚的時候,你脾氣性格就已經很差勁了,總不至于比那個時候還差勁吧?”
容徹舌尖勾了勾唇角,沉吟片刻,說的不是很確定:“有吧?”
“會嗎?”林清歡看向容徹的時候眼神里捎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容徹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點頭:“有的!
林清歡扁了扁嘴角,繼而躺在容徹的臂彎里,平躺著,借著月光看著臥室的天花板,認真權衡了好一會兒才道:“我覺得不是!
夜色里,容徹聲音沉了沉,干凈利落的道:“就是,別想了,快點睡!
林清歡顯然不會那么乖乖聽話:“感覺應該沒什么比結婚當天以那樣一種強硬的姿態……更不可理喻了!
容徹懶懶的解釋了一句:“都說了,那時候你還小。”
“嗯?”林清歡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然后側身面對著他,聲音里捎帶著幾分不理解:“所以這些年你到底經歷了什么?明明那個時候還能好脾氣的遷就我,忽然就變成了一個不可一世的暴君?”
林清歡溫軟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容徹手背無聲的搭在額頭上,溫沉的呼吸無奈又無力。
林清歡這只狡猾的小狐貍啊……
還真是難對付!
祁燃已經出獄,而且遲早會找上他,那個時候,林清歡的記憶會不會恢復都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影響,只是,曾經的林清歡對他深惡痛絕,容徹也是真的怕了。
所以便想著一點點的告訴她,能說的與暫時不能說的,什么時候說,至少,他還算是掌握了主動權,但……林清歡比他想象中的還會抽絲剝繭,一點點說不通的,她都能順藤摸瓜的抓住他言語上的漏洞,接二連三的把他逼到無法辯解的地步。
昏暗的夜色中,容徹舔了舔唇角,性感的喉結滾了滾,片刻后,側身將她牢牢的禁錮在懷里。
他炙熱的嘴唇緊緊貼上她的唇角,深吻著她。
林清歡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弄的有些手足無措,被迫的承受著,手臂抵在兩人胸膛之間,盡可能的阻止他進一步的動作。
“歡歡……”容徹在她耳邊,低聲呢喃著她的名字。
林清歡好容易透口氣,借著透過紗窗灑在他身上清冷的月色,努力克制著胸口的起伏,仰頭看著他,一字一句道:“你這是在轉移我的注意力嗎?”
容徹輕笑著,干凈利落的將她裹在身上的睡袍解開,脫下來隨手丟到床上,然后再是他自己的,直到兩人之間沒有任何阻礙,他才緩緩道:“難道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多心思嗎?”
他十指緊扣的將她的手壓在身體兩側上,俯身看著她,性感的喉結滾餓了滾,聲音沉啞而魅惑:“傻丫頭,我只是……想要你了!”
容徹俯身,想吻她,可卻被林清歡攔住了:“你確定嗎?”
“確定!”
他低頭吻住她的嘴唇,輾轉反側的吻著,纏綿而熱烈。
林清歡沒有阻止他,她慢慢的回應著,清淺柔軟的吻對于容徹來說無疑是最直接最熱烈的誘惑。
容徹扶著她的腰,深刻的埋進她身體里。
林清歡緊咬著嘴唇,側頭深埋在枕頭里,努力克制著情不自禁溢出的聲音,藏著醉意的眼眸看向他,嗓音破碎的迷人:“那咱們明天再好好聊聊過去幾年里,你的悲慘經歷……”
容徹動作不由得頓了頓,然后片刻之后,他給予林清歡的,是毫無節制的占有……
第二天清晨,林清歡在他懷里醒來,側了側身,不由自主的朝他懷里靠了靠。
容徹手肘撐在床上,低頭看著懷里的人。
林清歡依在他懷里,斂著的眉眼,眼簾微微顫了顫,眉心稍稍擰了擰,語氣慵懶隨性:“容徹……”
“恩?”
“我們來聊聊昨天晚上沒聊完的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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