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徹斂眸笑了笑:“您可別這么說,老爺子不是在意世俗的人,沒準兒哪天我還真得叫她一聲小奶奶,到時候您不也得叫一句小媽?在老爺子眼里,那叫情債,他自己還,總好過我來還吧?”
慕云瞥了他一眼,打趣道:“總歸還是咱們娘倆吃虧了,要是你替咱們家老爺子還了,這叫媽的人還指不定是誰呢!”
“你還缺人叫你一聲媽嗎?”容徹閑笑著回了一句。
慕云笑而不語。
林清歡給容思源換好了衣服,牽著他的手過來。
慕云沉雅的目光柔和了幾分,笑著道:“可不就是這樣才像個小孩子,跟他爸爸一個樣,簡直要悶死了。”
容思源扁了扁嘴角,視線都偏到一邊去了:“也不曉得奶奶跟林清歡是什么審美,參加宴會不都是要穿小西裝嗎?不然別人會覺得我不重視他們的。”
“你一小孩子考慮那么多做什么。”說著,慕云起身:“行了,你們去吧,記得替我跟胡太太問好。”
容徹應下之后便從沙發上起身,然后走到林清歡與容思源跟前,與林清歡一起牽著容思源的手朝外面走。
去到停車的地方,正好看見容晨從車上下來。
容徹開了車門讓林清歡與容思源兩個人先上車,關了車門,容晨也正好走到他跟前。
“你現在不應該去胡家嗎?怎么回來了?”容徹也就是隨口一問。
但容晨卻冷漠的瞥了他一眼,也不回答他的話,而是咬牙道:“看她這么作踐自己,你滿意了?”
車門緊關著,兩人說話聲音又不大,林清歡即便是想聽也聽不見,更何況,她也不是多想知道。
無非是容晨又跟容徹說起秦瑤的事。
但……這跟她又有什么關系呢?
而且,自從上次老爺子生日第二天早晨見到那樣的秦瑤之后,林清歡也很少再接觸她了。
如果說以前秦瑤只是依仗著老爺子的寵愛周旋在容晨與容徹之間,那么現在,她是依仗著老爺子的寵愛,凌駕于容晨與容徹之上。
容徹則一如既往的淡然,輕笑一聲:“所以到現在了,你還覺得她所承擔的一切,都是因為我?”而容徹似乎也不需要容晨回答,清冷的眼眸擰了擰,漫不經心的語氣里滿是輕慢:“那你得多無知?”
關于秦瑤的,容晨似乎早就習慣了容徹的冷嘲熱諷,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那如果我告訴你,其實我跟秦瑤什么事情都沒有呢?”
容晨的話倒是叫容徹意外,然而,也只是意外而已。
片刻后,眉眼微斂著,笑容隨意且清淡:“那你不應該跟我說,歐蕊知道的話應該會很開心的,畢竟她一直以為自己睡了個不干凈的男人。”
“這跟歐蕊又有什么關系?”
容徹輕笑一聲:“跟她沒關系嗎?當初你跟著秦瑤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兒給了她那么大的羞辱,現在你還敢大言不慚的說跟她沒關系?容晨,我真不知道你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歐蕊真的不欠你什么,我就更不欠你的了,這些年你明里暗里給我使了多少絆子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跟你計較,那也是看在歐蕊的面子上,無知可以,但不要太無知。”
“你到底想說什么?”
容徹覺得,事到如今,再隱瞞他也沒什么意義,但有些事情他也不是很確定:“你玩兒不過秦瑤的,別浪費心思了,其實你想要的東西,沒必要非得老爺子點頭的,安心做你的事情,比費心算計還要省事。”
容晨深沉的眼眸微微凝了凝,看向容徹的時候,眼底不由自主多了許多探尋。
半天,嗤笑一聲:“阿徹,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容徹也不想跟他繞彎子,眼眸里流轉著的笑意越發平淡:“你最好是真聽不懂。”
他說完,也不給容晨多問的機會,說完便直接轉身去了駕駛室,開門上車,直接開車離開。
林清歡在車里只是斷斷續續的聽見他們兩個在說秦瑤事情,只是聽得不太仔細,但容徹對秦瑤依舊嗤之以鼻她倒是看出來了,所以也不敢多問什么。
到了胡家。
胡家在商界的人素來不多,畢竟主要都走軍政界,也就只有胡天諭跟胡夏歡,不過兩個人更多是混藝術圈的。
林清歡去到胡家的第一印象就是,嚴肅刻板。
果然,如容徹說的那樣,胡天諭別說鬧了,兩說話都不敢大聲說。
胡天驍的母親,周玉,看見容徹領著林清歡,抱著容思源過來,立刻一臉熱絡的過去了。
“小徹這些年可少見來我們家逛了,這一眨眼的,思源都這么大了呢。”周玉人很和氣,笑起來更是親切,跟容徹與容思源說完話,視線就自然轉到了林清歡身上:“嘖嘖嘖,小徹,你媳婦長得可真是標志呢!”
見過夸人的,但這年頭了,還真沒怎么聽過這么夸人的。
容徹將容思源放到地下,讓他自己去跟胡睿鳴玩去,然后才跟林清歡介紹:“歡歡,這是周姨。”
林清歡也一向懂禮貌,乖巧的道:“周姨好。”
“誒,好好好,快進來坐吧。”說話間就拉著林清歡往里面的茶水間去了:“小徹你去陪陪我們家老爺子打兩圈,你媳婦今兒就陪我了。”
容徹笑著說了句:“她不會打牌,你讓著她點。”
林清歡眉心擰了擰。
總覺得容徹這話不是跟周玉說的,而是,跟她說的。
事實上,林清歡也沒會意錯。
周玉的確不會打牌。
林清歡原本以為自己就夠外行的了,周玉比她還要外行。
所以,秉承著容徹囑咐的,讓她讓這點周玉,林清歡甚至都覺得自己不會打牌了。
周玉大概也是在學,新手都容易著迷,所以明知道自己不會,但就是好這個。
牌桌上的人林清歡都不怎么認識,但好在人都還算好相處,周玉則是見了誰就說她是容徹的媳婦,一桌子的人倒也不跟他見外。
到了晚宴的時間,周玉拉著林清歡出去,見了誰就跟誰介紹,說她是容徹的媳婦,熱絡的林清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婆婆年輕的時候就不愛與人來往,也就我喜歡理理她,你啊,也別覺得她對你冷,其實她對誰都那樣,愛答不理的,其實心里還是心疼你這個兒媳婦的。”沒人的時候,周玉就總是與她說起慕云的事情。
林清歡對慕云,說不上是什么感覺。
可能就像的周玉說的那樣吧,慕云對誰都愛答不理,冷淡都擺在了臉上,而林清歡與她不同的是,她的冷淡是擺在了心里。
就好像,不管是容家還是林家,亦或是那些對自己并不友好的人,其實,她是不在乎的。
不在乎到,甚至根本不會發覺他們是不是冷待了她,畢竟,他們是笑對她,還是冷言相加,她都不在乎。
仔細想想,自從嫁給容徹之后,她與慕云的對話,幾乎一只手都就能數過來,就連為數不多的幾次交談,也都被容徹打斷了,在之后……
慕云大概也是看出來容徹對她的維護,知道她若是再多此一舉的干涉容徹的事情,他們母子之間本就淡泊的關系,將會更加岌岌可危。
至于林清歡……
她是從頭到尾都覺得慕云不重要。
她的話不重要,她對她做什么事情也不重要。
排斥她,也是因為容徹,對她好,自然也是因為容徹。
她有她的理由。
而她,為了不讓自己受傷,為了不讓自己盼望得到又希望,干脆就,什么都不在意。
至于現在周玉說的……
林清歡似乎感覺到了。
所以兩個性情極冷的人,自然不可能走到一起。
然而,林清歡還是覺得周玉話里有話,她雖然素來喜歡熱鬧,人也隨和,但像在他們這樣的豪門世家生活久了,一向懂得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何況還是容家的家事。
周玉人再隨和,也該知道避嫌的。
可是她沒有,反倒是拉著林清歡又說了許多。
見到秦瑤是林清歡意料之中的,胡家大家長的生日,容晨必然是要參加的,如果不是去接秦瑤,他實在沒必要再往容家跑一趟。
只是,才一段時間沒見過秦瑤而已,如今再見到她,平白覺得她比以前更有氣質了。
那是一種比以往更加雍容華貴的氣質。
林清歡不是很了解秦瑤,但估摸著她的年紀也就跟容晨差不多大,用雍容華貴來形容一個才三十歲出頭的女性,怎么都覺得有些……不至于。
但此刻的秦瑤給林清歡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然而,仔細想了想,也有可能是心理原因。
畢竟,現在秦瑤與容家老爺子的關系……一言難盡。
林清歡還好,就是周玉,看見秦瑤之后,臉色當即沉了下來。
“胡老爺子,我們家老爺子這幾天身體一直不太舒服,所以來不了了,所以專程叫我過來給您配個不是,希望您能見諒。”秦瑤在外一直是一幅端莊溫慧的樣子。
而這樣的年輕后輩,又素來是上了年紀的人最喜歡的。
而且,秦瑤從小一直生活在容家,這在帝都權貴世家里也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胡老爺子看見她,也并不意外,反倒是樂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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