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早有懷疑,只是很多事情她知道的也不真切,很多時候記得清清楚楚,但因為自己也只是看到了片面的一部分而無法做出客官全面的判斷而導致誤會,何況是她現在這樣。
所以,曾經的那些想法以及懷疑,也只不過是個念頭而已。
但是這些話從宋池嘴里說出來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至少在這件事情,宋池沒有說謊的理由。
林清歡有些猶豫,然而正要說什么,宋池的手機響了。
是短信提示音,短暫而又清晰。
宋池拿出手機看了看,微微斂著的眉眼稍稍有些遲疑,片刻后,將手機收起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不過也不急在這一時,你自己先好好考慮考慮,畢竟現在,都還早……”
他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有些猶豫。
林清歡默默良久。
剛才從夢中驚醒,渾身都是汗水,現在濕噠噠的貼在身上,感覺有些涼了。
她伸手摸了摸后脖頸,長舒了一口氣才道:“以后再說吧。”
“恩。”宋池將手里的的鋼筆以及筆記本都收了起來,抬頭看向林清歡,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才道:“剛才出了一身的汗吧?去泡個澡吧,別著涼了。”
林清歡后知后覺的點頭應了一聲,俯身拿了手機看了下時間。
還沒來得急說什么,宋池便直接道:“我先回去了。”
“額……”林清歡沉吟片刻,不過最終還是妥協道:“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
林清歡眉心微微擰了擰:“今天降溫,外面冷,你還是在屋里待著吧。”
說著,便轉身走了。
與宋池,林清歡心里,到底還是有些隔閡。
即便是知道這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但……
仔細想了想,好像也就是因為這一層關系,才總覺得怪怪的吧?
他們的夫妻第一任妻子在生宋池的時候難產去世的,后來,就遇見了賀敏,兩個人,大概是相愛過吧,否則,以賀敏的性格,又怎么可能會在兩個人還沒有結婚的時候就懷了孕?
后來……
后來到底又發生了什么林清歡現在也輕易的摸不清楚,但結局是顯而易見的。
他們兩個沒有在一起,而賀敏,一直都當她如眼中釘肉中刺一般。
所以,是轟轟烈烈的愛過,然后又恨到了骨子里。
剛出了一身的汗,天氣漸漸冷了,所以林清歡輕而易舉便覺得身上冷颼颼的。
深秋了,冬天要到了。
她一向是最怕冷的。
*
宋池離開書房便直接出去了,走到停車的地方,毫不意外的看著容徹斜斜的靠在他的車上,看向他的時候眼底莫名多了幾分敵對。
其實,容徹對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宋池也已經見怪不怪了。
打開車門,將鋼筆跟筆記本隨手丟在副駕駛座位上,眉眼微微斂著,語氣清閑隨意:“容先生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說著,他抬眼看了看周圍,隨即漫不經心的嗤笑一聲:“過來的時候我便發現了,整個別墅周圍都是你的眼線吧?但凡有點風吹草動的,立刻就能傳達到您耳朵里了吧?”
容徹沒否認,只是輕描淡寫的提了一句:“無論我做什么,都跟你沒關系,你想要她知道真相,做你的就是了,其他的,你沒資格過問。”
“是!”宋池一如既往的輕笑著,嘴角斂著笑,半天,輕慢的嗤笑一聲:“在你眼皮子地下,我又能做什么?”
“所以這不您一提醒我,我就馬上閉嘴了嗎 !”
只是,再看向容徹的時候,宋池眼底的笑卻莫名多了幾分嘲諷:“只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一下您,林清歡是個什么樣的人想必也不用我多說,至于您以前都做了什么,您自己心知肚明……”
“所以……”他語氣輕慢而隨意,嘴角輕斂著溫和從容的淡笑,但與容徹而言,那些都是徹頭徹尾的諷刺。
“但愿以后你也能像現在這樣看得住她。”他漫不經心的說著,語氣悠閑的,就好像談論今天的天氣一樣簡單。
宋池說完便直接走到駕駛室的位置,打開車門上車,發動車子離開。
*
容徹去到臥室的時候林清歡正在浴室里泡澡。
因為精神太過疲累,所以一不小心,靠在浴池邊上昏昏沉沉的睡著。
容徹推門進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猛然醒過來,濺了一臉的水漬。
林清歡伸手抹掉臉上的洗澡水,抬頭看了一眼浴室外面站著的人影,依稀可以看出是容徹,所以,也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氣。
“你回來了?”
容徹沉默了一會兒,隨即伸手將浴室的推拉門推開,一邊應著她,一邊朝里面走去:“今天事情不多,處理完了就回來了。”
說完,他人也已經站在林清歡面前了。
性感的薄唇微微抿著,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許久都沒說話。
林清歡:“怎……怎么了?”
“沒什么。”
說著,容徹伏了伏身子,手伸進浴池里,試了試水溫,眉心不由自主的跟著擰了擰:“水有些涼了。”才說著,便伸手將林清歡從浴池里撈了出來。
也顧不得她身上濕漉漉的都是水,從旁邊的柜子上扯了一條浴巾蓋在她身上便將人抱了出去。
走到床邊,打開空調,然后將溫度調高了一些才將她在一旁的軟榻上。
快速的用浴巾將她身上的水漬擦干凈,然后便扯了被子將她整個人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隨即又轉身去浴室里重新拿了條干毛巾出來。
一邊給她擦頭發,一邊道:“是不是又在泡澡的時候睡著了?”
林清歡將身上的被子又裹緊了一些,抽了抽鼻子,決定把鍋甩給宋池:“我覺得宋池肯定給我喝的水里面下了安眠藥,不然也不可能我一喝他給我的水就想睡覺……”
容徹輕笑著,那表情,像極了:我就靜靜的聽你胡扯。
林清歡咬了咬嘴唇,看著容徹沉默著。
容徹一邊給她擦頭發,一邊低頭吻了吻她的嘴唇。
林清歡:“……”
看向容徹的時候眼眸里還夾雜著些許不滿。
林清歡笑著白了他一眼:“誰允許你親我了!”
“太可愛了,沒忍住。”
林清歡:“……”
容徹將她頭發上的水漬全部擦掉,不過摸起來還是濕濕的,將毛巾丟在旁邊的柜子上,然后起身起拿吹風機。
溫熱的風吹在她身上,以及還夾雜著些許水漬的發絲偶爾會飄到她臉上,溫熱里,又總是不經意的夾雜著淡淡的清涼。
林清歡閉著眼睛,緩緩的,最終,緊緊的抱住容徹的腰肢,臉貼在她的腹部。
“起來……”容徹聲音里糅雜著些許無奈:“吹不到了。”
“就這樣就可以了。 ”
“不行。”容徹自然不可能答應:“著涼了你又該頭疼了。”
“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著涼?”林清歡跟他鬧的時候總是像個孩子一樣。
驕縱又任性。
然而,容徹似乎習慣了她這樣。
所以,無論她怎么鬧,怎么任性,他總是想,慣著她,寵著她。
如果能一直這樣,就很好。
然而,他也只是這么想著,宋池那聲清淡的,夾雜著諷刺的話就好像一把刀子一樣插在他的心口里。
所以,他才希望她永遠都不要想起來那些事情,永遠……
即便很不容易給她吹頭發,容徹還是由著她,一點點的給她吹干。
手邊的東西也來不及收拾,便將她連人帶被子抱到床上。
林清歡側身靠在他懷里,只是還沒開口說什么,容徹便直接道:“餓了嗎?”
他不說,林清歡倒真沒覺得餓,這么一說,仔細想想,好像還真的有點。
點了點頭,抬頭看向容徹的時候滿眼的可憐相:“我們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林清歡扯了扯嘴角:“我就怕我說了你沒辦法弄來給我吃好嗎!”
“你說說看,我盡量,實在不行,我出去打包回來不久行了嗎?”
也是啊……
林清歡:“蟹黃粥。”
“嘴巴還挺挑的!”
“你肯定了呀!”林清歡略有些沾沾自喜的味道:“我自己可是會做的,哪兒有那么好打發。”
容徹寬大的手掌落在她腦袋上,溫柔的撫摸了一會兒,才緩緩道:“好,你等一會兒,我去給你做。”
林清歡怔怔的,好久,容徹起身真的要去做了,她便伸手拉住了他,語氣里帶些許不可置信:“你會做嗎?”
“不會做可以學啊?”
“劉媽又沒在,你跟誰學啊?”說著,林清歡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
容徹將她從浴室里抱出來就沒給她穿衣服,一直到現在都是。
總不是要她起床去教他吧?
那她還不如自己做呢!
容徹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很快將她頭頂的頭發揉成了雞窩狀:“我可以跟菜譜學。”
林清歡:“……”
容徹說完,讓她躺下,幫她仔仔細細的改好了被子,隨即俯身在她額頭上吻了吻:“等我。”
林清歡這心里呀……
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很不是滋味一樣。
她其實,從來都不需要容徹為她做什么啊。
喜歡他,就是喜歡了。
自私又不講道理,甚至不需要得到他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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