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晨閑笑著,漫不經心的說著:“這有什么好糾結的嗎?林小姐那邊一直都致力于珠寶設計,最近才跟約翰斯集團完成合作,并且設計的作品短時間內大受歡迎,雖然不至于引領潮流,但在珠寶設計界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所以,我們集團與林小姐合作不是勢在必行的嗎?”說著,容晨稍稍頓了頓,嘴角微揚:“至于顏小姐,她也的確是往娛樂圈轉型啊,以咱們集團跟沈氏集團的關系,還不是能拉一把就拉一把?”
“但是……”那邊,他的秘書明顯還想說些什么。
然而容徹卻沒給他那個機會,直接了當的打斷:“好了,照我的吩咐去辦。”
“是。”
容晨堅持要這么做,他一個小小的秘書也不能左右。
只是麻煩的是,林清歡與顏茗都在同一家公司,所有的事情都必要要經過沈風硯,他們的確就是接觸一下商量一下合作的事情,但那邊是個什么態度就難說了。
再加上沈氏集團跟容氏集團的關系,也不知道他把這話傳到沈風硯那邊,沈風硯又會怎么想。
顏茗現在是星芒的招牌,連他都覺得怠慢了,那沈風硯要是真在意了,還不得直接沖他發脾氣?
撇開工作不說,沈風硯還是容家的外甥,別家公司的確不敢對容氏集團的人發火,但沈風硯卻可以輕而易舉的發脾氣,而且這段時間沈風硯心情還極其的不好。
容晨身邊的人雖然很少會接觸到容徹的事情,但他畢竟天天跟在容晨身邊,聽到的看到的東西都比別人要多一些。
而且自家總裁叫他去做的事情還跟林小姐有關……
唉,但愿沈風硯能看在容晨給了林清歡那么好的工作機會脾氣能小一些吧。
約翰斯集團的主要市場畢竟是在國外,而容氏集團旗下的珠寶品牌則主要面對的是國內市場,約翰斯集團若不是想通過容氏集團與沈氏集團打開國內的珠寶市場,怕是也不會輕易選擇國內的珠寶設計師合作。
有第一次的良好合作,以后肯定還有合作的機會倒是不假,但國際上那么多的知名設計師都與約翰斯集團保持著長期的合作關系,林清歡即便得到了約翰斯集團的青睞,能得到的機會也不會太多。
最主要的是,林清歡暫時還沒打算走上國際市場的打算,所以一切活動都安排在國內,但如果國內的知名度都沒打響的話,對她以后的工作開展影響還是很大的。
如果……
當然,他想到也只是如果。
如果沈少爺對林小姐還是余情未了的話,或許能看在她的面子上稍稍收斂些脾氣呢?
當然,金研也只是這么想的。
*
學校。
林清歡去的晚,不過學校的學生都還是住在宿舍里,只要沒到熄燈的時間,就可以在活動室忙自己的。
反正每次的輔導也只有一兩個小時,林清歡只要敢在學校熄燈之前讓他們回宿舍休息就可以了。
這段時間他們的進步都不小,有些同學的作品拿去參賽已經完全沒問題了。
“這個部分可以再細致一些。”
“寶石的鑲嵌位置再調整一些,各項數據都要調整準確,你現在這樣倒完成作品的時候比例就會顯得很不協調……”
自然, 還是有些問題,不過也已經很好了,畢竟沒什么實際操作的經驗,很多事情都需要一點點的揣摩,當初她就是這樣一步步走過來的,所以,對于他們,林清歡有足夠的耐心。
肖肅依舊坐在活動室做角落的位置幫著林清歡整理資料,做行程安排,以及資料備份。
偶爾林清歡的聲音也會傳到他耳朵里,平時他總是能不受打擾,然而今天,每每聽見她的聲音,肖肅總是不由自主的停止手上的動作,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她的位置,最終又默不作聲的將視線收回面前的電腦上。
反復如此,一直到輔導結束。
“林老師再見。”
“再見,早點休息。”
看著他們陸陸續續的離開,林清歡才轉身收拾自己的東西。
已經接近十一點了,再耽誤下去學校就要關門了,雖然過來的時候肖肅已經跟學校方面打過招呼了,但能在閉門之前離開,總會避免一些麻煩。
肖肅也在收拾東西,好了之后擺弄過去將林清歡已經整理好的資料接到手里:“太太,想喝杯咖啡嗎?”
林清歡手上的動作稍稍頓了頓。
肖肅平時只會跟她聊工作,像這樣的話還是第一次說。
不過,林清歡也只是遲疑了一會兒,很快便道:“都這個時候了,容徹沒提醒你早點送我回去嗎?”
“偶爾晚上一會兒,還是可以找借口解釋過去的。”肖肅這話說的坦誠又直接。
林清歡嘴角的笑稍稍凝了凝,伸手將手里的遞過去,淡淡的說著:“原來你也不是完全聽容徹的。”說著,嘴角揚了揚,眼眸微瞇,輕笑著道:“所以上次顏茗那么罵你你也不回應,其實也只不過不想對號入座是嗎?”
肖肅輕斂著的眉眼稍稍顫了顫。
林清歡嘴角牽了牽,稍稍舒緩了一口氣才道:“我隨口說說,沒有其他的意思。”
肖肅垂眸嗤笑一聲,然后才緩緩抬眸看向林清歡,語氣清淡而隨意:“即便你真的有其他意思我也沒什么好介意的,畢竟一開始,也的確是那樣。”
“什么?”林清歡眉心微蹙。
不過想到肖肅是直接聽命于容徹,即便無心說出點什么,再之后也不會有什么了。
所以,問也是白問。
不過她也只是這么想著,見收拾好了東西便轉身往外走。
肖肅也緊隨其后,不過,卻還是道:“去喝咖啡嗎?我知道你以前在陸懷的咖啡店打工,這時候,應該還在營業吧?”
“你怎么也知道了?”
事到如今,肖肅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以前的確不知道,可是事情都會變得。”
“那倒也是。”林清歡沉默了一會兒,一邊朝停車的地方走,一邊不知道想什么呢。
猶豫了一會兒,最終答應了:“好吧,既然你堅持的話。”
肖肅輕笑著,也沒說什么。
林清歡嘴角揚了揚,長舒一口氣道:“難得你不按照容徹的吩咐任性一次。”
肖肅悻悻的笑著:“我可不敢任性。”
“任性還有什么敢不敢的?”
到了停車的地方,上車坐穩。
他們還是敢在學校門口保安關門的時間開車出去了。
陸懷的咖啡廳離學校不遠,不行也就十幾分鐘,開車也就幾分鐘的事情,陸懷今天不在店里,新來的服務生不認識她,所以林清歡也只當是隨便找了個咖啡店坐著跟朋友喝咖啡聊天什么。
服務員把咖啡端上來,林清歡喝了一口便道:“你想說什么就直接說吧。”
肖肅嘴角牽了牽:“果然什么都瞞不過你。”
“為什么要瞞著呢?”這些,從來都是林清歡想不清楚的:“如果過去真的發生了什么,那也只是過去,你也說了,人都是會變得,真像容徹說的那樣,我以前不喜歡他,但我現在喜歡了啊。”
肖肅也只是安靜的聽她說,并不輕易接話。
原本叫她過來的確是想說些什么。
可林清歡從來都是個有注意的人,她既然看出來了,就不會憋在心里。
“這么多年過去了,而我也經歷了很多事情,或許曾經真的跟他有過不愉快吧,但……一碼歸一碼吧,我……”她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猶豫,不過最終還是直接宣之于口:“我應該不是個會遷怒的人。”
她覺得自己有些沒底氣。
但也只是感覺而已。
就剛才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了,然而仔細想了想, 她實在沒有心虛的理由啊。
所以,她應該是不會的吧。
想著,她眉眼微斂著,不動聲色的舒了一口氣,端了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才又放下,繼而,緩聲道:“我是一個只顧眼下的人,過去跟未來都不是我現在要考慮的事情,容徹太小心了,小心的讓我有些不自在。”
肖肅嘴角揚了揚,點頭認同:“的確是。”不過,卻也表示理解:“可能是覺得自己做了什么不能叫你原諒的事情吧?”
“可能?”林清歡重復著這兩個字,漫不經心的笑著看向肖肅,語氣里捎帶著幾分質問:“你不是應該用很肯定的語氣告訴我,他的確做了什么我不能輕易原諒的事情嗎?”
肖肅搖頭:“我的確不知道。”說著,輕笑一聲,才又接著道:“如果像你說的那樣什么都知道,也就不需要先生告訴我之后才知道你的身份了。”
叫她過來,的確是有想叫她知道的事情。
說著,深舒一口氣,將手里的咖啡杯放下,然后便接著道:“先生跟顏茗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關系,這點你大可放心,不過,顏茗背后的勢利的確是先生沒錯,倒不是對她有特殊的情感,而是……”
他有些猶豫,不過最終還是道:“是先生對顏茗有所虧欠,那些只不過是給她的補償。”
然而,肖肅話音剛落,林清歡身后便傳來一個極其輕蔑的女聲:“肖肅,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怎么不告訴她,容徹究竟是因為什么才要給我那些所謂的補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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