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也只是那么說,可參加比賽誰不希望得獎?
她是風輕云淡慣了,所以也沒什么太大的盼望,對于她而言,認真做好自己能做的一切,結果是什么樣的都無所謂。
但,那也只是她。
想了想,又揚了揚唇角,輕笑著道:“希望他們能有取得一個好成績吧。”
祁燃嘴角牽了牽,慢慢的嗤笑一聲:“林小姐還是那么有意思。”
林清歡嘴角的笑稍稍僵了僵不過很快很釋然了。
過去的事情很多她都不知道,而對于祁燃,雖然暫時想不起來,但對他的聲音卻是那么的熟悉,是真有意思或者是還是那么有意思都無所謂,對于她而言,一切都有可能,她又何必太吃驚。
林清歡也不是怎么跟祁燃說話,祁燃倒也淡淡的,時不時的會跟她說幾句,但都不再是關于個人,更多是比賽以及珠寶設計上的專業知識,對此,林清歡也沒什么好隱瞞的,知道什么便說什么,不知道的也就算了。
不一會兒,許教授準備下課。
祁燃一邊收拾筆記跟資料書一邊道:“一會兒一起吃飯吧,叫上許教授一起。”
林清歡眉心微擰,她過來這里是臨時起意,原本也是想著跟許教授與師娘一起吃飯,但不知道為什么,這話由著祁燃嘴里說出來,莫名的別扭。
她下意識的想拒絕,但這會兒許教授已經到跟前了,還不等林清歡說什么便率先開口道 :“還說一會兒要介紹給你們認識,上課的時候就見你們有說有笑的,別是早就認識了啊?”
林清歡牽了牽嘴角,笑著,也沒否認。
倒是祁燃,溫雅的揚了揚唇角,笑的溫和隨意:“的確是很早之前就認識了,不過……”說著,視線轉向落在林清歡身上,沉吟片刻才瞇著眼眸,徐徐的補充了一句:“不過也已經好長時間沒見過面了,剛聊了幾句,林小姐顯然到現在都沒想起我來。”
“她為什么想不起來你不是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嗎?”
冷不防的聽見容徹的聲音,林清歡總有種七月天見鬼的感覺,背后一陣僵,后脖頸冰涼冰涼的。
轉頭看向容徹的時候,他正從階梯教室的門口朝這邊走。
他……
什么時候過來的?
然而,林清歡忽然想到這個問題才發現這個問題自己很早之前就一直不停的想,然而總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她曾經便說過,在容徹面前她是個沒有秘密的人。
可這樣的日子長時間的這么過下去,總覺得有些不公平。
不公平的從來都不是不知道,而是,身邊明明有人知道,卻永遠叫她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容徹的話說的還是輕描淡寫的,嘴角斂著的笑卻越發的清閑隨意。
但,他就是這樣的人。
表面上看著溫雋淡雅,其實骨子里卻是個腹黑凌厲的人。
祁燃說,他坐牢是因為容徹的關系,想來兩個人的關系也好不到那兒去,然而,容徹還是這樣淡淡的,對祁燃,也沒看出什么不屑與針對。
可往往就是因為這樣,祁燃之與容徹,才是那么的礙眼。
祁燃有一瞬間遲疑,不過片刻之后也釋然了,眉眼斂著笑,不咸不淡的說著:“容先生真會開玩笑,這種事情您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會知道呢?”
容徹眉眼微微瞇著,嘴角揚起一抹清冷淡漠的弧度。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很快便又將視線轉到許教授身上:“許教授,歡歡一直都跟念叨著以前讀書的時候多受您照顧,我工作上事情太多一時間沒顧上過來探望,還請您不要介意。”
許教授慢笑著:“清歡是我最得意的學生,照顧她也是情理之中,都畢業了忙著工作,沒有那么多的講究。”
“許教授接下來還有課嗎?”
許教授:“今天的課已經講完了,我正要跟清歡他們說呢,她師娘準備飯菜在家,正好今天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林清歡有些猶豫。
起初也是這么想的,但……
她不覺得容徹跟祁燃可以好好的坐在一起吃飯。
然而。
“好啊。”
“好啊。”
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著。
林清歡稍有些意外,不過也只是一瞬間,很快也就沒什么了。
許教授跟師娘住在學校旁邊的家屬院,從學校這邊也可以直接過去,祁燃則與許教授走在前面,聊的也都是關于工作上的事情。
容徹跟林清歡走在一起,稍稍跟在后面。
林清歡面兒上沒多高興,容徹也是淡淡的,雖然并排走在一起,但是誰都沒理誰。
路過她跟肖肅過來時停車的地方遠遠的看了一眼,肖肅開過來的車子已經不在剛停車的地方了,旁邊的停車位上停著容徹的車子。
想來想去的,也就沒什么好好奇的。
如果肖肅知道祁燃在,不管怎么樣都是要告訴容徹的,所以容徹之所以來的那么快,也就沒什么好奇怪的了。
容徹見她一直盯著停車場的位置,這才閑笑著問了一句:“看什么呢?”
他的聲音到底是把林清歡拉了回來,輕笑著,淡淡的回了一句:“沒什么。”
“又生氣了?”
林清歡眉眼微斂著,嘴角不由自主的揚了揚:“我有什么好生氣的?”
這話說的不情不愿的,不管怎么聽都像是在生氣的。容徹不動聲色的提了一口氣,伸手去牽林清歡的手,但卻被她不動聲色的避開了,裝模作樣的撩開嘴邊的頭發,甚至都不看他。
容徹:“……”看向她,眼底蔓延著些許無可奈何。
林清歡眉心微蹙:“怎么了嗎?”
“……”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沒什么。”
然后才又伸手去拉了她的手。
林清歡不情不愿的斜了他一眼:“干嘛啊拉拉扯扯的,這可是在學校呢,注意點影響……”
容徹閑笑著:“別人還需要你影響嗎?”說著伸手指了指學校不遠處的一處樹下。
這時候不上課,不少情侶坐在屬下忙自己的,有的看書有的約會什么的,擁抱接吻也不是什么不常見的事情。
林清歡也是無語。
畢竟了,現在什么年代了,大學生談戀愛擁抱接吻什么的,再正常不過了。
容徹見他不說話,十指緊扣的牽著她的手朝學校的家屬院那邊過去。
去到許教授家里的時候師娘還在忙,林清歡之前讀書的時候經常過來蹭飯吃,對這里還很熟悉,所以見還沒準備好便直接去廚房幫忙了。
容徹跟祁燃坐在客廳陪許教授聊天,師娘見林清歡進來,探了探頭朝客廳的方向看了看,然后才跟林清歡說話:“老許說你結婚了我還不相信呢,沒想到今兒還真給帶過來了。”
說著,一邊忙著弄菜一邊拿手肘抵了抵林清歡:“哪個是你老公啊?”
林清歡笑著:“坐著跟教授下棋的那個就是。”
師娘又看了一眼,滿眼的贊賞:“恩……瞧著不錯。”然而話音未落,外面門鈴聲便響了。
林清歡倒沒什么,師娘卻意外了:“誰又來了?”
“可能是許教授也叫了別的學弟學妹吧?”
師娘:“怎么可能,今兒就叫了你們過來。”
林清歡笑了笑,怕他們在外面下棋顧不上,所以就擦了擦手過去開門,然而出去的時候祁燃已經去開門了。
進來的人, 意料之中,但也挺意外的。
“許教授。”沈風硯笑著跟許教授打招呼,問過之后便又道:“師娘在廚房忙呢?”
“風硯來了啊。”許教授明顯有些意外,不過,倒也沒多說什么。
沈風硯將手里提的水果放在桌子上:“一直說過來看您跟師娘但卻拖到了現在,沒想到您家里有客人……”說著,閑笑著的視線落在容徹身上,然后便是祁燃。
眉心微微擰著,語氣里夾雜著疑惑:“我竟然不知道祁總跟許教授是認識的?”
“才認識。”祁燃順手將門關上,然后才緩聲道:“工作往來。”
沈風硯視線依舊在他身上。
商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雖然各家企業之間的的商業機密都是高度保密的,不過以沈家在帝都商界的地位,想知道什么也不是什么難事兒。
更何況還是跟許教授有關系的。
別的沈風硯倒不會費心打聽,但許教授到底是搞學術的,平時跟商界上的聯系本身就少,如果不是這次設計大賽的事,估計也不會跟他有什么來往。
他跟許教授還是有些交情的都尚且如此,何況是祁燃呢。的祁燃跟他原本是沒什么過節的,但以容家跟沈家的關系,祁燃要是想牽連的話,倒也牽連的上,只不過,這跟許教授他們都沒關系。
至于祁燃,怎么說都曾帝都權貴的圈子里數一數二的人物,哪怕是沈風硯不說,他也該明白的。
嘴角揚了揚,漫不經心的笑著,這才補充了一句:“這一屆的大學生設計大賽,是我贊助并且全程承辦的,珠寶設計這塊我不是很懂,所以來找許教授學習學習。“
啪的一聲,棋子敲在棋盤上,格外的清脆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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