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安靜了下來，滿臉疑惑地看著方羽。
待方羽渾身的氣勢消失后，一切歸于平靜，所有的壓力也消失不見。
方羽一一打量著他們，說道：
“我之所以沒有殺你們，是因為我很欣賞你們！在你們的身上，我看到了我的影子！”
影子？
這話聽著有些疑惑，甚至略顯別扭。
就像是長輩跟晚輩說話一樣。
只是……誰又能知道，站在眼前的方羽，前世便是龍帝呢？
“曾幾何時，我和我的兄弟們，也像你們這樣過……把彼此的后背交給對方。只可惜，換來的卻是背叛。所以，我非常能理解你們的心情……“
“你們比我幸運多了……你們不僅成為了人人敬畏的修行者，而且還好好的活著。我不同……我的兄弟們，絕大多數都死了……”方羽的聲音變得悠長。
“他們不是死在敵人的手中……而是死在自己人的手里。有被砍死的，有果死街頭的……呵呵，還有撐死的……”
“我僥幸活了下來……努力在這弱肉強食的社會中尋求生存的一席之地，所幸的是，我的努力得到了回報……誠如你們調查的那樣——我成了江州鐵拳王，人人敬畏的鐵拳王，方家被滅以后，我便繼續修煉，重回江州，屠殺孫家滿門，屠殺趙家和金家滿門……”
“具體殺了多少人，我也記不清楚了……”
“我只知道，流了很多血，像河水一樣，沒有腥味，淡淡的……”
聽到方羽的這些話。
眼前的這些人，心驚膽戰。
即便曾經的方羽只是一名武者，但他的經歷，雙手所沾染的鮮血，都讓人不寒而栗。
方羽的目光劃過他們每個人的臉上。
又道：“但我與你們的妖主公孫敖不同……我所殺的人，不止是我的敵人……那些人該死，我為我的兄弟們報仇，不應該嗎？我為我兄弟的家人報仇，不應該嗎？天道有輪回，我始終相信這世間的一切因果，皆有報應！”
“我所殺的人，皆是該殺之人……我自問，沒有愧對于我的任何一位兄弟！”
聲音回蕩在周圍。
說的眾人怔怔出神。
方羽看他們陷入了思考，便道：“在公孫敖的眼中，你們連狗都不如。但在我這里，將截然相反……若是不信……你們大可看看如今的方家，還有燕京葉家。北山的琉璃宗，漠北的許氏一族……他們為什么臣服于我？”
這話讓眾人不由一怔。
是的。
這話說的很正確。如果他真的是殺人惡魔，那這些人怎么還會臣服于他？
“我也不會逼迫你們……你們可以好好想想。如果你們就此離開……你們從太阿宗拿走的八卦旗，還有幻靈匕首，刺殺我失敗！太阿宗會放過你們？退一步說，我方家要不要你們，沒有多大作用，收納了你們，還要與太阿為敵……我沒那么蠢。”
這話說到要點了。
他們所擔心的，不就是背后的太阿嗎？
那可是比白澤一脈還要厲害的宗門。
他們若是出手，五大神殿都得看看他們的臉色。
黑山四魔的老大，疑惑道：“您是說，您有辦法對付太阿？”
方羽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當然……我現在還沒那個實力對付太阿宗……不過，我自有辦法，護你們周全。”
聞言。
眾人紛紛抬起頭，滿臉期待地看著方羽。
黑山四魔也算是跟方羽交過兩次手了。
這兩次下來，方羽都沒有對他們下殺手，如果不是各為立場，還真是會有一點不打不相識，惺惺相惜的感覺。
方羽的實力，他們已經全部親眼見到。
跟著他混，何愁未來不興？
他們斷定，終有一天，方羽會成為這片大陸上最強的人。
黑山四魔之首，拱手道：
“若是您能幫助我等，解決太阿宗的問題！我等愿意追隨您！”
其他三魔跟著拱手。
身后的三十六玄天級別的高手，皆是同時躬身。
“好……”
方羽神采奕奕地道，“我向你們承諾……凡是我的兄弟……絕不會受到任何虧待！我方家，絕不拿兄弟的命開玩笑。你們追隨了我，那就是我的我兄弟……莫說是太阿宗，就算是五大神殿，七十二宗門全來了……我方羽，第一個擋在你們前面！天塌了，我來撐著！”
這話說的激情高漲。
讓人心潮澎湃。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
還有什么可猶豫的呢？
這翻話，不止是承諾，更如同誓言一樣。
“我等愿意追隨方先生！”
“我等愿意追隨方先生！”
“我等愿意追隨方先生！”
一聲蓋過一聲。
聲音震天。
“好！”
方羽又是說了一個好字，今天的收獲出乎預料，不僅是實力突破了，還拉攏了這么多高手，“三十六玄天，你們的名號繼續保留……至于黑山四魔，聽著挺別扭，你們擅長四圣將的戰技，就叫四圣將，如何？”
聞言。
黑山四魔同時躬身：“一切聽從方先生！”
“嗯，就這么定了，大圣將青龍，二圣將朱雀，三圣將玄武，四圣將白虎！”
身后三十六玄天，紛紛恭喜——
“恭喜四圣將！”
“恭喜四圣將！”
方羽展顏一笑，說道：“你們四個是太天位的實力，目前的實力較為低微……如今有傷在身，待養好了傷，我會幫助你們盡早突破太天位。”
四人皆是一怔，說道：“突破太天位？這……不太現實吧？”
“總之……從今往后，無條件相信我便是……”方羽認真道。
“一切聽從方先生吩咐。”青龍說道。
方羽看著身后三十六玄天說道：“你們三十六人，實力也不容小覷，這八卦旗，全部收好……對我是沒用，但對別的修行者，絕對是一大殺氣。改天，我會傳授你們一套陣法，配合這八卦旗陣，將會無往不利！”
“謝方先生！”
“謝方先生！”
眾人同時躬身。
他們知道，今天的選擇，將會影響自己的未來。
不管現在的方羽多弱……但在他的身上，能夠看到無限的未來。
若是真的像承諾的那樣……那么，即便是死，也沒什么好怕的了。
只可惜……公孫敖沒有給他們表忠心的機會，卻先讓他們寒了心。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
在廢墟附近，警報聲由遠及近襲來。
“是警車！”
“方先生，我們撤……修行者歷來不跟普通人發生沖突。”
方羽卻抬起手，說道：“不用……”
“嗯？”
“我會聯系他們上級……你們已經受傷，不宜調動內元。只管跟著我……正面返回方家！”
“是！”眾人異口同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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