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翊當時只顧了破陣找出白瘋子了,并沒有將黑癲子還活著的消息送出,所以現在天坑那邊并不知道黑癲子“死”而復生了,此時辛桐已經返回了天坑,同時帶回的信息也跟白瘋子的表現吻合起來,樂逍遙的眾人都還沉浸在失去黑癲子的悲痛當中。
陸翊急于知道白瘋子是怎么脫困的,所以他便帶人直奔天坑去了,陸翊促狹的依舊沒有將黑癲子的事傳訊回去,就是想要給大家一個驚喜。
一路無事的很快便返回了天坑,陸翊帶人直奔圣城。來到白瘋子的住處后,還沒進門便聽到了里面傳出了獸姬的哭泣聲,“你如此的天天作踐自己,黑大哥在天有靈也不會安心的,你如此消沉下去,黑大哥的仇可是要到什么時候才能報呀!”
“唉!”一聲長長的嘆息傳來便再沒有下文了。
“別喝了!”獸姬的聲音再次傳來。
“咣當!”杯子落地的聲音。
陸翊推門而入,眼前的一幕讓原本還打算戲謔一下的陸翊瞬間紅了眼圈。
只見偌大一間屋子里,只有兩個人坐在一張桌子的兩端,一人是正低聲哭泣的獸姬,而另一人則是一個已經瘦得不成樣子的老頭兒。這老頭兒一頭白發亂蓬蓬的,已經許久沒有修剪,胡子更是都拖拉到了胸前,因為疏于打理已經一綹一綹的結在了一起。老頭兒的眼窩深陷,一雙眼睛沒有任何神采,就這么直勾勾的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地上有個酒杯,老頭的衣襟上還有一片濕痕。原來白白胖胖一身富態的白瘋子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實在是讓陸翊看了心中酸楚異常。
“前輩,我來晚了,讓前輩受苦了!”陸翊一步跨到白瘋子跟前,蹲下身子將酒杯拾起慢慢放回桌子,又伸手將白瘋子嘴角還掛著的酒水的痕跡抹去。
白瘋子茫然抬頭,看著陸翊雙眼老淚縱橫,“翊兒,癲子他,癲子他!唉!都是我沒用,都是我沒用啊!”
白瘋子雙手緊緊揪住自己的頭發,將頭狠狠的向桌子撞去。
“咚咚咚咚!”桌面被白瘋子磕的如擂鼓一般。
“瘋子!”一個顫抖的聲音響起,白瘋子跟獸姬如遭電擊。
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老朋友,白瘋子的嘴張的足足可以吞下一枚雞蛋。而獸姬更是如見鬼了一般一下自座位上蹦了起來,“黑大哥?!”
“你?!你?!你沒死?!這不可能!我親眼看著你獻祭的,你怎么會沒有死?!”白瘋子一下躥了起來,如敏捷的猿猴一般來到了黑癲子跟前,雙手緊緊抓住了黑癲子的雙肩拼命的搖晃著,仿佛要確認眼前的人真的是黑癲子。
“一言難盡啊!瘋子,你怎么成了這副樣子?咱們不是說好了嗎?若是誰能逃出來,一定要好好的活著,一定要自強不息,一定要在將來實力足夠了去復仇。你這個樣子,若是我真的死了,你怎么能對得起我的犧牲?!”黑癲子掙開了白瘋子的雙手,一把將白瘋子抱住,兩個生死兄弟在經歷一次生離死別之后終于是再次重逢了。
很快,辛桐被召了來,看到自己昔日的弟子竟然成長的如此之快,黑癲子也是感慨萬千,辛桐更是跪在黑癲子腳下失聲痛哭,對自己師傅的死而復生感到萬分的欣喜。
這哭也哭了,笑也笑了,陸翊終于開始詢問白瘋子,他到底是如何逃出來的,這個問題可是困擾了陸翊跟黑癲子許久了。
白瘋子長嘆一聲,開始講述起自己傳奇的逃生經歷。
原來,那天黑白二老決定突圍之后,白瘋子隨黑癲子殺出法陣,他使用大范圍的殺傷法術先吸引了左家修士的注意,為黑癲子施展獻祭贏得了時間,然后在黑癲子施法成功之后,白瘋子便將所有防御開啟,打算等待黑癲子的傳送了。卻不想,黑癲子鬧出的動靜太大,竟然將左長清跟吸引了過來,此前,雖然黑白二老知道左家來了幾名高階修士,卻從沒有跟他們正面交鋒過,也不知道他們的實力究竟如何。左長清到來之后,第一時間便判斷出了黑癲子的意圖,可是此時黑癲子已經施法完成,獻祭開始,空間產生了錯位,白瘋子只要能踏入那錯位的空間當中,便可以被傳送到不知何地去,然后他就可以利用瞬移之術遠遁。可是沒想到,左長清竟然有這么一手絕活,他馬上就施展了一個白瘋子從沒見過的法術,竟然一下將錯位的時空封禁起來,并制造了一個結界將黑癲子給困在其中,似乎是用來阻止黑癲子繼續制造空間錯位的。黑癲子被那結界困住之后,白瘋子趁亂趕忙又回到了銅墻鐵壁法陣之中。可是他進去之后就發現,黑癲子制造的空間錯位在法陣內部竟然開了一個口子,留下了一條空間裂縫。白瘋子深知黑癲子被擒后自己在法陣之內絕對不可能再堅持太久,便趁那裂縫還沒有消失之前小心翼翼的進入其中發動了瞬移,跨過不同的空間位面逃了出來。
白瘋子逃到安全地帶以后,試圖給黑癲子發送傳訊,卻發現黑癲子留在自己這里的精神烙印已經沒有了,加之之前黑癲子說過要獻祭生命來拯救白瘋子逃出生天,所以白瘋子就以為黑癲子已經犧牲了。他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天坑,再次從獸姬口中得知黑癲子的“噩耗”,便萬念俱灰,終日消沉,變成了現在這個慘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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