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久仰,久聞陸公子大名,如雷貫耳,賈某實在是仰慕的緊啊!”這是一名肥頭大耳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留著一撮山羊胡子,頭戴一頂元寶帽,錦袍玉帶,手持折扇,怎么看他都不像一個修煉之人,反而像極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鄉(xiāng)紳土豪。此人乃是一名筑靈后期修士,乃是福興會臺面上的決策人,他有一個有意思的綽號“賈老鼠”。此綽號的由來已經(jīng)無從考究,可是知道他的人都尊稱他一聲“鼠爺”,而他也對此綽號極度自豪,喜歡別人如此叫他。鼠爺跟別的筑靈修士不同,別的筑靈修士都是一心修煉,爭取早日參悟更深的天道以更上層樓,鼠爺則整天嘻嘻哈哈混跡于市井,吃吃喝喝玩玩鬧鬧的不思進取,并親自掌控調(diào)度福興會的一切事務(wù),把精力全部放在了筑靈修士所看不上眼的“俗務(wù)”當中,頗有些大材小用之嫌。今日陸翊二人在孫正珉的帶領(lǐng)下來福興會洽談擂臺賽的詳細事宜,鼠爺親自接待了三人,好酒好菜的擺了一桌,邀陸翊他們在酒桌上談事。
陸翊對鼠爺?shù)牡谝挥∠蟛⒉缓茫豢创巳司椭溃@是一名奸商,跟這樣的人打交道很難討得什么便宜。果然,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雙方一番客套過后談到了正題,當陸翊提出想在冰樟城設(shè)立一個北域英雄擂的賽點并跟福興會進行一系列的商業(yè)互動、雙方從中撈取利益之后,鼠爺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堅決不同意陸翊的想法。
“賢侄呀,”鼠爺開口了,完全不顧忌自己的輩分超過陸翊不知道多少輩,“你也在聯(lián)盟總部共過事,知道目前大陸的形勢有多嚴峻,在這非常時期,我們冰樟城這樣的小城又處于混沌海跟大陸的交界地帶,防衛(wèi)任務(wù)很重啊!在這個時候,要是再搞這么一場擂臺賽,魚龍混雜之下,萬一有不軌之徒乘機竊取我們的城防信息、或者乘機大肆搞破壞,對我們冰樟城來說那可是要命的打擊呀!”
“噢!原來鼠爺您老擔(dān)心的是這個呀,想想也確實如此,是晚輩考慮不周了。那此事就算了吧,幸虧我們孫家現(xiàn)在還沒有對外公布具體是以哪十個城市為賽點,那我們回去再商量商量,也把鼠爺您老提出的建議充分考慮進去,不能選如冰樟城這樣的重地了。”陸翊也不含糊,馬上就改口,將冰樟城給排除在了十個城市的名單之內(nèi),絲毫沒有給鼠爺以討價還價的機會。
“我說賢侄呀,莫要如此急性子嗎?我說的這些,并不是要將拒之門外,我的意思呢,是想把防務(wù)多多加強,這一來,可能就要多花點錢咯。你看啊,這冰樟城說大不大、說小呢也不算小,平日里人流就多,一搞擂臺賽,肯定會涌進更多的人,我們福興會小門小派的,沒有多少筑靈修士鎮(zhèn)場子,所以必須花大代價從外面請人,另外還有裁判的問題,這些可都是錢啊!再說啊,租場子不是也要花錢嗎?這么大一筆花銷,只是讓你我兩家舉辦方承擔(dān)的話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呀?!”鼠爺捋著胡子不緊不慢的道。
“那鼠爺您是什么意思?”陸翊問道。
“你看啊,舉辦這擂臺賽,肯定吸引很多的人來,到時候,肯定給各行各業(yè)帶來不錯的收益,這便宜都讓他們賺了,是不是費用也要讓他們承擔(dān)一下才行?要是只賺便宜不肯付出點什么的話,我寧愿還是不去勞神費力舉辦這勞什子擂臺賽的好。”鼠爺很是“義憤填膺”的道。
“噢?!原來如此啊?!”陸翊臉上露出了狐貍般的笑容,“同道中人,同道中人啊!”
“這個,鼠爺,你看,我們?yōu)楸庇虻男奘總冏隽诉@么大的貢獻,收點好處是不是也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模浚∧f的這事兒吧,我是這么想的。。。。。。”
一老一少兩個奸商湊在一起,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一頓飯從中午一直吃到深夜,大廳當中不時傳來陣陣刺耳的奸笑,喝到最后,陸翊跟鼠爺大有相見恨晚之意,就差沒有拜把子了。兩人狼狽為奸,將北域英雄擂的計劃再次捋了一遍,徹徹底底的將這次的擂臺賽搞成了撈金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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