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時,殷老爺子在殷鸝大伯的陪同下進了前廳。老人家一身銀灰太極服,精神矍鑠。稍做寒暄,眾人就移步飯廳,各自落位,老爺子喚了喬軒生坐自己左邊的座。
下午的時候殷軒偉就帶著喬軒生去見了爺爺,祖孫三人聊了好幾個小時,多半時候是說了些殷老爺子和喬四爺年輕時的“豐功偉績”。
殷老爺子和喬四爺年輕時是拜把子的兄弟,喬四爺是白手混起來的,初期靠陰狠毒辣,上位后就是殺伐果斷、善于用人,于是硬硬的坐上了道上的第一把交椅,四爺狠是出了名的,但也倍兒講義氣,所以才有那么多人跟著他。
殷老爺子是傳承著祖業、又勝于藍的鼎盛了殷家。與喬四爺相比,他除了狠辣,更多了些不為人知的陰暗。
“鸝兒,坐到你喬哥哥邊上來。”
“嗯。”
殷鸝正準備挨著夏滔坐下,就被爺爺叫住了,她應了聲,準備移步過去,手卻被夏滔拉住。
“外公,鸝兒人多面薄,不好意思夾菜,坐我邊兒上,我正好給她布菜,要不她今晚得餓肚子。”
剛才在前廳,夏滔就已看出喬軒生和殷鸝之間有點事兒,但具體是什么,他也不好揣,總歸是讓殷鸝不高興的事兒,這回又讓她坐那人邊上....他這個當哥哥的不愿意。
他語氣雖是一貫的溫和,又帶了笑,但也確實逆了老爺子的意。坐在她媽邊上的殷曉雅翻了個大白眼,她覺得殷鸝就是個矯情貨,與殷鸝走的近的這個表哥更是個傻帽,為了這么點兒事忤逆爺爺。夏若水則氣不打一處來,她自己的親哥哥,從來不操心下自己能不能吃飽,盡管別家閑事。
“當哥哥的心疼妹妹是好事,”殷老爺子知道殷鸝和夏滔素來走的近,夏滔說了那番話,他到也不惱,但講出來的話卻說輕不輕,說重不重的,“但你能給她布一輩子的菜?能給她布一輩子菜的人在這兒坐著呢!”
殷老爺子這話無疑是間接定了喬軒生和殷鸝的關系。殷鸝羽睫輕垂,她一點也不喜歡自己就這樣被定給了別人,但抬眸時,這等情緒已被遮的無了蹤影。
“不用擔心的,夏哥哥,這幾年鸝兒的臉皮已厚的機關槍都打不透了呢,”殷鸝笑著反手捏了捏夏滔修長的指頭,示意自己沒事,這一幕,旁人沒有看到,卻落入了喬軒生那一雙深棕色的眼中。
“再說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爺爺,咱們殷家好兒女,都講究自力更生,對吧!”殷鸝移步在喬軒生左側落了坐,一雙毛乎乎的大眼睛笑對著殷老爺子,甜甜的小奶音像極了在撒嬌,她小嘴一嘟,“還是說爺爺您不相信您的鸝兒有自食其力的能力?”
“相信!相信!”殷老爺子被殷鸝奶聲奶氣的撒嬌哄的都快化了,老人家眉眼間皆是笑意,“你這丫頭,我才說一句,你這到有十句等著呢!”
說著話菜就都上齊了,開飯的時候,殷鸝是坐在喬軒生邊上的,卻有些心不在焉,想到上午的事兒,她就渾身不舒服。
“我和軒生爺爺是過命的交情,他和小鸝兒從小就定了親,打這孩子一出生,我就認定了他是我的孫女婿,所以名字也是我取的,跟著咱們家軒字輩走的。這孩子對的起他的名字,果然是生的器宇軒昂,愈發的有才干。”
在坐的一干人就順著老爺子的話,使勁兒的把喬軒生夸了一頓,這類話他聽多了,皮笑肉不笑的應和著。
殷鸝低頭擺弄著手指,也不應承。
“鸝兒。”
“嗯,爺爺。”殷鸝抬頭時大眼睛眨了眨,宛若一灣清泉,干凈,透明。
“畢業典禮順利么?”
“嗯,挺順利的。”殷鸝笑答,看也沒看殷曉雅。
殷曉雅卻盯著殷鸝看了又看,她到希望殷鸝留了陰影,卻沒在她面上看出一丁點異常。
“曉雅說她想去美國念大學,你呢,有計劃么?”
“爺爺,我想學中文,所以已經決定去B大了。”
“女孩子學中文,不錯,B大可是個好學校,你得努力呀。”
“嗯嗯。”
“既然都定下了,就沒什么忙的了,這個假期,你就和軒生回H市一趟吧,讓你喬爺爺也見見你,你這名字還是他給起的呢。”
原來前面關于學業的問話都是鋪墊,在這兒等著她呢。
“好的,”殷鸝淺笑,小奶音頓了下,“過幾天吧,我給喬爺爺準備些禮物。”
夏滔吃驚殷鸝答應的如此爽快,殷曉雅暗罵她果然不要臉面,這么著急去婆家,又想著自己也是殷家的女兒,憑什么跟喬軒生有婚姻的是殷鸝。只有夏若水心里歡喜,既得不到喬軒生,還不如讓他趕快帶走殷鸝,沒有殷鸝的日子,她哥哥就是她一個人的。
喬軒生一臉的漫不經意,他對殷鸝的這個回答一點也不驚奇,她不是一直都帶著乖乖女的面具么,但能不能乖乖跟自己回喬家,這就不一定了。
殷鸝應下了爺爺的話后,便不再多言,她隨意挑揀著菜,一點胃口也沒有。眸子流轉間恰巧看到夏滔的唇下沾了油漬,儒雅的夏哥哥竟也把人間煙火吃到了嘴邊,她不由的失笑,對著夏滔指了指自己的唇邊,小酒窩蕩開,甚是可愛。
夏滔得了信兒,用濕巾擦了擦,對著殷鸝抿嘴笑著,特別的好看。
喬軒生把這一切看在了眼里,在他這個未婚夫面前公然調情?
他嘴角噙笑,動作緩慢的將帶在手腕的百達翡翠限量版腕表放在了桌邊,然后一個“不小心”就蹭掉到了地上。
喬軒生微撤了座椅,腰彎了下去。他一米八六的高個子,微微彎腰就碰到了手表,可他的手卻沒有去拾,而是觸到了殷鸝的腳踝。
他順著她的腳踝輕輕的摩挲,一點點的向上移,她的小腿緊實又不失觸感....
殷鸝對著夏滔的笑還沒來得及收回來,就被腳踝突然的觸感凍結了。她真是又一次低估了他,低估了他的不要臉!居然如此肆無忌憚的在飯桌下摸她的腿!
他略粗的指肚滑過她如絲綢般的肌膚,她躲了一寸,他就追上一寸,胳膊長竟在此時有了優勢,饒是殷鸝的面具帶的再好,也被他這流氓行徑擊的碎碎的。
她蹴的站起來,一碗湯潑的滿手都是,桌面的人都被她嚇了一跳。
“怎么了?”喬軒生坐直了身子,一邊戴手表,一邊若無其事的問著。
“我去下洗手間。”她一手的油污。
殷鸝此時突然想到了臥室放著的瑞士軍刀,她真想拿過來割了那雙咸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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