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子文的反應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評委們也都一笑而過。
畢竟優秀的人還是少數人，多數人...
雖然表現的過于激烈，但是...有真理的！
也正如一句話：演奏者是真的心里沒一點逼數，彈的巨雞霸難聽！但是自己完全感受不到！還覺得自己棒棒噠！
前四十位學生雖然有些瑕疵，但還沒有讓人崩潰，至少還能聽下去。
基本的成績都在50~60滑動。
待到第四十一位學生的時候，整個會堂的人才會感受到...那一天...人們所感受到的恐懼！腦仁都在顫抖的恐懼！
“好了，四十一位學生的演奏結束，四十二位學生準備，評委打分。”嚴風的話也越來越弱，甚至有點不耐煩，因為，自己剛剛經歷了一場煎熬！
幸子文也被摧殘的有些絕望，高舉“1”分的牌子。
何沖：7分
莊術：5分
陶明：7分
高東：7分
總計分數...27分！
“啊？怎么會這樣啊？合格分都沒有啊！”彈奏的男同學有些絕望發聲，不是說會酌情的嗎？
實際上，評委們已經酌情了。
陶明也終于忍不住了，對了高東說道：“高書記，您不是還有事情嗎？要不，我送您出去？”
高東搖頭：“沒事的，我很喜歡留在這里。”
“臥槽？！您還很喜歡？”陶明驚了。
高東：“......”
“不不不，那個...我也很喜歡！”陶明知道說錯話，趕緊彌補。
高東哪能是喜歡啊？他是為了不打擊學生們的上進心，才一直留下來的，畢竟這些都是祖國的花朵，自己得見證成長，不過著實難聽了點！好像后面這群學生要跟自己過不去，若亞夫澎湃曲被彈成了若亞夫吹喪曲。
“忍一忍吧，是值得的。”幸子文是堅信著！自己來到這里，就是為了那個臭小子！要是那個臭小子敢放水，還讓自己受了這么長時間的摧殘，絕對要他好看！
他母親的，不知道值不值啊！
對于幸子文的堅信，高東也有些動搖，看來優秀的學生早就彈結束了，剩下的...
這丫頭該不會框自己吧？
突然高東就冒出了這個想法，畢竟這個丫頭做事很絕的！
自己好像也跟一個學生有約定來著...是叫陸年的吧？他為什么在末尾啊？
我留著這條狗命是為了給人民造福啊！可不能賒在這里啊！
為什么他要在末尾啊？
這不就正說明...他的成績比第四十一位學生更差嗎？
高東拍臉，自己這是走錯棋了啊！
瞎搞雞毛約定啊？
突然好想溜之大吉啊。
“臭小子！老娘都忍下來了！你要敢讓我失望，就給我等著！跟你以死相搏！”
會堂里響徹著幸子文爆炸的聲音。
陸年眼皮一跳，真的想求她放過自己！眼圈邊也盡是憂郁，真TM的難聽啊！簡直深入骨髓。
眾學生還是不太懂。
幸子文教授，這到底說誰啊？
不是...這里還能有誰啊？你怕不是走錯考場了吧？
學生們不懂，評委們就更不懂了。
一直聽她念叨念叨，你丫的倒是指名道姓不成嗎？
還是說...你是真的走錯考場了吧？
莊術嘆了一口氣，知道這一屆學生就剩一個許巍了，權衡再三，也記上了沈文靜的名字，因為他快要哭了啊！沒人了啊！實在沒人了啊！公司定下至少選三個好苗子，可這...都是一些雜草啊！連苗須都算不上。
四十一位學生都這樣了，更別提之后的了！
真的有毛病！讓人想走，但是走不了，高書記都沒走，其余的人走，不是不懂規矩么？
絕望到難以呼吸...
...
...
第42位學生結束，第43位學生忐忑上臺，結束后評分。
“0分！”
“幸子文教授好歹多給一點吧。”
“就0分！實在不能再多了！”
“多給一點吧。”
“多給一分，我良心過不去！”
綜合分總計...16分。
第44位學生上臺，結束后評分。
“0分！不！能打負分么？”
“別鬧。”
“求你了，讓我打負分！”
綜合分總計...13分。
第45位學生上臺，結束后評分。
“打分？我TM要打人！”
“冷靜啊！你可是一個人民教師！要有規矩！”
“我不接受它的規矩！我要打他！為什么不努力練琴？時間都去哪了？”
“冷靜啊冷靜！”
綜合分總計...13分。
第46位學生還沒上臺...
“負分！負分！負分！”
“呃...幸子文教授，人家還沒上臺。”
第47為學生剛從座位上站起來...
“別上來！求你了！”
“幸子文教授！這樣不行！學生上來！”
評委們都有些烏煙瘴氣。
別提學生們有多低沉了。
但是真是怪不得幸子文這樣的反應，因為剩下的這些學生，壓根連琴譜都彈不明白！完全不知道彈個什么東西，就聽五花八門的旋律各種穿插，聽得人快要窒息，耳朵里都要生繭。
甚至有個別學生走旁門左道，直接彈你妹妹的童謠！
聽得評委一陣又一陣的“如癡如醉”。
最可惡的還有個把學生，竟然學起了現場原創，哦...那真是該死的時間段。
讓評委們都要郁郁而終。
因為學生們覺得原創這東西最能夠打動評委，讓自己的分數好看一點，但是他們忘卻了自己的實力。
嚴風也醉了，但是還得照著進度來，絕望瞇眼說道：“下一個69位學生...陸年...他原創...也請放心，這次測驗快要結束了。”
原創？五個評委除了幸子文，都想死了！但是快要結束了！要解脫了！忍下去就是勝利！勝利屬于堅持的人！
學生們也欲哭無淚。
“原創...他陸年要原創...能不能走人啊？”
“噓...我們悄悄的走吧？真的惹不起！太難聽了！沒想到了三十位以后都是這些人。”
“折磨啊！陸年全校倒數第一！”
“我的天吶，為什么要學人家尖子生搞原創啊？”
“據說他連一級曲譜都彈不明白...”
“哇？真的假的？這樣的人也敢來原創？”
議論聲響起，陸年在眾目睽睽之下站起身，下意識的整理領帶，卻發現沒有，只有笑一笑：“馬克西姆鋼琴曲《野蜂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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