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浩看到季清秋這個樣子,蹙了蹙眉,眼眶竟然也有些濕潤。
季老爺輕柔的順著季清秋的后背,語氣低沉的說道,“你這個孩子啊,不撞南墻不回頭,現在撞個頭破血流還問我怎么辦,回頭不就好了嗎?回頭就不會難受了。”
季清秋聽到這番話,心里面愈發的難受起來,可是現在的情況似乎就算是她想要回頭,也回不了了。
若是她執意要和祁權徽離婚的話,那么她大哥的仕途會受到影響,季家也會受到波動。
季清秋深吸了一口氣,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擦掉眼角的淚水,抬起頭來看著她父親,擠出一抹笑容來。
“如果就這么輕易的回頭的話,那么我豈不是太吃虧了?爸,你知道我不會這么輕易回頭的,我會堅持下去。”
季浩聽到季清秋的話,眼底閃過一抹驚異,昨天晚上的時候季清秋可不是這么對他說的,怎么今天早上就改了口?
季清秋看到季浩的眼神,輕搖了一下腦袋,示意他不要說出來。
于是季浩就把自己想說的話給憋到了心里面,看到季清秋一臉隱忍的樣子,心里面十分的無奈。
李姨醒來的時候,看到季清秋和季老爺都在這里,臉上的神色很是驚訝,想要起身來問候。
這個時候季清秋看到李姨醒來,立馬走到李姨的床邊,柔聲的說道。
“李姨,你不要亂動,醫生讓你這段時間臥床休息。”
李姨聞言,點了點頭,隨后看著季老爺和季浩,小聲的說道,“老爺和大少爺怎么都來了,你看多不好意思,我只是摔了一跤而已,沒什么大問題,只是這段時間可能沒辦法照顧小姐了。”
季清秋聽到李姨這么說,深吸了一口氣,控制住自己淚目的沖動,低聲的說道。
“李姨,我都這么大的人了,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你的腿恐怕以后沒辦法恢復了……我會給你安排好住所,請人照顧你的,所以不要擔心。”
李姨聽到季清秋的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又笑了笑,好像這件事情很平常一樣,就像是她只是生了一個小病一般。
“唉,沒事,我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的,人老了腿腳也不方便了,遲早都會坐在輪椅上的,小姐,你不要內疚,這件事情本身就和你沒什么關系,是季曉若……”
李姨說到這里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沒有在繼續說下去。
季老爺在來的時候就已經了解到經過了,見李姨在這個時候都還在為了季清秋著想,不想把這件事情給說出來,于是低聲的說道。
“這件事情我們都知道了,小李,你放心,你在我們季家待了這么多年,照顧清秋又是盡心盡力,我們季家不會虧待你的,至于季曉若那邊的事情,我們要會處理,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
李姨聽到季老爺的話,點了點頭,一臉的客氣。
……
祁權徽回到蘭荷苑之后,季曉若還在蘭荷苑,祁權徽進門的時候,看到季曉若正在收拾東西。
他的眼底閃過一抹不知名的情緒,眉頭緊蹙,“你怎么還在這里?”
季曉若聽到祁權徽的聲音,身子怔住,手中還拿著季清秋的衣服,她抿了抿唇,看著祁權徽,語氣充滿了愧疚。
“我只是想要做點事情來彌補一下,權徽,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把李姨給推下去的,當時她來拉扯我的衣服,我……”
祁權徽的聲音很冷漠,打斷了季曉若的話,“那是季清秋的衣服。”
季曉若聽到祁權徽這么說,深吸了一口氣,明顯是感覺到七泉湖對她的不耐煩還有冷漠。
她在這個時候放下手中的東西,咬了咬唇,一臉的無辜,“我是因為衣服在給你包扎傷口的時候弄臟了,所以才會去借清秋的衣服來穿的,權徽,我和你說過的,你答應了啊。”
祁權徽緊蹙眉頭,完全是不記得季曉若和他說過借季清秋的衣服這件事情。
他當時滿腦子都是季清秋和沈丘在一起的畫面,完全沒注意到季曉若都做了些什么。
季清秋的衣柜里面那么多的衣服,她不穿,卻偏偏穿了季清秋最貼身的睡衣,李姨一直都很護季清秋。
知道季曉若和他之間的關系,自然很氣憤。
祁權徽的目光深邃的落在季曉若的身上,沒想到只是兩年沒見,季曉若的心性竟然發生了這么大的變化,知道算計了。
季曉若見祁權徽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她,咬了咬唇,手指死死的纏繞在一起,過了一會,似是想到了辦法,抬起頭來看著祁權徽,沉聲的說道。
“權徽,你為什么要和清秋說那些話,我們之間什么都沒發生,你卻和清秋那么說,她打的那一把巴掌肯定很痛吧,我給你看看。”
她說著走到祁權徽的身邊,伸手想要去摸祁權徽的臉,可是她的手還沒碰到他的時候就被他給一把抓住。
他攥著她手腕的手用足了力道,季曉若抬頭看著祁權徽,眼底閃過一抹不悅,但是臉上的神色卻非常的嬌柔。
“權徽,難道就因為我做錯了事情,就不愿意和我親近了嗎?我真的不是故……”
他的話還沒說完,門外就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響,“砰”的一聲,大門被人從外面踹開。
季南站在門口,看著祁權徽,臉上的神色充滿了戾氣。
“好啊,都在這里,正好可以一次把賬給算清楚。”
季南的語氣充滿憤怒,快步走到祁權徽的面前揮起拳頭就朝著祁權徽打去。
祁權徽的反應速度很快,在季南的這一拳頭揮過來的時候,立馬推開季曉若閃躲開。
“季南,你想做什么?”
祁權徽那狹長的眉眼微微瞇起,看著季南充滿了寒意。
季南冷冷一笑,甩了甩胳膊,沉聲的說道,“現在都還看不出來我到底想做什么嗎?自然是和你痛快的打一架,欺負我妹妹算什么本事?”
季曉若看到季南到來,臉上的神色很是驚慌,季南可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這些年雖然沉淀了許多,但是骨子里面卻依舊是很蠻橫。
“二哥,你誤會了。”
“誰你二哥,你沒資格叫我哥,我們季家收養了你這么白眼狼,是我們看走了眼。”
季南可不像是季浩那么好說話。
季曉若被季南的話給堵得說不出話來,臉上的神色即是難看又是窘迫,一張臉上的表情非常的精彩。
“權徽……”
她躲到祁權徽的身后,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
季南深知自己打不過祁權徽,但是見現在祁權徽因為季曉若而分心,立馬抬手一拳頭打在祁權徽的臉上。
祁權徽不躲不避,硬生生的受了季南這一拳。
季曉若捂著嘴巴一臉的驚訝,祁權徽也不是一個能忍讓的,自然和季南給扭打在一起。
季曉若見兩人打的不可開交,而祁權徽明顯是有顧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季清秋的關系,所以并沒有對季南動重手,這樣下來他是比較吃虧的。
在這時她看到擺放在桌面上的花瓶,眼底閃過一抹狠厲。
既然季南一點面子都不給她,那么她也不必要給季南任何的面子,在這時拿起桌面上的花瓶,就要朝著季南打去。
因為祁權徽沒有是盡全身的力氣,所以季南在和他打斗的時候,還可以分心出來看季曉若的情況。
見季曉若拿起花瓶就要朝著他打來,伸出一只手搶過季曉若手里面的花瓶,朝著她的腦袋就要給她打去,那樣子沒有絲毫的心軟,也不在乎季曉若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祁權徽見狀,立馬走過去,硬生生的給季曉若擋下了花瓶,花瓶在他的頭上被砸成碎片,他的頭也鮮血直冒。
“鬧夠了沒有?”
祁權徽充滿了凌厲的語氣讓季南和季曉若都愣在原地。
季曉若看到祁權徽的臉上滿是鮮血,立馬去捧著祁權徽的臉,滿是心疼。
“二哥,你這是干什么呀,你看看你把權徽都弄成什么樣子了?”
季南一把抓住季曉若的頭發,狠狠一拽,把她給拽倒在地上,揪著祁權徽的衣領,“這只是給你一個教訓而已!你把我妹妹害得那么慘,現在還害了李姨!要么和我妹妹離婚,要么就對她好一點,除此之外,你沒有別的選擇!”
季南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這幾年收斂了許多,但是祁權徽對季清秋做的事情再次的激發了他的脾氣。
祁權徽微微瞇起眼眸,臉上的神色很是嘲弄,“如果我說不呢?”
季南聞言,一拳頭打過去,兩人又打在一起,祁權徽這一次倒是沒有像是之前那樣的讓著季南,似乎也在宣泄著自己擠壓的怒氣。
季曉若見狀,只能選擇報案。
很快辦案人員就前來把兩人給分開,季曉若見祁權徽頭上來流著血,立馬走過去關心他。
可是卻沒想到被祁權徽給推開,朝著她一頓怒吼,“誰讓你報警的?!”
季曉若沒想到祁權徽竟然這么對她,淚水從眼眶里面流出來,語氣哽咽的說道,“我只是擔心你,擔心你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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