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詢問聞廷緒的事,就是關(guān)于他在紅蓮酒吧的合伙人聶晴的信息。
“不過跟你講過了嗎,朋友的女兒怎么?她涉及到什么事情了?”
“這倒沒有。不過,我總覺得她隱隱約約的,一副看不清楚的樣子。”
“真是,你才看見她幾回要不然我叫她來,攢個飯局,你跟她好好聊聊?”
“還是不用了吧……”
“有懷疑就要當面弄清楚。放心,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
“我跟她只是伙伴,而且來往也不那么密切跟咱倆的關(guān)系那是天壤之別。”聞廷緒單刀直入地問,“說吧,你想叫我?guī)兔Υ蚵犑裁词拢俊?br />
“你能幫我搞到她在國外的產(chǎn)業(yè)情況嗎?你知道,好多國家跟咱們在刑事上面合作很少,而且各個國家機構(gòu)的權(quán)責有限,如果一一正式發(fā)函要資料,那基本等半年也沒有回音。”
“行,這個交給我,我悄悄幫你把這事兒辦了。”聞廷緒對我說。
我跟他告辭出來,忽然想起手機信號的事兒,我試著撥打了林瑛的電話,沒想到這次居然打通了。
“這么快就修好了?”我在手機里問林瑛道。
“那是,移動網(wǎng)絡(luò)的人給力。”林瑛在電話里說道,“我正好有事兒要找你。”
“我也有事找你。”我說。
我跟她簡單地講了下自己的計劃,主要是去探訪西夜遺址的計劃。
林瑛吃了一驚:“你怎么突然冒出這個念頭我就怕你們走不開。”
“為什么?”我問。
“因為就在你走之后,隊里又接到一起報案,第八起案子出現(xiàn)了……”
“慳吝?”我大吃一驚,最近無臉男搞事搞得越來越頻繁了。
“對,就在山陽區(qū)那邊,死的是一個孤老太太,她被綁著跪在小區(qū)花園的涼亭里,腦門上還被刻上了慳吝倆字。”
“是無臉男干的嗎?”
“你來看看就知道了,山陽區(qū)延長路福祿苑這邊沈老師呢?打電話也不接。”
“她去調(diào)查別的事情了,我先過去!”
我急忙鉆進車里最近真是事態(tài)緊急,我實在沒有辦法,這才讓華鬘離開我單獨行動。
我試著給她打了打電話,但這家伙一如既往地不開手機。
算了,有了上次夜戰(zhàn)槐西莊的經(jīng)驗,我實際上對她更放心了。
我開車上了環(huán)城路,直接朝福祿苑那邊趕去。好在大夏天中午,整條路上都沒什么車輛,我把車直接開進了小區(qū)大門,正好就看到警車停在前面。
現(xiàn)場太好找了,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人多圍觀的地方就是現(xiàn)場。
我扒拉開人群,一低頭鉆進警戒線,結(jié)果身邊兩個圍觀的大媽也跟著鉆了進來,倆人還踮起腳尖朝樓門口張望著。
“哎,您兩位干嘛的?!這是殺人現(xiàn)場,不是話劇院!”一個警員走過來,把大媽們攔住。
“干嘛?!憑什么允許他進去,不讓我們進去啊!”一位大媽指著我說。
“就是!只許他看?!”另一位大媽也指著警員的鼻梁罵道。
警員忍不住笑了:“他是刑偵隊的人,您倆是嗎?!”
“哦哦,這樣啊。”兩位大媽訕訕地退了出去。
警員邊給我指方向,邊對我搖頭說著:“唉,這個小區(qū)離市中心遠,買房的都是生活不易的年輕人。”
“怎么我看圍觀的都是上歲數(shù)的呢?”我問。
“嗐,年輕人白天都要去上班啊,這些大爺大媽都是進城來幫兒女帶孩子的。”
我明白了,福祿苑雖然名字叫福祿,但作為一個經(jīng)濟型社區(qū),其實主要的功能就是為來魏打拼的年輕人提供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一個晚上可以睡覺的場所罷了。
這些年輕人都要工作,都面臨著房貸和家庭的雙重壓力。許多人出于各種原因,肩負著更大的壓力組成了家庭,生下了孩子。
但他們根本無法照料自己的后代,所以就把養(yǎng)育子女的任務(wù)推給了上一代人。
就這樣,本來是一個年輕人聚居的社區(qū),但往往在幾年后,它開始變成老年人居住的地方。
福祿苑就是這樣一個小區(qū),小區(qū)平時活躍著的成員都是老年人和小孩子,而作為戶主的年輕人,他們只是用這個地方睡覺而已。
我見到了林瑛,聽她簡單介紹一下案情,才明白死去的女人名叫彭文艷,今年六十五歲,祁嶺蒲水人,來魏陽是幫兒子照料家務(wù),洗衣做飯的。
“還沒跟街坊四鄰打聽這個人,但居委會跟我聊過了。”林瑛邊說邊指著腦門,低聲對我說,“刻的字沒大差,這人確實有點兒摳門。”
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在那里哭泣,他旁邊站著個歲數(shù)差不多的女的。這大概就是死者的家人。林瑛自知不好講話,所以把我拉到一邊。
“唉,剛才居委會毛阿姨跟我講,這個彭文艷來小區(qū)只有一年多時間,但已經(jīng)搞得周圍一片混亂了。”
“你們不是已經(jīng)通知了各個派出所,讓他們下來摸查高危人員了嗎?”我問。
“也不瞞你,確實這樣做了。這個彭文艷的名字我看到過,確實就在第一波摸排人員的名單上不過,真正摳門厲害的人可不止她一個人,報上來的名單有五六十個呢。
“摸上名單來,我們還專門通知了派出所,讓他們多盯著點兒這些人。派出所還找到了居委會,局委員會也曾經(jīng)找過彭文艷,叫她注意點影響,別什么小便宜都占,什么錢也不舍得花。”
“這不是讓她早做提防了嗎?”
“對啊,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怎么會聽呢?”林瑛聳聳肩說。
“因為摳門得罪了許多人嗎?”我問。
“何止還沒正式詢問呢,一會兒你幫我去走訪吧。”
“那我說的明天去西夜的事?”
林瑛愣了一下:“你覺得有必要嗎?”
“十分、特別、非常,尤其有必要。”我斬釘截鐵地說。
“沈老師也跟你去?”她問。
“是的,所以這段日子,魏陽就交給你了。”我鄭重其事地對她說。
林瑛使勁瞪我一眼:“你這話讓人沒法接我本來才是保護魏陽治安的正主兒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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