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無追兵,穆千媚他們行軍的壓力就小了很多,長長的隊伍在大草原中不急不緩的行進(jìn)著,隊伍中偶爾還會傳出一陣陣爽朗的歡笑聲。
特別是林知秋所帶來的隊伍,不少還是第一次到大草原,藍(lán)天白云下,一望無際的大草原,總讓人一下子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穆千媚跟在塔娜和軍師的身邊,一路都聽著塔娜緩緩的講著大草原曾經(jīng)的歷史和現(xiàn)在的形勢。
那一個個精彩紛呈的故事,由塔娜娓娓道來,聽得穆千媚如癡如醉,仿佛電影畫面般在腦中一幕一幕的閃過,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
晝行夜宿,終于在第三天早上來到了一座大山的腳下,這里正是地圖上所標(biāo)示的南唐國與云羽國的邊界云龍山脈。
云龍山脈連綿蜿蜒,仿佛一條騰云駕霧的飛龍一般,圍著草原的邊緣盤旋前行,前看不見頭,后看不見尾,給山腳下的人們無盡的壓力,站在山腳,即使兩萬人馬的隊伍,也顯得如此的微不足道,讓人頓生渺小之感。
山腳下有一條清澈幽靜的小河,由于地勢平緩,水流很是緩慢,不仔細(xì)看,幾乎看不到水究竟是往哪邊流淌的。
穆千媚抬頭看向山上,和塔娜一起認(rèn)真的對照著地圖和實際的地形,查找著地圖所標(biāo)識的,寶藏所在的具體位置。
“雖然歷經(jīng)二十年的歷史變遷,我看這里的變化也不是很大呀!我也不知道,我父親他們當(dāng)時是怎么找到這個地方,并秘密埋下寶藏的。”
穆千媚好奇的說道。
“是啊,如此浩大的工程,按說會有很大的動靜才對,保密工作是怎么做到的呢?”
塔娜也不解的說。
軍師在一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知道該不該對她們說出自己的推測。
塔娜剛好看到,就輕聲說道:
“軍師你是不是知道呀?這里也沒有外人,你就說說看,讓我們也解解心中的疑惑。”
軍師這才大膽的的說道:
“具體是怎么做到的,我也只是猜測,以過去的經(jīng)驗和類似的傳說,這里面埋葬的肯定不僅僅是寶藏,里面還有一批陪葬的勞役。”
“哦!”
“啊?”
塔娜和穆千媚都不禁先后發(fā)出一聲驚呼,不同的是塔娜是一副恍然大悟的驚呼,而穆千媚卻是一種滿懷詫異的驚呼。
“怎么會那么殘忍呢?”
穆千媚直言不諱的問道。
“其實也算不得殘忍,一般被派來執(zhí)行這樣任務(wù)的,要么是窮兇惡極的死囚,要么就是戰(zhàn)爭中的俘虜。而且當(dāng)他們被派來挖掘這樣的藏寶洞時,并不知道是做什么用,更不會知道此處就是他們的墳?zāi)埂4蠖鄶?shù)人都只會認(rèn)為,這是一次特殊的勞役,或者要建什么軍事設(shè)施之類的事情。”
“或許他們至死也不知道這里是做什么用的,所以知道此事的人,除了皇上和幾個親信之外,絕無更多的人知曉。”
“當(dāng)年的風(fēng)云突變中,你父親的親信死的也差不多了,如今知道這個地方的人,大概就只剩下你父親一個人了吧!”
軍師詳細(xì)的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以他的經(jīng)驗和智慧,這樣的猜測大概也是**不離十了。
“唉,這又是何苦呢?”
穆千媚忍不住又是一聲嘆息。
“其實,有些事情也仿佛冥冥中自有定數(shù),要不是有這批寶藏,你父親說不定會在當(dāng)年難逃一劫,而沒有這批寶藏,如今的形勢肯定就會更加艱難。”
“所以,這些是非對錯,我們又怎么能說得清呢?”
塔娜若有所思的說道。
“是啊,事已至此,已經(jīng)過去的,多說也沒用,如今我們就只能按照當(dāng)下的形勢來處理這件事了。對了,塔娜阿姨,你看,我們地圖所標(biāo)識的寶藏就在快要接近山頂?shù)牡胤剑且粋陡峭的懸崖下面,現(xiàn)在看去,那里和其他地方也沒有什么區(qū)別,都是成片的樹林啊!”
穆千媚指著半山腰上的一片樹林說道。
“對,應(yīng)該就是在那里,二十年時間,誰也看不出那里與別的地方有什么不同了。我們安排一萬五千人在下面把守,就帶著五千人上山去挖掘,小蝶你認(rèn)為怎樣呢?”
塔娜說出自己的建議,向穆千媚征詢意見說。
“嗯,就按照塔娜阿姨說的辦吧!”
穆千媚稍一尋思,立即回答。
于是,她把柳亭風(fēng)、朝魯和阿古拉叫來,讓朝魯和阿古拉領(lǐng)兵在山下,叫柳亭風(fēng)帶五千人隨他們上山。
朝魯和阿古拉立刻下令,就地休息,準(zhǔn)備搭灶做飯。
只挑出五千更值得信任的精壯士兵,由柳亭風(fēng)帶領(lǐng)前往。
隨行的士兵并不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不過,軍令如山,他們雖然疑惑,卻也不敢多問,一切聽從命令行事罷了。
而另一邊,張笑廷帶領(lǐng)五千精兵輕裝疾行,也剛好趕到了白雪城。
聽完屬下各方面的詳細(xì)匯報之后,張笑廷陷入了沉思。
在眾多的消息之中,他最感興趣的一條,就是云中鶴從草原回來的部隊,怎么會分批回來,那繞道的一部分究竟所為何事呢?
想到云中鶴,他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這個人之所以至今還活著,不就是因為一個寶藏嗎?
莫非他們是為了挖掘?qū)毑囟ィ?br />
張笑廷大膽的猜測。
越想越覺得此事很有可能,但他并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
一群手下都安靜的站在一旁,看著張笑廷變幻莫測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大家都不敢說話,呼吸都盡量保持舒緩而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擾了他的思路。
張笑廷突然露出一個釋然的表情,沉聲吩咐:
“你們馬上做好準(zhǔn)備,調(diào)派十萬大軍,都要能征善戰(zhàn)的,即刻籌備,午時我們就要出發(fā),前去云龍山脈,將他們的那兩萬部隊給快速吃掉。”
“另外,馬上通知云天笑,盡快派出十萬軍馬,前來接應(yīng),防止云中鶴派兵援助,如果他們這邊稍有異動,你們務(wù)必要將其援兵全部攔截,決不能讓他們接應(yīng)到那兩萬人馬。”
吩咐完畢,他又對其他的事情做了一一的安排,直到快要中午,才處理完畢。
張笑廷匆匆的吃過午飯,領(lǐng)著十萬大軍,就浩浩蕩蕩的向草原進(jìn)發(fā)了。
而此時,穆千媚的五千余人才剛剛爬到半山腰的藏寶處,少部分的習(xí)武之人還好一些,大多數(shù)士兵都累得大汗淋淋的直喘粗氣,在這樣炎熱的夏日中午,爬到這么高的山上,確實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又熱又累,又困又餓。
聽說目的地已經(jīng)到了,一個個馬上坐到樹蔭下乘涼,拿出水袋和干糧,就一邊喝著水一邊吃起干糧來。
穆千媚看他們都是一副很累,很犯困的樣子,就讓柳亭風(fēng)下令,讓大家暫且休息一個時辰。
而穆千媚、塔娜、軍師和柳亭風(fēng)四人,則走到離士兵稍遠(yuǎn)一點的上方,既能看到他們,又不影響他們休息,穆千媚說道:
“塔娜阿姨,看來寶藏就在我們的腳底下了,按照地圖指示,離后面陡峭的懸崖不過十余丈的距離,就正好在我們當(dāng)前所站立的位置吧!”
塔娜溫和的笑著說:
“是啊,應(yīng)該就在這里了。”
“那我們趕緊也吃點東西,休息一下,等士兵們休息好了,就開始挖掘。”
柳亭風(fēng)說著,把準(zhǔn)備好的食物遞給三人,水袋是每個人都自己帶有的,于是,幾個人也都就著涼水,吃起干糧來。
在三人說話的時候,軍師卻是微微的皺著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當(dāng)他們接過柳亭風(fēng)遞過來的食物,一邊喝水,一邊吃干糧的時候,軍師急急的吃了幾口后說道:
“我們此來的隊伍如此的大張旗鼓,消息一定早就傳出去了,以東秦在這邊的實力,他們肯定不會讓我們順利將寶藏帶回去的,我們應(yīng)該盡早想好下一步的打算才是。”
一語驚醒夢中人。
穆千媚和塔娜一直想著找到寶藏的具體位置,反而把這方面的事情忽略了。
按照林知秋所說,東秦國已經(jīng)將大量兵力往白雪城調(diào)遣,如今自己一方孤軍挖寶,這兩萬人馬肯定就成了他們要攻擊的目標(biāo),境況的確不容樂觀。
“我們的處境是很不妙,這兩萬人馬,對方肯定會調(diào)動幾倍于我們的兵力前來圍攻,若讓他們得逞,豈不是人財兩空嗎?”
穆千媚憂慮的說。
柳亭風(fēng)看著穆千媚一副焦慮的樣子,不禁深感心疼,想起穆千媚那天晚上說的話,覺得自己長大了,應(yīng)該能給她提供幫助,而不是凡事都由她一個人來承擔(dān)了,于是立即開動大腦,快速的思考起來。
半晌后,他試著開口說道:
“如今,以我們的處境,一方面應(yīng)該趕緊派人去打探消息,一方面要想辦法通知皇上,請求救援,應(yīng)該還能來得及吧?”
穆千媚第一次聽到柳亭風(fēng)提建議,心里知道他是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對他說的話,雖然這個建議是大家都已經(jīng)想到的,不過穆千媚還是以鼓勵的語氣說道:
“嗯,亭風(fēng)說得很有道理,當(dāng)前最緊急的就是打探消息和尋求支援,這件事就由你去安排執(zhí)行吧!”
“師姐覺得我說的是對的嗎?”
柳亭風(fēng)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
“是對的,這確實是最急迫的兩件事了,你趕緊去安排吧!”
“是,師姐。”
柳亭風(fēng)感覺自己也能為師姐分擔(dān)一些事情了,心里暗自高興,回答一聲后,馬上就去安排了。
看著他離去時輕快的步伐,三人對望一眼,眼中都露出了會心的笑意。
塔娜和軍師經(jīng)過這段時間和他們的相處,也了解到了柳亭風(fēng)其實還是一個心思單純的孩子,如今看到穆千媚在鼓勵他,有心要讓他成長起來,也都心里明白,卻并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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