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在第一眼就將你認出來,幸好時光漫漫,路還很寬,心還未滿,從此眼底是你,心上是你,余生漫漫皆是你。
——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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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點,青藤街40號。
一座古樸的書屋,屋門大開,從里面透出幽藍色的光,直沖天際,仿佛要把整個世界照亮似的。
賀晚晚一人站在街角目瞪口呆,下一秒便瞬間移動進了那間書屋,她抬眼望去,光源正是從大堂正中央那盞藍色火焰形吊燈發出的。
富有磁性的低沉男音緩緩訴說:“你好,歡迎來到萬能圖書館,你想要的一切都可以在這兒找到,但想要得到它,必須付出同等代價,請問你愿意嗎?”
三個月后。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狹長空曠的小巷,賀純純護著一包東西拼命奔跑,后面幾個彪形大漢窮追不舍。
今天奇怪的很,平常總是人山人海的地方,今天已經穿過了好幾個街區,卻不見一人。
“別跑了,我勸你趕緊把東西交給我們,或許這樣還可以保命!”
保命?賀純純撇了撇嘴,“是啊是啊!保命要緊,保命要緊。幾位大哥,我跟你們無怨無仇的,放過我吧!”
連續幾公里的奔跑,賀純純早已沒了體力,這會兒只能說是茍延殘喘。
“你們別追了,我也不跑了,你們不是要我包里的東西嗎?我給你們就是!”
說著,賀純純將包扔向他們,但還未來得及跑,一把尖刀便唰的一下穿入右肩,她第一秒感受到的甚至不是疼痛,而是耳邊的風。
鮮血從衣服中滲出,汩汩流淌著,她用手捂住,血液又從指縫中溢出。
天旋地轉中,那群人仿佛從她頭頂上經過,她無力地半睜著眼睛,只看到一人脖頸上紋著一個藍色的火焰形刺青。
過了一會兒,頭頂又來了一群人。
第一個映入眼簾的是個身著黑色風衣的男子,由于他太高,賀純純完全看不清他的臉。只覺他異常高大,像個騎士,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他的腿不放,“救,救我……”
接下來,就陷入了昏迷。
恍恍惚惚中,她感覺自己置身于一間高檔手術室,不停有穿著白大褂的人進進出出,在那個令人窒息的空間里,有一種顏色格外惹眼——一團端莊的黑,一直一動不動地坐在旁邊,注視著一切。
她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里,她回到了五歲那年,爸爸媽媽帶她去賞流星,她看不清人臉,只知道那里很美,一片藍色,星河浩瀚,幾乎每一秒都有流星劃過。
年幼的賀純純天真地問道:“爸爸媽媽,對著流星許愿真的會靈嗎?”
媽媽摸了摸她的頭,“傻孩子,萬物因稀有而珍貴,在我們這里,已經沒有人會對著流星許愿了。”
下一秒,溫暖的親子時光驟然消失,爸爸媽媽竟雙雙倒在血泊之中,肇事的司機從她身旁飛馳而過,眼中飛快地閃過一道藍得慎人的光。
“爸爸媽媽,不要離開我,你們醒醒!”賀純純渾身顫抖地晃動父母的身體。
爸爸漸漸睜開了眼睛,溫柔地摸了摸她,“孩子,爸爸媽媽不能再陪你了,你要記住,當有個人值得你用性命去守護的時候,你就會變得強大。”
“爸爸媽媽,爸爸媽媽……”賀純純呼喊著繼續晃動他們,他們卻一動不動,“爸爸媽媽,你們醒醒,不要離開純純,爸爸媽媽……”
“爸爸媽媽!”賀純純終于在呼喊中驚醒,又是如往日一般,滿臉都是淚水。
坐在窗邊的男人卻并未因此而改換神色。
“你醒了。”
安靜的空間突然說話,女孩兒嚇了一跳。不過也只是一秒就立刻變成了偽裝性的笑意。
“啊?是啊!醒了醒了,謝謝你了,救命恩人。”
賀純純試圖起身,可右肩一用力就疼。一雙手忽的撐住她的后背,賀純純借力坐了起來。
“謝謝啊。”
“不用。”
男人再次坐回沙發瀏覽手機,賀純純本來還想找點話題,看那人并無興致與她交談,她也便住了口。
環顧四周,自己的確置身于一間豪華的VIP病房,她想著,這里一天的住院費就比她一個月工資還高吧?
她在腦海中快速計算,減去一周的病假、事假,再克扣克扣,這個月的工資頂多1000,不由得頭皮發麻,面露難色,“那個,醫藥費和住院費我會盡快還給你的,如果你能接受分期付款的話,我會更開心的。不過你要是不接受,我可以先給你打個欠條嗎?”
男人頭也沒抬,依舊瀏覽著手機,不知道聽沒聽到。
“先生,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男人依還是不答。
“先生?”
“對了,你說你叫什么?”男人抬頭。
“啊?”
賀純純此時的心情……一言難盡……
她什么時候說過她叫什么了?
男人不怒自威,“我問你叫什么。”
“賀純純,我叫賀純純,你要打借條是吧?其實我可以摁手印兒的。”賀純純抬手比了比。
“從今天起,你姓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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