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商量好了房屋田地怎么分之后說好第二天再去請村長等人來做見證寫文書。
當夜里大江氏等孩子們睡下了,就不停的擰張午,恨道:“分家有這么分的嗎?誰家分家是這樣的?哪家不是當大的多要東西的。”
張午抓住她的小手道:“你呀,怎么不好好想想這三家磚瓦房可是都歸了咱家。二弟三弟雖然分了宅基地給他們,可是那一片荒草,什么都沒有。”
“哼,房子造好之前,他們住的屋可還是歸他們住的。”
“你說你,當大嫂的,怎么這么小心眼呢。還不是你說過兩年要送天寶去夫子那里讀書。現在跟兩個弟弟鬧僵了有什么好處?到時候他們還能出錢還是能出力?”
“呸。以前是想著我們這一大家子人供天寶一個。現在一個個的走出去了,沒分家還能讓他們搭把手。分家了,他們要不樂意,我們能怎么辦?”
張午直接把女人拉進懷里圈起來:“不能。我弟弟我還能不知道嘛。當初小弟要走,你自己可還說那是好事。”
“哼,這能一樣嘛。”
“放心吧。有我呢。肯定讓天寶讀上書。”
大江氏聽了他的保證才露出一絲笑容:“這可是你個兒說的啊。”
“是是是,是我說的。我自己兒子呢,我能不放心上?”
隔壁的小江氏在張晨提出分家之后臉上的笑容就沒放下過。
“這下如你心意了,沒怪我不要這屋子吧?”
小江氏橫了他一眼,眼波流轉之間卻是顯得比平日里勾人的多。
咕咚~
張晨咽了咽口水,一把抱住小江氏就親了下去。
另外一屋里,張早在屋子里燒起了火,又將床鋪被子從箱子里拿出來重新鋪好。
“哎呀,好像有點潮,我問大哥去借床被褥來。”
何氏坐在椅子上,將跟堂兄們玩累的兒子小心的抱在腿上讓他睡好。
“別去了,火不是起來了嘛,烤烤火一會就能睡了。”
“唉。”
何氏摸摸隆起的肚子,又摸摸睡著的兒子:“分了宅基地給我們,就在這間屋子的旁邊的空地,你怎么就不爭一下這屋子啊。好歹我們有個住的地兒啊。”
“我要爭了這屋子,那大哥家被我跟二哥的屋子夾在中間就太小了點。”
“就你最好心。”
弄了兩條板凳,將被褥和被子放在上面烤著火。
張早又去將木盆的臟水給去倒掉。
等忙完又將何氏手中睡著的兒子抱起來,在何氏身旁的床沿上坐下之后,張早說道:“下次回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地就還給大哥二哥他們種著吧。”
“嗯。不過等年后記得帶上分家文書去衙門把契證給辦了。”
“好,我會記得的。”
兩個人沉默下來,烤著火,張早又忍不住想到李谷雨。
要是三兄弟還是只她一個女人的話哪里會分家,她……
真的變得不一樣了,不光是名字。
又想到她改名字是為了跟她同姓的男人成婚,心里就很不舒服。
只是這種郁悶糾結還不能給其他人說。
嗯,要不然找個時候跟大哥二哥說說,畢竟只有他們才能最理解自己。
被人惦記著惱恨著的石柳對此一無所知。
她打了那些孩子之后,她自然清楚總會有人要告狀的。
嗯,最好一定要告狀。
然后家里大人最好也氣勢洶洶的來討伐她。
這樣她就又能找到機會對人動手了。
咦~
好像有什么不對,
為什么自己最近頻頻手癢,想要動手打人呢?
明明她是一個那么可愛溫柔善良迷人純潔的小姑娘,
嘔……
讓她自己先吐會兒。
嘔……
九五也跟著吐了。
【我覺得你該找時間看看心理學的書籍,這里可以搜集一些道家佛家甚至儒家的書籍也可。需要修身養性一段時日。】
“啊?你也覺得我心里出問題了?”
【你那還沒出問題嗎?都對自己沒有一點清醒的認知了。】
╭(╯^╰)╮
我對自己的認知一向很正確!
雖然有孩子告狀了,可是長輩一方面覺得跟人學東西,尤其是學學問,那不聽話挨打是應該的。
另一方面也是孩子身上沒有一點點傷,去找人理論都少了點底氣。
等了一下午竟然沒有一個人來找茬,石柳表示自己很不開心,怎么能這樣呢?
孩子不都是爹娘爺奶手中的寶嗎?
不是應該輕輕碰一下無論孩子有沒有傷都先大聲責怪別人的嗎?
難道小山村的整體素質這么高?!
嘖,
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妤生對于她的想法多少有點猜測,可是她也沒有找虐的習慣,畢竟這副身體才養了幾個月,還完全不是石柳的對手。
兩個小的除了晚上睡覺,白天都是纏著李福生的。
這里又沒有什么娛樂消遣活動,石柳就只能帶著妤生兩個人繼續做棉衣了。
兩個人直接在教學的地方繼續烤火。
妤生一邊做著針線活一邊問道:“你想到到時候靠什么謀生沒有?”
石柳嘆了口氣,看了一眼空蕩蕩除了火光照射范圍內其他暗沉沉的院子搖搖頭。
“沒有啊。我還得想個營銷策略推銷自己呢。”
“靠你做夫子?”妤生覺得那收入可沒辦法保證有好的生活。說不定供一個弟弟進學堂都困難。
“到時候你跟著我一起,可以接觸一些官家小姐們。”
妤生覺得那種慢拖拖的任務方式一點都不適合自己。
她恨不得現在就把劉承允給綁架過來玩養成。
唉~
可惜小妹離開之后還沒回來,還不知道打聽的怎么樣了。
妤生低頭做棉衣,口中不甘愿地應著:“好吧。”
凍的掛鼻涕蟲的李凱風真的如一陣風一般邁著小短腿進來了:“娘,阿姐,我們抓到大蟲蟲了。”
大蟲蟲?
什么東西?
兩人沒一會就看到李福生抓了條大蛇回來了。旁邊還跟著咧嘴樂個不停的李凱樂。
“快過來烤烤火。生哥,你就用架子上的熱水直接去把你手上的蛇給收拾了。”石柳邊說邊將將兩個熊孩子身上鞋子上的雪花給拍掉。
妤生則是跑去給他們拿干凈的衣服讓他們好換。
鞋子雖然是做的皮靴子,不過還是有雪水滲進去了,濕漉漉的東一塊西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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