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石柳就跟皇帝他們告別離開回了寺院。
如果說進(jìn)宮的上午還算是正常,下午一直到晚上結(jié)束就處于不正常的狀態(tài)了。
素月對于石柳的話完全相信,倒是杜婕妤本人還有點(diǎn)不敢置信。
晚宴上所有上的不利于孕期吃的東西,素月都謹(jǐn)慎的甄別。
在旁人看來倒是杜婕妤的食欲因?yàn)閮鹤踊貋砹撕昧瞬簧佟?br />
倒是苦了石柳,能吃的東西實(shí)在不多。
御膳房的人竟然沒有準(zhǔn)備純素齋給他!
所以偶爾吃一塊糕點(diǎn)之外,她基本不動。
有人看她這做派還挺看不習(xí)慣,忍不住就會冷嘲熱諷。
比如大皇子就隔著太子問她:“四弟,怎么離開皇宮幾個月,連口肉都不吃了?我記得你以前可是無肉不歡的!
石柳瞟了他一眼:“哦,是嗎?我忘記了呢。我現(xiàn)在沒有素齋就覺得難以下咽。”
哼,不識抬舉。大皇子對這灰撲撲一身僧衣的老四很是不滿。
假正經(jīng)。
若不是他主動跳出來,說不定今兒穿這一身的就是他的好二弟了。
一直到皇帝注意到這邊,才有人在后面送上專門為他做的素齋。
才讓他不至于一直吃糕點(diǎn)。
石柳搖搖頭不再想了。
還是寺院里的空氣清新,也沒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爾虞我詐。
說是血脈親情,最后相互傾軋彼此扎小人的還是他們。
法定回到寺院之后也是一臉如釋重負(fù)的表情。
他真的很想說:師父,下次你就單獨(dú)一個人自己進(jìn)宮吧。
一直在宮里生活還不會覺得宮中生活有多累心,
可是畢竟出來了,享受過了“平等、自由”再回去就感覺自己與宮中格格不入。
如果可以,石柳也不想回去。
本來她接受的任務(wù)就沒有要討好皇帝等人的一項(xiàng)內(nèi)容,終極目標(biāo)和小目標(biāo)都在寺院里。
石柳忍不住感嘆:“還是在這里好啊!
“就是就是。”法定滿臉認(rèn)同。
這話被傳到皇帝和皇后耳朵里的時候,只覺得這孩子說不定真如他自己所說見佛就親切,與佛有緣。
剛回到小禪院,信志就興匆匆跑過來:“小師叔祖,小師叔祖,曇花昨天開了,還有花苞,今夜應(yīng)該還會有花苞要盛開!
“太棒了,是你自己種的那幾株嗎?”
“是啊!
“好,晚上我們一起去守著,等曇花開!
說著石柳讓法定將宮中帶來的糕點(diǎn)和月餅?zāi)贸鰜硪环萁o信志,其他拿去五觀堂給其他的僧人中午加餐。
“呀,這個是什么?好好吃!
“奶糕。”
石柳心道:果然小孩子都喜歡甜甜的蛋糕。只可惜這里沒有奶油。
現(xiàn)在時間還早,石柳突然道:“新志,你知道山的那一邊還有一座碧云寺嗎?我們也去給碧云寺的師太們送點(diǎn)月餅過去吧!
信志點(diǎn)點(diǎn)頭:“我聽師兄們說過,但是從來沒去過!
“那我們現(xiàn)在去吧。”
信志連連搖頭:“不行的,下午我還有功課要做,雖然沒去過,但是我知道走過去要走好久!
呃
小孩子都不好騙了啊。
“真不去?那我自個去了。”
“嗯。小師叔祖路上小心。等你回來我再來叫你一起看曇花!
“好的。”
石柳覺得現(xiàn)在去送節(jié),至少表明她沒忘記嘛,雖然節(jié)前的時候忘記了,但是現(xiàn)在記起來就可以了。
出家人應(yīng)該不會在意這么多的吧?
沒等法定回來,她就將月餅妥善的用油紙包起來放進(jìn)布袋,自己就出發(fā)了。
氣喘吁吁地爬了上山走了一小半路的時候竟然遇上了坐在路邊哭泣的儀清小比丘尼。
石柳提了提肩膀上的布袋帶子,走過去在她身邊一屁股坐下問道:“你哭什么呀?”
儀清轉(zhuǎn)頭看她,這個小沙彌她見過,所以也不害怕,繼續(xù)傷心的哭泣。
對于哭泣的小朋友,石柳表示自己沒有什么辦法哄她。
從布袋里掏出一個月餅塞給她:“這個是宮中做的素月餅,你嘗嘗!
儀清轉(zhuǎn)頭看她,透過眼淚,只覺得朦朦朧朧的看不清。
好一會才說道:“謝謝!
石柳心想,這孩子估計是在中秋這樣團(tuán)聚的節(jié)日里響起她娘了。
不好在寺廟里哭,就跑出來,離的遠(yuǎn)一點(diǎn)哭。
不過再怎么樣,她肯定是要回碧云寺的。
所以石柳干脆將布袋解下來塞到了儀清的懷里:“喏,你吃完哭好了,就把這袋子月餅帶去給慈應(yīng)師太。就說是靜塵謝謝她的一碗清水!
儀清想把布袋還給他,可是又說不出什么拒絕的話。
著急的眼淚越發(fā)洶涌了。
石柳站起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小年紀(jì)怎么這么多眼淚呢。開心是一天,難過也是一天,以后多高興點(diǎn)!
說完就直接走了。
不,不是,她是偷偷跑出來的,結(jié)果帶回去一袋子月餅,主持師太會怎么看她?
可是……
那小胖子呢?
難道因?yàn)樘珗A潤,走路都不用走的而是用滾的了?
怎么一眨眼人就不在了呢?
石柳倒不是真的滾了,而是走路不小心翻溝里去了。
山道邊上的草木又繁茂,所以一下子被淹沒了,儀清就看不見了。
再加上哪怕摔了,她也一聲沒吭。
主要是覺得太丟臉了,
自己一個人默默的爬起來偷偷的溜了。
剛下到山腰,就看到法定哼哧哼哧的往上跑。
“法定,你干嘛呢?”
法定都快要哭了:“師父,你怎么一個人上山啊。好歹等我回來啊一起啊!
“我有手有腳的,干嘛要等你啊。”
等到石柳下來了,他仔細(xì)的上下打量之后不解地問道:“師父,你剛才是不是摔著了?”
“嗯。走,去師父的茅屋前坐坐。累死我了!
“好好。你慢點(diǎn)。馬上就能到師祖的茅屋了!
真是啰嗦啊。
石柳覺得還是讓他有點(diǎn)事情做才能讓他不再念叨。
就吩咐他去拿筆墨紙硯上來寫經(jīng)文。
之后的日子里,石柳專注學(xué)習(xí)金剛經(jīng)。
有時候她也會去聽別的僧人講經(jīng),吸收一點(diǎn)不同的理念。
日子倒是開始過的平靜起來,一直到九月初九重陽節(jié),登高望遠(yuǎn)的日子。
這一天寺院里也有法事要做。
但是她還是決定去登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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