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臥行走都是修行。
鬧市之中也是修行。
見他們氣質(zhì)出塵,長相俊俏,尤其是那油亮的光頭更是吸睛。
所以打他們一進(jìn)城門,回頭率那絕對是超高的。
也有大膽的小姑娘大媳婦跑過去主動打一聲招呼。
哪怕是得到他們微微一聲阿彌陀佛都能高興很久。
石柳自從下了山,就發(fā)現(xiàn)那兩個護(hù)衛(wèi)又出現(xiàn)在她附近了。
每個接近她的人,兩個護(hù)衛(wèi)都會多關(guān)注兩眼。
此時正是六月,熱火朝天的季節(jié)。
早上下山,到現(xiàn)在進(jìn)城也不過是過去一個時辰不到,可是太陽已經(jīng)感覺是火辣辣的了。
石柳和信志兩人佛法比一般的僧人還是高深的,深諳心靜自然涼的道理。
每當(dāng)感到熱氣襲來,心浮的時候就念大悲咒或者阿彌陀經(jīng)。
法定與他們二人不同,他是自認(rèn)自己是武僧一脈。
夏練三伏,冬練三九,已經(jīng)是習(xí)慣了。
而且這還不是一年之中最熱的時候。
只是這江南地區(qū)跟京都的氣候還是很不一樣。
都是熱,京都那邊感覺是燥熱,這邊則是悶熱。
隨著時間接近午時,路上的行人也逐漸減少了。
石柳三人也有點口干舌燥。
吹來的風(fēng)都帶著一股子熱氣。
三人行至城中的江流邊上,還沒上橋呢,就聽到橋上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站在那里嚶嚶的哭泣。
一旁也有個婦人不停的在勸解她。
還有幾個人站在橋的兩邊看熱鬧。
法定想要上去,信志也蠢蠢欲動,被石柳一把拉住,就站在橋下等著。
那個安慰人的婦人突然轉(zhuǎn)頭看到石柳三人,馬上大聲說道:“哎呀,小師傅,出家人不是講究慈悲為懷嗎?這有人都要自尋短見了,你們不來勸勸嗎?”
“就是就是。”總有那么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阿彌陀佛,佛救有緣人,佛救不死之人。”石柳直接將兩個擋在身后雙手合十十分虔誠的回答。
“哎,你這和尚怎么說話呢,難道她就是該死之人?”
石柳依然表情嚴(yán)肅的道:“有自絕之心的人,能救一次,能救兩次,還能一直救下去不成?這位施主想要自殺,去枉死地獄走一遭,貧僧又怎會阻止。貧僧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到時候替這位施主多年兩遍往生咒,讓她在枉死地獄之中少受一輪痛苦。”
“你這和尚真真是惡心腸,見到能救的人卻不救,還在這里詛咒人下地獄。”
“阿彌陀佛。”石柳不再與那婦人做無謂的口舌之爭。
畢竟她是真的看出來那女子根本也就沒想真的尋死,又何必浪費口水去勸導(dǎo)。
一個作女,你不讓她作,豈不是讓她憋得內(nèi)傷?
所以要成全她。
最后若是真的作死了,那石柳也不介意多替她念兩遍經(jīng)。
雖然說是修的是佛,但是她修的就是自我成佛,而不是成為某位佛的樣子。
既然是自我成佛,那本性該怎么樣還得怎么樣,否則豈不是入了障。
那女子停下哭泣轉(zhuǎn)頭看向石柳,那俊俏的模樣勾得她心魂一蕩。
然后掩面嬌滴滴地說道:“小師傅作為出家人,倒是好狠的心啊。”
“施主,已經(jīng)快正午了,要跳河還是快點跳吧。正午時分跳河自盡下了地獄刑罰更重。若是不入地獄化為厲鬼,唯恐發(fā)生殘害其他生靈,多加罪孽。”
“你!簡直可恨。”
“阿彌陀佛。”
哼,那女子一閃衣袖怒氣沖沖的小橋朝著石柳走過來。
即將遇上之際,她還想要撞他一下,跌入他懷中,再說他是花和尚,哼,看你還怎么待的下去。
只是當(dāng)她氣沖沖過來假裝腳扭了倒向石柳的時候,石柳早就拉著兩個呆瓜退后了好幾步。
那女子就真的直接啪的一聲狠狠摔倒在地。
“施主走路還是要多加仔細(xì)腳下才行,否則如現(xiàn)在這般摔了,還得看大夫。”
“你這和尚,真是好,好無禮。”
石柳拉著兩個呆瓜快步上了橋,到了橋了另一頭還聽到那女子嚷嚷的罵聲。
“師父,你……”
“我怎么了?”
信志也是撓頭:“剛才那樣是不是不太好?”
“哪里不好?她不是沒有跳河了,還有力氣罵人了。”
兩人同時默,這話說得好像很有道理,可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過了橋繼續(xù)無目的的走著。
口渴了,也到中午了,該化緣了。
法定托缽直接到了一家酒樓門口化緣。
卻是被小兒給趕了出來。
頭一次被人拒絕,法定還很難過,怎么這城里的人反而沒有以前村莊里的人好化緣呢?
隨后又去了一個小吃鋪子化緣,再次空手而歸。
法定心里暗叫糟糕,這都已經(jīng)兩家了,要是最后一家還拒絕,他們中午只怕要餓肚子了。
天吶,早知道他真的不該聽師父的把所有錢財都留給三釋老禪師。
法定回來將缽放在新志手中:“最后一次你去。”
“啊?為什么?”
“你輩分最小啊。當(dāng)然得你做。”
信志撓撓頭,他還沒化過緣呢。
不過還是聽話的直接端著缽就隨意的去了一家當(dāng)鋪的門口。
想不到當(dāng)鋪店的掌柜剛好出來,見著就吩咐伙計去后廚端了一份米飯一盤青菜過來。
還邀請信志進(jìn)店用餐。
“多謝施主,小僧……”信志話還沒說完,掌柜就看到了石柳和法定。
忙說道:“這還沒拿完呢,先進(jìn)來吧,請那兩位師傅也一起進(jìn)來吧。”
一直等用完了飯,再三謝過掌柜的,出了當(dāng)鋪之后法定才忍不住聞到哦:“為何你化緣就一下子化到了,而我卻連著被人拒絕兩次?”
“阿彌陀佛,法定,有空多念幾遍經(jīng)文。”石柳見他還迷惑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
這算哪門子問題。
運氣,懂不懂?
何況人信志長的一看就比你和善,有點收獲怎么了?
走著走著到了勾欄院一條街。
石柳看著現(xiàn)在基本關(guān)門的臨街鋪面,揚了揚眉毛:花街?!
然后看了看身邊的信志和法定,
心想要不要讓他們在這里參念紅粉骷髏呢?
還沒等她想清楚,就看到臨街一個妓院的門被打開,走出來一位一身薄衫的半老徐娘。
見著他們?nèi)齻突然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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