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西,與一路向南看到的風景是絕對不一樣的。
向西一直過去,人煙越來越稀少。
這次還是兩個侍衛跟隨,但是已經換了人了。
他們一路跟著見識了邊境城那雄偉的城墻,邊境國人的生存方式。
這邊的人普遍都比他們以前認識的人彪悍,就連婦女也是常見她們包著頭上街吆喝做買賣。
進了茫茫草原,看了什么是風吹草低見牛羊,酥油茶白哈達。
看了戈壁灘,懂了什么叫大漠孤煙直。
到過沙漠,那一望無際的黃沙,讓人心生絕望。
也懂了什么叫望梅止渴畫餅充饑,
天上地下的海市蜃樓。
那一抹綠洲真能感覺那就是上天的恩賜。
到過天山,皚皚白雪終年不化。
見到佛教別的教宗,苦行僧一般的律師,還能喝酒吃肉的喇嘛等等。
一路從夏走到了次年的春,
又從春到了又又一年的秋。
見識了各種人情風土。
他們還看到了他們眼中不可理解的四皇子這一路過來幫助了形形色色各種各樣的人。
第一次知道原來出家的四皇子醫術那么高超,不光醫人,還能替牲口接生。
第一次知道哦原來作為僧人的四皇子其實也是口才了得,被蠻子刀兵加身也能夠面不改色說得他們放下屠刀。
看他有時候停下腳步宣揚佛法,普渡眾生。
甚至讓他們都有了出家為僧的念頭,他們愿意追隨他的腳步到任何地方,為他做任何事情。
他們已經不再是皇帝的侍衛,而是虔誠的信徒。
這一路上靜塵禪師留下了他無數的傳說。
但是無論哪個版本的傳說都似乎在說靜塵禪師是個真正慈悲為懷的出家人。
他**,能夠直擊人心。
受眾不光是人,是所有生靈。
真正做到了在佛法面前,眾生平等。
他也不是一直在路上,在行進中,有時也會在某地有了收獲就停下腳步參演佛法。
每一次之后他的佛法就越加高深。
甚至他轉道走向蜀地,還在那邊生活了七八年,給蜀地人民帶去了從西帶回的各種番椒種子。
給他們的生活也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京都關心他的人得到從各地傳來的他的消息,都忍不住靜默。
那真的就如同他在五歲那年說的一樣,他一心向佛,見佛親切。
還真就如他心心念念所愿的一樣成了一個佛法高深的大和尚。
石柳丹田內最初那一絲靈力此刻已經化為一片靈力池了。
對于佛法的更深領悟,也讓她一舉一動都帶著禪意。
想到與儀清的約定,
認為自己此刻應該是能夠與她見一面了。
說來這些年,不光是她對佛法的感悟更上一層。
就是法定跟著她到處走,見得多了之后,對佛法也有了他自己獨特的理解。
“法定,我準備去南詔了。”
法定沒有任何猶豫馬上回道:“是,師父。我去收拾行囊。”
知道他們要走,附近的村民們都自發趕來相送。
等石柳到南詔想不到又是一年過去了。
到了南詔之后,石柳就直直的來到南詔國王庭之前。
沒多會就有一個長相與儀清很是相似的十二三歲的少年帶著人出來迎接。
見面第一句話就是:“你就是我的四舅舅?”
“是。”
少年頗為好奇的打量了她好一會才說道:“那舅舅快進去吧。母后已經等著了。”
進了王庭一路跟著到了后花園一處開闊的亭子。
儀清還是那個溫和中透著堅強的儀清。
歲月似乎并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什么痕跡。
“靜塵,你的事跡,我這里都有聽說。”
“阿彌陀佛。”
“可要給我好好講一次經。”
這是應有之義。
石柳正準備就地開始講經的時候南詔國王匆匆趕來,
見他如此緊張儀清,石柳也算是欣慰。
儀清依然滿臉期待的等著石柳開始講經,
這次講的妙法蓮華經。
雖然佛法修靈力已經從靈力絲變成了靈力小池子。
但是就算如此,動用靈力**,依然無法做到舌燦蓮花。
不過卻也讓所有聽到經文**的人,心靈得到了一次深層次的洗滌。
離開南詔國王庭后,石柳就帶著法定一路北上回京都潭垣寺了。
這一路又走了五年。
回到潭垣寺,已經坐上皇位近二十年的劉顯第一次輕車簡行一身便裝出現在了石柳面前。
還是當初那個小禪院,兩個人在小院中的石桌上相對坐著對弈。
一局以石柳輸了三子告終。
“四弟,想不到這么多年,你真的一直堅持修行,到現在也算是名揚天下德高望重的大和尚了。”
“阿彌陀佛,二哥也成了這江山之主,貧僧用這雙腳踏遍了這江山的土地。自二哥登基以來,薄謠役、輕稅賦,使得天下百姓安居樂業,可見二哥這個君王做的也很是成功,是個仁義之君。”
哈哈哈哈……
聽到她的夸贊,劉顯簡直比喝了瓊漿玉液還要興奮。
老大暗通他國串聯世家想要奪位,最后自然被他削為平民流放三千里。
而與之相關的杜家大房四房以及一些跟著他們的旁支自然也被他毫無留情的清洗了。
獨獨留下杜家二房三房倒是反而因為堅定站在他這一邊被加官進爵。
德妃杜綺萱的寵愛也不曾因為杜家其他人而影響半分。
劉書菱給劉炎守孝期間就遇上了未婚夫婿跟老大串聯謀反,平定之后婚約自然就不存在了。
勾搭上她前未婚夫婿的表姐杜綺薇最后消失了。
去了哪里估計只有他那好二哥清楚。
皇帝二哥劉顯倒是沒有她這個妹妹,還給她招了個落魄勛貴家一個長相出眾但是性格老實的嫡子作為駙馬,進了公主府。
杜太妃自然跟著劉書菱在公主府養老。
在石柳看來這已經是一個非常好的結果了。
伺候一直到圓寂,石柳都沒有再離開過潭垣寺,但是每當對佛法另有感悟的時候她就會在寺里講經說法。
當然時間再也沒有固定過。
有時一個月能連著好幾次,有時幾年都不曾有一次。
不過因為但凡聽過她講經的僧人都有了不一樣的收獲,
所以每年來潭垣寺掛單的僧人卻是一年比一年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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