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度已經做好了認輸的準備,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千人兵團能把糧草搶回來。可這注定是不可能的了,此時郝胖已經找到了運送補濟的部隊。
遠遠的看著排成長龍的馬車走來,郝胖蹲在馬上告訴幾個馬夫,將護板抬起來,三輛空車先行遠撤,不需要參加戰斗。這三輛車白跟來了,一路上鐵皮馬車表現良好,沒有任何松散的跡象。同時命令車內人員準備攻擊。
馬夫掀起身前的護板,原本護板只護住退部擋風暖和。一抬起來,就把整個身子全護住了,只留兩只手在外面駕車,眼睛之處留了一塊觀察。
郝胖哈哈大笑:“這個造型太好玩了,不過的確護的嚴實,還能駕車不?”
一個馬夫活動一下雙手,說可以,很方便。說完問郝胖:“大人,您不需要任何防護嗎?”
“咦,好像就我跟小九全露著呢,那我們豈不是成了主要目標。不過沒關系,本大人怎么說也是氣甲高手,還能被他們傷了不成。所有人準備,跟我沖。”
郝胖揮舞刀兵,一馬當先對著車隊沖了上去。從馬隊旁邊劃過,射擊孔內箭支飛出,立刻一個個寒度士兵開始倒下。他們以弓箭還擊,卻根本不管屁用。這棚車連后面都擋起來了。追著跑又追不上,他們就沒見過這么快的馬車。
郝胖從車隊前殺到車隊后,到頭之后立刻調頭,再次攻擊一遍。而此時敵人也反應過來,一個領頭的大喊:“從物資中取破甲箭。”
一幫人忙活著解繩子,取破甲箭。好不容易換上之時,已經剩下沒幾個了。破甲箭射出,刺入馬車鐵皮之中,但也只是刺破,破甲箭卡在鐵皮里,并未對士兵造成傷害。
這破甲箭聽著牛逼,其實不過就是箭頭更硬更鋒利一些,成本也更貴一些,無法給人增加力量。要說破甲,想破盾牌得武者來用,否則最多破掉普通士兵身上的兵甲而已。兵甲比這車的鐵皮薄,更容易射進去。而且是穿在身上的,射進去就造成傷害。可這車里不一樣,士兵離鐵皮還有十幾公分呢,箭頭卡住根本碰不到士兵。
郝胖跟小九帶隊來回穿梭,敵軍紛紛倒下。很快就剩下一個隊長。
郝胖停了下來,看一眼小九。小九會意,對著那隊長沖了上去。
小九氣甲二重,而對方根本還未入氣甲之境。兩人只一個照面,便是一個大好頭顱沖天而起。
郝胖過來拍拍小九:“干的漂亮,你立功了。”
讓所有人都下車,喚來那三輛空車,告訴大家把破甲箭搬到自家的空車之上,看看還有沒有什么其他值錢的也留下。剩下的糧草什么的,都給燒掉。
一個士兵心疼:“大人,如此多的糧草,全燒掉太可惜了吧,我們完全可以把這些運回白虎城內,大不了繞些路,不走漫雪城就是。”
郝胖問小九怎么想?
小九說自己也覺得可惜。
郝胖笑了:“你們不懂,先生是一個如何節約之人,平時碗里有一粒米都得吃干凈。可他還是命令我們把這么多糧草都燒了,那自然是有原因的。我敢肯定,寒度國大軍一旦攻入漫雪城,接著要做的,就是派人來尋他們的糧草。而這車隊目標太大,此處無處隱匿,我們很容易被發現。燒了吧,這就是戰爭,不是粒粒皆辛苦的時候。”
郝胖用上了項北的詩。
一幫人應命,開始忙活著挑選值錢的,挑完了就放火。看著熊熊的火光燃燒,郝胖嘆口氣:“先生打仗,總是能找到最為關鍵之處。想來先生那邊此時也是大局已定,我們就等慶功了。”
小九同意:“先生神算。”
被他稱為神算的先生,跟楚憐惜帶著部隊緊趕慢趕,終于在深夜到了白虎城。白虎城的守軍還專門派出千人,半路迎接了他們。
住進城主府內,吃吃喝喝之后,楚憐惜問項北怎么匯報戰況?
項北說該怎么匯報就怎么匯報唄,這個問自己干啥?
“關鍵是你吹牛說能把那七元法師抓住,現在沒抓住怎么辦?要不要寫你吹牛呢?”
“誰說我吹牛了,沒見楚叔沒回來嘛。我打賭一萬金幣,那國王的關系戶跟那七元法師,一旦發現救不回糧草,就會跑路。所以楚叔已經不辭辛勞,已經去冰天雪地中等待他們了。”
“我去,你什么時候安排的?”
“昨夜安排的。”
“昨夜你還不知道他們的神武將軍會死,怎么就肯定那神武將軍不會往回跑呢,要是他往回跑,三叔可搞不過。”
“他不會跑,他注定輸給我們,指揮一場極爛的戰斗,他得留下來負責任。作為神武將軍,他若是逃跑,那就丟人丟大了,恐怕全家都會被斬了。那國王的關系戶不一樣,他只要把責任都推給那神武將軍就行。倒霉的老頭,死了還要背鍋。”
“你果然陰險,寒度氣也被你氣死了。不過你給三叔下的是什么命令,那國王關系戶活捉還是就地斬了?”
“我沒說啊,我就說讓老楚叔去玩。不過以楚叔的聰明,肯定是要活捉。活捉回來讓那林軍寫信勸降寒度國君。不能讓寒度的王室帶著錢跑路,那就虧大了。讓他交出財富,給他原地封王,他應該愿意歸降天龍。畢竟跑路還不一定能安全跑出去。”
“原地封王,不怕搞事情?”
“不怕,寒度周邊除了天龍沒有其他國家。他們只要降了天龍,就無仗可打了。給他們兵工全部沒收,軍隊全部解散,完全說的過去。沒了武器軍隊他還能干啥啊。”
“對,還是老項你腦子快,我承認比你差那么一點了。”
“怎么突然承認了這個事實?”
“因為你的表現讓我很滿意,我承認了,也好讓你驕傲一下。那我就這么寫了啊,也不知道胖子那邊怎么樣了。”
“沒問題的,胖子有時候比我還陰險,這點小事兒他辦的絕對干凈利索,一塊寫上就行。”
“好的,我就喜歡你這絕對的樣子。”楚憐惜奮筆疾書,寫完之后讓人拿去給宮中傳訊。
而他的訊息剛傳出去,一只利劍鷹落在項北面前。楚憐惜皺起眉頭:“誰會給你發訊?”
項北拿下訊筒:“肯定是枯榮,沒跟他打招呼就走了。他正著急呢,肯定是傳訊過來告訴我,寒度是同黨,讓我想辦法幫助寒度。”
說完,項北打開訊條看一眼,遞給楚憐惜。楚憐惜樂了:“還真是,這家伙還指望你當內奸幫寒度呢。明日早議之時,王兄一宣布勝利的消息,他能氣死。你打算怎么回信?”
“我當然數落他嘍,現在跟我說這些還有什么用,都已經打完了。這只能怨他不早說,不怨我不幫忙。”
項北也開始寫起來,他寫著,楚憐惜摸摸他的頭:“突然發現你小子太可愛了。”
項北把寫好的訊條放入訊筒,放飛利劍鷹,告訴楚憐惜:“說一個老爺們兒可愛那是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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