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那天易小白是滾進山洞,不如說是山洞把他吸了進去。
他如今在山洞里呆了整整七天。這山洞所有的地方他都摸了個遍,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他只覺得這不像是個山洞,倒像是一個陣法之地,四周的墻壁都是大石砌成,能看出在很久很久之前,打磨的很光滑。
又七天,他似乎找到了一絲規(guī)律。
每隔七天,這個洞口都會變化,該說每天都會變,只是七天為一個周期,又輪回一遍。
而洞里的東西,他只看見過一塊潔白無瑕的玉佩。只是當他想去撿起時,又忽然不見了。
以他在靈玉源的經(jīng)驗來看,那就是一塊平常的玉佩,自己包裹里拿出最差的一塊都比那個強。
許是在山洞里呆久了,突然生出一個物品來,總會讓人好奇心突升。
又七天,玉佩又一閃而逝,他還沒來得及見它一眼,就消失了,玉佩出現(xiàn)的位置也陰晴不定。
他每每數(shù)著日子。
饑餓之時就飲靈液充饑,他也沒有停止過練氣一篇的修煉。
可怎么也無法把一口氣凝聚在心窩上。總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把他的氣息沖散,讓他非常苦惱。
日復一日,他的頭發(fā)都長了些許,他還是沒能凝聚氣息。
而他在山洞里也開始自我找樂趣,捕捉玉佩出現(xiàn)的方位是他唯一的樂趣,他還樂在其中。
七日,又七日……
“這七天,看你往哪里跑。”
易小白不知不覺在山洞里畫下了很多區(qū)域,都是玉佩出現(xiàn)過的地方。現(xiàn)在只有自己腳下那片地方?jīng)]有畫到,他決定守株待兔。
果然,一入夜,玉佩蹭的閃現(xiàn)在他腳下,他眼疾手快的出手捉住了玉佩。但玉佩卻還是消失了,留下一道光亮。
他順著光亮,朝一塊碑看了過去,竟發(fā)現(xiàn)玉佩鑲嵌在碑上。
“是山洞里呆久了嗎?影子和實體都分不清?”易小白這才發(fā)現(xiàn),變化的不是玉佩,而是山洞的位置,還有洞外月亮的位置,才會讓他看見玉佩一閃而逝。
他爬到碑前,剛接觸到玉佩,玉佩就自然脫落。
他仔細端詳,是一塊普通的白玉料,扁圓形。像是外面那些公子哥發(fā)冠上鑲嵌的那種玉璞,只是略微大些,有三分之一手掌那么大。
除了有一道血絲,這塊玉沒有任何奇特之處,甚至比他包裹里的差了好幾個檔次。
“算了,即使你一文不值,我也會留著,要不是你,我在這里可能早就瘋了。”
他在山洞里的這些日子,體會了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絕望。好在后來發(fā)現(xiàn)玉佩的事情,讓他有了期待,期待下一個七日。
他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山洞里呆了多久了,只知道包裹里的靈液只剩下一瓶,只夠他撐過下一個七日。
“在這里難道半年了嗎?甚至更久?”
他在商店換取了很多靈液,預計能用上半年,實際上完全可以供養(yǎng)他一年的修煉。
“耐打符怎么還沒有失效?”
他怎么算也都過了半年,可他沒有感覺到身上的疼痛,這個事情一度讓他認為在洞里沒有超過半年。
鬼打墻依舊存在,他也懶的去試能不能爬出去,保存一些體力是他目前最要緊的事情。
對于練氣他也不練了,只剩下一瓶靈液,他要活命而不是修煉。
又七日,他徹底山窮水盡。能吃的都吃了,能用的都用了。
人也憔悴了不少。
這些時日他沒少回憶靈玉源的日子,想起了小結巴,想起了賣玉的時光……
“不行,我不能在這里等死!”
他這次沒有退路,只能朝洞口爬去,即使還是鬼打墻,他也在拼命爬,就不信這個洞口深不可測。
依舊是鬼打墻,還是鬼打墻,仍然是鬼打墻!
絕望透頂之時,一道好聽的聲音從天而降,他徹底暈厥。
符靈仙拍打著他的臉道:“易小白!你醒醒!”
“喂,易小白!”
宋賢仁微微凝眉:“先帶回去!”
易小白被帶回了登山峰。
三日之后他在宋賢仁的偏房清醒了過來。
一個照顧他的弟子有些厭惡道:“你總算醒了,我可算是能休息了。”
易小白:“謝謝師兄,這里是哪里?我不是在山洞里?怎么出來的?”
弟子:“我不知道!”音落,他人就出去了。
沒等易小白反應過來,宋賢仁就出現(xiàn)在他面前,冷冷道:“怎么又是你!怎么就你事那么多?”
易小白客氣道:“多謝長老相救!”
第一次接受易小白的感謝,宋賢仁有了一絲‘孺子可教’的欣慰感:“你可知你犯了宗門規(guī)矩?”
“弟子不知!”易小白想要跪拜,但腿還是不能動。
宋賢仁冷冷道:“登山峰弟子去集市,需在戌時之前歸來,這條規(guī)矩難道你不知?”
“弟子知曉,只是……”他想要解釋,卻被宋賢仁打斷:“念及你初犯,又被人陷害,對你從輕發(fā)落,禁足一年,不可出登山峰。好了,回去吧!”
宋賢仁揮一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
可他腿也動不了,讓他非常尷尬的爬出了臥房。只不過不到片刻他感覺到腿竟然可以動了,依舊沒有任何疼痛感。
等他回到癸地,大壯他們早在等候他。
“六壯,你沒事吧,聽說你被玄符村的幾人打傷了,我們找了你一天。”
易小白:“一天?”
符靈仙:“是啊,你怎么被人打殘了,還跑到界碑那里去了,要是你再出去一丈,我們就救不了你了,那邊就是禁區(qū),就連宋長老都不能進去。”
“真的只有一天嗎?登山峰有禁區(qū)?”
易小白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可能只有一天?他喝掉的靈液一天之內都不可能吸收,但看他們這樣,并沒有欺騙。
“那里不算是登山峰地界了,很久很久之前就被劃為禁區(qū),沒有掌門同意,任何人不得進入。就算掌門同意,也沒人敢進去。聽說進去的人都沒有出來過,很多散修想要禁區(qū)的資源,不惜命闖禁區(qū),之后就沒有之后了……”符靈仙解釋道。
五壯不屑道:“符靈仙,怎么你什么都知道?那你知道六壯這次是被你們族人打傷的嗎?”
符靈仙有些歉意道:“小白,實在不好意思,我不該……”
易小白沒有聽他們爭論,他此刻就想安穩(wěn)的睡一覺。
“靈仙你來一下。”
符靈仙跟著易小白走進臥房。他把那天發(fā)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符靈仙。
“嘗嘗凡人的滋味?!不會吧,他們……他們不會不知道你是癸地的吧?”
易小白始終困擾:“這句話到底什么意思?”
見符靈仙左右跪拜,嘴里念念有詞。待他安靜下來,他突然很高興道:“小白,你發(fā)達了。”
易小白疑惑的看著他。
符靈仙道:“你知不知道懸壺氏里面的洗髓靈液?據(jù)說那靈液可以將毫無靈根的人變成天資……但是……”
易小白見他欲言又止道:“但是什么?”
突然大壯推門道:“但是,但凡有一絲靈根的人,只要喝下了,一輩子都修煉不了。所以那個東西,沒有人敢輕易嘗試。而且懸壺氏早就把煉制這個靈液當成禁藥了。”
“九宗山下的小鎮(zhèn),幾乎人人具有靈根,只是強弱問題。”
大壯想告訴符靈仙不要欺騙易小白,如果他真是個凡人到也好了,至少一下變成了天資。
二壯安慰道:“小白你也不要氣餒,你還有我們。大不了回靈玉源,又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為內門弟子,是吧?要向前看。”
易小白實在無心聽他們安慰的話,讓他們離開。他此刻終于明白,為什么在山洞里他無法聚氣。
自己一個人在房間里呆了很久。之后像是通透的些許,開始把宗門的獎罰門貢都研究了一遍。
剛開始身為癸地的弟子,他根本就不想看這些門貢,還有換取修煉物品的途徑。總以為自己是被看走眼的天資,現(xiàn)在知道自己喝下了洗髓靈液,就算是天資也變成了個‘小白’,他不得不另找途徑。
從卷宗上知曉,外門弟子每個月可在登山峰任務處,接取任務,按照完成程度由各個任務的長老進行評比,門貢的分數(shù)完全由長老給予,無上限無下限。
易小白研究了一晚上任務,決定明天就去接取任務,他看了登山峰的藏,需要五百門貢才能進去一次,一次只給一天時間。
而他現(xiàn)在的門貢只有僅僅的五點,還是大壯平常給他加的。
癸地的門貢基本上是所有修煉之地最低的。所以大壯只能偶爾給他劃一點,以至于讓他能在癸地生存。
每月零門貢的弟子都會得到相應的處罰,易小白一直很安穩(wěn),是因為他起手就有五點門貢。
大壯自己的門貢都少的可憐,所以才接下了后廚的活計,每月總比沒有的好,而且也落得個輕松自在,偶爾還能偷吃到長老們的食材,否則以他們現(xiàn)在的資源,他們的修為不可能會提升的這么快。
第二天清晨,易小白早早的等在任務處,想找一個比較簡單門貢又高的任務。
他沒想到,他早,還有人更早。
他遠遠的看見了小結巴,避開了他,在任務發(fā)布處接取了一個任務,匆匆下了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雙魂戰(zhàn)神》,微信關注“優(yōu)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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