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水縣，就算不幫李郎中，旁人怕也沒有那么好的人情來幫林小福說公道話的。
“你們還分掌館郎中和掌事郎中？就是掌柜的和大管事嗎？那顏先生又是……”
林小福聽了，卻好奇相問。
“正是，李橋是小地方，一般鎮上仁安都只有一個掌事郎中，掌管沒有固定的，有資歷的郎中都可以搭把手。”
方長學點頭，解釋之后又叮囑：“我說的都聽懂了沒有？別在白水縣較勁。”
“知道啦，說不定惱了我，我在合伙生意上加一條要求，我要去白水仁安當個掌館郎中什么的。”
林小福呵呵一笑，說得囂張。
“……”方長學瞪著她，有些氣惱她的不在意。
不過，她說要去當掌館郎中？
“哼，要想掌館，先得是個郎中，再得是個仁安的郎中，你沒有仁安的資歷，那就要你的實力和名聲來補了，你可知？”
“哼，姑奶奶專治疑難雜癥和各種不服！”林小福昂了昂頭，一臉傲氣。
“哈哈，這可是你親口說的，我可兩只耳朵都聽見了！”
方長學看著驕傲宣告的林小福，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今天可要給顏先生傳信兒，你要當白水仁安的掌館郎中呢，說不定他在京城就向總管事提了，只要你醫術強過楊郎中，就有機會。”
“對了，那位楊郎中對毒理也是略通一二的，解毒手段在我們醫者當中也算小有名氣，你可留神了。”
方長學將自己打聽到的事情仔細叮囑林小福，就怕她此去撞些那幾人，會吃虧。
“嗯，我還不想出人命，就避避風頭吧。”林小福聽了勾勾唇，卻笑道。
“對了，拜托你們醫館幾位一件事兒，你們有空時幫我整理一下那位楊郎中的案例。”
“我最近雖也在看你們的診例，但我看的是久遠的頭幾冊，你們熟悉診例，這書冊一出，是哪家醫館、哪位醫者的可有記錄？”
既然讓方長學如此嚴肅地一再提醒她要提防，可見那楊郎中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不然怎么教出了這樣的徒弟？
既如此，還是知已知彼才好。
“對外沒有注明醫館，但不同醫館的診例都會有不同符號標注，我們仁安的郎中才看得懂，到時我們給標注出來，給你理一份單子，你再到書里去對應了找。”
方長學便答應了。
他沒有說明屬于白水仁安的符號是什么，畢竟要找出來得許多本書，還是要整理出名錄才行。
“但就算知道是哪家醫館，也不知道是哪位醫者，除非有內部打聽，不然就只知道是這家醫館出來的診例了。”
就算是他方長學治好的病例，若登入在冊，也只會記錄是李橋仁安的郎中，而不指明是誰。
林小福一聽便笑了。
“這套揚醫館名聲而不突出彰顯某一個醫者個人名聲的做法，很心機啊。”
“……”方學長無語撇嘴，不知如何表態。
這小媳婦有多在意利益的事，他還能不知道？
這時趙子誠出來了，他們便不再說醫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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