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迎春的嫁妝算是解決了吧?之后公公還有何憂慮?子富的親事,還是子富的束修?”
林小福見趙長祿露出了笑容,于是立刻又問。
今晚鬧得也算是兇,雙方也算是將話都說得明白。
雖然趙張氏開口就只要錢,而公公沒有,但公公說了這么多,意思還不是差不多?
既如此,那就擱桌面上談吧。
“子富雖也到了說親的年紀,但他要考科舉,親事就等明年縣試和府試之后再看吧。”
趙長祿沒想到二媳婦會這么干脆地提起這事兒,不由微訝,但他目光一閃,立刻也說了起來。
“就是這科舉不同平常,極是耗錢的。不說束修比其他娃子多,明年赴考還要一筆,你自己也說了,縣城什么都比李橋貴。”
“而且他如今每天早起要打漁、傍晚也要打漁,其實誤了時間,還累得一身痛,對他都不利,這也是我想收了茶攤的另一個原因。”
“既然供他科舉,自然是想供出來的,如今不僅僅是要錢的問題,還要時間,得把他挪出來才行。”
趙長祿又是一通無奈之語,聽得林小福都有些同情地看了趙子富一眼。
雖說平時根本看不出來他有多累有多苦,但一個十六、七的少年人,打小又是嬌養著的,如今能每天早晚去打漁,確實不易。
不像趙子誠,打小跟野草似的,做事自然不一樣。
見二嫂看向自己,趙子富撇撇嘴,本想趁機訴一訴苦,但想到之前發生的事兒,不知為何,竟是忍住了。
而林小福也很快收回目光,繼續正題。
“其實家里人丁也沒那么復雜,如今迎春嫁了也算了了一樁大事兒,岳兒還早,也就是供子富科舉這一樁事兒了。”
“既然收了茶攤,自然就不用再賣魚丸子,我們回來了方家也不會再來拖魚,只賣魚這一項,只大哥去打漁也是夠的。”
“這樣子富自然就騰出時間來了,賣魚再加去楊家進貨,爹和大哥便能輕松做下來。”
“這樣的日子公公還愁啥呢,真說起來,趙家可比林銀寶家要好過多了,那可是要供兩個人呢,還有個名聲不好的沒嫁呢。”
林小福怕趙長祿又找由頭訴苦,便把林家大房牽出來做了對比。
“就是村長家,那也是上有老、下有有的、有沒嫁的,擔子可重多了,還不照樣種地過日子。”
“那怎么比,村長家光是村里茶山就有多少收益,村里公帳也有錢,哪是我們尋常人能比的。”
趙長祿立刻避重就輕地說道。
“說起茶山,村里快摘秋茶了,讓婆婆和大嫂去幫著摘茶,一天也能賺些工錢了呢。”
然而林小福的算盤也是噼叭響,讓趙長祿深感棋逢對手,一時之間竟是找不到話說了。
“說起婆婆,我和夫君也是憂心重重。”
林小福見趙長祿郁悶了,再次話鋒一轉,也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們不過去了一趟縣城,她就以為我們撿錢去了,不問辛苦,張口就要錢,真是讓人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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