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夜沒有回復,只是小心地將手機放到一邊,像是不愿驚動發送信息的人一樣。
陶意按了發送鍵后,心里就有些后悔。
會不會……,太自作多情了?
她能夠算得上墨君夜的朋友嗎?
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等到恢復,陶意心中微微有些失落,收拾好餐盤回去工作了。
……
墨氏企業,上上下下都進入了高度運轉當中。
上到總裁墨君夜,下到門口安保,人人都感覺繃著一根神經。
沈家。
沈欣彤將手機扔到一旁,花瓣似的嘴唇微微嘟起。
“怎么了?誰惹我們家彤彤不高興了?”
沈韓拍了下她的腦袋,優雅地在她身邊坐下。
“哥,你說阿夜最近在忙什么呢?連吃一頓飯的時間都沒有,我已經有好多天沒有見到他了。”
沈韓眉頭微挑,“爸不是不讓你先少跟墨君夜接觸?”
“哥!”
“好好好,我不說,不過他也太過分,居然冷落我們彤彤,不知道我們彤彤外面有多少追隨者嗎?”
沈韓的調侃讓沈欣彤又笑起來,挨近沈韓坐過去。
“哥,不然你幫我打聽打聽?你不是認識阿夜的幾個好朋友嗎?他們總知道阿夜在忙什么吧?”
沈韓目光微沉,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
沈欣彤高興地笑起來,沈韓也勾起了嘴角。
正好,他也有陣子,沒見到過那個人了……
……
陶意的小公寓里,彌漫著淡淡的溫馨。
她坐在沙發上,手邊一盞臺燈,散發著柔柔的光芒。
忽然,門鈴響了。
陶意嚇了一大跳,這么晚了,會是誰?
“開門,是我。”
沙啞低沉的聲音傳來,陶意怔了一下,趕緊打開門,門外,墨君夜高大偉岸的身影,充滿了壓迫感。
“你怎么來了?”
墨君夜沒說話,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向來清冷的氣息,罕見地透著疲憊。
“少爺,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嗎?”
墨君夜抬起頭看她,眼睛里有著淡淡的血絲。
他長臂一伸,直接將陶意拉到懷里抱著,陶意剛想掙扎,卻感受到撲面而來的疲憊。
“就是,想來看看你……”
陶意想起前幾天聽說的事情,“很累嗎?”
“還好。”
能讓男人說出這兩個字,恐怕已經不容易了。
陶意抬起頭看著他眼底的倦意,心中心疼不已,輕輕地開口,“吃晚飯了嗎?”
墨君夜搖了搖頭。
陶意心里一痛,都這么晚了,竟然連晚飯都沒吃嗎?
“你等一下,我去煮碗面,很快的。”
說完,她急忙起身去了廚房。
小小的房間里,立刻飄起了令人懷念的味道。
墨君夜坐在那,靜靜地看著那抹動人的身影,為了自己而忙碌。
這種感覺,是贏了對手多少次也換不到的,是他寧愿耗費心神,也要得到的……
從廚房將面端出來,陶意剛想叫墨君夜,卻發現他竟然已經睡著了。
強壯的身體委屈地靠在不大的沙發上,那雙嗜人心魄的眼睛緊閉,看不出任何就威脅性。
陶意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終究沒有叫醒他,而是去拿了一床被子,輕輕地給他蓋上。
累壞了吧,加油。
……
“今天晚上繼續加班。”
井白一聲令下,兩道抱怨的聲音立刻響起。
“不要啊,人家青春的歲月不要只消磨在加班里啊……”
段朗鬼哭狼嚎,就差去抱著井白的大腿了。
邵學也是滿臉郁悶,“老大,這都連續一個禮拜了,我、我還不想過勞死。”
“你又不喜歡女人,要活那么久干嘛?”
井白淡淡地吐槽,邵學一臉受傷,恨不得也去抱井白另一條大腿。
“沒出息,看看陶意,多跟人學學。”
井白一腳一個將他們踹開,“還不做事去。”
陶意認真地維護著公司的安全,如果出現漏洞,必然會造成不可預估的后果。
現在是墨氏企業的關鍵時刻,特別是對墨君夜,她也要竭盡所能地出點力才好。
……
時鐘發出“噠噠”的聲音,陶意揉了揉脖子,抬起頭,赫然已經快十點了。
她轉頭去看,每個人的座位前,仍舊亮著屏幕。
“辛苦大家了,加班到這么晚。”
突入其來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抬起頭。
“我去,好香啊……”
段朗吸了吸鼻子,“避風塘的炒蟹!”
“鼻子不錯。”
陶意目瞪口呆地看到墨君夜,正一臉淡定地將外賣放到桌上。
“犒勞你們的,辛苦了。”
“墨總!我太愛你了!”
段朗和邵學吸溜著口水就撲過去,墨君夜往后退了半步,“心領了。”
井白走過去,“多謝墨總。”
“你們是功臣。”
簡單的對話,各自心照不宣,墨君夜轉過頭,看向仍舊呆住的陶意。
“過來,有你愛吃的海鮮粥。”
陶意剛剛從代碼的世界里醒過來,腦子還不太清醒,居然直接就走過去。
撒了細細蔥花的海鮮粥,香氣撲鼻,令人食指大動。
陶意吃了一口,軟糯鮮香,一下子就勾起人的食欲。
“你們慢慢吃,加班到多晚,我身為總裁,絕不會比你們走得早。”
墨君夜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陶意忽然反應過來,剛剛他說的,是“你愛吃的海鮮粥”?
陶意瞬間就清醒了,不會被人聽見吧?墨君夜怎么能說得這么曖昧?
還好,大家都沉浸在美食之中,陶意觀察了一會兒,才稍稍放心地松了口起。
她沒發現,在她低下頭繼續喝粥的時候,有人悄悄抬眼,深深地看了許久……
……
“喂?沈大公子?”
“是我。”
“找我有事?”
“有,晚上八點,芭蒂娜酒吧,你一個人來。”
“老子憑什么聽你的……,喂?喂?操!”
傅云飛郁悶地摔下電話,沈韓這個臭小子是皮癢了,居然敢掛他電話?
“你就等去吧,反正小爺可沒答應。”
傅云飛神色有些邪惡,想象著沈韓被放鴿子的苦逼相,忍不住得意起來。
忽然,他手機收到一條短信,劃開來一看,傅云飛的手指頓時不受控制地抖起來。
“過時不候,你也不想你這些照片,被你的好朋友取笑吧?”
看到短信的附件,傅云飛再一次把電話給摔了。
臭小子,你有種!看小爺晚上怎么收拾你!
……
芭蒂娜,駐吧歌手低聲輕唱。
吧臺的一角,一個俊朗挺拔的身影獨自坐著,吸引了不少驚艷的目光。
忽然,他感覺到耳后有一陣風,手腕一抬,身形變換,頓時將身后的人給制住,干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放手放手!要斷了你個禽獸!”
傅云飛想抬腳踢他,沒想到連腳都被他給壓制住,整個人背靠在吧臺上,身前就是沈韓壯實的體格。
兩人靠得太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沈韓好一會兒,才慢慢松開手。
傅云飛一重獲自由,立刻指著沈韓大罵,“你還有沒有人性?拿你部隊里的那套來,作弊!”
沈韓聳聳肩,口氣卻有種莫名的縱容,“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別從我身后靠過來,怎么總是不聽?”
“是你太變態了,今天的酒你請啊。”
“隨便。”
傅云飛這才重新嘚瑟,讓酒保去開一瓶最貴的來。
“說吧,找小爺什么事?……不對,你特么那些照片哪里來的?”
傅云飛伸手扯住沈韓的前襟,將他拽到眼前,皺著眉質問。
只是不小心,拽得太近了,兩人的氣息都能彼此感受到,傅云飛的手抖了抖,很沒骨氣地又給松開。
真是可惜……
沈韓理了理衣領,眼睛在傅云飛有些尷尬的脖子上掃了一眼,然后才坐直了身子。
“那些,是我的珍藏……”
“你這個變態!”
傅云飛立刻拍桌子,“無恥之徒,我告訴你,我才不會受到那種東西的威脅!你給我等著,回頭我也弄些你丑態的照片存著!小爺才不怕你!”
沈韓轉著手里的酒杯,眼睛里,有著莫名的光澤。
這樣……,似乎也不錯。
古人說交換信物,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在這里……
……
“楚醫生,我真的是仰慕了你很久,這杯酒,怎么說我也要敬你。”
芭蒂娜的另一個角落,楚笑不耐煩地打發著仰慕者。
“仰慕我的人多了去了,不缺你一個。”
“我就喜歡楚醫生這種自傲,太令人……,頭暈目眩。”
“我看你是嗑藥了吧?”
楚笑翻了個白眼,絲毫不給面子地拎包走人。
只是她快要繞到出口的時候,忽然眼睛一亮,立刻又找了個角落貓了起來。
什么情況?那不是傅云飛嗎?這小子跟沈韓?
楚笑可是知道,阿夜和秦凡十分保護傅云飛,特別是他跟沈韓,幾乎不給任何單獨相處的機會。
不知道這件事,秦凡那個死人臉知不知道?
不行,得打個電話給他。
楚笑彎下腰,從包里拿也手機,撥出電話,“喂,死人臉,我在芭蒂娜,限你半個小時趕到。”
“……”
“別廢話,來了就知道。”
“……”
“媽蛋的,老娘沒有喝醉,是你兄弟有情況……再廢話,老娘一刀腌了你。”
楚笑恨不得把手機砸到,這個死人臉,竟然敢質疑她的動機。
她這么一個漂亮的女人,對他這張死人臉,能有什么動機,他一定是吃藥了什么藥,自我感覺太好了。
咦,為毛自己每次,頭一個想到的人,都是他呢?
嗯!
一定是那張死人臉,太與眾不同了。
二十九分,四十八秒。
秦凡一身黑衣,準時出現在楚笑的身邊,臉上的冰寒,比外面的天氣還要冷上三分。
“找我什么事?”
找我什么事?
楚笑在心里學了一句,小嘴撇撇,非要用那么酷的聲音說話嗎,笑一笑難道會死?
楚笑翻了個白眼,纖長的手一指,“睜開你秦大少的眼睛,好好瞧瞧,老娘是故意約你來的,還是真的有事?”
秦凡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眸光頓時變冷。
楚笑得意的笑笑,“現在知道我為什么……”
“什么”兩個字還含在嘴里,一只大手已經把她的腦袋按在桌面上,“別抬頭,他們看過來了。”
男人的手,很暖,帶著熱度,就這么放在楚笑的腦后,然后她的臉被壓成了一塊肉餅,一雙紅唇擠壓得嘟了起來,看著像是兩條艷麗的香腸。
我向老天問候你家親戚。楚笑心里把死人臉罵了個狗血淋頭。
然而僅僅過了三秒鐘,男人的臉也如同她一樣,貼在了桌上,唯一不同的是,他貼的部位,是下巴。
四目相對,秦凡動了動唇,道:“忍著些。”
“忍你個頭。死人臉,我數三,你要是不放開我的話,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一,二,三!”秦凡覺得她話多,索性把數替她數了。
“你……”楚笑氣得肺都要炸了,“你個死人臉,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秦凡冷冷揚了揚嘴,“套路是個什么東西?能吃嗎”
老天爺,你趕緊下道雷,把這個家伙劈了吧,你要是不劈了他,劈死我算了。楚笑心里哀嚎,這家伙是從外太空來的嗎?
套路都不懂,他可以去屎一屎了。
就在這時,一個服務生路過。
秦凡一把抓住他,“對不起,我們想換個位置,在那兩個男人的身后……對,這是小費。”
服務生一看,眼睛都亮了,足足有一疊錢錢啊,發了,發了。
“先生,您放心,我來安排。”
幾分鐘后。
秦凡把楚笑往懷里一夾,兩人鬼鬼祟祟的坐了下來,與傅云飛僅僅隔了兩張靠背。
“姓秦的,你再不放開我,我咬死你。”楚笑被男人粗壯的胳膊勒得喘不過氣來。
秦凡冷冷掃了她一眼,把胳膊伸過去,意思是:有種你咬咬看。
楚笑看著那一塊塊的肌肉,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牙齒磨了兩下,“算了,我是文明人,不和你野蠻人一般見識。”
話音剛落,身后突然傳來傅云飛的聲音。
“咦,我怎么像是聽見了笑笑的聲音……”
楚笑眼睛一瞪,整個人都愣住了,完了完了,剛剛一個沒忍住,說話的聲音大了點。
要是被傅云飛發現,她在跟蹤他,那……那……她一定會被追殺到天涯海角的。
怎么辦,怎么辦?
突然,一個溫潤的玩藝貼上來,她整個人直直的被壓在了椅子上,眼珠子一轉,那玩藝原來是死人臉的唇!
“是楚笑嗎?”沈韓的聲音輕輕響起,
“不是,后面一對小戀人,正在親熱。”
“噢,是嗎,我想看看?”
“看什么看,一個大老爺們,怎么這么娘,人家親熱有什么可看的。”傅云飛很鄙視沈韓的多管閑事。
“那,咱們喝酒。”
“喝就喝,誰怕誰!”
此刻的楚笑,睜大了眼睛,用力的瞪著面前放大了無數倍的男人,有種想殺人的沖動。
殺千刀的!
他……他……竟然敢吻她。
女人柔軟馨香的紅唇,帶著絲絲的甜意,讓秦凡渾身抖了一下,鬼使神差的,他伸出了舌頭,在她濕潤的唇上,舔了兩下。
一股電流從秦凡身上涌出來,他皺了皺眉,一向冷硬的臉上,添了幾分暖意。
嗯,滋味比想象中的好。
死人臉!
不僅壓著她,還敢伸舌頭舔她,真的是活膩味了。
楚笑想也沒想,伸出手就想給男人一巴掌,誰知,手還沒有動,已被抓住了。
“你……”
“噓……,別吵!”
男人的唇終是離開了她的,但是下一秒……下一秒……他竟然用手心捂住了她的唇。
這一下,讓有潔癖的楚笑美女炸了毛。
這手干凈嗎?上廁所有沒有沖洗過?有沒有摸過別的女人……啊啊啊……還不如用唇呢。
至少唇干凈。
楚笑正要發作時,隔壁一句飄輕輕的話,立刻把她炸得外焦里嫩。
“沈韓,我怎么看,怎么覺得你長得像個女人,來,給小爺我笑一個?笑得好有賞!”
就像慢鏡頭回放一樣,楚笑清楚的看到死人臉的眼睛,猛的迸出銳光。
“哎喲喂,還害羞啊!是不是小爺我俊郎無比,撩動了你的芳心啊?”
“傅云飛,你醉了!”沈韓有種想把人捏死的沖動,堂堂軍人,竟然被人說成是女人。
好!
太他娘的好了!
傅云飛,這梁子,咱們算是結下了。
“我沒醉啊,這點小酒,怎么能醉倒小爺我呢……咦,沈韓,你真的變成女人了啊,為毛你的胸這么大呢……不對,女人的是軟軟的,你的卻是硬綁綁的。”
這一刻。
后身坐位上抱著的兩個人,心里一聲哀嚎,臉上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能想象得出來,某人的鬼爪子,現在正在沈韓發達的胸肌上摸啊……摸啊……摸啊……
摸得很銷魂!
拜托。
以后,誰也不要提他們認識那個醉鬼,節操碎了一地啊!
秦凡的一張臉,比關公還黑,手臂一帶勁,猛地夾起身下的女人,走出了酒吧。
楚笑被夾來夾去,已經很習慣了,只是,為毛這廝把她夾出酒吧后,又夾了回來。
這個疑問只在楚笑腦海里存在了幾秒鐘,她立刻就知道了答案。
“咦,云飛,你怎么在這里。”秦凡裝著剛進酒吧偶遇的樣子,“沈公子也在?”
沈韓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兩人,眸光暗了暗,“真是很巧,笑笑也在?”
都是老熟人了,楚笑更著頭皮上頭打招呼,“沈韓,好久不見。”
“你們才來嗎,剛剛傅云飛聽到你的笑聲了呢!”
“才來,才來,才和秦凡在門口遇到,這家伙一定是喝醉了,出現了幻聽。”楚笑一撩頭發,風情萬種的解釋。
沈韓的目光淡淡掃過兩人,忽然一笑,笑意有些說不出的復雜,
秦凡皺眉,看著趴倒在桌上的傅云飛,冷冷道:“他果然是醉了,不好意思,我帶我兄弟回去。楚笑,你再陪沈公子坐會。”
秦凡——
你個死人臉——
用完就扔!我詛咒你吃方便面,這輩子都沒有調料包;玩女人時,永遠找不到安全套……
我問候你的七大姑八大姨!
楚笑看著對面似笑非笑的沈韓,猛喝一杯酒,把心里的怨念統統喝了下去。
“對了,我想起來,明天一大早還有個手術,我先走了,別送,別送,我沒醉,我沒醉!”
楚笑擺出一個風情萬種的笑,慢慢走到沈韓面前,手指輕輕挑了下他的下巴。
“下回,我有空了,我再陪韓哥好好喝幾杯。”
沈韓揚了揚眉毛,意味深長的點點頭,“笑笑,我很期待!對了,你的衣服皺了。”
期待你個頭啊!
衣服皺關你個毛事!
楚笑低頭看了一眼,扭著小腰款款走出酒吧門口,剛站穩,某個陰魂不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這么快就搞定了?”
楚笑看著他,又看了眼他身邊的醉鬼,磨了兩下牙齒,從嘴里用力咬出兩個字:“秦——凡!”
“笑笑,我在。”
秦凡頷首,聲音難得的溫柔,“他有沒有說什么?”
“沒有,就說我的衣服皺了。”楚笑像被下了蠱似的,莫名其妙的回答了這一句,怒意一下子就散了。
秦凡聽完這一句,面色一下子冷凝了許多,道:“楚笑,趕緊溜,他看出來了。”
跑車疾馳而去,留下一串尾氣。
夜色中,沈韓氣定神閑的走出來,抱著胸,眼中有說不出的意味。
“老大!”一個黑影走到他邊上。
“說!”
“那個秦凡的資料,什么也查不到,只能查出他和墨君,傅云飛是同學,家庭背景什么的,統統是查不到。”
“噢,這么神秘?”
沈韓挑挑嘴角,劍眉蹙成一團。
墨君夜的身邊,還真是藏龍臥虎啊!
那么……這場夜、凜之戰,到底會誰勝誰負?
……
清晨!
陶意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睡在沙發上,身上蓋了一件男式的大衣。這個大衣……
是墨君夜的。
醒了幾秒鐘后,她才意識到安全部加了一個晚上的班,而墨君夜也陪了他們一夜。
陶意把大衣拿下來,看著桌上趴著的三個男人,不由的勾了勾唇,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半個小時后,一股濃濃的粥香味在辦公室里飄起,墨君夜猛的一驚,坐直了身體,回首,就看到一雙黑亮的眼睛,含笑看著她。
“墨總,早餐買來了。”
墨君夜眉頭微皺,目光有些沉沉,“為什么不多睡一會?”
陶意搖搖頭道:“還有很多的活要干,做完了再好好休息,也是一樣的。快粥還熱著呢,洗漱完了就過來吃。小段,老大,邵學……起床啰!”
墨君夜看著她被凍得紅紅的耳朵,有種沖動想去替她捂一捂,走過去,趁著那三人還沒有完全清醒,低聲道:“當心著涼。”
早餐很豐盛,所有人洗漱過后,飽飽的吃了頓,精力立刻充沛。
墨君夜站起來,拍拍井白的肩,“辛苦了,事情完結,我給我們安全部放大假。”
“謝謝墨總,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井白心緒活動,哪有個集團的老總,是陪著員工一起加班的。
墨君夜笑笑,目光掃過陶意,“我去技術部看看,他們應該工作了一夜。”
男人的笑,淡淡的,卻讓心安,陶意在心里忍不住抖了一下,眼角突然看到沙發上的大衣,立刻拿起大衣追了出去。
“墨總,墨總,你的大衣。”
墨君夜停下腳步,回頭,眉心一挑,溫柔的看碰上她。
陶意紅著臉,“墨總,你的大衣,穿上吧,外面挺冷的。”
墨君夜接過大衣,眸底覆著一層柔色,看了看四周,忽然湊近了道:“和你一起加班,很開心。”
電梯合上,陶意摸著發燙的耳朵,回味著剛剛的那句話,紅暈漸漸在臉上浮現。
“叮”
電梯門又開,快遞小哥看到有人,笑道:“請問小姐,誰是井白,這里有一個加急加快的包裹,規定了在上班前必須送到。”
陶意忙走過去,“給我吧,他在里面吃早飯,我幫他簽收。”
包裹不大,只是一個很輕的小盒子,陶意簽收完,回到安全部,放在井老大的手邊。
“老大,你的加急包裹。”
井白正看著電腦上的代碼,頭也沒有抬,“好的,謝謝。開始工作了,兄弟姐妹們,加油。”
“加油!”余下三人異同志。
……
兩個小時后。
井白上完廁所回來,才看到桌上的包裹,撕掉包裝,打開盒子,里面放的,是一個U盤。
他皺了皺眉頭,把U盤插進了電腦里,只有一個文件。
在確定沒有病毒的情況下,他點開文件,臉色瞬間慘白。
屏幕上。
在一個暈暗房間里,一個妖嬈的女人纏在男人的身上,兩人正極盡纏綿之勢,而那個被壓在身下享受的男人,赫然就是他。
就在這時。
手機短信提示音進來。
“半個小時后,公司天臺見,井老大!”
墨氏天臺,寒風獵獵。
井白冷著一張臉,掌心用力握著一只U盤。
在他的面前,背對著他,站著一個人。
“來了?”
那人慢慢地轉過身來,看到井白眼里的憤怒,情不自禁地笑出聲音來。
“別這么嚴肅嘛,這又不是什么大事。”
“你想怎么樣?”
“井老大覺得,這視頻拍得怎么樣?”
井白的眼睛里迸射出憤恨的光芒,他鐵青著臉,“我根本沒有這件事的印象,你別想騙過我。”
“我哪兒敢騙你?你可是墨氏安全部的一把手,視頻是真是假,你難道看不出來?”
“……”
井白的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垂在身邊的手,爆出一根根青筋,讓墨凜看得心情甚好。
“哈哈哈,這有什么,人之常情嘛,食色性也,男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墨凜笑意盎然,井白卻氣得發抖,“我不可能會失控,除非,你在我喝的的酒里,下了料!”
“你有證據嗎?”
井白死死地盯著墨凜,墨凜卻全然不在意,邪惡地挑了挑眉頭,“我可是有完整的視頻,就是怕你不想欣賞。”
“或者……,你想讓你的妻子欣賞欣賞?”
“你到底想怎么樣?”
墨凜看到井白氣急敗壞,心里一陣爽快,仿佛每個毛孔都被打開了。
“很簡單,我要你,潛入墨君夜的電腦,將他正在做的企劃案,把里面所有機密設計,都給我拿來。”
“這不可能。”
井白斷然拒絕,他知道墨總為了這份企劃案花了多么大的精力,他怎么能做這種事情?
“不愿意?”
墨凜笑了笑,“也行,不過明天,你的老婆就會收到一份精彩絕倫的視頻,絕對火爆熱辣。”
“你!”
井白恨不得一拳打到墨凜的臉上,墨凜卻笑瞇瞇地看著他。
“我很欣賞你的能力,這件事,只要你幫我了,我保證,這份視頻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并且等到我坐上了墨氏總裁的位置,也絕不會忘記你的功勞。”
“你好好兒想想,誰都不會知道……”
“你也不想,事業愛情,都為了一個老板,徹底覆滅吧……”
墨凜如同惡魔一樣的語言,一句句動搖著井白,他緊緊握住的拳頭,終于慢慢松開……
……
安全部,晚上八點。
“今天都早點回去,這幾天辛苦你們了,今天早點休息。”
段朗看了看時間,“井老大,才八點啊,就讓我們回去了?”
“回去吧,有我在呢,總不能大家一起累壞了身體。”
辦公室里頓時一片歡呼,“老大萬歲!走走走,我都快忘了八點的天空長什么樣了。”
段朗和邵學勾肩搭背地跟井白道別,迅速消失在安全部。
“陶意,你也趕緊回去。”
“井老大,我想再……”
“回去!年紀輕輕就熬壞了身體,以后怎么辦?”
嚴厲的聲音讓陶意心里暖暖的,她輕揚出微笑,點點頭。
“那井老大,今天就辛苦你了,我先走了。”
井白難得笑起來,看著陶意收拾東西往外走。
安全部內,除了井白,空無一人。他臉上的笑意一點點凝固,變成了從來沒見過的陰冷。
電腦屏幕的光線,將他的面容映射得,微微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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