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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鐘情:墨少的專屬嬌妻 正文 第106章 墨君夜,我恨你

作者/花青色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陶意一想到這幾天的煎熬,氣瘋了,再也顧不得什么,掄起拳頭,就朝男人打過去。

    墨君夜任由她捶打,一動不動,目光死死的落在她身上。

    她哭了,眼里的淚不斷流下,看上進心來非常讓人心疼。

    他有種沖動,想把人摟進懷里,好好安慰一番。可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這個資格了。

    而僅僅在幾天之前,他能親吻她,大大方方的掀起她的衣掌,手游走在她身體的每一處。

    陶意打累了,停下手來看著面前的男人,赤紅著臉,一字一句問道:“阿澤在哪里,我要看到他。”

    墨君夜垂目,深深看著她,“陶意,你要見到她,很簡單。但是,我們坐下來談?wù)劇!?br />
    “談?”

    陶意冷笑,目光像看仇人一樣,“墨君夜,事到如今,我們還有什么可談的?”

    墨君夜面對這樣的目光,心中一痛,臉色冷凝了下來。

    “墨君夜,你還要無恥到什么程度?”

    陶意的眼睛里泛著強烈的憤怒,“是不是之前對我做的一切還不夠?是不是騙我騙得還不過癮?!可我沒想到,你竟然能用阿澤的安危來騙我,你還是人嗎?!”

    字字句句的指責(zé),讓墨君夜心如刀絞。

    陶意眼里的憎恨和厭棄,如同一柄利劍,萬劍穿心。

    “陶意,你說我卑鄙也好,無恥也好,我只是想你回來。”

    “然后呢?繼續(xù)讓你玩弄在鼓掌之間?!”

    陶意諷刺地笑了笑,神色如冰。

    墨君夜的喉嚨動了動,“我可以解釋……”

    “哈哈……”

    陶意像是聽見什么有趣的事情,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我沒給過你解釋的機會嗎?”

    眼底是深深的哀傷。

    民政局的那日,墨君夜說他能解釋,陶意就等著,或許,她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聽到他的解釋,聽到他說這一切都是個誤會。

    結(jié)果呢……?

    “墨君夜你這個騙子,你以為將我騙回來,我就不會走了嗎?”

    陶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便要往門外走去,沒有一絲停留。

    “砰”,一只手掌抵在門上,阻止了她的舉動。

    緊接著,陶意的身體被抱住,牢牢的,沒有半點遲疑,仿佛再慢幾秒鐘,眼前的人就會立刻消失不見……

    “放開我!”

    陶意奮力掙扎,然而那雙手臂紋絲不動,任憑她如何激烈地反抗,都沒有松開一點。

    屈辱和憤怒讓陶意雙眼泛紅,朝著墨君夜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上去!

    她沒有留半分的力氣,用盡全身的力量,毫不留情。

    腥甜的氣息立刻冒出來,皮肉被硬生生咬開的疼痛,讓墨君夜的手臂繃得更緊。

    咬吧,咬吧……

    只要她肯消氣,就是將自己一塊兒塊兒咬成碎片也隨她。

    墨君夜的表情出乎意料地柔軟下來,看著懷里如同一只刺猬一樣的陶意,心里泛出疼痛。

    陶意的舌尖感受到了腥甜。

    可是他為什么不松手?

    口中忽然多了一種咸澀的味道,陶意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時候哭了?

    明明她已經(jīng)將所有的眼淚都哭干了,為什么還會流淚?

    牙齒下的手臂沒有退讓分毫,她知道,哪怕她將這塊肉生生咬下來,墨君夜也是不會松手的。

    陶意緩緩松開嘴,她臉上瘋狂的神色已經(jīng)消失,變成了一種深深的悲哀,讓人心碎。

    低著頭,墨君夜手臂的傷口觸目驚心,鮮血從里面流出來,一滴一滴地落在醫(yī)院潔白的地面上,是那么刺眼。

    “墨君夜,我恨你。”

    陶意的聲音讓墨君夜的心痛苦地緊縮。

    “我原本,有一個還算幸福的人生,我本可以平平靜靜地過我的日子,可是你卻將一切都破壞了。”

    陶意聲音很輕,帶著濃濃的疲憊。

    “我覺得我就像是一個笑話,被人徹底愚弄,卻還自以為是的樂在其中。”

    “陶意,你聽我說……”

    “我不聽!”

    陶意猛然抬頭,眼眶里還含著水光,“事到如今,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嗎?”

    “墨君夜,我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里的!我不知道為什么你要找上我,可是,如果你還有一點良知的話,請你放過我!”

    陶意的怒吼,讓墨君夜心臟收縮,她張牙舞爪的外表下,是一顆傷痕累累的心,那些傷,是自己一刀一刀刻上去的……

    “陶意……”墨君夜不知道該如何讓陶意知道,她對自己有多重要。

    “算我求你,墨君夜,算我求你……”

    陶意沉重地閉上眼睛,她這輩子也沒什么可求的了……

    撥開墨君夜仍在流血的手臂,陶意慢慢拉開門,門口,一個小小的身影,讓陶意的眼里綻放出復(fù)雜的亮光來。

    “阿……澤……”

    陶意忽然驚覺,她沒辦法再用曾經(jīng)的態(tài)度對待阿澤,就連簡單如叫他的名字,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叫。

    然而她的聲音,讓墨天澤從來倔強高傲的眼睛里,瞬間流下了眼淚。

    陶意慌了,阿澤心性高傲,雖然還是個孩子,卻從來不輕易地哭,她、她也很少看到阿澤哭的樣子。

    “阿澤、阿澤你怎么了?”

    下意識地蹲下身子想安慰,陶意的手已經(jīng)舉到了他的頭上,卻頓住。

    這……是她的孩子?

    是她懷胎九月陣痛生下來的孩子?

    是從她身體里孕育出來的血肉,呱呱落地便無緣再見一面的孩子?

    陶意的手舉著,遲遲沒有落到阿澤的頭上。

    她想起小姨說的,這并不是她滿心歡喜盼望的孩子,卻跟她有著割舍不掉的血脈相連。

    對待其他的孩子,陶意手到擒來,可是現(xiàn)在阿澤,已經(jīng)不再是,其他的孩子了……

    阿澤漂亮的小臉蒼白,大大的眼眶里含著淚,直直地看向陶意。

    “媽……媽……?”

    陶意的眼瞳驟然收縮,眼淚如同開閘泄洪一般,傾瀉而下。

    她一把將阿澤摟在懷里,壓抑的嗚咽聲如同被掐住脖子一般。

    她積攢了這么多年的思念和惦記,一瞬間,頃刻涌出。

    雖然不是她盼望的,雖然她曾經(jīng)想過不要他,可是、可是……

    墨天澤也生平頭一次哭得像一個真正的小孩子,他全身都埋在陶意的懷里,如同幼犬一般哭到顫抖。

    墨君夜站在一邊心里不是滋味,陶意和阿澤的哭聲,讓他心如刀割。

    兩個他最在意的人,舍不得他們受任何委屈的人,卻在自己的面前哭成淚人……

    陶意慢慢地收了眼淚,直起身子仔細地看著阿澤。

    給他擦干凈眼淚,看他的眉眼,看他的模樣,像是要將他刻在心里一樣。

    “阿澤,我真的很高興,能夠見到你,看到你健康長大,我已經(jīng)此生無憾了。”

    陶意將眼睛里的水霧眨掉,對著阿澤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以后,你會成為一個很棒很棒的人,我……,媽媽相信你。”

    “那你呢?”

    阿澤的問話讓陶意微怔,片刻搖了搖頭,“媽媽要走了,不過不管媽媽在哪里,都會牽掛著你的。”

    “我不要!”

    阿澤尖叫出來,用力抱住陶意,“我不要不要!你為什么要走?你不是我的媽媽嗎?!難道你又不要我了?!”

    “不是的,阿澤,不是的……”

    “那是為什么?!”

    阿澤不管不顧地不松手,“你已經(jīng)丟下我這么多年,你不能再丟下我!”

    陶意泣不成聲,捂著嘴不想哭出聲音來。

    她怎么可能,會丟下阿澤?那個無緣見一面的孩子,她藏在心里惦記了太久太久,她怎么會不要他?!

    “阿澤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聽!你怎么能走?我好不容易有了媽媽,你怎么能讓我重新變成一個沒有媽媽的孩子!”

    “……”

    “媽媽,我好想你……”

    阿澤伏在陶意的肩膀上,“我一直一直都很想你,可是我不知道你長什么樣子,所以,我只能自己去畫。”

    “畫室里那些,都是我畫的媽媽,可是沒有一幅能畫得出來……”

    “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求求你……”

    陶意哭得幾乎暈厥,阿澤的話準準地扎在她的心上。

    她恨不得將心挖出來給他看,自己有多么地想念他。可是她要如何留下來?如何面對他的爸爸?

    陶意心亂如麻,她這次回來,主要的目的就是阿澤,現(xiàn)在見到阿澤沒事,再繼續(xù)待在這里,她怕自己就無法堅持下去了。

    她死死地咬住唇瓣,猛地站起來,輕輕推開阿澤就想離開。

    然而阿澤小小的身子卻晃了晃,軟軟地倒了下去。

    “阿澤!”

    陶意肝膽俱裂,立刻將他接住,“醫(yī)生?醫(yī)生!快來人!”

    ……

    經(jīng)過醫(yī)生檢查,阿澤是真的病了。

    守在阿澤的床前,陶意聽著陳遇的話。

    “小少爺已經(jīng)病了幾天了,可是讓他好好休息他不肯,生怕錯過了跟陶小姐見面的機會。”

    “本來今天已經(jīng)吃了藥睡下了,聽見陶小姐會來,小少爺是強撐著身子趕過來的,能堅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難得了。”

    陶意看著病床上躺著的阿澤,小小的臉頰消瘦了許多,蒼白得近乎透明。

    然而他雖然昏睡著,一只手還死死捏住自己的衣角,像是生怕自己離開一樣。

    陶意的眼淚一顆一顆流下來,她也沒有媽媽,她懂阿澤的心情,她真的,很不愿意讓阿澤失望,可是……

    “我知道你恨我,只是這件事情,并不是我能夠解釋清楚的。”

    墨君夜的聲音在身后傳來,陶意紋絲不動,似乎當(dāng)他不存在。

    “我只是想說,那一夜,你已經(jīng)被下藥了,我雖然救了你,卻也不該乘人之危,不過,不管那天我有沒有遇到你,陶意,我們兩之間,是注定要糾纏在一起的。”

    陶意的身子微震,那天她設(shè)法查到的監(jiān)控,那里面的自己,很明顯是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

    那三個架著自己的人,眼睛里的邪念隔著鏡頭都讓人惡心,如果沒有墨君夜的話……

    可是、可是他為什么要……,又為什么要讓自己生下孩子,然后帶走他?!

    陶意腦子已經(jīng)結(jié)成一團,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她……不知道!

    “陶意,那些事情我沒跟你說,是因為我怕失去你,我怕我說了,你會……離開我。”

    這是陶意第一次,聽見墨君夜用這樣患得患失的口氣說話,仿佛是在乞求著什么一樣。

    她閉上眼睛,一滴清淚從臉頰上滑過……

    ……

    阿澤被接到家里休養(yǎng),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懇求和期待,小臉燒得通紅,陶意根本說不出一個拒絕的字來。

    再次回到了熟悉的別墅,陶意寸步不離地守著阿澤。

    至于墨君夜,他則寸步不離地跟著陶意,哪怕陶意根本不理他。

    阿澤撒嬌想吃陶意親手做的東西,陶意看著冰箱里的東西不滿意,想自己出去買來,然而走到別墅的門口,卻被人攔住。

    “對不起陶小姐,您不能出去。”

    “你們什么意思?”

    守著的人十分客氣,態(tài)度卻也相當(dāng)堅決。

    陶意怒了,這一看就是墨君夜的意思,她第一次主動去找墨君夜,臉上是冰冷的怒色。

    “墨君夜,你是要軟禁我嗎?你憑什么?”

    墨君夜看著她怒氣沖沖的眼色,起身將書房的門關(guān)上。

    “我不是想軟禁你,我是想保護你。”

    “你以為我會信?”

    墨君夜走到陶意的面前,居高臨下。

    從他的身上,傳來一種讓陶意莫名心慌的味道,淡淡的煙草味,混著他的味道,刺激著陶意的每一個感官。

    忍不住扭開頭,陶意想要遠離來自墨君夜的影響。

    “陶意,在你心里,我真的是那種會拿阿澤的安危騙你回來的人嗎?”

    陶意眼眸微閃,垂下了睫毛。

    就是因為覺得他不是,陶意才會信以為真,匆匆忙忙地趕回來。

    就是因為覺得他不是,陶意才會那么地生氣被欺騙!

    “我雖然……讓你失望過,可是我也不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我會用這種方法逼你回來,是因為,你們有危險,你和你的……家人?”

    陶意瞬間轉(zhuǎn)過身,眼睛灼灼地盯著墨君夜。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那個青衣,是你的什么人?”

    “……”

    “我想她跟你的母親,應(yīng)該是有關(guān)系的。”

    “她是我的小姨,你說清楚,什么叫我們有危險?”

    見到陶意總算肯跟他說話,墨君夜心里閃過一絲喜意和無奈,卻也還是跟她簡略說了。

    “你的那位小姨不簡單,身份為謎,卻有不少人都對她感興趣,包括一支國外殺人如麻的雇傭軍。”

    陶意的眼睛微微睜大,想起了小姨跟她說的,她這些年都是怎么過來的!

    費盡心思擺脫了的雇傭軍,難道又要找她了?

    陶意立刻緊張起來。

    “你可以打個電話給她,我愿意保護她。”墨君夜的聲音在一旁淡淡響起。

    陶意回頭瞪了他一眼。

    誰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也許是想把小姨抓起來呢?

    墨君夜一眼就看穿了女人的想法,自顧自走到沙發(fā)上,點了支煙,但沒有抽,只是任它在空中燃燒著。

    片刻后,他抬手將煙滅了,側(cè)目,對上女人的眼睛,“你在意的人,我不會動她們一根汗毛。”

    說罷,眸光微微暗沉,從她身旁側(cè)身走出書房。

    女人無情起來,大抵要比男人無情的多。她現(xiàn)在連信任都吝嗇給他。

    只是,為什么他還覺得,她的無情,卻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他甚至覺得她的每一句話,都沒有錯。

    人生被破壞,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她憑什么還要相信自己?

    陶意清楚地看見男人眼中的傷痛,心不可抑的跟著痛了起來。

    然而,眼下卻不是顧及自己傷痛的時候,她不能坐視小姨被人追殺,能讓她在墨君夜的庇護下躲一陣,也許是最安全的。

    陶意看了眼走廊上的傭人,拿出手機跑回自己曾經(jīng)的房間,撥出了電話。

    ……

    青衣接了電話。

    沉默了很久,才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好。”

    那些個雇傭兵的殺手,根本不是她顧及的,她顧及的是陶意在墨家的現(xiàn)狀。

    那個墨君夜,她必要好好會上一會。

    青衣收起電話,走到鏡子前,看著鏡子中依然年輕的臉,開始做準備。

    她有個習(xí)慣,越是危險,重大的場合,越是要打扮的美艷不可方物。

    這是她青衣的特色。

    化妝,打扮,駕輕就熟,每一個步驟都是演練過上千回,她只用了半個小時,一個明媚到極致,艷麗到極致,性感到極致的女人,赫然出現(xiàn)在鏡子里。

    她滿意的吹了記口哨,走身離開。

    ……

    墨家別墅。

    侍衛(wèi)森嚴。

    阿離背手站在門口,神情凝重。得到消息,青衣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

    那個女人絕逼是個狠角色,她為了陶小姐,什么樣驚天動地的事情,都能做出來。

    他必須做好萬的準備。

    墨君夜臨窗而立,臉上很平靜,兩指間的香煙明明滅滅,目光落在手上。

    手腕上,依然還有些微痛,血跡凝固起來,看著讓人觸目驚心。

    那個女人,溫柔的時候,讓人憐惜無比,動怒的時候,就像個小野貓,伸著利爪,也讓他動心。

    “少爺!”

    陳遇的喚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什么事?”

    “阿離說,青小姐已經(jīng)在山腳下,還有五分鐘的路程。”陳遇恭身回答。

    “好!”

    墨君夜淺淺一笑,“那頭知道了嗎?”

    陳遇點頭道:“回少爺,已經(jīng)知道。”

    “她呢?”

    她是誰,陳遇聽得分明,“小少爺說藥苦,正在鬧脾氣呢,她哄小少爺吃藥。很有耐心。”

    “我也很有耐心!”墨君夜低喃了一句。

    “什么?”陳遇沒有聽清楚。

    “沒什么,她來了!”墨君夜掐滅了香煙,轉(zhuǎn)身離開。

    ……

    “陶小姐,您邀請的客人來了,少爺請您過去。”

    陶意眼中一喜,忙摸了摸阿澤的腦袋,“姨奶奶來了,我要去見她,你在房間乖乖的。”

    阿澤伸出小手,可憐兮兮地眨著眼睛,“媽媽,你是不是要跟著她走了,然后再也不管我了。”

    陶意心中一痛。

    這個孩子時時刻刻要看到她,哪怕離開幾分鐘,都要到處找她。看來自己的舉動,真的在他心上,留下了陰影。

    “放心吧,阿澤。媽媽只是想勸姨奶奶留下。”

    “真的嗎?”阿澤眼睛一亮,有上有笑洋溢出來。

    “不相信,我們拉勾。”陶意的心軟成一團,只覺得無論怎樣,哪怕為這個孩子做一點點,都是好的。

    只要他開心。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阿澤雖然覺得這個拉勾的行為,實在太幼稚了,但是,只要能留住媽媽,再幼稚的事情,他也愿意做啊。

    爸爸啊,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讓媽媽這么傷心?

    ……

    陶意走進客廳,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殺氣。

    心里一緊,她抬眼。

    墨君夜和青衣相對而坐,兩人氣場的強大,到人莫名感覺到壓力。

    “小姨,你來了。”陶意走到她身邊,眼中盡是抱歉。

    要不是因為她,小姨的身份,也不會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引得那些從前的仇人再次追殺過來。

    青衣如劍的目光,掃過陶意的臉,心里默默嘆了一句。

    短短幾天,她的臉上便有了水色,眼神也很亮,這與在江南古鎮(zhèn)時候,完全兩個樣子。

    墨君夜此刻的目光,也落在陶意身上。

    她穿衣著寬松的高領(lǐng)毛衣,巴掌大的臉,蒼白無比。從進來到現(xiàn)在,她的眼神始終沒有向他看過來。

    仿佛,他是一個透明的生物。一切,似乎又回到了相識之初。

    陶意見小姨不說話,忙坐在她邊上,挽住她的手道:“小姨,我……聽他說,外面有人在找你,我怕你有危險,所以……”

    “小意,你先走開,我有放要和墨君夜談。”青衣神色微厲。

    “小姨?”陶意閃了下神,但,只是一瞬間。

    下一瞬間,她恢復(fù)如常,道:“小姨,我不離開,你有什么話,當(dāng)著我的面說。”

    青衣的神色更厲了,“怎么,你是怕我殺了他?”

    “不是的,小姨,我是怕你因為我的事,不肯留下,涉險……”

    “好了,你不用再說,我有些話,想要問他。你先離開。”

    陶意見青衣堅持,這才側(cè)過臉,深深看了墨君夜一眼,離開。

    墨君夜苦澀一笑,心中有幾分傷感。

    這一眼中,完全是在警告他,不要亂來,否則……

    “墨君夜,我是個爽快的人,喜歡打開天窗說亮話。”青衣開門見山,直截了當(dāng)。

    墨君夜輕咳一聲,優(yōu)雅的欠了欠身,道:“你說!”

    青衣對他的優(yōu)雅熟視無睹,冷笑道:“你以孩子受傷為借口,用卑劣的手法,將陶意騙回來,非君子為所。僅僅這一點,我就很看不起你。”

    “我不需要你的看得起!”

    墨君夜的聲音,冷得淬上了冰,“你可以說卑劣,也可以罵我小人,這與我都沒有丁點的關(guān)系。我在意的,不是你,是她。”

    “她,你還有臉說在意她,五年前你強暴了她,逼她生下孩子,又搶走了孩子,今年年初又把她騙過來,你將她玩弄于股掌之間,這就是你的在意?你他娘的連畜生都不如!”

    墨君夜的臉色,變了幾變,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一旁的阿離看得,心兒顫了幾下。如果這個女人,不是陶小姐的長輩,只怕就畜生兩個字,少爺就能讓她生不如死。

    墨君夜深目看著她,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

    阿離會意,上前,把一疊文件扔在青衣的面前,“看看吧!”

    青衣拿出文件里的照片,看了幾眼,冷笑道:“你是覺得我,會死在這些人的手上?”

    “你死不死,與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但是……”

    墨君夜鷹隼般銳利的眸子直視著她,“但是,我不能拿她的生命,做賭注。你護得住自己,未必護得住她。”

    青衣微微一愣。

    不得不承認,墨君夜的話是對的。

    她的身手,能抵擋住雇傭兵一波又一波的追殺,已經(jīng)是很吃力了,如果多一個陶意……

    她手無縛雞之力……

    更何況那些雇傭兵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他們的目標(biāo)是她,但是手段卻有很多種。

    陶意一旦落在他們的手里,那么……這個后果不是她能承擔(dān)的起的。

    這么說來,墨君夜用孩子的名義,把人叫回來,是為了她的安全?

    想明白了這一點。青衣心下立刻做出決定,讓陶意留在這里。

    再多的恩怨情仇,比不過生命的重要。

    墨君夜沒有讓青衣再想下去,更不會解釋他做事的動機,很直白道:“她在我這里,比跟著你更全。但是,你是她的小姨,是她的親人。我不能坐視不管,所以,也請你留下。”

    青衣的臉色漸漸舒緩,唇起揚起媚笑。

    可是,那笑容只持續(xù)了一瞬,下一秒,她笑容收斂,臉色立刻冷了下去。

    她緩緩起身,走到墨君夜面前,居高臨下的冷冷看著她。

    墨君夜隨之而起。

    沒有人可以從高處看向他,這個女人不是例外。

    青衣眸光一寒,美目瞇一瞇,道:“墨君夜,我青衣闖蕩殺手界十幾年,還沒有弱到要被人保護的境地。你省著你的那點好心,先把陶意給我保護好了。少一根汗毛,我都會找你算帳。”

    “這一點,請你放心。她少了一根汗毛,我自己不會放過自己。”

    “說得比唱得還好聽!”

    青衣冷冷一笑,轉(zhuǎn)身離開。眼中的魅色,讓人覺得像是一朵綻放的罌粟,美艷而滲人。

    一個柔弱的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小姨,你要走?”

    青衣看著陶意擔(dān)心的神色,纖長的手指伸出去,輕輕將她臉旁的碎發(fā),別在耳邊。

    “小姨有些事情要處理,暫時不能帶你走,你安心在這里呆著,他要是敢欺負你,你記下來。小姨一定會幫你報仇。”

    “小姨,他們在找你,你會……”

    “小意!”

    青衣打斷了她的話,一語雙關(guān)道:“有些事情,逃是逃不掉的,只有咬牙面對。走得過去了,前面是陽光大道,走不過去,你永遠是個逃兵。”

    陶意唇動了動,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小姨會再來找你的,好好照顧自己!”青衣伸手,輕輕抱住了她,在她耳邊低語。

    隨即,她朝那個沉默的男人,深看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一滴淚,從眼中落下。

    陶意不由自主的想追上去,卻被一雙有力的胳膊,用力的拽住。

    “別去追,你放心,我會派人暗中保護她的。”男人的聲音,帶著沉穩(wěn)。

    陶意薄唇,抿緊,“然后呢?”

    然后,她就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小姨離開,自己很坦然的留在這里,沒心沒肺?

    墨君夜深深看著她,苦笑。

    “沒有什么然后。她的事情解決了,我會放你離開。因為,我不想阿澤剛找到媽媽,又面臨媽媽慘死的局面。這對他,不公平。”

    一擊擊中!

    陶意的身形,晃了晃。

    不等她反應(yīng),男人已經(jīng)放開了她,大步離去。

    高大的背影,微微彎曲著,有種讓人說不出的心疼。

    為什么自己還會心疼?

    陶意恨不能抽自己一個巴掌。

    ……

    青衣走出別墅。

    隨著鐵門緩緩而關(guān),兩旁的侍衛(wèi)一左,一右站力到位,她的心稍稍安定了下。

    這里,果真如墨君夜所說,很安全。

    忽然,空氣中有什么東西凝固了。

    感覺,不對!

    青衣警覺的四下看了看,手慢慢的撫上了腰間的軟劍,全身戒備。

    一輛黑色的豪車,緩緩駛近。

    黑車開得很慢,也很隱,黑色的玻璃擋住了視線,里面坐著的人,根本看不清楚。

    青衣瞇著眼睛,迅速在四周尋找著退路。

    據(jù)她所知,通往墨家的這條道路,管制的很嚴格,這輛車如無人之境,有點詭異。

    更奇怪的是,她感覺到,這輛默默移動的車沒有傳出任何的殺氣。仿佛就是一輛路過的車。

    但是,直覺告訴她,沒有這么簡單。

    青衣的下覺一向很靈,她沒有任何猶豫,決定先逃了再說。

    然而,她快,四周的暗藏的人,比她更快。

    “擦,擦,擦……”

    密密麻麻的槍,一支一支的現(xiàn)身,所有人的槍口,只對準了一個人。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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