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角微挑,勾人的模樣看得墨安晏心里越加洶涌,“你意亂情迷的樣子,特別好看。”
曾經,自己就是被她清純中透著妖媚的模樣吸引、上癮、無法自拔!
這么多年,她變得更加讓人無法抗拒,是不是這些年,她游走在無數男人之間,才會變成這樣令人垂涎?
一思及這具嬌軀,曾在別的男人身下嬌喘承歡,墨安晏的眸子里瞬間盛滿了猩紅之色,手一抬,將人整個扔到床上。
青衣眸子里閃過一絲驚慌,然而長期的偽裝讓她掩飾的很好,甚至能仰起頭,將自己最誘惑人的姿態呈現出來。
姣好的曲線畢露,引人遐想,淡淡的幽香如同最上等的情藥,將墨安晏最后的理智燃燒殆盡。
他整個人壓了上去,將青衣的身子完全籠罩在自己的陰影里。
墨安晏眼中的冷冽和熾熱,讓青衣有些后悔挑釁他,可是,這才是真正的自己。
不是曾經那個單純如同精靈一般的女孩子,不是毫無心機嬌俏可人的樣子……
青衣的眼睛盯著墨安晏的,直直地盯到深處。
“我對你還是很有誘惑力的,是不是?”
“那個跟我很像的女孩子,是你忘不掉我,是不是?”
青衣一句一句的,如同在說著情話,卻每一句,都讓墨安晏身上的暴戾再次加劇,完全撕裂他在人前的溫和模樣。
青衣在逼他,也是在逼自己……
當毫無憐惜的穿透來臨,撕裂的疼痛,讓她眉間微微皺起,瞬間,額上便滲出細細的汗來。
疼痛如影隨形,如蛆附骨,隨著墨安晏的動作不斷加劇。
然而青衣死死地咬住牙關,一聲不吭,任由冷汗浸透她的發絲。
這樣就好,他們之間,只要這樣就好……
墨安晏的眼睛赤紅一片,汗水低落在青衣的臉上,從她眼邊滑落,宛如一顆晶瑩的淚珠。
她和墨家的人,終究不會有什么好結果,所以,就這樣吧……
……
看守所的鐵牢里,一個身影瘋瘋癲癲地發著抖。
她臉色慘白,上面厚厚的妝早已花得泥濘不堪,過季的衣服上滿是污漬,她卻已經顧不上了。
“不要,我不要坐牢,我不要……”
陶柔不斷地念叨,眼中是瘋狂的恐懼。
她怎么能坐牢?她還有許多的未來,她還要嫁入豪門做少奶奶!她怎么可以,在牢里度過?!
神經質一樣地用指甲扣著墻,陶柔近乎失去理智,以至于外面有人喊她有人探望,她都根本沒有聽見。
“小柔,小柔!”
陶柔空洞的眼神,慢慢找回神采,她渾身一抖,站起來就往門口撲。
“砰”的一下,陶柔被人按在地上,“跑什么跑?!這里也是能跑的?!”
陶柔的臉頰在地上蹭得生疼,手指甲奮力地摳著地面想要站起來。
她要離開這個地方,她一定要離開這里!
好不容易,陶柔一身狼狽地出現,杜若昕看見女兒的模樣,立刻哭出聲音來。
“小柔……,女兒你還好嗎?”
“我不好!我一點都不好!媽!媽你救我出去,你一定要救我出去!”
陶柔瘋狂地拍打著玻璃,狂烈的動靜引來了看守,狠狠地想將她拖走,“不守規矩的人取消會面。”
“不!不不不,大哥,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杜若昕和陶斐如今是她唯一的希望,她不能錯過這樣的希望!
丟下一切自尊苦苦哀求,看守才瞪了她一眼松開手。
外面,杜若昕哭得不能自已,陶柔睜大了眼睛,眼眶里,一顆一顆地落下,看得她心疼不已。
“小柔啊,你為什么要那么傻?你怎么能、怎么能做出那樣的事情。”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媽,我也不知道,但那不是我的意思。”
陶柔癲狂地喃喃自語,再一次撲過去,“媽,你去求姐姐,讓爸爸一起去,你們去求求她,反正那人也沒有死。你們去求求她,我不想坐牢,我不能坐牢!”
陶柔尖銳的聲音再一次將看守吸引過來,這一次沒有任何余地,看守如同拎小雞一樣將她從探望窗邊拖走。
她劇烈地掙扎著,嘴里仍舊在尖叫,“放開我!我不要進去,我不要進去!媽,你救我!你救救我!”
杜若昕哭倒在臺子上,不管如何,陶柔是她的女兒,只要能將她救出來,求求陶意又如何?
可是……,陶意真的會幫忙嗎?那一刀,原本是朝著陶意刺過去的……
……
“我想吃蘋果。”
“不要這種,要阿澤吃的,小兔子的。”
“你喂我。”
楚笑的眉頭一點一點地皺起來,實在受不了了,“啪”地一聲將手里的病歷摔下。
“墨君夜你適可而止啊,一上午小意都光圍著你轉了,你是墨氏的總裁啊有點自覺好不好?”
墨君夜斜眼看了她一眼,理都不理。
倒是陶意有些不好意思,墨君夜確實有些讓她都手足無措。
“笑笑……”
她才開口想解釋什么,墨君夜就打斷她,“別理她,她嫉妒而已。”
“我嫉妒?!”
楚笑怒吼起來,“我的追求者排起隊能繞診所兩周!我嫉妒個毛?”
墨君夜涼涼地看著她,“不是嫉妒?”
“當然不是。”
“哦,那大概是更年期到了。”
“墨君夜你個混蛋!”
楚笑擼起袖子就想上去拼命,陶意趕緊攔下,“笑笑你別跟他計較,他還、還帶著傷呢。”
“我也傷了!”
陶意嚇了一跳,趕忙上上下下看她,“傷了哪里?”
“內傷!”
楚笑氣呼呼的,阿夜也太討厭了!早知道,應該攛掇小意不要那么快原諒他的。
陶意淺淺地笑起來,這兩人,就沒有不斗嘴的時候。
“好了,你還真打算在我這里包月?趕緊走趕緊走,免得礙我的眼。”
楚笑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將病例一簽,就讓阿離趕緊去辦出院手續。
回到別墅,墨天澤早已等著了,他看到陶意扶著墨君夜,眼睛里閃過一絲喜意。
“你們回來啦。”
陶意抬頭,墨天澤笑吟吟地看著他們,眼光居然探求地在自己的肚子上掃過。
她嘆息,這孩子,活潑起來簡直是個活寶。
墨君夜身上的傷,仍舊不可大意,他也如同變成了一個大齡兒童,事事都要陶意陪著。
特別是貼身的洗漱,明明也沒有傷到四肢,偏偏跟個老爺一樣非要陶意動手。
陶意長這么大,什么時候主動脫過男人的衣服,每每被逼到臉色漲紅,手指小心翼翼不敢碰到墨君夜的皮膚。
然而就是這種若隱若現的碰觸,讓墨君夜更加煎熬,只恨自己的傷怎么還不好得快一些。
于是他整天就在煎熬和興奮中度過,樂此不疲。
一日,阿離趁著陶意去哄阿澤,悄聲匯報,“少爺,陶家人找來了,想要見陶小姐一面,大概是為了……陶柔的事情。”
墨君夜臉上的溫柔盡數散盡,眼光里像是淬了冰一樣。
一想到這一刀,有可能會刺到陶意的身上,他就恨不得,將那個女人碎尸萬段!
“你自己處理,只不過,不要讓陶意知道。”
那個女人雖然也不一定會心軟,但他不想她有任何的為難,她也不用知道這些,他來做就行。
阿離應下,轉身往外走,眼睛里,浮現出與他憨厚外表截然不同的狠厲。
他不僅僅是少爺身邊的阿離,也是暗帝手下的離爺。
他沒能夠保護好少爺,是他的失職,而那個罪魁禍首,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的!
杜若昕和陶斐,在門口苦苦等了半天,然而依然沒有人來管他們。
“陶意!小意你在不在?!阿姨是來求你的,求求你大人有大量,就饒過你妹妹吧!”
杜若昕一聲大過一聲的叫喚,讓阿離很不爽,“誰家的狗亂叫,這里也是你能放肆的,快走。”
杜若昕一聽要趕她走,立刻撒潑似的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小意啊,你救救你妹妹吧,你要不救她,她這一輩子就悔了,你們可是親姐妹啊?”
阿離朝侍衛一使色,兩人立刻從崗亭下來,一左一右架住杜若昕,往外走。
“你們干什么,殺人啦,搶劫啦,救命啊……”杜若昕索性放開了喉嚨,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不能錯過。
阿離一看她這副鬼樣,心里的火苗不斷的往上竄。什么鬼,還是堂堂市長夫人呢,簡單是個潑婦。
“給我把她的嘴塞上了,扔出去!”
“等一下!”陶意的聲音突兀響起,帶著凜冽。
阿離頭皮一麻,僵硬的轉過身,少爺千交待萬交待不能給她知道,這下……
他陪笑道:“陶小姐,您怎么出來了?”
“叫得這樣大聲,整個別墅的人都聽見了。”陶意看了阿離一眼,“放開她。”
“陶小姐,這……”阿離實在是為難,“少爺不讓您見他們。”
陶意眼中劃過一抹暖意,不讓見,是怕她為難,也怕她心一軟,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沒事,阿夜那里,我去說。”
“是,陶小駔!”阿離睞了那兩人一眼,退后陶意身后,像防狼一樣,防著兩個人。
沒辦法,讓人驚擾了陶小姐,已經是他的失職,再不護著,只怕少爺明天就把他流放到西伯利亞。
杜若昕一看陶意出來,立刻從地上爬起,推了推一旁的男人,示意他開口。
自己是后母,也許沒有這個體面,但親老子說話,這丫頭多少會聽一點吧。
陶斐知道女人的意圖,臉色一哀,尷尬道:“小意,你妹妹她……被警察抓起來了,你能不能……”
“哎喲喂,你能不能痛快些。”
杜若昕急得把男人推開,“小意啊,算阿姨求你了,能不能放過小柔一馬,她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阿姨求求你了。”
陶意臉色冷了,眸色冷厲的盯著她,“阿姨,你好歹也是讀過書的人,殺人償命的道理應該懂吧。我再有天大的本事,也左右不了法律。”
“小意啊,你不能,墨少可以啊,現在墨少對你這么好,你撒個嬌,他一定會幫忙的,我替小柔向你陪罪,向墨少陪罪。”
陶意一聽這話,心下越發的疼,咬牙切齒道:“一句輕飄飄的陪罪就能抵消一切嗎?那刀再深一點,他就沒命了?你女兒的命是命,別人的命,都不是命嗎?”
陶意只要一想到男人渾身是血的躺在她的懷里,深身就止不住的顫抖。
“小意,就算爸爸求你,你求求墨君夜放過小柔吧,一切都是爸爸的錯,是爸爸沒有教好她!”陶斐為了女兒豁出去了,就差老淚縱橫了
“爸爸,她是拿刀殺人啊,是犯罪啊!”
陶意死死的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刺進掌心,殺人這樣重的罪行,他們居然輕飄飄的說要放過,這些人,還有沒有心?
有沒有?
杜若昕一看她油鹽不進,實在沒有辦法,噗通一聲跪下,哀嚎道:“小意啊,阿姨給你磕頭了,求求你,那地方不是人呆的,你妹妹會死的,求求你了。”
陶意看著她惺惺作態的樣子,寒意從心底浮起,這些人自私的令人發指。
她進了監獄就會死,那么阿夜為她受的那一刀呢?
“阿姨,我勸你不用再磕頭,你就是磕破了頭,我也不會心軟。”
杜若昕氣得兩眼冒金星。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根本是油鹽不進,杜若昕吸了吸鼻子,破罐子破摔,惡狠狠道:“你別以為現在有了男人給你撐腰,我就不敢罵你。五年前,你被人強奸,還懷了個野種,墨少要是知道了,早晚一天踢了你。”
陶斐嚇得趕緊去捂女人的嘴,“你瞎說什么?”
杜苦昕氣得一口咬住男人的手。
陶斐吃痛,趕緊甩開。
杜若昕趁機又嚎,“啊,我不活了,我不要活了,你生得好女兒啊,這是要把我往絕路上逼啊,逼死我吧,反正小柔也活不成了,你這個沒用的男人啊。”
陶意看著眼前的鬧劇,目光冷幽幽,沒有溫度,她蹲下,直視著杜若昕。
“說起來,還真要感謝你家女兒呢,要不是她算計我,我又怎么會生下墨少的兒子。”
“你說什么?”杜苦昕一臉驚恐。
阿離怕杜苦昕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上前一步,眼神陰沉森寒,威嚴懾人。
“再罵我家小少爺是野種,我一定把你剁碎了喂狗,來人,給我拖出去。”
像是晴天下了一道霹靂,杜若昕夫妻驚得魂飛魄散,渾身發嚴。
“喂狗之前,先毒啞了,挖了眼睛再說!”
不知道什么時候墨君夜站在身后,聲音比冰還有冷上三分。
陶意一驚,忙跑過去扶住他,擔心道:“你怎么起來了,真是的,傷口會裂開的。”
墨君夜趁機將她摟在懷里,將身體的重心放在她身上,順勢在她耳邊吻了下,虛弱道:“那你扶我回去。”
“快,你扶著我!”陶意一聽這個身音,心里就緊張得不行。
墨君夜十分滿意女人對他的緊張,不動聲色的朝阿離遞了個眼神,摟著女人一步步離去。
阿離看著地上攤成一團的杜若昕,和邊上惶恐不安的男人,冷冷一笑。
“五分鐘內,再不滾蛋,先打斷腿,再毒啞,最后剁了喂狗。”
“是!”兩個侍衛異口同聲。
陶斐嚇得臉色慘白,趕緊扶起女人,跌跌撞撞的逃開。
……
陶意扶男人進屋,還沒到床上,只覺得腰上一疼。
她痛哼出聲,“疼!”
這個男人,干麻莫名其妙的掐自己。
“知道疼了,我等你多久!”墨君夜很不爽。
“老大,我才離開一會會時間。”陶意氣得瞪他。
這個人現在比阿澤還要粘他,一分鐘找不到她就變臉色,像是她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能不能正常點!
墨君夜側首看了她一眼,手悄悄的又伸過去輕輕掐了一下,“一會會都不行!”
“你……”陶意無力的扶額,她對這個男人的霸道,已經無話可說了。
兩個人一來二去的,落在旁人眼里,根本就是打情罵俏。
門口的陳遇端著托盤,眼睛笑得見牙不見眼。
阿彌陀佛!
少爺和陶小姐總算是和好了,小少爺一心盼著的小弟弟,可算有指望了。
“少爺,雞湯來了!”陳遇笑瞇瞇進去。
墨君夜上床,坐舒服了,才開口道:“放下,你去忙吧!”
陳遇放下雞湯,意味深長的看了陶意一眼,道:“陶小姐,您也喝一碗,這兩天服侍少爺,臉色都不大好看了。”
陶意等人離開,嗔怨的瞪了男人一眼,“都是被你折磨的。”
非要晚上逼著她睡床上,然后……然后……就做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動作。
害得她每天睡覺前都心驚膽寒的。
墨君夜目光一下子深了許多,有異樣的暗芒在跳躍。
這個女人,根本不知道說這話的時候,根本就是在撒嬌!她更不清楚,她撒嬌的時候,有多要命。
墨君夜努努嘴,指了指一旁的雞湯,示意她不要埋怨,趕緊喂他。
最好是嘴對嘴的喂!
陶意端起雞湯,也懶得理抱怨了,反正抱怨了也沒用。
半碗雞湯喝下去,墨君夜就再也不喝了,逼著陶意把剩下的半碗喝下云。
陶意坳不過,乖乖喝下去。
喝完,她用毛巾替墨君夜擦手,男人的目光灼灼看著她,低聲道:“以后,不要再見那些人了。”
“嗯!”陶意很聽話的點點頭。
“她的事情,我不會插手,一切交給法律。”
陶意捏著毛巾的手,緊了緊。
她很清楚墨君夜說這個話,意味著什么,如果換了另一個人,只怕這輩子都別想從監獄里出來。
“謝謝你!”陶意聲音輕柔。
“再說謝,我對你不客氣。”男人目光兇狠。
陶意卻看得忍俊不禁,這個男人雖然外表看著冷酷無情,實則心底異常柔軟,柔軟到讓她無法抵抗。
“阿夜,還有件事情,我想請你幫忙。”
“說!”
“好幾天沒有小姨的消息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打電話給她也打不通,我想……我想……”陶意咬著唇瓣,不好意思往下說。
畢竟當初小姨刺殺過他。
墨君夜眼中閃過深沉,牽過她的手入在下巴處蹭了蹭,“放心,我讓阿離跑一趟去找她。”
“阿離知道她在哪里嗎?”
墨君夜淡淡一笑,掩飾道,“不知道,我讓他去找,你去叫他來。”
三分鐘后了,阿離進來。
墨君夜抬眉。
阿離忙把門掩上,低聲道:“陶小姐下樓去廚房了。”
“去找一下小叔,就說,小意很擔心她小姨。”
陳離怔忡片刻,面上露出難色。
“不用擔心,他應該明白我話里的意思。”墨君夜眼中蒙上一厲暗色。
……
墨安晏看著面前的阿離,嘴角牽出冷笑。
“阿夜他……是個什么意思。”
阿離低頭,恭敬道:“少爺說,您應該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明白?
當然明白,但是想把人要走,想都別想。別說是墨君夜,就是老爺子,也不行。
墨安晏思忖片刻,起身,做了個送客的動作,“回去和阿夜說,事情我會安排的,人不能見,但可以通話。”
“這……”
墨安晏一抬眉,眼里浮出一層層可怕的陰沉,“只能如此!”
阿離看著面前渾身冰冷的男人,眸中露出狐疑。
據他所知,墨老爺從來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像今天這樣把不悅放在臉上,真的是前所未有過。
如此說來,那個青衣和他……
輕咳聲響,阿離忙回神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墨安晏不等他邁步,自己已毫猶豫的轉身離去,背影挺拔無比。
阿離深吸口氣,臉色僵硬了些,看來,有必要和少爺提一提這位小叔了。
簡直深不可側。
……
墨安晏上樓,長指摁在紅木扶梯上,指尖用力,幾乎要把那扶梯捏碎。
阿夜派阿離來,用意已經很明顯了。
自己和青衣之間的恩恩怨怨,他不會過問,但是必須讓他的女人放心,其它的,他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哼!
墨安晏冷冷一笑,慢慢的五指松開,許久,他涼涼的吐出一句:“墨家還盡出癡情種呢!”
打開房間,女人擁著被子而眠。
波浪般的黑發散在四周,露出小小的半張臉,再往下,應該是她白皙的頸脖,還有高聳的……
墨安晏狠狠一震。
該死!
僅僅是這樣一副睡美人的樣子,他的身體便涌上躁動,真是個勾人的妖精。
青衣其實已經醒了,只是身后太過灼熱的目光,讓她不想動彈。
錯,是根本動彈不了。
那個男人在床上根本就是一頭野獸,體力好的讓人發指,一次次的將她吃干抹凈,連渣滓都不剩下一滴。
她自詡的好身手,與他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真不知道這些年,他是怎么練出來的。
“給陶意打個電話,告訴她你很平安。”
男人冰冷的聲音自頭頂響起,青衣沉默一瞬,冷笑道:“你就不怕我在她面前,說些什么嗎?”
“不怕!”
床邊一塊地方塌陷下去,微涼的手穿過絲被伸進來,游走在她光裸的后背。
青衣驚得渾身顫栗,刺骨的寒意涌進心臟里去,竄進四肢百骸。
“她雖然被阿夜保護的很好,但是,我想做的事情,無人能擋,勸你乖乖留在我身邊,這樣大家都有好處,不然的話,你好不容易找到的親人,指不定會發生……”
“墨安晏!”青衣掙扎著起身,目光噴火似的看著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的眸光一沉。
因為起得太快,薄被只在胸前虛虛掩著,露出若隱若現的弧度,讓人浮想聯翩。
他甚至能聞到,被子下面她身上的香甜的氣息,如同牛奶一樣好聞。
“我說過了,我們之間要算算帳,帳還沒有算完,你只能呆在我身邊,哪里也去了。”
青衣看著他,眼中有著狠厲。
她不喜歡被人威脅,一點都不喜歡!
可是,她渾身可以用得上的武器,全部被墨安晏給摸走,一點都不剩。
而她面前的墨安晏,也早不是當初對她迷戀至深,她要什么就給什么的人了。
眉目微垂,青衣伸出手,白皙的掌心仿佛在放著光一樣。
“手機,拿來。”
一枚造型別致的手機,放在了她的手中。
青衣努力壓下心中憤怒,撥通了陶意的電話。
“小姨?!你在哪里?我之前想要找你都找不到,你現在,還好嗎?”
陶意的聲音從里面傳來,急切的語調,彰顯著她的擔心。
青衣心中一暖,嘴邊微微揚起一個弧度,“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這抹笑容,讓墨安晏的拳頭微微一緊。
這是他記憶中,青衣會有的樣子!
那時候,她是那么嬌俏可人,柔美的外表中透著清純,讓人只能愣愣地盯著她看,生怕驚動了這一份美好。
然而誰能想到,那樣令他如癡如醉的親密,不過是,她為了接近自己的偽裝!
墨安晏不是個蠢人,可是他發現了之后,卻竟然舍不得戳破,他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可是如果可以,他愿意給她,他以為自己對她的好,會一點一點也打動她。
結果呢?
墨安晏眼色驟然變得冷漠疏離,自己的一腔熱情,結果換來的,是她對自己動手,那一條長長的疤痕,此刻就在他的腹部,觸目驚心!
“我……,現在很安全,小意,你只要顧及你自己就行,小姨沒有你想象中那么軟弱。”
“可是小姨,我會想你的。”
陶意是剛剛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小姨,她都還沒來得及多跟小姨接觸。
青衣眉眼輕彎,帶著媚氣的眼睛柔軟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我也想你,你別著急,小姨會去找你的,一定會的。”
她話才剛說完,手機已經被人搶了過去,摁下了掛機鍵。
“你干什么,我話還沒說完。”
墨安宴臉色陰沉,順手將手機扔到一旁。
“你想去哪里?沒有我的允許,你還想去哪里?”
“你瘋了?!難道你想一直關著我?!”
青衣睜大了眼睛,剛剛的溫順表情蕩然無存,好看的眉毛緊緊皺著,滿臉厲色。
墨安晏微微一愣,一直關著她……,這個主意,他居然覺得其實也不錯?
看著墨安晏的表情,青衣輕輕抽了一口氣,這個人是真的恨她……
“安晏,我承認之前是我的錯,可是都這么多年了,你還要一直記著嗎?不然,我也給你刺一刀,好不好?”
青衣換了一個口氣,臉上是墨安晏從前見過的她楚楚動人。
然而他眸中的冰寒,不知道為什么更加刺骨,驚得青衣忍不住往后縮了縮身子。
“你是說,你已經全都忘了?”
墨安晏慢慢地靠近,渾身散發著刺骨的寒意。
“你以為,你再還我一刀,我們之間,就扯平了?”
他輕而易舉地將青衣壓在身子下,令她絲毫不能動彈。
一雙墨色暗沉的眸子,像是帶著某種魔咒,讓人無法逃脫。
“我告訴你,你做夢,我要討回來的,遠遠不止這一刀!”
……
墨君夜斜斜地靠在沙發上,手邊擺著陶意剛燉好的補湯。
這會兒,這個小女人又去給阿澤做點心去了。
墨君夜嘴角噙著淺淺的笑容,從來沒有覺得一個女人,會像她這么可愛。
“少爺,那邊已經處理妥當,陶家人不會再上門給陶小姐找麻煩了。”
墨君夜點點頭,忽然吩咐道,“你去查一查,陶意的母親,當年是怎么死的。”
“少爺的意思是?”
“查明白了。她肯再次求我,我不能讓她失望。”
“是,少爺放心,阿離一定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阿離笑呵呵地離開,少爺已經很久沒有心情這么好過了,太好了,少爺和陶小姐能夠解開心結,趕明兒他得去燒柱香才行。
然而,阿離這種輕松的情緒,卻沒有持續很久。
他拿著調查出來的報告,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這件事,太過復雜,還是交給少爺去判斷吧,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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