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的聲音里,沒有任何情欲的影子,仿佛她剛剛的勾引,不過是笑話一場。
展恕恕眼中浮現出不甘心和憤怒,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在這種氣氛里,面對自己的主動竟然毫不動心?
她難道,真的對他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墨君夜看著展恕恕低著的頭,想要抬手摸摸她的頭,手抬了抬,卻放下了。
他不想給她任何的期待,那樣的話,到最后,還是會傷了她。
“你好好,休息吧……”
墨君夜說完,轉身離開,關上門,帶來一陣冰冷的風……
門外,墨君夜靜靜地站著。
剛剛展恕恕走向他的時候,他腦海里出現的,卻是另外一個人的身影。
那樣的環境里,他們兩是不是已經相擁在一起?是不是正互訴衷腸,體會著情人節的美妙?
墨君夜只要一想到,顧明意躺在滿是花瓣鋪就的床上,眼神迷離,臉頰酡紅,他就控制不住,想要殺人的心!
他還是沒有辦法放手,就算他們已經訂婚了,他也想最后試一試!
拿出電話,墨君夜走到角落中,語速低沉卻快速地吩咐著……
另一間總統套房里,氣氛旖旎動人。
顧明意看著滿室的鮮花和蠟燭,驚詫地微微睜大了眼睛。
“喜歡嗎?”
常品希忽然從身后又拿出一束鮮花,送到顧明意的面前,“我說過,想把所有最美好的東西,都送到你的面前。”
那束花火紅嬌艷,顧明意慢慢地接過來,手指上的戒指閃出一抹瑩亮。
她抬眼,看到常品希火熱的雙眼。
她輕輕嘆出一口氣,“謝謝!”
常品希將臉湊近,眼中的灼熱似要把明意燒出個洞來,他慢慢俯身。
明意心口像是被什么用力沖撞了一下,動蕩難寧。
曖昧的氣氛,旖旎的環境,溫柔體貼的男人……她有什么推開的理由。
明意長長的睫毛動了下,慢慢閉上了眼睛。
常品希見她這樣,嘴角揚起弧度,大手落在她的腰間輕輕婆娑,唇貼了過去,想要撬開他夢寐以求的地方。
忽然,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驚擾了相擁的兩人。
常品希眸子閃過怒意,不想去理會,偏偏手機一遍又一遍的響著。
他咬咬牙,“抱歉,我先接個電話。”
顧明意胸口起伏的厲害,心底隱隱有些慶幸,“沒事,你先接吧。”
常品希看了眼手機,走到陽臺接聽,僅僅過了幾秒鐘,他沖進來,神色緊張,“明意,酒店著火了,我必須馬上趕過去。”
“著火了,怎么會著火了?”顧明意也立刻緊張起來。
常氏集團剛剛收購了一家五星級的酒店,一切都還沒有走上正規,這個時候著火,勢必影響常氏在Z國的收購投資計劃。
“不是很清楚。”常品希拿起大衣,匆匆在明意臉頰上落下吻。
“你快去吧。”
常品希眼中全是怒意,深吸一口氣后,沉聲道:“等我!”
“嗯!”
明意點點頭,目送他離開。
屋子里安靜下來人。
她長長松出一口氣,脫去外套,散下頭發,又脫下了高跟鞋,人腳踩在了松軟的地毯上。
常品希的人不在了,但此刻空氣里依舊有她的氣息。
明意赤著腳走到窗前,神色不明。
剛剛如果不是電話響,她十有八九還是會推開他,很顯然,自己根本不行。
那個男人已經在她的心里種下了蠱,盅的名字叫情毒。
意識到這一點,明意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她慢慢抱住了頭,將臉貼到了玻璃窗上。
眼中,死寂。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渾渾噩噩的顧明意一驚,品希這么快就回來了?還是說他落下了什么東西。
沒有多想,她跑過去開門,還沒等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一只大手已經將門推開,將她重重的壓在了墻上。
門,被關上。
嘎達一聲,上了鎖。
一雙黑暗幽深的眼睛,直直地看過來,眼中怒意滔天。
顧明意看著這個突然闖入的男人,嘴角微微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他的眼睛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捏著他下巴的手勁很大,像要將她捏碎。
“墨君夜,你在氣什么?”
女人的聲音平靜,甚至還帶一絲嘲諷的味道,墨君夜已經被憤怒灼燒的醋意,一下子點燃了。
“顧明意,你忘了我曾和你說的話了嗎,我讓你離他遠一點。”
顧明意唇角冷笑,“他是我的未婚夫,我為什么要離他遠一點,墨君夜,請你講點道理。”
說完,她想要推開他。
這個男人氣勢實在太過強大,強大到對上他的眼睛,自己的心都在顫抖。
講道理?
墨君夜刀怒不可遏。
這個時候,他還特么講什么道理。
從餐廳時就憋著的一股怒意直接沖到了頭頂,捏著她下巴的手,不由又加重了幾分力道。
明意沒有掙扎,他知道這個男人不會傷害她,但是這樣苦苦糾纏又有什么用處。
明意仰頭直視著他,眸光陌生而冰冷,“墨君夜,我想,我們之間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而你,也已經做出了選擇。所以,別再糾纏了,沒有任何意義。”
“我特么的做了什么選擇?”墨君夜赤紅著眼睛,從牙縫里咬出問題。
明意心中一痛。
還需要她說嗎?
情人節,他們兩人親密的舉動,這已經再明白不過的了。
顧明意正要開口,忽然,男人的吻已經落了下來,將她所有的話統統封在口中。
明意沒有掙扎,只是睜大了雙眸,冷冷地瞪著他。
那一雙冷漠的眼眸的,讓墨君夜更發的惱怒,公開了唇,冷笑道:“看來,我的吻已經滿足不了你,是不是他的更讓你銷魂。”
明意緊咬著唇,眸中淚光晃動,卻依舊倔強的揚著頭,“墨君夜,如果我說是,你是不是可以放開我,然后離開。”
“休想!”
墨君夜一聲怒吼,雙目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張魂牽夢縈的臉。
她說是?
這很好。
“顧明意,你果然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
“你是我的誰?我憑什么要聽你的,誰吻我,我吻誰和你有什么關系?”你不是已經有了展恕恕了嗎?
墨君夜愣在當場,心里猛然痛得一抽,女人的話,像一把利刃戳在他的心中,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痛。
鮮血淋漓。
他不是她的誰?
她也不是他的誰?
他們除了阿澤外,再也沒有任何的牽連……多么可笑。
顧明意看著男人的眼睛,死死的忍著眼淚讓它落下。
墨君夜,對不起,我必須把話說絕,這樣,我們都沒有退路,就能按著既定的軌道前進。
“所以,請你滾開,不要再來糾纏我了。我們已經結束了。”
“顧!明!意!”
女人的話,成功的激怒了墨君夜,他冷笑著,修長冰冷的指尖輕輕拂過她的唇,然而墨眸中的冷冽,卻傳遞著最危險的信號。
“我墨君夜玩過的女人,只有我才能說結束,你說了……不算!”
“你……”
顧明意想也沒想,一巴掌甩過去。
他怎么可以說那個字:玩?
他在玩她?
他們這么深的感情,原來只是玩玩的?
狠厲的巴掌甩過來,墨君夜只覺自己被傷得遍體鱗傷,喉嚨里發出一聲悶哼,手重力一帶。
明意只覺得天暈地暗,下一秒,人已經落在了床上。不等她掙扎,男人健碩的身體壓上來,大手沒有任何溫度的伸進了她的衣擺,用力的搓揉著她胸前的柔軟。
她奮力的掙扎,“墨君夜,你放開我。”
男人此刻已然聽不進任何的聲音,唇封住了她的,手更是惡劣的探入了她的身下……
“嗚嗚嗚……”
明意脆弱的嬌軀在她身上不停顫抖,強忍的眼淚終于一滴滴落了下來。
這種被人用強的感覺,讓她憤怒的想死,而身體某處最原始的反應,又讓她覺得羞憤無比。
墨君夜突然抬起頭,冷冷地看著她說出三個字:“你濕了。”
恥辱的羞憤感,讓顧明意再次揚起了手,卻被男人按住,他像只野獸一樣,咬噬她的頸脖,征服和侵略的欲念沒由來的洶涌著。
他想要她。
很想,很想。
這個女人是他的,只有他才能占有,除了他以外,任何人休想。
墨君夜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他迅速褪下她的裙擺,想要更進一步。
忽然,嘴角有什么東西濕濕的,咸咸的,墨君夜突然住手,愣愣地看著身下的女人。
她長發散亂,渾身顫抖著,臉上布滿了淚痕,一雙眼睛里盡是害怕。
該死!
墨君夜強忍住身下的欲望,死死的咬住了牙關。
無疑,身下的女人對他來說,有著致命的誘惑人,但是他想要的是兩情相悅,是身心的交融,而不像現在這樣……
他到底……舍不得!
墨君夜怒吼一聲,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沖進了衛生間。
他算是栽在了她的手上,這種冷天,竟然只能沖冷水澡,顧明意,你厲害。
水聲傳過來,顧明意的思緒才被拉回來,她默默的拉過被子,遮住了身上的星星點點,任由淚水滑落。
不知道過了多久,墨君夜站在她的窗前,黑色的雙目已沒有了從前的暗涌。
他看著蜷縮在被窩里的女人,沒有一句話,摔門而去。
房間里,徹底安靜下來。
顧明意的心,隨著他的離去,也被掏空了。她不由又將頭往被子里縮了縮。
就在這時,手機響,她掙扎著起來接聽。
“小意,實在對不起,今天不能陪你了,我這里還有些事,先不說,你好好休息,回頭我會彌補的。”
顧明意扔了手機,將目光投向暗夜。
此刻,黑暗將籠罩住整個城市,這個情人節的夜晚,很黑,也很漫長……
……
墨君夜坐在車里,一根煙攔著一根煙的抽。
阿離看著少爺的臉色,縮了縮頭,一句話也不敢說,怕多說一句,少爺的怒氣立刻席卷到他身上。
“回家!”
冰冷聲音聽在阿離的耳中,他艱難的動了動嘴,“少爺,要不要去找傅少爺和秦少爺他們?”
您這樣板著一張臉回家,別墅里的人統統都會嚇得結成冰啊,還是到外面發泄了現回來吧。
“回家,需要我再說第二次嗎?”墨君夜掐滅了香煙,緩緩閉上了眼睛,臉上說不出的疲憊。
阿離皺一皺眉頭,立刻發動車子,車子駛上馬路,僅僅開了五分鐘,墨君夜突然改變主意。
“調頭。”
阿離一驚,“少爺,我們去哪里?”
“酒吧,把他們都叫來,不醉不歸。”
阿離長長松出一口氣,立刻猛打方向盤。
……
半個小時啊,傅云飛帶著一身寒氣,推開酒吧的大門,“阿夜,你不是和你表妹過二人世界去了嗎?怎么又……”
一只杯子砸過來,傅云飛頭一閃,杯子在他腳下炸開花。
火氣這么大,什么情況?
傅云飛立刻拿眼睛去看阿離,后都給了他一個“保重”的眼神后,將脖子再次縮了縮。
傅云飛眼睛微微一沉,走到墨君夜的身旁,坐下,自顧自問酒保要了杯酒,喝了一口才開口。
“秦凡這會正忙著,你最好對我溫柔些,不然的話,沒有人陪你一醉方休。”
墨君夜眼皮掀了掀,看都沒看他一眼,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我擦啊!
濃度相當于酒精的酒,他竟然一口喝盡,傅云飛看得眼睛都直了起來。
完了,今天晚上,他肯定要交待在這里了。
秦凡,快來救命!
……
秦凡聽不到傅云飛的聲音,此刻他獨身一人占著一桌,目光幽幽地看著面前歡笑的一對男女,拳頭上的青筋根根爆出。
“這位先生,您要喝點什么?”服務生鼓足了勇氣上前。
秦凡抬頭,冷冷掃他一眼,“限你三秒鐘,滾出我的視線,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媽啊!
這是個什么人啊?
服務生嚇得屁滾尿流,像離弦的箭一樣逃了回去。“板發,那個男人太嚇人,我……我害怕!”
“廢物!”老板顫著身子,罵了一聲,腳下卻動也沒動。
半個小時前,這個男人一身黑衣,身上帶著凌冽的氣勢,把五十萬元的錢砸過來,讓他清場,然后不吃不喝不動,就這么盯著另一桌瞧。
這男人想干什么,殺人嗎?
秦凡此刻何想殺人,他想吃人的心都有了。
情人節,他訂好餐廳,訂好鮮花,甚至訂好了房間,想給那女人一個浪漫的夜晚,誰知……
誰知……
那個女人竟然拒絕了他,并且赴了商修然的約。
哼……哼……哼……
楚笑,你這是在著死。
“笑笑,你確定你朋友的這里,沒有任何問題嗎?”商修然指了指腦袋,聲音放得很低。
楚笑強牽出一抹笑,“他的腦袋沒問題,智商有問題。”
他說請她過情人節,她就一定要赴約嗎?
開玩笑?
要這么輕易的答應了,她楚大美人還有面子可言。最最關鍵的一點是,他邀請人口氣,那叫什么態度。
威脅還差不多。
楚笑一想起這個男人不僅霸占了她的家,還試圖霸占她期盼已久的情人節,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生氣,她還生著一堆的氣呢?
竟然跟蹤過來,好好的一個情人節,都被這死人臉給糟蹋了。
他要是也得寸進尺的發飆,她就和他絕交,把他從家里趕出!!
忽然,一道暗影遮住了她的視線,楚笑一抬頭,驚了一跳,秦凡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近在咫尺。
“你是商修然?”秦凡冷冷一笑,伸出手。
“我是,您是笑笑的朋友,秦凡吧?”商修然優雅的起身,同他握手。
兩只大手握在一起,一只修長白皙,一只筋骨分明。
秦凡手上稍稍一用力,商修然眉頭一皺,一臉痛苦的表情。
“我這個粗人,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這個女人是我的,你識相的離遠一點,不識相的話……哼!”
秦凡手上的勁又重了幾分,商修然已經疼得齜牙咧嘴,臉色變得慘白。
“秦凡,你想干什么?”楚笑看出不對頭。
秦凡緩緩側目,看著女人臉上的憤怒,突然抬起手,輕輕落在她的發間。
“楚笑,我想干什么,下一秒你就知道了。”
“啊!”
脖間痛意傳來,楚笑身子一軟,跌落在一個寬闊的胸膛里,失去意識的剎那,她心里罵了一句。
特么的,秦凡,你有種,你竟然敢敲暈姑奶奶,我和你沒完。
秦凡手一抬,將女人扛在肩上,對著已經嚇得目瞪口呆的商修然,伸了伸拳頭。
“記住我的話,這個女人是我的!”
說完,他大步邁開,在老板伙計吃驚的眼神中,揚長而云。
既然她這么不聽話,那么敲暈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兩口子吵架,總要回到家里,才好解決。
有外人在,算怎么回事。
嗯,自己這個決定,很英明,很睿智。
餐廳老板看著他的背影,心里冒出兩個字:瘟神!
……
瘟神做事,從來沒有邏輯。
所以,當秦凡抱著暈睡的楚笑走進酒吧時,傅云飛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你……你……竟然敢把她敲暈,秦凡,你完了,你肯定完了。”
秦凡給了他一個“丟人”的表情,彎腰將女人放在沙發上,脫下大衣輕輕替她蓋好,正要離開時,又覺得女人微微嘟起的唇,實在太可愛了,又低下頭親了兩口,才坐到了墨君夜的身邊。
開口的第一句話是,“把暖氣打足點,還有,關了音樂,別吵著她睡覺。”
墨君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沙發上的楚笑,搖了搖頭笑了。
這世間,再沒有比秦凡更直接的人了。
不喜歡,連多說一句話都懶;喜歡了,敲暈了都要把人放在身邊;
這便是他的行事作風,不拐彎,不糾結,不痛苦,直白的讓他羨慕。
如果他也能敲暈了那個女人,然后不管不顧的鎖在身邊,是不是就不會這么痛苦了。
秦凡一口氣連干三杯,隨即拍拍墨君夜的肩,“兄弟,優柔寡斷不是你的個性。你要是放不下,就給我追去,管她訂婚沒訂婚,結婚沒結婚。”
“秦凡,如果事情像你說的那樣簡單,就好了。”
“那是你們都把問題想得復雜了。現在問題都說開了,你們之間還有什么,不就一個常品希,一個展恕恕嗎,一個個解決不就得了。”
“然后呢?”
“然后,把那女人押著去領證啊,洞房啊,生孩子啊……哪有那么多的然后。”
秦凡將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擱,“我呢,很少勸人,更不喜歡過問,不過你這個樣子,還真他娘的讓人看不下去。話已至此,你自己考慮。還有……”
墨君夜皺了皺眉,示意他把話說下去。
“常品希那小子,心思絕不是很正的,到時候,他把你女人吃進嘴了,你再來說后悔,那就遲了。”
秦凡一口氣說完,轉身走到沙發上,抱起還未醒來的女人,朝傅云飛道:“你的酒量不是他的對手,悠著點。”
“你……你就這么走啦?”還是不是兄弟啊,一點意氣都沒有。
傅云飛嘆氣。
“等我把這個女人搞定了,想怎么喝,我都奉陪。”
秦凡低頭,溫柔地看了女人一眼,走進了夜色中。
傅云飛拍拍額頭,勉強合上自己的嘴,幽幽道:“他這個追求女人的方式,還真的……想替笑笑抽他一巴掌啊!”
墨君夜黑沉的俊臉,緩緩浮起一抹淡笑,“笑笑未必不享受其中。”
“啊,你說什么,再說了遍?”
墨君夜捏著酒杯的手,晃了晃,道:“我說,那是因為你,還不知道愛一個人滋味。”
……
愛一個的滋味是什么,傅云飛也許不知道,但此刻青衣,卻真真實實的嘗到了吃一個人的醋,是什么滋味。
情人節珠寶店最后一對客人,她死都沒有想到竟然是墨安晏和梅嫣然。
梅嫣然也沒有料到,失蹤很久的青衣會成了珠寶店的老板,她愣了愣后,微笑道:“青姐姐,好久不見。”
青衣的目光從男人身上掠過,落在梅嫣然的躺在。
一身夏奈爾最當季的套裝,薄施粉黛,小鳥依人的依偎在男人身邊,有種楚楚動人的氣質。
“好久不見。”青衣覺得嘴里泛起苦澀。
梅嫣然挽著墨安晏上前,“青姐姐,安晏說在送我情人節的禮物,你有什么好的推薦嗎?”
嘴里的苦澀越來越濃,青衣臉上卻怡然笑道:“看你要什么價位的?”
“青衣姐姐不要管價位,安晏說了,只要我看中的,就算是再貴他也買給我。”
是嗎?
青衣的目光直直地看墨安晏看去。
墨安晏察覺到她的目光,寵溺地對著梅嫣然笑笑,“好了,不要在外人面前炫耀,看中什么就買下來吧,我對逛待沒有太多的耐心。”
像是一把利刀直刺進心里,青衣垂下的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頭。
隨即,她苦澀一笑。
也是,對于他們來說,自己可不就是個外人。
他說的沒耐心,不是因為逛街,而因為對著她吧?
青衣忽然覺得沒意思極了,她招了招手,喚來營業員,自己對兩人說了句“慢慢逛”,便遠遠走開了。
墨安晏眼角的余光掃過,心里微微刺痛了,隨即恢復平靜,目光打量著這間珠寶店。
這間店,店面不小,裝修精致,而且身處鬧市區,她應該是花了不小錢的。
她一向對珠寶首飾感興趣,現在開這樣一家店,也算是走上了正路,很好。
墨安晏四下打量的時候,梅嫣然已經讓人拿了一個吊墜出來。
她滿臉喜悅地在自己的胸口比了比,笑著轉頭去看墨安晏,“好看嗎?”
“嗯,你喜歡就好。”
梅嫣然眼角眉梢都在笑,安晏從來沒有在這樣的日子,親自帶她來挑首飾。
雖然,她沒想到這家店竟然是青衣的,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安晏見到了青衣,也并沒有丟下自己。
“唔……,這個好像不是太適合我……”
梅嫣然將吊墜放回去,總覺得這一次,她想要買一個不一樣的,有紀念意義的東西。
“那個,那個拿出來給我看一下。”
店員看向梅嫣然手指的地方,眉頭立刻皺起來,這是他們店里的鎮店之寶,是不會隨便出售的。
“這……”
“怎么了?快點啊,我覺得挺適合我的。”
那是一枚胸針,當中是比雞蛋小一些的一顆璀璨的寶石,周圍零星點綴著碎鉆,異常耀眼華貴。
“請稍等,我要問一下店長。”
店員快速跑到青衣的身邊,“店長,那邊的客人想要買琉璃心。”
青衣秀眉微蹙,美目看過去,梅嫣然果然站在琉璃心的旁邊,眼睛緊緊地盯著看。
她走過去,絕美的臉上揚起笑意,“很抱歉,這是非賣品。”
梅嫣然臉上立刻浮現出失望的神色,“這里不是珠寶店嗎?怎么會還有非賣品?難道是怕我們買不起?”
“你誤會了,墨先生怎么會買不起?只是多少錢,都不賣。”
青衣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她長得一副嬌媚動人的樣子,雖然笑容極淡,卻就是渾身散發著自信的魅力。
梅嫣然被她的氣勢壓住,心里不甘,慢慢地走回到墨安晏的身邊。
“安晏,要不,我們還是換一家吧……”
她小鳥依人地靠在墨安晏的身邊,眼睛里浮動著盈盈的失望,我見猶憐。
墨安晏低頭看了她一眼,抬起眼看向青衣。
“我就要這個胸針,你開個價吧。”
墨安晏聲音里,仍然帶著淡淡的儒雅風度,音色溫柔性感,卻讓青衣的心痛不堪言。
一定要,當著她的面這樣嗎?她已經說了是非賣品了,為了他的女朋友,一定要讓她為難嗎?
青衣只覺得心里破了一個小洞,往外汩汩地流著血,然而她卻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一絲美艷的笑容慢慢地浮現在她的臉上,顯出魅惑眾生的妖嬈。
青衣鮮紅嬌嫩的嘴角微揚,“先生,多少錢,都不賣。”
她的眼睛絲毫沒有任何閃躲,直直地注視著墨安晏,哪怕她心里疼痛難當,她也逼著自己不準挪開。
這是她的錯,是她沒有弄清楚,貿貿然地接近墨家的人,卻沒想到連自己的心都賠了進去,這是該她承受的,她無法逃避。
“安晏……”
梅嫣然小聲地抱怨,她知道,以墨安晏的能耐,這家小小的珠寶店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了什么。
那枚胸針,也不僅僅是一枚胸針,它代表著在墨安晏的心里,到底是自己重要,還是面前這個女人重要。
墨安晏與青衣安靜地對視了一會兒,他忽然挪開視線,“走吧,我們去別家。”
“安晏!”
梅嫣然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為什么,為什么他就這樣算了?自己堅持要這個胸針,他為什么這么容易就算了?
梅嫣然余光看向青衣,目光里充滿了危險的神色。
難道安晏對這個女人仍然……
正想著,墨安晏的手輕輕摟上梅嫣然的腰,只一個動作,立刻讓梅嫣然心花怒放,已是顧不得心里的懷疑。
“我們去別家看看,好不好?”
墨安晏的聲音極好聽,梅嫣然臉上染了淡淡的粉色,輕輕點了點頭,“好……”
于是兩人轉身,慢慢地離開了青衣的店。
青衣像是被螞蟻啃噬的疼痛,緩緩散開在她的四肢百骸之間。
青衣慢慢低下頭,情人節的夜晚,只有這家店,寂寞地陪著她……
……
城市的另一個角落里,正上演著雞飛狗跳的暴躁戲碼。
楚笑睜開眼睛,盯著頭頂那盞熟悉的燈,出了好一會兒神,才回想起來之前都發生了什么。
她和商修然在吃飯,然后……然后……
“秦凡你這個家伙!”
楚笑咬牙切齒地一下子坐起來,臉色猙獰,卻聽見一個聲音從她的身子下面傳出,“叫我有事?”
楚笑的猙獰定格住,緩緩回頭,陡然發現她剛剛是躺在秦凡的腿上!
此刻秦凡一派瀟灑地坐在沙發上,目光淡然地看著她,好像不明白她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表情。
楚笑氣得頭頂冒煙,怎么會有這么可惡的人?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