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色波浪長發(fā)披散在腦后,光是一個背影,都帶著妖嬈的魅力。
聽見身后有動靜,那人才慢慢地轉(zhuǎn)過身。
一張極度美麗的面容出現(xiàn),光彩照人。
她站起來,性感妖嬈的身姿慢慢地走過來,走到了秦凡的面前。
纖纖玉指輕輕挑起秦凡的下巴,豐潤的嘴唇輕啟,“你特意來機場接我,我跟高興,阿凡。”
“……”
從來都能保持住鎮(zhèn)定的秦凡,鬢角竟然已經(jīng)微微汗?jié)窳恕?br />
沒有逃掉居然!還是讓這個女人給捉住了。
秦凡的臉很臭,“誰是來接你的?”
女人漂亮的眉毛輕挑,“不是來接我的?那么,你是來做什么的?”
她眼波流轉(zhuǎn),在秦凡的身上掃視了一圈,吐氣如蘭,“難道,是不想見我所以想跑?真是那樣的話……,我會,很生氣的。”
最后幾個字,從女人嘴里說出來的時候,秦凡頭皮都在發(fā)緊。
三劍客中公認的冷面閻王,這會兒卻認慫了。
“是……,是來接你的,車子,已經(jīng)在外面了……”
“這還差不多。”
女人的手指這時才松開秦凡的下巴,收回手的時候,順便在他結實發(fā)達的胸膛拍了怕。
“不錯不錯,阿凡長大了,身材也保持得很好,我很滿意。”
秦凡無奈地閉上眼睛,他怎么就沒有逃掉?
這位可是個魔女啊!緒方良,他小時候為什么那么不開眼,竟然還單戀過她,這就是報應,報應啊!
剛剛脅迫他過來的工作人員,從臉鬢角處撕開一張人皮面具,露出嬌美靈動的面容,“秦凡少爺,涼小姐的行禮就拜托少爺了,那,我們走吧。”
這一刻,秦凡感到極為劇烈的無奈,只能拎起行禮走在前面。
他的苦日子要開始了……
……
“衣服、應急藥品、洗漱用品……”
阿澤小大人一樣幫顧明意檢查行禮,都點了一遍之后,干脆自己往行李箱里一鉆,“再加上我,就沒有遺漏的了。”
顧明意笑得不行,將他拉到懷里親親臉蛋,“阿澤乖,媽媽就去幾天而已,你要乖乖地上學,等媽媽回來,也許你已經(jīng)跟小涵成為好朋友了。”
“才不要,她長得一點兒都不好看。”
阿澤鼓了鼓嘴,眼神飄渺,顧明意心里偷偷暗笑,小家伙是真挺在意那個小涵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請人家來家里做客就好了。
她帶著行李箱,牽著阿澤,樓下的車子已經(jīng)備好了。
坐車來到墨家,顧明意牽著阿澤進去,卻發(fā)現(xiàn)本應該在公司的墨君夜,此刻正在客廳里。
仿佛,正在等著他們來一樣。
冬天走遠,春天已至,他穿了一套灰色的西裝,筆直的褲管慰得整整齊齊。
陽光下,俊臉看起來越發(fā)的冷清,讓人移不開眼睛。
明意不在自然抿了抿唇,“墨君夜,阿澤就交給你了。這幾天晚上他睡覺有點蹬被子,你注意點,別讓他著涼了。”
“那是因為媽媽你摟得我太緊了。”阿澤抗議。
明意瞪了她一眼。她絕對不承認自己因為舍不得離開兒子,所以這幾天天天晚上抱著他睡。
墨君夜站起來,一米八五的個子,讓明意有些急促。
摟得太緊?
以后這種話,他完全不想聽到,這是他的女人,只有他才有資格摟在懷里。
他瞪了兒子一眼,聲音不帶一點溫度道:“阿離,把小少爺送去幼兒園。”
“爸爸,不是說好今天送媽媽嗎?”阿澤反抗。
“媽媽以事我送就行。你不去上學,那個叫小涵的,說不定就會被別的男孩子搶走了。”
“才不要!”阿澤揮舞著小拳頭,小臉一陣青,一陣白,“媽媽,我去上學了,你早點回來。”
顧明意也是無奈了,幽怨的眼神看著男人。
有他這樣當爸爸的嗎?
騙子。
墨君夜對女人投來的目光,視若不見。這樣的兒子才是他的兒子,戰(zhàn)斗力十足。
“走吧,我送你。”
“不用了,司機送我去機場就可以。”
墨君夜上前一步,顧明意立刻被他的氣場震懾住了,不由的后退幾步。
墨君夜看著她的動作,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走,再說一個不字,我不介意和秦凡對笑笑那樣,把你扛起來。”
“你……”顧明意聽著這種曖昧的話,半個字的都說不出來。
車子一路駛向高速。
車里的氣氛始終不尷不尬,某人的大手緊緊的握著明意的,卻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顧明意中途掙扎了幾次,卻被男人用目光狠狠的刺了兩下。想著這個男人霸道,她只能投降。
就在這時,包里的手機響。
一只手怎么打開包?
“墨君夜,你放開我。”
墨君夜果然放開了她,好看的眉宇,緊擰了起來。這個時候來電話,會是誰?
顧明意一看來電顯示,很不自然的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就這一眼有,墨君夜心里的狐疑立刻明朗。除了常品希,沒有誰會讓小意這樣為難。
哼,他難道也想送?
晚了!
墨君夜得意的揚起唇角,心情大好。
“品希,有事嗎?”
“……”
“嗯,不用了,我十一點的航班,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路上了。”
“……”
“放心吧,我會自己小心的。估計得五天后回來,具體的行程要等去了后才知道。”
“……”
“嗯……嗯……嗯……”
顧明意眉眼彎彎,握著手機一邊答,一邊輕輕點頭,柔美的臉上,浮著一層淡笑。
墨君夜浩瀚眸底,暗芒劃過,突然手一伸,把她的電話拿了過來,按下“通話結束”鍵。
明意下忽的一驚,抬眸朝男人看去。
“墨君夜,唔……”
男人微涼的唇覆蓋上來,
“唔……”
顧明意努力掙脫,男人根本不給她任何掙脫的機會,而是加深了這個吻。
一個綿長的吻結束,明意的唇已經(jīng)微微有些紅腫,她一動不動的伏在男人的懷里,很聽話。
她不敢不聽話,因為……因為……
以她從前那些可憐的經(jīng)驗來說,這個時候,她最好不要自討苦吃。
墨君夜也是無語了。
一個吻而已,自己的反應要不要這么大,大到連他都覺得意外。
可是沒有辦法,他根本控制不住,這個女人就是最好的催情劑。
顧明意見男人漸漸平息了氣息,才要掰開男人緊抱著自己的手,可是,男人手指緊的就跟什么的,就是掰不動。
“墨君夜,你夠了,快放開我。”
墨君夜啞著聲音道:“急什么,機場還沒有到。”“
“你……”顧明意此刻才發(fā)現(xiàn),讓他送根本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不對,他一定是有預謀的。
“你要坐很長的飛機,這個時候在我懷里放松下,對你的路途有幫助。”
在你懷里,根本不是放松,是折磨。
顧明意咬著唇角抬眸看著男人,已經(jīng)放棄了掙扎。因為一次又一次的失敗的掙扎告訴她,她所有的努力,在這個男人的面前,都是徒勞。
頭枕在男人的頸窩里,臉隔著薄薄的衣料,清楚的感受到男人身體里炙熱的溫度,人甚至能清晰的感應到她強健有力的心跳聲,顧明意心亂如麻。
他的身上有特別清冽好聞的味道,這樣的味道,莫名的讓她覺得熟悉,安心。
明意一時間有些恍惚。
原來,自己從前無法接受常品希的原因,是因為她的鼻尖始終縈繞的是他的味道。
“在想什么?”男人低垂著頭,性感的薄唇緊貼在她的額頭。
“在想,你怎么能這么不想道理和霸道。”
“從前,我對你講了太多的道理,所以現(xiàn)在只剩下了霸道。”男人的聲音低低沉沉,如暗夜盛開的幽蘭一般。
在感情的世界里,不講道理,才是最好的道理。等這個女人主動回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反正他已經(jīng)不要臉了,再不臉一次,又怎樣?
五天看不見人,他必須提前預支些利息,他已經(jīng)不想再裝了。
墨君夜再次低下頭,吻住了某人已經(jīng)微腫的唇。
又來!
這個大流氓!
顧明意所有的掙扎和憤怒,都被男人吞咽下去。
……
飛機準時起飛。
顧明意一坐穩(wěn),就向空乘要了個毯子。
沒辦法,登機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腫得不像樣的唇上。
丟臉丟掉姥姥家了。
毯子一來,明意立刻把自己蒙住,裝著睡覺樣子,心里卻怦怦怦的,始終平靜不下來。
男人的懷抱,實在是太溫暖太舒服,而他的吻……不得不承認,她剛剛沉溺在其中。
她這是怎么了,不是說要忘記了重新開始的嗎?
不是說好了,享受單身的生活的嗎?
為什么一遇到這個男人,所有心里建設,原則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了。
哎……
她該怎么辦?
……
飛機經(jīng)過六個小時的飛行,終于落地。
明意拿著行李,走出機場,早有會議方的人,舉著牌子等在門口。
坐上商務車,明意這才打開了手機,兩條微信同時涌出來。
一條是墨君夜的,一條是常品希的。
她怔愣了兩秒,很誠實的按著內(nèi)心,點開了墨君夜的微信。
“女人,六個小時前的吻,只是開胃菜,等你回來,你會知道,我給你準備的饕餮大餐是什么。”
明意氣得想翻白眼,她覺得自己拿這個男人,已經(jīng)毫無辦法了。
常品希的微信,就顯得正常很多,“安全到了嗎?有空發(fā)消息,很想你。”
明意苦惱的皺著眉,索性一條也不回。
入住酒店,了解會議行程,開始忙碌的工作,顧明意因為是第一次參加這種世界級的酒店會議,立刻投入到工作狀態(tài)。
……
此刻的國內(nèi)。
墨君夜再次看了看手機,始終沒有那個女人的任何消息。
這個時間,早就應該下飛機了,那條微信也一定看到,不回,一定是在生氣。
墨君夜腦海里立刻浮現(xiàn)那張微微嘟起,臉上盡是嬌嗔的臉。
小腹微微一緊,他倒吸一口涼氣。
連想一想都有反應,自己一定是忍太久了。
手響起。
墨君夜看來看來電顯示,接聽。
“阿夜,后天,她說要請你們吃晚餐。”
心頭一驚,墨君夜怔愣住了,“你沒跑掉?”
“你說呢?”
墨君夜撫著微痛的太陽穴,一字一句道:“能不去嗎?”
“你說呢?”
秦凡的回答,連語氣都沒有一絲的變化,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墨君夜也只能連連苦笑了,“云飛怎么說?”
“他問了我同樣的問題,我也回答了他同樣的話。”
墨君夜搖了搖頭,輕輕嘆出一口氣道:“好吧,但是后天我要晚點來,手上的事情很多,你也知道現(xiàn)在……”
“她的耐心,很有限,我勸你們,早死早投胎,拖著,對誰也不好。”秦凡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
早死早投胎?
這話形容的太貼切,墨君夜修長的手指在桌上點了幾下,染墨的眸子浮現(xiàn)一抹暗芒,“好,我準時。”
……
緒方良優(yōu)雅的端起咖啡,看著面前英俊的男人,瞇著瞇魅惑的眼睛,輕輕啜一口。
品了品,放下。
“既然客人都答應了,那么我也應該忙起來了,兩天精心準備一頓晚餐,不知道時間夠不夠呢?”
“一定要這樣嗎?”秦凡苦著臉道。
緒方良和煦的笑笑,笑容如春日的陽光那樣溫暖,“阿凡,有客人來,給客人最好的招呼,是R國優(yōu)良的傳統(tǒng)。”
秦凡咬咬牙,“說吧,把你的目的說出來,別繞彎了。”
緒言良依舊微笑,“我這一趟來,是受你爸爸的拜托,想勸你回去,接手社團。”
秦凡搖搖頭,“恐怕會讓你失望,因為……我打沒打算回去,也不想接手。”
緒方良笑容依舊面滿,聲音越發(fā)的溫柔如水,“阿凡,做為一個男人,特別是負責任的男人,你不應該拒絕。”
“你就當是個不負責的男人。”秦凡第一次,學著傅云飛的調(diào)調(diào)說話。
沒辦法,這個女人知道他所有的死穴。
緒方良,社團二把手的獨女,一個美麗的極致,也恐怖到極致的女人。
她有著最高的學歷,最出色的家世,最精密的算計。
她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手下卻統(tǒng)領著十幾個小社團,他們奉她為他們的神。
秦凡不想再想下去……
總之,這是一個像罌粟花般美麗的女人,他看到她,只有想逃。
緒方良優(yōu)雅的起身,小碎步走到秦凡面前,微微頷首,笑道:“既然如此,那后天的這頓晚餐,我得準備的豐富些。”
嗡!
秦凡腦子里一片空白。
頭一次,他有些替他兩個好兄弟感到擔憂。
……
秦凡擔心他的兩個好兄弟。
墨君夜擔憂某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整整一天,這個女人的都沒有回過來一個消息,手機像是死一樣。
想打個電話過去問問,偏偏又顧及著她是不是在忙。
“爸爸,你是在等媽媽的消息嗎?”連阿澤也看不下去了。從晚餐到現(xiàn)在,爸爸已經(jīng)看了手機不知道多少回。
“怎么,你有意見?”
阿澤輕輕嘆了一聲,拿起手機,很迅速的撥通了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被接聽。
“喂?”
“媽媽,你在干什么,阿澤好想你啊?”
“媽媽在工作,剛剛結束回酒店,心里也正在想你。”
阿澤看著爸爸專注的聽著他說話,心里一壞,笑瞇瞇道:“媽媽,你想爸爸嗎?”
“呃……”
“爸爸很想你,我們兩都想很你。對了,爸爸有話要說,你等下。”
阿澤把手機遞過去,給他老爸一個很復雜的眼神后,邁著兩條小短腿爬上了床。
老爸,只能幫你到這里了,下面的,你自己把握吧!”
墨君夜贊賞的給兒子一個眼神,沒白養(yǎng)啊。
“還順利嗎?”
顧明意聽著電話那頭,男人性感的聲音,走到窗前,掀開窗簾的一角,“挺順利的,就是很忙,會議,參觀,洽談,行程安排的很緊。”
“阿澤很乖,你放心。”
他的兒子,一向乖。
明意揚起嘴角,“有你在,我很放心。好好照顧他,對了,別讓他吃太多的巧克力,他最近換牙。”
“有想我嗎?”男人根本不理會她的交待,很直白地問出心里的問題。
顧明意長如蝶翼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心里涌上密密麻麻的情緒。
不等她回答,那頭的墨君夜又開口,“阿澤沒說謊,我很想你,擔心了你一整天。”
這個女人僅有的一次出國,還是和他一起。一個沒有半點出國經(jīng)驗的女人,他怎么能不擔心。
墨君夜其實很少說情話,突如其來的情話,讓顧明意渾身都禁不住的抖了抖。
“墨君夜……我很好,你不用擔心。”她刻意避開了那句:我很想你。
“早點休息,有什么發(fā)微信過來,我一直都在。”
明意清麗的眉心不由的舒開了,初到異國他鄉(xiāng)的不安,因為這了一通電話,得到了緩解。
“嗯,晚安。”
“晚安!”
明意掛了電話,看著窗外的燈火點點,嘴角不由的上揚。
白天的忙碌倒沒什么,一回到酒店,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心里特別的想念國內(nèi)的人,阿澤……
還有他。
……
接下來的兩天,明意白天忙碌的開會,一回到房間,阿澤的電話總會在固定的時候響起。
小家伙沒說幾句,就會把電話給墨君夜。
明意很清楚這通電話的背后,藏著的是什么。
因為墨氏和沈氏對上的原因,他的工作很忙,按道理來說,他應該天天在公司加班到很晚。
偏偏每個晚上他都在,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把工作場所,搬到了家里。
也許是異鄉(xiāng)的原因,明意心里泛起洶涌,對著手機那頭的男人,說話也不自覺的輕柔許多。
隔著千山萬水,被人惦記的感覺,真的很好,她甚至有些歸心似劍了。
掛了電話,突然有微信發(fā)過來。
“需要我訂機票嗎?”
“不用,主辦方已經(jīng)訂好了,兩天后回來,晚上十點的飛機。”
“我來接你。”
“不用。”
“拒絕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用處,你應該知道的。“
“墨君夜,要不要這么霸道。”
“要啊,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今天不能陪你多說了,一會要去赴約。”
明意看著那條微信,手指猶豫了很久,沒有打下一個字。
赴約,會是展恕恕嗎?念頭剛起,又有微信進來。
“秦凡的約,他國內(nèi)的朋友來了,想見我們一面。”
明意唇角揚起,心里有股莫名的情緒翻涌著,手指輕動,發(fā)了一條消息過去。
“少喝點!”
……
墨君夜看著這三個字,心情大好。
十點的飛機,凌晨五六點鐘可以抵達,那天他可以工作到兩三點鐘,然后把云飛拖出來喝幾杯,再去接那個女人。
時間恰到好處。
他理了理衣服,“阿離,我怎么樣?”
阿離看著帥氣地少爺,很認真的點點頭,“少爺,相當不錯。”
“那么,出發(fā)。”墨君夜深吸一口氣,大步離開。
……
秦凡的公寓,在十八樓,上下兩層,精至無比。
墨君夜進門時,就看到傅云飛端正的坐在沙發(fā)上,見他來,立刻長長的松出一口氣,并向他眨了兩下眼睛。
墨君夜脫下外套,換了脫鞋,走過去,壓低了聲道:“魔王人呢?”
傅云飛指了指廚房,“在里面忙。”
“秦凡呢?”墨君夜皺眉。
傅云飛又指了指廚房,“在幫忙。”
“還沒有好?”
傅云飛苦笑,“連水都是從阿爾卑斯山運過來的,你說,會不會好?”
兩人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墨君夜側(cè)過頭,低聲道:“笑笑知道嗎?”
傅云飛輕咳一聲,“還瞞著。”
“你說笑笑知道了,會怎樣?”
“會……”
“君夜君,云飛君,讓你們等久了。”一個溫柔甜美到極致的聲音淡淡響起。
沙發(fā)上的兩人個迅速站起來,非常整齊地的向?qū)Ψ筋h首。
“好久不見。”
緒方良邁著碎走,走到兩人面前,微微鞠躬后,伸出一只白膩如玉的小手,“晚餐備好了,君夜君,云飛君請入坐。”
緒方良的聲音,如黃鶯般清脆,然而墨君夜和傅云飛卻同時打了個寒顫。
折磨人的晚餐,終于開始了,等待他們的會是什么?
要命啊!
……
顧明意掛了電話,看了看手表,時間還早。
想著明后天的行程,是要去島上旅游,然后直接去機場,決定趁著今天晚上,給阿澤他們買些禮物。
穿好衣服,拿了包,明意拔了房卡出門。
因為住的地方是在最繁華的市中心,走幾步路就到了購物場所。
春天的晚上,天氣不冷不熱,路上行人非常多,明意一個一個商店逛過去,一個小時,手里就拎滿了東西。
阿澤的,明玥的,笑笑的,爸爸的,品希的……還有一個人的人,她沒買。
也不知道為什么,其它人的東西她很輕松的就決定了,墨君夜的……她轉(zhuǎn)了幾個商場,都不知道要買什么。
明意輕輕咬著唇瓣,停下了腳步,心里泛起為難。
突然。
呯的一聲巨響。
明意驚得魂飛魄散,下意識的抱頭蹲下,一陣氣流襲來,她胸前一痛,重重的被氣流掀翻在地。
慘叫聲,哭泣聲,奔跑聲,不絕于耳。
明意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發(fā)現(xiàn)受傷的人群紛擁而逃,人人臉上帶著驚恐,血從他們的臉上流下來,猙獰萬分。
而十米之外的人,已經(jīng)橫七豎八的躺著很多血肉模糊的人。
恐怖襲擊?
明意愣了很久,才發(fā)現(xiàn)自己遇上了什么。
快逃!
她掙扎著要站起來。
突然,又是一聲巨響在她眼前炸開。
灰塵四起,火光沖天。
……
“君夜君,云飛君,請!”緒方良端起小巧的杯子。
墨君夜看著她手上的杯子,苦笑。
緒方良,一個把任何事情都要做到極致的女人,全世界最好的水,最新鮮的食材,連一個酒杯,一個菜碟都要精致到無與倫比。
他這個穿用行都必須是最好的貴族公子,在緒方良的面前,就是老師與小學生的區(qū)別。
他和傅云飛在六年前,曾經(jīng)吃過一次她做的飯菜,囑完以后,兩人對這個女人,只有一個感覺。
可怕!
如果她的可怕,僅僅在此,那還不足為奇,偏偏,她要命的長著這世上一張最最美麗的臉和最妖嬈的身材。
明意是清麗可人的……
笑笑是美艷動人的……
恕恕是溫柔時尚的……
青衣是妖嬈嫵媚的……
然而這些女人都加在一起,也比不上眼前的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簡直是老天精心捏造出來的。
他們在她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也難怪秦凡這么厲害的人,看到她,只有投降的份。
整頓飯,都在一種凝滯到窒息的氣氛里進行著。
三個男人極度不自在,傅云飛實在受不了,弱弱地提出建議。
“緒方姐姐,能看看電視嗎?”
緒方良微微抬頭,美目輕掃過去,傅云飛頭皮發(fā)緊,立刻認慫。
“呵呵呵,不看也行的,我就隨便說說。”
“如果你想看的話。”
緒方良往旁邊掃了一眼,立刻有人去打開了墻上巨大的電視。
有了聲音,眾人總算是能夠松一口氣了,于是不約而同的,三個男人的視線都轉(zhuǎn)到了電視上。
哪怕里面放的是無聊至極的新聞。
“插播一條速報。”
新聞里,主持人結果遞過去的臺本開始播報,“國首都發(fā)生了大規(guī)模恐怖襲擊,截止到剛剛,已經(jīng)有上百人受傷,十五人死亡。”
“沖突對峙仍然在繼續(xù)中,國政府試圖控制情況,首都機場已經(jīng)被關閉,大批游客被滯留,本臺記者會繼續(xù)關注。”
畫面切換,火光和尖叫聲從電視里傳來,鏡頭在搖晃,到處能夠看到四處逃命的身影。
恐怖襲擊……,沒有人能夠預料得到下一次的襲擊會發(fā)生在哪里。
換句話說,這就是他們要達到的目的,讓所有人都陷入恐慌之中。
“當啷”一聲,緒方良微微皺眉,抬頭看到墨君夜手里的餐具,落到了盤子里。
然而他卻像是沒有任何感覺一樣,眼睛仍舊直勾勾地盯著屏幕。
暴亂嗎?
緒方良優(yōu)雅地放下餐具,剛要說話,那邊秦凡和傅云飛也動作粗魯?shù)厝酉虏途摺?br />
“阿夜,小意去的是國的哪里?”
“首都……”
墨君夜像是失了魂一樣,墨色的雙瞳里不斷閃爍著火光和人影。
幾秒中之后,墨君夜騰得一下站起來,一言不發(fā)地往門口走。
秦凡和傅云飛對視一眼,兩人上前將他攔住。
“阿夜,機場已經(jīng)封閉了,你打算怎么辦?”
“我不管他封不封閉,我要去把她帶回來!”
墨君夜眼睛里已經(jīng)爆出了血絲,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兩人,“讓開!”
秦凡沒有動,“阿夜你不要沖動,這不是你想去就去的,這牽扯到國家……”
“讓開!”
墨君夜此刻一秒鐘都無法等待!
一想到顧明意就在那里,她正面臨著怎樣的恐懼和危險,墨君夜的理智早已經(jīng)喪失。
他大步往外沖,卻被兩人雙雙架住。
“放手!”
墨君夜奮力掙扎著,如同瘋了一樣想要掙脫束縛,他要去她那里,他要將她帶回來!
秦凡忍無可忍,一拳落在墨君夜的小腹,算是暫時讓他安靜下來,然而下一秒,墨君夜的拳頭也揮了過來,擊中秦凡的肩窩。
墨君夜的眼睛猩紅,“如果那是笑笑,我能攔得住你?”
秦凡站穩(wěn)了腳,“我明白的,所以,你更要冷靜。”
“我特么怎么能冷靜的下來!”
“你不冷靜,誰去救她!”
傅云飛扯著墨君夜的衣服,直接將他扯到椅子上坐下。
“我們也會想辦法,控制住了機場,你要怎么救?沖突這么激烈,就算你飛去了也會被當作恐怖分子被擊落的你知不知道!”
“砰!”
墨君夜的拳頭重重地砸在了桌面上,一整套皇家瓷器餐具齊刷刷地跳動。
緒方良動作優(yōu)雅地拿起酒杯,淺淺地喝了一口,然后放下,雙手交疊在胸前。
“誰來給我解釋一下,發(fā)生了什么事?”
秦凡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轉(zhuǎn)過頭,眼睛落在緒方良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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