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接到秦凡的暗示，立刻低頭整理了下衣裳，看看有什么不妥當的地方。
進門，換鞋。
緒方良已端坐在沙發上，身體挺得筆直，臉上帶著怡然的笑。
墨君夜上前，深深鞠躬，以示感謝。
如果不是面前的這個女人，他一定不會這么順利的把女人救出來。
這個躬，他墨君夜鞠得心甘情愿。
緒方良看著面前的男人，與幾天前的沉默擰眉不同，這張臉上現在能很清楚的看到一種叫幸福的東西。
她瞇了瞇眼睛，柔聲道：“君夜君，恭喜。有機會把她帶來，讓我看看，或許，我們能成為好朋友。”
什么女人，能讓墨君夜低下高傲的頭？她很好奇。
看看可以，好朋友就算了。
墨君夜笑道：“好的，有機會一定把她帶來。”
緒方良指著面前的坐位，示意他們坐，“秦凡，去泡兩杯好茶來。”
秦凡一聽這話，知道緒方良是有話對他們說，將他故意支開，目光朝墨君夜眨了下，轉身離去。
“君夜君，云飛君，Z國人喜歡開門見山，我也就不拐彎抹腳了。”
墨君夜和傅云飛對視一眼后，恭敬道：“您請說。”
“這次我來的目的，你們應該很清楚。你們是秦凡的好朋友，知道什么對他來說是最好的，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勸勸。”
沒有用那個做要挾，而是很客氣的請求，墨君夜微微有些意外。
“您說的很對，正因為我們是朋友，也知道什么對他來說是最好的，所以，您的這個請求，我們恐怕會拒絕。”
傅云飛心驚膽寒地看了墨君夜一眼。
有種，這種情況下都敢和和緒方良對著干，兄弟，我佩服你。
緒方良一聽這話，臉上沒有半分怒意，溫柔依舊，“君夜君，我希望你慎重考慮下。那個位置多少人想要，要不到。”
“我知道，但是……”
墨君夜沉吟片刻，道：“但凡別人想要的，未必是他想要的，我尊重他的想法。所以，您可以換一個要求。”
“如果，我只有這個要求呢？”緒方良彎彎眼睛，美得讓人不敢直視。
墨君夜深吸一口氣，道：“我覺得，您是在浪費一個很好的機會。因為勸不勸在我，聽不聽在他。”
“云飛君，您也是這個看法嗎？”緒方良突然話鋒一轉，如水的目光落在傅云飛身上。
傅云飛知道躲不過，很認真的思考了幾秒鐘后，淡淡道：“Z國有句古話，叫強扭的瓜不甜。那個位置雖然好，卻也是危險重重，多少血雨腥風，您都是看過的。”
緒方良不由深目看著他,眼中的光芒一閃而……
她緩緩起身，彎腰道：“太晚了，也不必喝茶了，我做了R國的美食，我們先吃飯吧。”
傅云飛看著她柔美的背影，一臉不解的問，“兄弟，說得好好的，突然就提吃飯，她幾個意思？”
墨君夜劍眉一攏，“她的意思是，談不下去，那么下次再談，不想把事情搞僵。她有的是耐心和我們磨。”
“媽啊，痛快點行不，和我們磨干什么，磨秦凡才是正經。”
天天叫他過來品嘗R國的美食，哪里是享受，分明是折磨，他一定會短命的。
墨君夜壓低了聲道：“笑笑知道不知道？”
“她……這幾天天天三四臺手術，忙得吃飯的時間都沒有，還不知道呢？”
墨君夜輕輕嘆了一口氣，“早晚會發現的。”
這不廢話嗎！
那個緒方良是什么樣的人物，楚笑在她手里，連玩兒都不夠。
哎！
……
楚笑拖著疲倦的腳步回到家。
推開門，黑漆漆一片。
眉頭微微一皺，她走到幾個房間看了看，臉上露出一抹奇怪。
確實奇怪，原來那個木頭天天纏著她的，最近這幾天卻連個人影也沒有，消失的沒有聲音，沒有圖像。
為什么？
哼！
一定是上哪里鬼混去了！
不對，這個木頭很少鬼混，就算鬼混，阿夜不在，他跟和云飛兩個，鬼混不起來啊。
不行，得打個電話問問。
楚笑利落地拿起手機，撥過去，電話響了兩下，就在她以為要接通的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傳出來：您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后再撥。
我擦！
他竟然掛了她的電話？
不可能啊！
楚笑簡直不敢相信，利落的又撥了過去。
“您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后再撥……”
這一回，楚笑真真切切的相信，這個木頭人確實掛了她的電話。
她呆住了。
她和秦凡認識將近十年，這十年里，這個男人從來沒有掛過她的電話，就算手邊再忙，也都會接通。
這一回，是為什么？
楚笑撐著下巴認真的思考幾秒鐘，得不出任何的結論，心里把秦凡罵了一通。
死木頭，臭木頭，看我明天怎么找你算帳。
楚笑扔了手機，放水洗澡。
這幾天高強度的工作，她實在太累了！
……
“秦凡君，餐桌上不停的低頭看手機，是件很沒有禮貌的事情。”
緒方良盛了一碗味蹭湯，放在他面前，聲音非常的甜美。
秦凡輕咳一聲，心里微微著急，臉上卻淡淡道：“生意上的一些事情。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墨君夜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秦凡的臉色，笑道：“今天差不多了，感謝您這么盛情的招待，呆會我想和云飛，秦凡一起喝幾杯，可以嗎？”
“當然可以。”緒方良風情萬種笑了笑，“只是別讓熱戀中的愛人，久等噢。”
三人離開。
緒方良拿出一煙細長的煙，優雅的點燃，輕輕吸了一口，樣子嫵媚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來人，去查一下秦凡的手機，看看剛剛那兩個令他心神不寧的電話，是誰打來的。”
“是，小姐！”
緒方良吐出煙圈。
他低頭兩次，手指微不可察的動了兩次，時間很短，僅僅一秒鐘，隨即他的臉部肌肉就變得僵硬，夾了一筷子他從來不愛吃的菜，夾菜的時候，他的手微微有一些顫抖……
種種跡象表情，他在緊張。
能讓秦凡緊張的電話不多，可見打電話的人很重要？
會是誰？
緒方良直覺感到，秦凡之所以不肯回國繼續事業，多少應該和這通電話有關系。
很好。
她會找出來的。
然而，對癥下藥！
……
墨君夜拍拍秦凡的肩，“剛剛是不是笑笑電話。”
秦凡苦笑著點點頭，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
這幾天他天天在緒方良面前，被她兩個手下看得死死的，為了不牽連楚笑，他已有幾天沒有和她聯系了。
傅云飛搖搖頭，“我覺得吧，這事瞞不住，早晚這兩人都會知道，你不如找個機會，介紹他們認識。”
秦凡破天荒的說了句冷笑話：“那場面一定很美，不敢想象。”
墨君夜深以為然的點點。
一個火爆脾氣，心無半點誠府；一個是女人中的女人，人精中的人精，這兩人要是對上，場面何止很美……
傅云飛冷笑道：“以你姐姐的本事，不出三天，肯定能找到。走吧，趁著火還沒燒到屁股，喝酒去。”
“家里有個女人在等我，我就不去了。”墨君夜一臉歉意。
傅云飛氣道：“你特么的能不能不要這么有異性，沒人性啊。家里的那個女人，跑不掉。”
墨君夜搖搖頭，“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一切算在我頭上。”
“我也不去了，我去笑笑那里看看。”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出來，他可不想浪費。
“你們，一個，兩的，都特么是混蛋。”傅云飛咬牙切齒。
秦凡也是一臉歉意道：“放心，笑笑第一，你和阿夜第二，等緒方良走了，陪你一醉。”
“你呢？”傅云飛挑眉看著墨君夜。
“秦凡的話，就是我的話，還用說嗎？”墨君夜捶了他一下。
……
哄阿澤睡覺后，明意抱著電腦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處理郵件。
工作郵件一一回復后，時間已經到了十點，男人依舊沒有回來。
她想了想，拿出電腦刷會微薄。
一打開微薄娛樂版，她簡直想自戳雙目。
娛樂版面的頭條巨幅照片，是墨君夜將她摟在懷里，走上飛機的背影。
標題很簡單，也很令人遐想：墨氏總裁懷里的女人，是誰？
微薄下面評論的數量已經達到十幾萬，都是在罵狗仔隊拍照不專業，拍個背影給人看，去死吧。
明意忽然覺得很有意思，一條條翻看下去。
“在看什么？”
不知道什么時候，男人已經進屋，脫掉外套，往她邊上一擠，腦袋湊了過來。
“墨氏總裁懷里的女人是誰？”他輕輕讀出來。
“啪”的一聲，明意趕緊合上電腦。
她可不想讓墨君夜看到，自己沒事無聊刷微薄，而且刷的還是他的微薄。
墨君夜摟過她，長指挑起她的下頷，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深瞳里漾著一道迷人又充滿誘惑的光。
“哎，現在的狗仔隊，真不敬業啊。”
什么不敬業，她才不要被拍呢！
顧明意掙扎著要從他懷里站起來，掙扎了幾次，反而被他摟得更緊，索性直接撲過去，將他壓倒在身上，故意兇巴巴地問。
“說，你懷里的女人是誰？”
墨君夜不語，只是挑眉看著她。
這個姿勢，很好。
她在上。
他在下。
一會完全可以試試，如果這個女人不害羞的話。
“這個問題問我不對。”
“問誰？”
“問你啊。”
男人很無辜的眨眨眼睛，將唇湊到她的耳邊，低語道：“我的懷里有誰，身下有誰，現在身上有誰，你最清楚。”
顧明意本想開個玩笑來著，可是，被他這么一說，她的心跳一下子就加快了。
臉蛋，不自覺的紅了又紅。
壞蛋！
明意雙手撐在沙發上，想爬起。
一個吻也沒有，墨君夜又怎么會輕易讓她起來，大掌往她臀部一按，直接又把她重重的按了下去。
兩個人，最敏感的地方就這么觸碰上了，她清楚的聽到墨君夜倒吸一口涼氣。
“你……”
“我什么？”墨君夜聲音低啞著，這樣的夜里，這樣的姿勢，尤其顯得曖昧。
“你這樣也可以？”
“哪樣都可以，只要是你。”
男人熱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邊，身上的氣息全鉆入她的鼻尖人，最要命的是，他的大手，在她背上輕緩的游走，引得她陣陣顫栗。
這個男人說情話是一流，挑逗人也是一流。
太性感了！
她覺得自己幾乎要融化在他的身上……
“別鬧了，放我起來。”
墨君夜就不想這么輕易的放過她，這么好的姿勢，這么美的夜晚，這么新鮮的場地，不做點什么怎么對得起如此的天時，地利。
大手落在她的腰間，掌心的灼熱似一團火焰般，迅速在女人身上點燃。
顧明意整個人都僵住了，渾身繃得緊緊，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剛剛被他的手給誘惑了。
“阿夜，放我起來啦！”
慌亂之中，她的聲音帶著長長的尾音，像根羽毛掃過了男人的心。
墨君夜喉結滾動著，呼吸一下子就重了許多，眼神里浮出一層欲望來，看得明意心驚肉跳。
另一只大手在她腦袋上一壓，吻，撲天蓋地的上來。
……
空氣里，熱氣氤氳。
兩個人唇齒糾纏，明意用僅有的和點理智推開他，抬起頭，眼神潮潤地看著他，“墨君夜，你確定要在這里……”
那副眼神迷離的樣子，讓墨君夜所有的意志力一下子化為虛無。
原本，他只是想在這里進行個前戲，等她神魂顛倒時，再把人抱進臥室。畢竟床很大，能施展開來。
但是現在，他一秒都不想等。
而且，這個女人在上面，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所以，他打算反客為主。
墨君夜手輕輕一帶，兩人就已經交換了一個姿勢，正要低下頭做進一步動作。
阿澤的聲音在頭頂突然響起，“你們在干什么？”
墨君夜此刻心里，有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他低哼一聲，冷冷道：“如果你想要個妹妹的話，閉上眼睛，轉身，回房。然而再閉上眼睛，睡覺。”
阿澤揉著惺忪的眼睛，腦子時一團漿糊，但是“妹妹”兩個字，他聽得很清楚。
于是，乖乖的回了房間，走進衛生間噓噓。
噓噓完，他又乖乖的爬上了床。
睡意很快就襲來，在他就要失去意識的瞬間，他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爸爸壓著媽媽，就能生出妹妹，那么昨天在體育課上，他為了替小涵擋一個飛來的皮球，把她撲倒在草地上了……
啊啊啊……這要怎么辦啊？
……
明意的小臉紅得更厲害了。
這個男人怎么可以跟兒子說這樣的話，阿澤還未成年啊……
而且被兒子看到這一幕，實在是太丟臉了。
“墨君夜，你放我起來，再不放開我，我生氣了。”
“剛剛是誰迫不及待的撲上來的。”墨君夜抬起頭，眼中含著溫柔的笑。
明意后知后覺的發現，剛剛的確是她主動撲倒他的。
可是，她為什么會主動撲倒……明意用力的往下想。
就在這時，男人忽然從她身上落下來，橫抱起她。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沉思的明意大驚失色，驚呼一聲，雙手已經將他的脖子牢牢摟住。
“看，是你投懷送抱吧。”墨君夜一邊說，一邊往臥室走。
沙發上確實太小，活動不開來，而且容易被人打擾，還是臥室比較安全。
明意氣得不行，小手拼命的捶打男人的胸前。
壞蛋，明明他才是只大灰狼。
這個男人，好無恥，為什么她才剛剛發現？
嗚嗚，她好想退貨啊！
女人的那幾下，墨君夜只當她玩兒，根本沒有任何的感覺。
一腳踢開臥室的門，把女人放在床上，目光深深地看著她，“寶貝，呆會讓你看看真正的投懷送抱……”
吻，落下，咯在明意的額頭上，。
然而，僅一秒鐘，輾轉至她的唇邊……
……
楚笑躺在浴缸里，水上一層鮮嫩的花瓣，熱氣騰騰，香氣繚繞。
這么放松自在的時候，她為什么還要想起秦凡來？
楚笑晃了晃頭，將自己的身子往下沉了沉，浴室里放著輕柔的音樂，將她胸口的郁悶慢慢驅散……
忽然，楚笑只隱約覺得身體被人抱起來，她懶洋洋地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張黑著的臉。
秦凡隨手扯過浴巾將她裹起來，橫抱著走出浴室，重重地扔在床上。
臀部的疼痛讓楚笑徹底醒了，花了好幾秒的時間，才明白自己的處境。
“你、你怎么進來的？”
秦凡一條腿跪上床，身子慢慢地壓過去，眼睛里，跳動著隱隱的怒氣，“在浴缸里睡覺，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
楚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是睡著了？
浴缸里，如果自己滑下去的話，可能就起不來了，楚笑現在想想也有些后怕。
“太累了，不小心就……”
“不小心？不小心差點命都沒了你知不知道？”
楚笑被秦凡的模樣嚇了一跳，他眼睛里的怒氣太可怕，以至于她忍不住往后縮了縮。
秦凡想起剛剛自己看到的景象，這會兒心臟都在劇烈跳動。
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會照顧自己，如果自己沒有來，可能會出現什么樣的結果他連想都不敢想。
秦凡的臉色越發冰寒，恨不得將楚笑放到膝蓋上狠狠打一頓。
可是她眼底淡淡的青色，也顯示著她真的很辛苦。
楚笑也覺得自己做得不對，低著頭沒什么可反駁的，然而很快，她反應過來。
這貨到底怎么進自己房間的？他……是不是看光了？
楚笑的眼睛驟然睜大，抬頭惡狠狠地瞪著秦凡，“你是怎么進來的？”
“走進來的。”
“秦凡！”
楚笑氣急敗壞的模樣，對秦凡來說構不成絲毫威脅，他直接在床邊坐下。
“打電話給我，有什么事？”
不提還好，一提到這件事，楚笑頓時起毛。
惡狠狠的瞪視變得更加激烈，楚笑吊著眉毛，“沒事，看看你是不是還活著，現在，請你離開我的房間，立刻，馬上！”
“沒有事，還給我打電話……”
秦凡雙腿優雅地交疊，“是不是想我了？”
“我想你個頭！”
楚笑隨手拿起枕頭砸過去，秦凡輕巧地接住，神色漫不經心，“嗯，想我的頭也是可以的。”
楚笑被他的不要臉驚得怒目而視，秦凡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那會兒他做什么都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現在怎么越來越讓人搞不懂了？
“我不是讓你出去的嗎？”
楚笑急了，恨不得吼出來，“掛我電話你還過來干什么？我不想見到你！”
“是因為這件事，所以生氣了？”
“誰生氣了？我干嘛要生氣？”
楚笑眼睛瞪得溜圓，“我也、也就是撥錯了而已。”
“撥錯了……兩次？”
楚笑被秦凡的語氣激得惱羞成怒，“你管我撥錯了幾次？出去！”
秦凡動了，卻直接將楚笑攬過來抱住。
楚笑立刻拼命掙扎，“你干什么？還不放手？”
結果她悲劇地發現，自己掙扎的力道，讓身上裹得浴巾松動開來，嚇得她立刻不敢動了。
“那會兒我有事，沒辦法接你電話，一忙完就立刻趕過來了。”
秦凡的手摸到了楚笑光裸的脊背，滑嫩的手感讓他流連忘返。
楚笑沒察覺，她正在想秦凡的話，他這是，在跟自己解釋？
秦凡什么時候會跟人解釋了？他從來不屑這些，就算跟阿夜和云飛，他也從不多說什么，只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可是現在，他在跟自己解釋。
不知道為什么，楚笑覺得心里冒出一絲絲異樣來，所以，她在秦凡的心里，是特別的？
秦凡不止一次表示過要讓她當他的女人，楚笑卻不明白自己的心是怎么想的。
她從來不覺得她跟秦凡合適，可是現在，為什么，她隱隱有些高興？
“不生氣了？”
“誰說的？”
楚笑下意識要跟秦凡對著來，秦凡聳聳肩，表示不在意。
不過下一秒，他就做了之前一直都很想做的事情。
捏住楚笑精致的下巴抬起，對著她嬌艷的雙唇，重重地吻了下去。
幾天沒有見到她，心底的渴望從剛剛就開始叫囂。
秦凡吻得很用力，像是要將楚笑給吞吃掉一樣。
楚笑一開始還能掙扎抗拒一下，很快淪陷在秦凡極具侵略性的掠奪中。
她好像，也有一點點喜歡這個木頭了……
……
第二天，阿澤起床下樓吃早餐，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餐桌邊的墨君夜。
“爸爸早。”
趙嫂將早餐送上，一家三口很久沒有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過早飯了。
窗戶里，清晨的陽光射進來，落在床前的花瓶上，折射出五彩的霞光。
顧明意覺得這一刻，連空氣都是甜的。
面前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陪在自己左右，她的心軟得像棉花糖一樣。
阿澤乖乖地吃完東西，外面的車子已經等他了。
“爸爸，媽媽，我去學校了。”
阿澤特別有禮貌地打招呼，看得顧明意喜歡得不行，自己的兒子就是天底下最可愛最聰明的，沒有之一。
結果她正感動著，阿澤忽然回過頭，“妹妹的房間我想幫她布置，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咳咳……咳……”
顧明意剛剛喝著的橙汁嗆在了喉嚨里，鼻腔都酸疼，趕緊抽了紙巾擦拭。
墨君夜瞪了阿澤一眼，“還不去上學？”
阿澤這才轉身離開。
寬厚的大掌在顧明意的身后輕輕地拍著，幫她順氣。
顧明意抬起頭，咳得泛紅的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都是他，晚上跟阿澤說得什么話？
看見顧明意小兔子一樣的眼神，墨君夜心里喜歡得不行，“你不想要一個女兒？一定跟你一樣漂亮懂事。”
顧明意心立刻一晃神，她怎么會，不想？
可是……，現在不是時候。
見顧明意不說話，墨君夜的眼睛里滑過一抹暗沉。
他見過顧明意吃藥，很顯然，她暫時并不想再要一個孩子。
雖然自己很希望，可是他尊重她的意思，也并不想讓她再吃那些藥，傷身體的。
伸手將顧明意攬入懷中，墨君夜心里已經很滿足了，這個女人應該是害怕了，對這些莫名地恐懼。
不過沒關系，他有的是時間，會讓她慢慢放下這些情緒。
他墨君夜發誓，絕不會再讓自己的女人受到半點委屈！
……
顧明意跟常品希約了中午見面，墨君夜非要送她去，不容拒絕！
“我可以自己去的，你趕緊去公司，不是還有很多事要忙嗎？”
“你的事，比任何事都重要。”
“……”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任何的動作和語言，都讓人很難抗拒。
一句話就讓她的心砰砰亂跳，好似情竇初開一樣，真是夠了。
顧明意微紅的臉讓墨君夜心情十分好，摟著她不肯松手。
只是墨君夜的眼睛里，閃過一抹擔憂。
小意今天約常品希見面，會說什么？應該會說明白吧？他擔心常品希會不肯。
顧明意心軟，不知道會不會被常品希給繞進去。
墨君夜有心想提醒她幾句，卻想了想，什么也沒說。
他的女人，他要給予全盤的信任，不管她怎么做，自己只要堅定地表示支持就夠了。
到了約定的地方，墨君夜的車子就停在街邊。
“我在這里等你。”
顧明意看他的樣子，也知道是勸不了的，于是點點頭下了車。
要關門的時候，顧明意忽然腳步一頓，又轉身看著墨君夜。
“怎么了？”
墨君夜以為他忘記了什么，卻只見顧明意深深地吸了口氣，一把拉住他的衣領，將他拉過去，柔嫩的唇瓣隨即印了上來。
墨君夜一愣，下一秒，顧明意已經松開了手，“借我一些勇氣，我去了。”
顧明意轉過身離開，墨君夜從她身后，能夠看到她微微泛紅的耳尖。
默默地回到車里關上門，墨君夜幾乎控制不住心里的涌動，腳尖不自覺地敲打起來。
他的女人為什么這么可愛？怎么會這么可愛！
……
推開茶社的門，門口的風鈴輕響，顧明意一眼就看到了桌邊坐著的常品希。
他還是那樣的顯眼，如同貴族公子一般，渾身都透著不一樣的氣質。
“小意。”
常品希也看見她，起身微笑，紳士地給她拉開椅子。
“看見你安然無恙，真是太好了，我很擔心。”
常品希仔細地掃視了一遍顧明意，語氣里的擔憂很真誠。
一如常品希之前對待她的態度，真誠，溫柔，耐心……
常品希對她，從來沒有過任何的逼迫，就連他們訂婚之后的那段時間，他也一直都保持著紳士風度。
對顧明意來說，她真的，非常感謝有他的陪伴。
可越是這樣，顧明意就越不能不明不白的。
“我跟墨君夜，重新在一起了。”
顧明意開門見山，不意外地看到常品希的臉色微微僵硬。
“我覺得，我應該要告訴你，之前我說過我想要將感情整理干凈，可是現在我卻沒辦法欺騙自己的心。”
顧明意做好了準備，承受常品希的指責和質問，她沒有任何可辯駁的。
“是不是因為，這次是他去將你救了回來？”
常品希語氣僵硬地開口，“我其實，也是想要去的，小意，只是手續沒有來得及辦下來……”
“品希，不是那樣的。”
顧明意的聲音淡然，“不是因為他來了，所以我才會選擇他，而是因為在那樣的情況下，那樣我可能回不來的情況下，我才發現，我對他的感情有多么深刻。”
老實說，顧明意之前自己都沒有認識到。
“我一直以為我會恨他，因為自己的委屈，因為他在我母親的事情上，表現出來的態度。”
“我也一直是這么做的，回避，抗拒，可是非要等到生死關頭了，我才發現，我心里想得人到底是誰。”
顧明意看著常品希，“我知道這么說讓人很無語，可是，這是事實……”
顧明意嘴角邊帶著苦笑，眼睛里，卻前所未有地透明。
“所以我想跟你說明白，我不想你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品希，你值得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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