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與一只幼崽爭風吃醋的言鈺,不知道為什么一個想法強烈的占據了秦止歌的心里。
“阿鈺”
“怎么了”不知道為何,言鈺看著一直波瀾不驚的秦止歌的臉上似乎染上了一抹紅暈時最先出現的竟然不是認為她開竅的驚喜,而是一種莫名的感覺。
“阿鈺自然是最可愛的,只不過我還沒見過阿鈺的原型是什么樣子的。”秦止歌有一個甚至言鈺也不知道的愛好,那就是毛絨絨的小可愛。只是當初為了維持國君的形象,因此一直沒有暴露過這一個愛好。
半妖相比于正統的妖族,一出生就有三種形態。人形、半人半妖形以及完全的妖形。而大多數的半妖都會十厭惡他們的半妖形態,同時有不想以獸形生活,從而大多數的半妖會選擇一生都只用人形生活。
當然在妖化期時,因為是他們最為虛弱的時候。所以半妖的這種形態是是不可選擇,大多數會在三種形態劍來回轉變。
早年因為在人間界,人們雖然聽說過仙人事跡。但是大多數人對于妖族的存在都是不知情的,而那些選擇在人間界度過余生的半妖更是會更加注重在妖話期時隱藏他們的身份。
畢竟,便是修士以及可以算得上同類的妖族對待半妖的態度都是極差的,更不必說從沒接觸過的普通人類。
而言鈺雖然對于他的半妖化以及完全妖化形態不似一般的半妖那般嫌棄,但是考慮到擔心嚇到秦止歌。言鈺也不曾暴露他的身份,好在妖化期沒五年才有一次。
對于修士這個時間十分短暫,但是對于人類來說,五年已經是十分漫長的一段時間了。因此便是以秦止歌到的細心,也從未發現過言鈺的身份。
而這一次雖然秦止歌恰好遇到了言鈺的妖化期,但是知道的又太多了的秦止歌被書上所說的半妖大多數不想被人看到他們的妖化期身為形態所引到。
因而她顧忌到這一點,雖然在每每看到虛弱的言鈺時,她都有想要陪著他的想法。但是又害怕言鈺不想讓她看到,于是便主動在言鈺妖化期的時候回避。
現在她借機提出這個想法,更多的是想知道言鈺內心對于他自己的身份的想法。
言鈺雖然與秦止歌分別了十五年,但是不代表他看不出秦止歌的想法。只是有時候向愛慕的人示弱也是一個好辦法,不是嗎?
因而言鈺沒有如同秦止歌一般的旁敲側擊,而是主動提起了妖化期的事。
“每一次止歌我妖化期的時候,止歌都主動回避了。我還以為止歌是嫌棄我是一個半妖呢!”
言鈺的話里有對于自己的不自信,也有幾分對于話中人的隱藏的期盼。即便是一個外人聽到也不禁會為那黯然的語氣心疼,更何況是秦止歌。
在聽到言鈺語中少有的不自信,以及看到言鈺墨玉般的眼中的苦澀時。秦止歌卻不知道為何感覺到了內心中有一股難言的情緒。
好似心疼,又好似夾雜這一個她從未有過的不知名的悸動。這股悸動就好像在第一次接觸到劍時,突然生出的那一股本該如此的天命感。熟悉而又陌生,卻又同時難以讓人忽略。
這種感覺太過奇妙,以至于平靜如秦止歌也不免為之失神。
只是這感覺來得快,去的也快。還未及秦止歌探究就已經倏然消失。就連本人都不能仔細感覺到,更別說是別人。
因此,縱使是以言鈺的縝密也未能發現秦止歌那一刻的變化。
雖然因為不知道那種感覺而有些悵然若失,但是秦止歌也不會沉浸其中,自然是最快的解釋了她真正的想法。
“因為我擔心你啊!”擔心你會不高興,擔心你會覺得難過,擔心你如同其他的半妖一般會覺得自卑。
“那么接下來就要麻煩止歌照顧我一段時間了”自從相逢,言鈺的重傷不是演的,他的妖化期的虛弱也不是演的。為了讓秦止歌相信,除去最開始的一幕,其他都是真的。
妖化期被譽為半妖的致命期,并非空穴來風。雖然言鈺確實是費盡心思的越過了天賦的限制,修煉到如今的地步。
但是修為越高,就如同天道對于半妖的詛咒一般,妖化期的反噬就越強。這個時候其實回歸獸形對于半妖來說,恢復的效果是最好的。
只不過因為言鈺實在不想讓多年后的重逢由青梅竹馬再續情緣變成如何照顧一直狐貍,才會一直壓抑著身體里的那股無力感,以及拆皮剝骨一般的痛楚以人形陪在秦止歌的身邊。
但是既然秦止歌這么擔心,他自然不會讓秦止歌失望。只是雖然言鈺確實是想要秦止歌為他擔心,所以慣常裝弱。
但那些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時候,并不意味著他要給秦止歌留下一個弱者的形象。因為弱者只會讓秦止歌心生憐憫,而不會讓她把他們同處于一個位置。
當然這并非說,秦止歌看不起弱者。只是她多年接受到的都是保護弱者,而不是與他們一同作戰。
因此,言鈺向秦止歌示弱只不過是為了暫時的緩解他們這些年的隔離,以及記憶力的少年變成了一個成年男子后帶來的壓力,而不是真正的要一直以弱者的形象與秦止歌相處。
當然,有時候滿足心上人的愿望也是很重要的。
因此當明堂他們察覺到秦止歌他們不見了的時候,還未來得及討論出是去找他們,還是留在這里等待就看到兩個人一起不見的,結果只有一個人回來。
明堂他們向著緩緩走出的秦止歌看去,日光逐漸抹成剪影,平白給人增添了幾分溫柔。更遑論是秦師叔那般溫柔的人,在這光影的渲染下,更是給她以及懷中的白狐增添了不少歲月靜好的感覺。
只不過,一些心性還尚且不定的弟子已經越過身前的明堂以及伯庸,悄悄的把目光投向了抱著那只漂亮的白狐,似乎顯得格外滿足和幸福的秦止歌。
當然,也有些格格不入之人。
就比如此刻控制不住內心的驚訝,只是還好是一個面癱所以才沒有暴露的言木。
言木的大腦在看到抱著白狐走出的秦止歌時,仿佛停止了思考。從“那只白狐怎么看著那么眼熟”的疑惑。到“那這白狐一定就是少主”的循環式的仿佛永遠不會停歇般的尖叫。
到了最后就只剩下了“啊啊啊,少主看我了,我是不是撞破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的強烈的震驚以及“剛才那個眼神一定就是威脅吧!是威脅吧!對,一定就是威脅。”的對會不會被殺人滅口的思考。
而秦止歌在看見等候著的弟子們,難得的沒有注意他們的心思。只是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剛才離開的原因“言道友有事就先離開了,我之前已經大致測算過宮殿的位置以及完全顯現的時間了。你們準備一下,我們就趕往宮殿去。”
然后看著顯然還有些疑惑的明堂他們補充了一句“路上的生物已經被這秘境力量壓制,可以直接從空中一直西行趕往宮殿。”
再然后,嗯一個上進的大好青年就沉迷于毛絨絨完全無法自拔。真是可喜可賀啊!可喜可賀。
而很久沒有露過面的浮生,呵呵,果然“有毛的”生物最討厭了。
明堂他們在聽到秦止歌的解釋時,明明我們更關心你懷中突然出現的白狐好嗎?
而且雖然那只白狐確實是毛發柔順,顏色明潤,看著就很吸引人。但是,話說一向溫和自持的秦師叔一定是被這狐貍下了什么蠱,不然的話怎么可能怎么忽視他們。
對,他們只是覺得師叔太過沉迷毛絨絨不好而已,絕對沒有吃醋。
還是沒被主人注意的浮生,呵呵。
不過顯然現在沉迷于毛絨絨的秦止歌時沒辦法分神給他們了,她幸福的享受這懷中溫暖的觸感。所以,當初為了國君的威嚴就拒絕毛絨絨的那一個決定,應該就是她做得最錯誤的決定。
而心安理得的躺在心上人懷中的言鈺,不知道為什么。雖然都是他自己,而且還能得到秦止歌的全部注意力。
但是他莫名的就是開心不起來,還有一種輸了的感覺。
至于之前在總人面前露了太多臉的小云安則是因為身份太硬人注目,就被某人以教導之名塞進了某個不知名的空間修煉去了。
此刻正處于某一個不知名空間的小云安,在思考了一分鐘他在哪里之后。咦,那只蝴蝶好可愛啊!我抓,怎么抓不到,我再抓。然后就抑制不住天性,陷入了抓蝴蝶之中。
就這樣,現場就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中。而這安靜中還充斥了各種,我會不會被殺人滅口;我們是不是失寵了;哇,毛絨絨果然才是王道;那么止歌到底更喜歡哪一種形態的我的各種思緒之中。
好在,秦止歌憑借自己強大的自制力從毛絨絨中脫離了出來。
看著還站在原地的弟子們,秦止歌手中不停歇給懷中的白狐的順毛。然后看著因為舒服而透著幾分愉悅的狐貍眼,才笑瞇瞇的看著弟子們問道“都處理好了嗎?”
不知道為何,在看到秦止歌的注意力轉向了他們的時候。弟子們都莫名的產生了一種孩童時期,與弟弟妹妹爭寵然后贏了的既視感。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