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剛剛有些松懈的氣氛又緊張起來。
秦止歌倒是好心情,只管抱著懷中的白狐?鈺等待著云楚的回復。
而對于云楚來說,雖然秦止歌的劍意并不是針對她。倒是畢竟她并非戰斗類的修士,從而也感到了莫大的壓力。
更何況,云楚看了神氣不再的林奇一眼,難道真的要為了這個整日不思進取,欺男霸女的二世祖得罪劍宗。
劍宗一向最為團結,而且除開秦止歌本人也確實天賦過人之外,她身后的秦霄一脈也并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林奇一派早就在宗里得罪了不少的人,如今就算把他推出去。回去之后雖然林長老定會責怪于她,但是師傅應會理解她。
但是還是不能直接把林奇推出去,否則以師傅那么愛面子的性格。雖然在人前會保住她,但是在之后絕對會生氣。
所以既然要做,不如做得更完美一些。云楚看了一眼秦止歌,還是需要再表現一下她的“迫不得已”。
“此事是我們的錯,回去之后必定會上報宗門處罰。而且現在這宮殿也已經快要開啟了,不如等之后再議。秦道友覺得如何?”云楚一向在外的形象很好,人緣也不錯。
這一番話說出去雖然大多數人都知道再議的貓膩,但平日里與她交好的人也不免要站出來幫她一二。
只不過,既然秦止歌已經決定了,就不會再拖延。但是為了避免傷及無辜,她在出劍之前還是先提醒了云楚。
冤有頭,債有主,傷及無辜就不好了。
“云師妹說得確實有理”秦止歌看著云楚認真的說道,“所以不如就請哪位師弟說一下想要從剛才給出的兩個選擇中選擇哪一個?”
秦止歌一直是笑著的,聽到林奇的辱罵時是笑著的,現在讓別人選擇要不要一條腿時依舊是笑著的。
只不過平白多出了幾分血腥氣。
眾人的目光隨著秦止歌的話轉移到林奇身上,然后便看到臉色越發蒼白的林奇突然間就像中了邪一般,神色激動起來然后向著秦止歌大聲的叫罵道。
“秦止歌,我告訴你。你不過是一個凡界出身的泥腿子罷了,若是你今天真的敢這么做的話。等我查到了你凡界的親人,那么你就小心些。”
秦止歌的目色隨著林奇的話越發的深,等聽到后面更是出現了幾分混亂。當然這幾分混亂被隱藏在了目中的深處,再加上那一直沒變過的笑容,倒是難以讓外人窺探到。
除去始終在她懷里,不曾被防備過的言鈺。
只是,縱使言鈺看到了。且不提他根本不可能與任何人分享秦止歌的所有情緒,恨不得只能讓他一個人知道秦止歌在想些什么。
再說接下來的秦止歌動作太快 ,幾乎就在林奇話音剛落的一瞬間,一股劍氣就從秦止歌的方向,帶著不可阻擋的殺意向林奇襲去。
這股劍氣看著并不強大,似乎只要輕輕的一攔就可以攔下。但是當他們看到恐慌的林奇拿出了天階的靈符也沒有攔下那道劍氣是才知道,秦止歌的劍有多塊,又有多利。
而就在周圍的弟子都以為林奇死定了的時候,才發現他竟然還有生氣。而且看著似乎并沒有太大的損傷,難道那劍氣其實是被天階靈符攔下來了?
只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他們又猜錯了。
“既然林師弟對于我凡間的親人那么感興趣,不如我就好心送你去見見他們。”
隨著話音落下的,還有前一刻還與完人一般,但后一刻卻頹然倒地的林奇。
云楚這些藥宗弟子看到林奇倒地不起,殷紅的血跡也慢慢的侵染了他的身體周圍的土地。便連忙上前先把止血的丹藥先讓林奇服下,然后云楚看過之后才發現,林奇廢了。
云楚站起身來,看著神色不明的秦止歌,一向溫柔的聲音有些顫抖:“縱使林師弟確實造成了口業,但是秦師姐何以做到廢去林師弟的丹田的地步。”
眾人聽到云楚的話,看看地上的林奇,再看看持劍抱狐的秦止歌。竟然不知感嘆秦止歌的劍法之強,還是她一招廢去林奇丹田的狠絕,只得繼續看下去。
當然,也有少部分的人覺得剛才的秦止歌有些不對。
而秦止歌的眼底隨著云楚的話,散去了之前的暴虐從新恢復了清明。她看著已然成為廢人的林奇,心底不禁沉重了幾分。
剛才她心里一瞬間確實是被不知何起的暴虐充斥,想要殺了林奇的。雖然她在最后還是留了手,但是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她只有在與心魔較量時才會出現,而自從與言鈺相遇有破除金丹屏障后。她幾乎以為心魔已經消失的差不多,而在剛才,那一劍與其說是被林奇挑釁后的憤怒使然,不如說話是心魔對于她認為心魔已經消失了的想法的挑釁。
只是這般會在平時隱藏蹤跡,然后趁她不備的心魔,真的只是心魔嗎?
還是得先收拾眼前的爛攤子。
“涉及家人之下一時情急,但是事已至此,若是云道友覺得我有何不對,可以出了這秘境后再議。更何況聽說貴宗的有天階丹藥名為涅槃,可治療任何外傷。剛才我已然留手,若是及時治療,或許還能救回。”
確實事已至此,此事追究起來也是他們之過。只不過天階的丹藥,雖然她看似在宗門中很受重視,但是還是沒有這么高階的丹藥。
云楚只得看向地上的林奇,先用丹藥清醒他的意識。
藥宗作為五大宗門之一,這種丹藥自然不缺。不過一刻,林奇就清醒了過來。
清醒過來的一瞬間,林奇就感覺到了自己靈力全無,再看到腹部的血跡之后,就像突然意識到疼痛一般叫了起來。
叫聲十分凄厲,周圍的修士們見此雖然之前鄙夷林奇的為人,現在見到他的凄慘模樣,倒是也不好繼續圍觀,紛紛散開去了。
而秦止歌在給出建議后也無暇在關注這里,看著一旁招手的柳秀兒便帶著劍宗的弟子往器宗的方向去了。
而就在秦止歌與柳秀兒她們敘舊之時,言鈺卻思考起了剛才秦止歌的不對勁。
林奇那平白突然生出的威脅的勇氣,是言鈺在私下做的手腳,但是后來的發展卻出乎了言鈺的意料。
準確的說在感覺到秦止歌在言語中藏著的那幾分難以察覺的暴虐與興奮的情緒時,言鈺就感覺到了秦止歌及不可查的變化。
雖然那些情緒轉瞬即逝,而且還很快就被秦止歌掩藏成為了氣憤的顫抖,幾乎讓周圍的修士們都以為她是因為林奇的話才會說出剛才的話。
但是對于心思的掌控可以說得上細致入微的言鈺來看,秦止歌前后的變化在他的眼里已然透著不同尋常的氣息。
而且從剛相遇開始,言鈺就覺得不對勁了。
最初秦止歌被秦霄收為徒弟的時候并沒有避諱他,他自然知道是因為秦止歌萬年難得一遇的劍靈之體才會被秦霄不顧不可收世俗的帝王為徒的默認法則,破例收為徒弟。
而當時的他雖然確實是在妖界停留不久就被送去了凡間界,當時曾經的他在最初的時候并沒有停留在人間界的想法。所以他接觸了很多與修煉有關的典籍,而在一本介紹各種體質的書中,言鈺就見過有關劍靈之體的介紹。
擁有這種體質的人與他們這種被天道遺棄的半妖體質完全不同,可謂是天道寵兒。當初的他也是因為知道了秦止歌的這種體質才會選擇離開,去尋找變強的方法,以免追不上秦止歌的步伐。
只是幾千萬年來,雖然擁有劍靈之體的人不多,但每一個都有可謂坦蕩的修煉之路,沒有一個會如同秦止歌這般停滯的情況。
所以,秦止歌的情況絕非尋常。
就在言鈺沉浸在秦止歌的異常中時,柳秀兒卻在一番寒暄過后,看著秦止歌懷中的皮順毛亮的白狐,蠢蠢欲動。
“秦姐姐,你的這只白狐可真好看,是你的寵物嗎?我可不可以抱一下?”
言鈺的人形美得毫無人性,獸性也是艷壓群芳,分外動人。
柳秀兒在一開始就注意到了秦止歌懷中多出的漂亮的白狐,于是在注意了許久之后才把話題引到了白狐上。
秦止歌看著柳秀兒充滿著期待的眼神,然后又看著懷中的言鈺現在的那雙美麗的狐貍眼中透出的,你這么做試試的威脅。
然后就委婉的拒絕了柳秀兒。
“這只白狐不是我的寵物,是我一個朋友托付給我照顧的。他不太喜歡被人觸摸”隨著秦止歌的話落,言鈺還示威般的配合著亮了亮爪子。
柳秀兒見此,也就只能遺憾的看了一眼后,放棄抱一下這只漂亮的白狐的渴望,然后又把話題引到其他的上面。
而隨著時間慢慢的過去,那座神秘的宮殿也終于露出了它的全貌。
華麗而危險,是殿外等待了許久的修士們對于完全露出全貌的宮殿的第一印象。
赤金色的墻壁加之玄黑色的大門,以及那些附著其上的神秘符文,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不過,眾人面面相覷。雖然好奇但是也沒有修士敢第一個上去推開那一扇透著吞噬人的光芒的玄黑色大門。
所有人都在觀望,看誰又膽子做第一個以身試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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