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隨之秦止歌的注意力就不在于控制她的身體的到底是什么上了,因為在剛才那還算強烈的情緒波動后,秦止歌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能夠控制她的身體。
而就在她可以控制她的身體的時候,那人的生氣越發(fā)的消散,幾近逝者。
雖然秦止歌自從上了那小舟后便發(fā)生了那么詭異的事,但是眼見眼前的人就快消散了,秦止歌總不能見死不救。
就在秦止歌快步上前準備接住搖搖欲墜的那人時,那人卻奇異的的容色恢復了幾分常人才有的紅潤,只是氣息卻依舊在消散。
秦止歌的動作不改,在那人倒下之際接住了他。而就在她觸碰到那人的一瞬間,再次感覺到了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
她見到那個“秦止歌”眼神中蘊含了極淡的憂傷,但是抱著懷中的人的手確實極穩(wěn)。
“你不該傷重至此,為何會這樣?”
懷中那人溫潤的表情即使在面對死亡時也并未染上恐懼,只是眼中多了幾分任性。
“因為,我不想如一個凡人一般老去,想要夜白你的記憶里最后留下的是琴師容楚,而不是一個容顏老去的凡人容楚。”
“秦止歌”的神色有些奇怪,似是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為什么,為什么那么在乎,在乎到連命都不要了嗎?”
容楚看到面上帶有疑惑的“秦止歌”,卻放聲笑了起來。
“因為夜白的世界里只有劍,所以才會不懂。”
看著越發(fā)疑惑的“秦止歌,容楚的神色有些扭曲,但是卻無損他的容貌,反而因為更增了幾分美感。
“不過,夜白不懂也沒關系,沒關系的。夜白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秦止歌”看著已經(jīng)開始從嘴角滲出血跡的容楚,在他期待的眼神里點了點頭。
“那夜白可否先把那把琴拿來。”
“秦止歌”看著案桌上的琴,隔空便用靈力取過放在了容楚的面前。但是她卻沒有注意到容楚看著琴的目光,有種孤注一擲的偏執(zhí)。
“這琴名為清輝,自我開始學習起便伴在我的身邊。我也用不到它了。夜白的劍不是還差一個材料嗎?”
“此琴乃是用萬年的生長在鳳凰族落里的梧桐所斫,既然這琴于我已無用了,夜白可以把它用作你今后所用之劍的材料嗎?”
“秦止歌”看著撐著最后一點生氣,說出了這個請求的容楚。想到明明已經(jīng)鑄造結束的劍, 可能是因為剛才那難得情緒,答應了。
看到“秦止歌”答應了的容楚,竟然與那琴一起化成了滿亭的光點匯入了秦止歌手中的浮生之中。
秦止歌看著光點慢慢的匯入浮生之中,她的身體的控制權也在一點點的恢復。
秦止歌拔出浮生,看著它的劍身已經(jīng)變?yōu)榱伺c那琴身一般的玄黑色。
人已經(jīng)消失了,只是秦止歌心中的疑惑卻越來越多。至始至終她在被控制的時候,都沒有感覺到控制她的力量。
也就是說剛才的“她”確實是她,那么容楚呢?和她又有什么關系,與浮生又有什么關系。
而在秦止歌思考的時候,已經(jīng)吸收完畢的浮生再次蹭到了秦止歌的身旁。秦止歌把剛才的疑惑壓入心底,但是在看到乖順的浮生時,卻不可避免的帶上了幾分探究。
大殿內看著飛舞的光點,明明一副大好的美景,言鈺的臉色卻不是那么的好。
也是,任憑誰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在與另外一個異性似乎有淵源時,想必都不會太高興。
更何況,也許不曾見過秦止歌使用那道劍意時的人,會覺得剛才的秦止歌與平時的她并非一人。但是在知道了一些信息并且親眼見到秦止歌淡漠得不是凡人的言鈺看到到這一幕時,比秦止歌還先肯定那就是她。
星澤見到言鈺終于變了的神色,心中倒是添了幾分興奮。想著剛才的那一幕,終于忍不住落井下石。
“你沒看出來你與容楚有些相似嗎?”
言鈺與容楚確實很像,尤其是那雙眼眸。只不過因為兩人的氣質相差太大,即便兩人站在一起。外人也不會看出兩人相似,但是這一點在有心人的眼里,便是被不斷的放大。
“你是一個很聰明的妖,也有足夠的實力。”
言鈺看著突然夸贊其他的星澤,內心卻越發(fā)的暴躁。他知道星澤接下來想要說什么,而那是現(xiàn)在的他不知道的。
果然接下來星澤的話風一轉“可是,你就沒想過你只是一個被當做替身的可憐蟲嗎?”
“哦,對了。你當然不知道,容楚那是姐姐心中的凈土,你一個后來的卑賤的妖族有怎么會知道呢!更何況現(xiàn)在的你不過是一個更加弱小的半妖罷了。”
“夠了”言鈺靠在椅子上的神色被藏在了陰影,而星澤由于規(guī)則只能被束縛在大殿的椅子上因此并未看清言鈺的表情。
只是在聽到那略帶顫抖的聲音時,星澤的心里卻越發(fā)的痛快。
“夠了,怎么可能夠了。若不是你這個無恥低賤的妖族,我姐姐身為一方劍尊怎么可能會淪落到下界。”
“我告訴你,你以為她會喜歡上你嗎?不可能的,這一輩子你都只能抱著你那陰暗的見不得人的欲望仰望她。”
隨著星澤的話,此刻等候在秘境外的那些長老以及弟子卻清晰的感覺到上空逐漸凝結的劫云,伴隨著陣陣的雷聲。
劫云向來是不認人的,只要處在它的范圍內,就只有一個劈字。因此無論修為的高低,只要在劫云范圍內的修士無一不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此地。
在離開了足夠遠的范圍后,這些修士也不再自持修為,紛紛在看著規(guī)模越來越大的劫云,一起商討是因為什么。
而大殿之中,言鈺與星澤之間的氛圍越發(fā)的凝重。在陰影下,言鈺的表情也在發(fā)生這變化。
當然已經(jīng)明顯陷入了癲狂的星澤是沒有看出來的,此刻的他看著殿下的言鈺,聯(lián)想到因為他的緣故而導致的戰(zhàn)爭,心中越發(fā)的憤怒。
“對了,你想知道一個秘密嗎?”
“我姐姐一定不曾告訴過你,顧家的每一任劍尊所修煉的劍訣,沒修煉高一級,對于感情便回越發(fā)的淡漠。”
“你說身為。”
星澤的話還未說完便截然而止,他看著穿過胸膛的手以及身前的言鈺臉上熟悉的笑容。
言鈺此刻的臉上掛著的是星澤所熟悉的漫不經(jīng)心,他把手從星澤的胸膛中拿出了,毫不在乎星澤因為沒有了支撐而往后倒的身體。
“我說你說夠了沒有。”
看到熟悉的表情,星澤不禁沒有停下,反而有些釋然。
“哈,你終于記得了嗎。也不枉費我布下這個陣,還等了這么多年。”
“你說如果姐姐知道你殺了她的同胞弟弟,她會如何?”
“言鈺”對于星澤威脅的話卻并未在意,臉上的笑容越發(fā)動人。
“她現(xiàn)在還未恢復記憶,只要你死了。在把此處的天機掩飾,她什么都不會知道,不是嗎?”
星澤聽到這話時才終于露出了暢快得意的笑容,他捂住胸前的傷“我耗費幾百年建造了此地,你以為我就沒有后手嗎?”
說完后,星澤看著殿外的大門“你看,她到了。”
話音剛落,大殿的大門就隨之打開。秦止歌,不應該說清輝劍尊顧夜白已經(jīng)來到了大殿之中。
言鈺剛才的表情不復,看著那道清冷的人影有些手足無措。他正欲張口,卻只見那道人影越過他,直接移到了顧夜羽也就是星澤神君之前。
顧夜羽看著已經(jīng)幾百年未見的姐姐,眼中的仰慕一如他小的時候。“姐姐,你終于來了。”顧夜羽不顧身上的傷,放心的倒向地面。
顧夜白準確的接住滿身血跡的顧夜羽,即便是見到親弟弟受到如此重傷,聲音中也沒有多大的情緒,依舊如冰一般的寒冷。
“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顧夜羽看著一如往日的姐姐,嘴角掛起了他每次見到顧夜白時最愛露出的放肆的笑容。
“因為,我不想姐姐再在下界了,我好想在見到姐姐啊!”
“而且現(xiàn)在我就要死了,姐姐就不要在教訓我了。”
顧夜白并未因為顧夜羽流逝的生機而神色有所改變,見狀也依舊是毫無表情。
“你不會死的”
說完也不看顧夜白驚訝的表情,把之前怎么也留不住的光點從她的身上渡入顧夜白的體中。
“下次不要這么任性了。”
在最后顧夜羽只看到本來不該有情感的顧夜白竟然在眼中多了一份無奈。顧夜羽感覺到的卻不是生命得以繼續(xù)的高興,而是一種透骨的寒意。
“不應該的,為什么,為什么會有感情。”
只是隨著身體的好轉,顧夜白已經(jīng)感覺到了那股來自與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的驅逐,只能不甘的順應著那股力量回到上界。
而留在殿中的就只剩下了顧夜白和言鈺。
兩人看著熟悉而又陌生的對方,一時也相顧無言。
看著顧夜白,言鈺的第一反應便是解釋剛才的一幕。但是開口卻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能解釋的,最后也只剩下了一句“師尊”。
看著似乎有些傷感的言鈺,本不該有什么感情的顧夜白卻感覺到了一股想要安慰他的沖動。
但是開口時,確是毫不在乎的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此事是我們的錯,賭約并未結束,且封閉記憶繼續(x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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