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現(xiàn)在她只是個孩子不存在走光不走光,可她起碼也是個女孩子啊!動手之前能不能打個招呼?
黑衣人嚯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黎禮以為是自己說的話惹惱了她,又極不爭氣的軟了語氣:“我也不是責(zé)怪你,我就是覺得有些驚訝,這樣隨便扯姑娘衣服是不對的,雖然你也是個姑娘……”
聲音越說越小,黎禮越來越心虛,直至在黑衣人懾人心魄的目光里完全停止。
面對巨大的壓迫,在隱約的武力壓迫中,黎禮內(nèi)心都快罵娘了。
搞什么啊搞?要找人就好好的找嘛,動不動炫耀身高壓制她真的有意思嗎?
可是她真的好高啊……應(yīng)該有一米七幾吧……
黎禮小心翼翼的瞥了她一眼,又飛快的收回目光,生怕被人抓住自己的小動作。
“你……”
“出事了,快,你們?nèi)ノ骞媚锏呐P室瞧瞧。”
“是,隊長!”
外面一陣騷動,黎禮知道,這是外面夜間巡邏的護衛(wèi)隊察覺到別院的不對勁,硬生生的闖了進來。
黑衣人似乎低聲罵了一句,轉(zhuǎn)而特意壓低聲音對黎禮道:“明夜我依舊會來,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話音一落,黎禮只覺得一陣妖風(fēng)吹開窗戶,那人眨眼間消失在眼前,她甚至不知道人是從什么地方逃走的。
也不知道出于何種想法,也許是相信了黑衣人所說的那句不會傷害,她真的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認命的收拾桌子,關(guān)閉窗戶,自己安安靜靜的躺回床上,閉著眼睛繼續(xù)裝睡。
幾乎在她蓋好被子的下一刻,房門傳來了密集的敲擊聲,伴隨著威海著急的聲音:“里面有人嗎?快開門!”
一聲怒吼,房頂也得抖上三抖,可是房門里面依舊沒有動靜。
威海心中暗道一聲遭了,也沒有心思管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的,抬腳踢開房門,一眼看見睡在外間如死豬似的花香。
阻止其余人要跟進來的腳步,威海急促的走到屏風(fēng)后面,一顆動蕩不安的心直到看見黎禮完好無損的躺在床上時才回到原處。
“去端一盆井水過來!”威海眉目陰沉的低吼一聲。
很快就有人到后院打了一盆冷水,威海又道:“潑上去。”
外間只有花香一人,那人自然明白要潑在誰的身上,一聽威海的吩咐,毫不留情的便直沖那張臉淋了上去。
這時候的井水最涼了,花香幾乎是下一秒便睜開了眼睛,見房間里竟然站著這么多人,嚇得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馬上去看看五姑娘的情況,切記不得驚醒她,我就在這里等你。”
絕不是威海不愿意離開,而是他擔(dān)心賊人還在五姑娘的臥室,只得喚醒花香差她去里面檢查一番。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可看著這陣仗,花香便知道事情不簡單。
當(dāng)下連一句都沒有不顧身上被淋濕的衣服,連忙轉(zhuǎn)身進了屏風(fēng)后面,待確認黎禮氣息平穩(wěn)之后,又仔仔細細的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很快,她便又走了出來,低垂著眼眸小心翼翼的回道:“大人,五姑娘睡的很好,屋子里也沒有別人來過的痕跡。”
威海眉頭皺的仿佛能夾死蚊子,見這里瞧不出個所以然,又吩咐了身后的兩個人:“你們守在這里,保持警戒,有任何異常及時匯報于我!”
直到這時,花香才敢詢問,心中極是著急,可也只能緩緩問道:“大人,不知今夜發(fā)生了何事?”
威海陰沉著臉色:“你們院中的人睡的如同死豬一般,如何喚也喚不醒!恐怕府里早已經(jīng)遭了賊,你們是怎么伺候主子的,要是五姑娘出了事,給你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心中極怒,又怕驚擾了屏風(fēng)后面的那位,威海一番話說的壓抑無比,就是這種恐怖的語氣,嚇的花香臉色驀地蒼白,一絲血色也無。
“我還要去看看其他的地方,你好好守著五姑娘,順便想一想明天怎么才能和主子們交代!”
留著丫鬟守夜,為的就是防止意外情況的發(fā)生,也好給主子們起一個警戒作用。
可她不但睡著了,還睡的仿佛死豬一樣人事不知。
花香后怕不已,后半夜當(dāng)真是連眼皮子也沒敢閉一下。
如果此時她再去查看黎禮的情況,定會發(fā)現(xiàn)她以為睡熟了的某個人其實睜著眼睛,還偷偷的在嘆氣。
黎禮已經(jīng)能猜到花香的結(jié)果了。
她一定會被責(zé)罰,說不定還會被罰的很慘。
玩忽職守罪啊,罪過可大可小。
第二日,這個消息傳回安家之后,連徐嬌都親自來了別院,召集別院里所有伺候的人齊齊跪在大堂里。
“你們到底是怎么伺候的?!大半夜府中來了賊人,你們一個個竟睡的人事不知,如果不是巡邏隊的人經(jīng)過,你們是不是連發(fā)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一個瓷杯摔在地上,打破了原有的平靜,徐嬌的聲音就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似的,冷得令人發(fā)顫。
周圍的氣壓越來越低,讓人仿佛連呼吸都成了困難,大堂太靜了,除了徐嬌的聲音之外,似乎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也能聽見。
她第一次沒有了太傅夫人的風(fēng)范,而像個擔(dān)心孩子的普通母親。
徐嬌怒道:“一群沒用的廢物!”
里里外外跪了一圈,齊嬤嬤跪在最前面,直到確認徐嬌發(fā)泄的差不多時,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還請夫人降罪,莫氣傷了身子,此事是奴才們警惕性太差,這才導(dǎo)致府中賊人自由進出。”
“當(dāng)然要降罪,否則府中還有何規(guī)矩可言?我安家在外人眼中還有何臉面?”
徐嬌眸光犀利的盯著齊嬤嬤,朝著等在外面的威海等人吩咐道:“府中每人三十大板,扣月俸三月,花香打五十大板后發(fā)賣出府!”
料定夫人一定會生氣,可花香沒想到居然會如此生氣,一聽要將自己發(fā)賣,連忙跪伏在地上求情道:“求夫人饒了奴婢這一回,奴婢不想出府,奴婢愿意接受更嚴重的處罰,求夫人仁慈。”
“我就是對你太仁慈。”徐嬌怒喝:“身為一個奴婢,無論主子如何厚待于你,你都不應(yīng)該忘了自己的本分,昨兒本該你值夜,可你居然在外間睡得比主子都沉,實屬惡奴!”
隨著安夫人一同來到別院的茶香也跪在地上求情,情深意切道:“求夫人明鑒,花香乃是夫人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夫人您該知道她是什么性子,花香雖有錯,可也不至于到了發(fā)賣這個地步。”
她與花香本就是一同進府,一同受教于夫人手中,現(xiàn)在更是一起伺候五姑娘,怎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發(fā)賣?
徐嬌已經(jīng)不想再聽任何人求情的,轉(zhuǎn)過身疲憊的揮了揮手:“你再為她求情,就一起跟著她走好了。安家不需要伺候不了主子的奴才。”
外面的人見此景象,走上前將花香架了出去。而院子里更是此起彼伏的打板子聲,一下又一下的打到皮肉之上,但沒有人敢叫出聲,只得默默隱忍這股疼痛。
就連上了年紀的齊嬤嬤都沒逃過。
黎禮走進大堂時見到的就是這么慘烈的一幅景象,到處都是受罰的人。
在一旁監(jiān)刑的安嬤嬤瞧見黎禮,三步并作兩步來到她面前,有意識的擋住周圍的景象:“五姑娘怎么來這兒了?這不是姑娘您能待的地方,百慧,還不來將姑娘帶回房間。”
百慧本是徐嬌身邊伺候的一等丫鬟,聽了這話,極有眼色的走上前,哄著黎禮要將她帶走。
“嬤嬤,我想見見干娘,你能不能讓我進去?”黎禮卻不愿意走,又擰不過百慧,只得拉著安嬤嬤的衣袖撒嬌,滿臉討乖的盯著她。
“這……”安嬤嬤皺眉為難:“不是老奴不愿意讓五姑娘能進去,只是夫人現(xiàn)在正在生氣,您若是進去了……”
“我要是進去了,說不定干娘就不生氣了呢?”不等她說完,黎禮將話接了下來,仍舊一副不進去不罷休的模樣。
百慧遲疑不定,又不敢對黎禮硬來,只得在旁邊盡量擋著她的視線,不讓她看見那些東西。
攔不住這小祖宗,安嬤嬤只得硬著頭皮將人帶了進去。
黎禮快步走到徐嬌身邊,勾著粉嫩唇角道:“干娘怎得來的這樣快,黎禮都還沒吩咐廚房準(zhǔn)備好吃的。”
實際上是她還沒想好應(yīng)付的方案。
徐嬌沒好氣的點了點她的鼻頭:“你個小饞鬼,我要是不快點來,難道要任由你包庇這些奴才嗎?”
黎禮的性子她比誰都了解,別看她有時候狠的連奶嬤嬤都能下手,可偏偏斷斷看不得這種場面。
往日里,只要她一有要懲罰茶香和花香的苗頭,這小丫頭都能用各種各樣的借口將她擋回來。
所以這一次,她只好先下手為強。
“你不準(zhǔn)求情,她們做錯了事,就該受懲罰,干娘又沒要了他們的命。”早就看穿了黎禮的想法,徐嬌三言兩語便堵住了她所有借口。
到底姜還是老的辣,黎禮在心底嘆了口氣,不得不朝著其他方向入手。真人小姐姐在線服務(wù),幫你找書陪你聊天,請微/信/搜/索 熱度網(wǎng)文 或rd444 等你來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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