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中華漲紅著臉,結(jié)結(jié)巴巴地冒出一句:“小……小芳,你……你說的是什么話?”
其實小的時候,梅芳和梅鴻升的關(guān)系特別好,也就是因為有了這么個哥哥,讀書的時候從來沒人敢欺負(fù)她,只是長大了以后,不學(xué)無術(shù),吃喝嫖賭抽的梅鴻升耽誤了她在事業(yè)上的進(jìn)步,所以才沒個好臉對梅鴻升。
剛剛也是一時性急,她從來就沒有懷疑過梅鴻升會對自己耍流氓,所以脫口而出懟了呂中華一句,接著轉(zhuǎn)而怒斥道:“你以為你是誰?偌大的梅氏集團交到你手里,你覺得能維持幾天?別忘了你的杰作,還豎在這座大樓后面呢!”
“杰作,”呂中華不解地問道:“什么杰作?”
坐在對面的劉黎娜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了,轉(zhuǎn)而卻瞪了梅芳一眼:“夠了,過去的事還說什么?”
“為什么不說?爸爸之所以沒有拆除那個煙囪,不就是為了警示后人嗎?”
“煙囪?”呂中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哪個煙囪又與梅鴻升有什么關(guān)系?
“怎么你忘了?”梅芳鄙視道:“當(dāng)年爸爸希望你在集團有所建樹,所以讓你監(jiān)督這棟大樓的建造,由于樓層太高,擔(dān)心供水量不足,在這棟樓后面本來設(shè)計挖一口深井,結(jié)果你倒好,說是圖紙看反了,建起了一個三十多米高的煙囪,簡直成了本市建筑界的笑話!”
臥槽,居然有這種事?
呂中華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撲哧一下笑了起來。
“你還有臉笑?”梅芳兩眼一瞪:“如果說看不懂圖紙那是技術(shù)問題,那今天上午的事你就是個懦夫,人渣!”
呂中華知道她說的是在醫(yī)院門口抓小偷的事,裝出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沒看見當(dāng)時那家伙手里拿著刀?再說了,抓小偷本來就是你們警察的事,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你說什么?”
盛怒之下的梅芳,看到老板臺上有一疊文件,突然雙手摟了起來,直接朝呂中華腦袋上砸去。
呂中華完全可以讓開的,但他卻坐著沒動。
嘩啦一聲,一大疊文件紙從他頭上飄下,散落在他一身。
梅芳又拿起桌子上的保溫杯,準(zhǔn)備朝呂中華砸去,劉黎娜趕緊從她手里搶了下來:“你這丫頭干什么?”
梅芳怒道:“媽,你是不知道,今天林雅鳳在街上走路挎包被人搶了,我在后面拼命追趕,他本來在前面可以堵著的,但卻躲在一邊不敢吭聲,你說他還是人嗎?”
呂中華根本就沒注意到她所提到的那個林雅鳳,卻帶著調(diào)侃的語氣說道:“反正你是警察,那個混混又不敢把你怎么樣。”
“我說你聾了嗎?被那混混搶包的人是林雅鳳,林雅鳳你知道嗎?”
呂中華想起來了,那個少婦長得還挺漂亮,梅芳當(dāng)時把包給她的時候,好像還一臉愧疚的樣子,可呂中華實在弄不清楚林雅鳳與梅鴻升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劉黎娜在一旁聽明白了,應(yīng)該是有人搶了林雅鳳的包,梅芳一直追趕,湊巧碰到了呂中華,他原本可以攔截卻沒有出面攔截。
“小芳,你哥不是說了,那個搶劫的混混手里有刀,何況他也不知道對方搶的包是小林的。”
“什么不知道?林雅鳳當(dāng)時就在我后面跟著追好不好,他敢說他沒看見?”
看來這個林雅鳳和梅鴻升的關(guān)系很特別,否則梅芳也不至于這么憤怒,問題是呂中華什么都不知道,只能保持沉默。
“算了,算了,這事怎么能怪你哥?如果換成是我,我也不敢攔截呀!”劉黎娜突然嘆了口氣,轉(zhuǎn)而對呂中華說道:“鴻升,你既然回來了,就該去看看小林,她一個人帶孩子過不容易。”
嗯——,幾個意思?
聽劉黎娜的意思,那個林雅鳳居然是自己的嫂子,而且還帶著一個孩子?
哥哥結(jié)過婚嗎,怎么沒聽老爸說過?
呂中華一臉蒙圈地看著她們母女,半天回不過味來。
“你還裝?”梅芳把桌子一拍:“我已經(jīng)告訴她,你回來了,接下來你自己看著辦吧!”
呂中華忽然想到,自己中午在別墅時接到劉黎娜的電話,告訴她在家時,怪不得她問了一句在哪個家。
可問題是聽她們母女一唱一和地說著,呂中華還分不清那個林雅鳳,究竟跟梅鴻升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她是未婚媽媽,還是嫁給梅鴻升之后又離婚,或者兩人一直在婚內(nèi)打冷戰(zhàn),梅鴻升一聲不吭出國,所以劉黎娜和梅芳要他給林鳳雅一個說法?
看到梅芳兇神惡煞的樣子,呂中華點頭道:“行,回頭我去看看她。”
“還有,”梅芳伸手指著呂中華:“宋叔叔的事,你給我收回成命,否則我要行使自己股東的權(quán)利,就算按照公司章程辦事,要想分配爸爸的股份的話,也是我們?nèi)齻都有份,而且媽媽的股份更多,股東投票選擇,我跟媽媽的股份合在一起,可以直接廢了你!”
看到梅芳的樣子,呂中華斷定她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親是宋國祥,否則不可能如此理直氣壯。
呂中華不可能告訴她,更不會告訴劉黎娜,父親留下了遺囑,把名下所有的股份給了自己,這是他的殺手锏,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是不會亮出來的。
呂中華未可置否地笑了笑,轉(zhuǎn)而對劉黎娜說道:“劉總監(jiān),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想跟小芳單獨談?wù)劇!?br />
梅芳聞言瞪圓了眼睛:“劉總監(jiān)?哈,你小子連媽都不叫了?”
劉黎娜笑道:“沒事,在公司里稱呼職務(wù)是對的。好吧,你們聊,我先出去了。”
說完,劉黎娜伸手拿起兩個盤子離開了辦公室。
當(dāng)她走進(jìn)自己的辦公室時,忽然看到宋國祥在里面,沒等她開口,宋國祥搶先說道:“黎娜,你看到了吧,梅鴻升這是要趕盡殺絕呀!”
劉黎娜白了他一眼:“你都快五十歲的人了,在總經(jīng)理的位置上也呆了二十年,這點小事都處理不了,賊眉鼠眼的你老看我干什么?幸虧他不清楚我們之間的事,否則,還不知道那個小兔崽子會干出什么事來!”
宋國祥垂頭喪氣道:“唉,不知道那小子在國外有了什么奇遇?過去他見到我時,總是宋叔前、宋叔后的點頭哈腰,誰知道這次回來翻臉不認(rèn)人?”
“那你就怕了他?”
“哎呦喂,你是沒見過他在一品香茶樓動手的情景,簡直就是武林高手,說他會飛檐走壁一點都不為過。”
“那又怎么了?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你是梅氏集團的總經(jīng)理,你還怕他動手打你?”
對呀,他武功再高關(guān)我什么事?
他要是敢動手,老子打不過還不會報警?
再說了,老子這總經(jīng)理的位置,也是憑二十年的時間打拼出來的,憑什么他讓滾就滾?
宋國祥像是被劉黎娜一語點醒的夢中人,立即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小芳是你叫過來的吧?”
“嘿嘿,我也是沒有辦法呀!”
“叫來也好,我感覺鴻升對她有種奇怪的感情。”
“是嗎?”宋國祥眼睛一亮:“哎,你還別說,要是把他們撮合成一對的話,那梅氏集團還在我們手里……”
劉黎娜怒道:“你是不是進(jìn)門的時候,腦袋被門給夾住了?怎么撮合,有同父異母的兄妹在一起的嗎?難道你要讓我告訴鴻升,梅芳不是他妹妹,他們倆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你都說他這一年得了奇遇,如果知道你給他爸爸戴了綠帽子,我看你今年真的活不過三十晚上。”
“那是,那是,那現(xiàn)在我該怎么辦?”
“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小芳剛才罵了他一通,他應(yīng)該不會趕你走了,等會就建材大市場開幕典禮的事開個會,給他出點難題,我倒要看看這小子究竟幾斤幾兩?”
“好主意,我去安排一下,也讓他知道我們平時都干了些什么,別以為都是他那做王八的老子養(yǎng)我們,梅氏集團要不是有我們的存在早特么完蛋了!”
劉黎娜白了他一眼:“說你咳,你還喘上了?”
“嘿嘿,我就出口氣而已。對了,有件事我不明白,這小子哪里來的這么多錢?以他那德行,一年的時間,那一百萬不早就花的沒影了嗎?會不會是老家伙……”
劉黎娜搖頭道:“集團的每一分錢,包括他所掌握的現(xiàn)金,我都有一本賬,他從來沒有單獨匯出去過任何一筆巨款。”
“那……”
“我也覺得挺蹊蹺的,總覺得鴻升跟過去完全不是一碼事。你這段時間要格外小心,尤其是當(dāng)著他的面,盡量收斂一點,少說多聽,即便是出難題的事,也讓下面的人去做,你不要表態(tài)。”
“明白!”
說完,宋國祥湊過去準(zhǔn)備親劉黎娜一口,劉黎娜把臉往邊上一偏:“都什么時候了,在沒徹底弄清楚這一年來鴻升的底細(xì)之前,你給我放老實點,要是被他撞破,你我可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雖然心里不太舒服,宋國祥覺得劉黎娜說的也對,只好無奈地聳聳肩轉(zhuǎn)身離開,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后,他立即向副總和各部門經(jīng)理交代了一下。
呂中華把劉黎娜支走之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梅芳,讓她在對面剛剛劉黎娜坐過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問道:“小芳,我不明白你怎么對我有那么大的仇?一年多沒見面,見面你就兇神惡煞的樣子,連哥哥都不叫一聲,難道準(zhǔn)備與我斷絕兄妹關(guān)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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