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城區(qū),汽車一直開到燕子樓前,馬平川停了車,一行五人進了燕子樓,守門的一見是我們,自然放行,直上頂樓,林妙手的屋里還亮著燈,幾人敲門而進。
一進門我就嚇了一跳,師公也坐在桌邊,短短時間不見,竟然就像蒼老了幾十歲,滿頭白發(fā),面如枯槁,不用問,肯定是將修為轉移給義父之后,迅速衰老了。
當下瘋老頭將李老板的話說了一遍,林妙手點頭同意,說道:“明天我讓人去看一下,如果沒問題,搬了就搬了吧!這燕子樓已經(jīng)被小華拆的不成樣子了,加上上次鎮(zhèn)天來鬧一場,確實住不下去!
我一聽,立即自告奮勇道:“我去檢查!要是李老板敢玩花招,我起碼有幾百種辦法折騰的他哭都來不及。”
林妙手點了點頭,隨即又說道:“帶上薛冰一起去,再喊上藍丫頭,女孩子心細,仔細檢查下,這燕子樓里都是老頭老太太,最好能舒適點。”
我點頭應了,忽然想起了藍小姐來,心里一陣愧疚,自從東;貋碇,一個電話給沒打給她,想想實在是不應該,做人,不能這么不負責任。
當下對薛冰一遞眼色,留下瘋老頭三人和林妙手商談,我和薛冰則悄悄的退出了房間,到了走廊之上,還沒說話,薛冰就笑道:“你可別想一個人溜去見藍小姐,要去的話,我和你一起去。”
我想了一下,一點頭道:“好!我們這就去看看藍小姐,我也想和你好好商量一下,看看究竟該怎么安排!
薛冰當然明白我指的安排是什么意思,一搖頭道:“不是你怎么安排,事情已經(jīng)出了,要看人家怎么想的,我和你一起去的意思,也就是想和藍小姐好好談一下,看看藍小姐究竟是怎么個想法。”
說到這里,面色一陣幽怨,恨恨的擰了我一把道:“不過,我可得提前告訴你,如果藍小姐執(zhí)意要嫁給你,我就將你毒死,之后再自殺。”
我嚇了一跳,愣愣的看著薛冰,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薛冰見我發(fā)呆,又瞪了我一眼道:“看什么看?做錯事的是你,又不能怪人家藍小姐,我不毒死你怎么辦?”說完轉身下樓。
我哪里還敢說話,默默的跟在后面,下了樓我給藍小姐打了個電話,一接通就傳來了藍小姐的嬌笑聲:“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想姐姐了?我在家睡覺呢!想我就來唄!我家你又不是不認識,我可告訴你,我光著身子呢!”
我看了一眼薛冰,薛冰扭過頭去不看我,我只好干咳一聲道:“你在家等著,我一會和薛冰來看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故意把薛冰的名字說的很重,真心害怕藍小姐會光著身子給我們開門,以我對藍小姐得了解,她絕對能干得出來。
兩人打了個車,一上車薛冰就抱著我的胳膊,一直閉目不語,我也不敢說話,一直到了地頭,兩人下車進了電梯,薛冰卻忽然抬頭看了我一眼,眼淚汪汪的,輕聲說道:“要是藍小姐非要嫁給你,怎么辦?”
我一陣心疼,薛冰是個冰雪聰明的女人,肯定早就猜到了我和藍小姐的事,如今這么一問,臉上的表情更是說不出的委屈,我頓時羞愧的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知道她也沒了主意,只好一咬牙道:“走一步算一步!你放心,我絕不負你!
出了電梯到了門前,我伸手敲門,里面?zhèn)鱽硭{小姐的聲音道:“來了!”
門一開,我一見藍小姐穿的很整齊,頓時放下心來,藍小姐一見我們就笑道:“薛冰妹子,你怎么有時間來看我!”說著話,親熱的將我們迎進了房間,就好像跟我之間,一點關系都沒有一樣。
進了門我坐到沙發(fā)上,將身軀埋在柔軟的沙發(fā)里,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薛冰也不說話,有點冷場,氣氛瞬間僵了下來,藍小姐笑道:“這是怎么了?小兩口鬧別扭了?”
她這一問,薛冰就沉不住氣了,起身拉著藍小姐就往臥室,我知道薛冰這是準備攤牌了,自己跟去反而不好,干脆坐著不動,心中暗暗打定主意,這次一定要把事情和藍小姐說清楚,就算我對不起她,以后用別的辦法來補償,再也不能這么糾纏不休下去了。
兩個女人一進臥室就關上了門,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不一會就聽到薛冰一聲驚呼,我頓時一愣,急忙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三步兩步到了臥室門口,伸手一推門道:“怎么了?”
說實話,我真怕她們倆會起爭端,真鬧起來的話,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誰知道門一推開,就看見薛冰和藍小姐兩個都把上身的衣服脫了,薛冰光潔的脊背對著我,滑如凝脂般的皮膚都裸露在外面,藍小姐則是正面對著我,身上一絲不掛。
兩個女人一見我推開了門,一齊喊道:“你出去!”我嚇的緊忙關上了門,跑回沙發(fā)之中,一顆心跳的乒乓的。
門再次被關上,兩人說什么我也聽不見,只是腦子有點糊涂,怎么也想不通,兩個女人跑臥室里脫光了衣服搞什么名堂。
過了好一會,臥室的門打開了,藍小姐和薛冰走了出來,身上衣服都已經(jīng)穿好了,手挎著手,有說有笑的,親密的就像一個人一樣。
我頓時傻了眼,完全摸不著頭腦了,薛冰瞟了我一眼道:“愣著干什么?走,出去宵夜去!”
藍小姐則嬌笑道:“走吧!姐姐還沒吃飯呢!正好你們倆來了,陪姐姐一起!
我愣愣的點了點頭,三人出門,就在附近飯店點了個幾個菜,我剛吃過飯沒一會,一點也不餓,薛冰也只象征性的動了幾下筷子,兩人說笑個不停,把我丟在一邊像個木頭樁子似的。
吃完飯將藍小姐送回了家,約定好明天一起去看新燕子樓裝修的如何,目送藍小姐進了電梯,薛冰才冷冷的翻了一眼道:“魂被勾走了沒?你要想去,也可以跟去!
我急忙掉頭就走,雖然我不怎么了解女人,可我也知道,這個時候和薛冰說話,說什么都是錯的。
攔了輛車,薛冰不讓再回燕子樓,要直接回別墅,我就打了個電話通知了瘋老頭一聲,讓司機開往北派獵殺總部。
可剛出城區(qū),薛冰又喊停車,非要下車走一走,我無奈只好跟下了車,兩人順著馬路往回溜達。
薛冰在前面走著,我在后面跟著,也不敢說話,就像犯了錯的孩子。
走了一小段路,薛冰忽然停了下來,轉頭看了我一眼,嘆息一聲道:“你過來吧!我不生氣了!
我趕緊跑上前去,薛冰主動牽起我的手,將腦袋依偎在我的肩頭上,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心里也有她,我就想知道,在你心里,我們兩個,究竟誰比較重一點?”
我毫不遲疑道:“你!”
薛冰一聽,仰起一張俏臉道:“真的?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究竟誰重要一點?”
我將目光迎向薛冰的目光,認認真真的說道:“雖然我無法否認藍小姐在我心里的地位,但在我心里,肯定是你最重要。”
薛冰的眉角漸漸漾起了笑意,終于“咯咯咯”的嬌笑了起來,笑的將腦袋扎進了我的懷里,氣都接不上來了,好像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
我已經(jīng)徹底懵了,根本不知道薛冰究竟是怎么了,只好傻傻的摟著她。
薛冰笑了好一會,才抬起頭來道:“我再問你,你有沒有想過,將我們兩個都娶了?”
我想了一下,老老實實的點頭說道:“想過,不過后來見你不會同意的,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薛冰又是一陣嬌笑,好不容易才停下來道:“我現(xiàn)在愿意了,不過有一個條件,我得做正室。”
我一聽頓時一愣,不知道薛冰這是考驗我還是失心瘋了,苦笑道:“你就別整我了,這事已經(jīng)夠我焦頭爛額的了,我現(xiàn)在真的很后悔!
薛冰嬌笑道:“不用后悔,這事包在我身上了,藍小姐那邊,由我去說去!
她越是這樣,我越是沒底,苦笑道:“你要是生氣,就發(fā)泄出來,這樣怪嚇人的!
薛冰聽我這么說,笑的更厲害了,脫口而出道:“我和我自......我不生氣,我真不生氣了!
說話間,馬平川開著車到了我們旁邊,瘋老頭搖下車窗笑道:“是坐車回去還是溜回去?”我們倆互相對視一眼,一齊搖了搖頭,馬平川一踩油門就走了。
車子剛走,薛冰就看了我一眼道:“我走累了!
我頓時一愣道:“累了剛才不坐車?”
薛冰翻了我一眼道:“我就不愿意坐車,你抱我回去!
我頓時明白了過來,伸手將她抱了起來,薛冰順從的攬住我的脖子,將腦袋靠在我的肩上,輕聲笑道:“ 每次你這樣抱著我,我都感覺好幸福!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正色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一直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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