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獨瑩醒了,醒來呆愣了一陣兒,聽到丫鬟們激動地跑出去找人,這才恍惚記起昏迷之前的事情。
是獨舞,是獨舞害得她失去修為!
想到修為,獨瑩滿心惶恐,她低頭看著自己的一雙手,我的修為……
“我的元力,我的元力回啊啊啊啊……”獨瑩的掌心溢出一絲寒氣,她還沒來得及高興,忽然一股針刺般的痛感侵襲了她所有的感官,乍然出現(xiàn)的痛感深入骨髓,讓從小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她根本無法忍受。
獨瑩環(huán)抱著自己在床上打滾,她說不出到底是哪里最痛,但就是渾身都痛。
“啊!!!好痛啊,娘!爹!爺爺救我啊!!!”
待到三長老帶著獨城夫婦趕過來的時候,獨瑩已經(jīng)痛暈了過去。
那股痛感也已經(jīng)消退,但獨瑩滿頭滿身的冷汗證明著剛剛的痛苦不是她的幻想。
小丫鬟們跪了一地,每個人都顫抖著,她們都被獨瑩的樣子嚇到了,生怕她有個好歹,三長老會讓她們陪葬。
‘啪——’
苗碧一巴掌打在床邊獨瑩的大丫鬟臉上,聲音顫抖的訓(xùn)斥著,“讓你們照顧小姐,你們是怎么照顧的?!”
三長老皺了皺眉,攔住苗碧再次揮下的手,問道:“小姐剛才發(fā)生了什么,給我一五一十的說。”
大丫鬟被打的臉頰紅腫,嘴里像含著一個疙瘩,努力吐字清晰地說道:“小姐醒來以后有些呆愣,然后就看著自己的手默默流淚,誰知道沒一會兒掌心竟然出現(xiàn)了寒氣,小姐非常高興,可只是一瞬間,她就抱著自己高聲喊痛,我們問她哪里痛她也說不出來。”說著,連連給三長老磕頭,“三長老,您救救小姐吧,她是被生生痛暈了過去,我們剛才想了所有辦法都沒有用,止痛丸也不知道吃了多少,都沒用……”
小丫鬟說的情真意切,看到床邊散落的盛裝止痛丸的玉瓶,獨城不由點了點頭,倒是個衷心的丫頭,“看在你忠心護主的份上,這次的事情待瑩兒醒來再來論斷,你起來一邊站著吧。”
大丫鬟又磕了個頭,應(yīng)了一句是小心的站到了不礙事的地方。
此時三長老已然給獨瑩把好了脈,面色不像是得到了壞的結(jié)果,反而帶了幾分笑意。
獨城奇怪的問道:“爹,怎么樣?”
三長老道:“瑩兒的丹田已經(jīng)恢復(fù)了,我?guī)е脑υ谏眢w里走了一圈,回歸丹田十息過后也沒有消散的跡象,看來是好了。”
苗碧緊張的說道:“可丫鬟們說瑩兒生生給疼暈過去了,是不是找丹殿的人再來看看。”
三長老心情頗好的抹了把胡子,點點頭,“謹慎點好。”說罷,招人去丹殿請二長老去了。
丹殿二長老來之前就從下人那里聽說了獨瑩丹田恢復(fù)的事情,心中不由詫異,等他給獨瑩把過脈,更是連連驚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莫名其妙的出了問題,又莫名其妙的好了。
得到丹殿二長老的肯定,三長老才松了一口氣,便又把獨瑩劇痛難忍的事情說了。
二長老不敢輕易下決斷,便拿出一個小瓶放在獨瑩鼻子下面輕輕掃過。
沒一會兒獨瑩悠悠轉(zhuǎn)醒,醒來便皺起了眉頭,似乎身體又想起了剛才疼痛感覺。
看到三長老等人,她的眼淚就又掉了下來,“爺爺,爹,娘!都是獨舞害得我,都是她害的我!!!”
三長老按住想要掙扎起來的獨瑩,好生安慰道:“瑩兒,獨舞的事情我們稍后再說。”說著給獨瑩打了個眼色,獨瑩這才看到丹殿二長老的存在,不由閉上嘴巴。
二長老笑瞇瞇的站在一旁,像是什么都沒有聽到一般。
三長老問道:“瑩兒,你的丫鬟說你渾身疼痛難忍,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還痛不痛。”
獨瑩仔細感受了一番,搖搖頭,“不痛了。”
三長老點點頭,“不痛了就好。”隨后又看向丹殿二長老。
丹殿二長老仔細詢問了獨瑩從醒來以后的事情,沉吟半響說道:“你嘗試著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元力試試看。”
獨瑩已經(jīng)察覺到自己盈滿元力的丹田,心中高興地同時,又對那無名劇痛感到恐懼,聽到丹殿二長老的話,便小心翼翼的調(diào)動丹田的元力在周身環(huán)繞。
這種元力運轉(zhuǎn)充滿力量的感覺太棒了,獨瑩不由一圈又一圈的運轉(zhuǎn)著,直到二長老攔下她,又說道:“現(xiàn)在使用元力,不需要多,放出一絲寒氣就好。”
獨瑩心中覺得自己是已經(jīng)好了,便放心大膽的在掌心凝聚元力,可元力才剛剛冒出頭來……
“啊啊啊啊啊……”
刺骨鉆心的痛感隨即而來,痛的獨瑩跌在床上尖叫起來,剛剛才被拭去的冷汗再次布滿額頭。
“這……”三長老和獨城夫婦緊張的看著獨瑩。
苗碧更是忍不住想要上前抱住獨瑩,被獨城攔住。
二長老掏出一個小玉瓶,瓶中液體閃著琉璃般誘人的光,壓住獨瑩往她嘴里滴入一滴。
獨瑩頓了頓,隨即又再次尖叫起來。
二長老的面色變得難看起來,他將玉瓶放回懷中,劈手將疼得在床上打滾的獨瑩弄昏了過去。
三長老問道:“卜藥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卜藥子也就是二長老搖頭說道:“瑩小姐的元力雖然恢復(fù),但是只要使用元力,周身便會針扎般的刺痛。我剛剛用這琉光幻魔液都無法為她鎮(zhèn)痛,實在是……”
苗碧纏著手,帶著哭腔問道:“那怎么辦?我的瑩兒還有救嗎?”
獨城也問道:“可是剛剛瑩兒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元力的時候什么事也沒有啊。”
卜藥子說道:“瑩小姐可以繼續(xù)修煉,但是她卻根本無法使用,空有寶藏卻用不出來。而且我懷疑,隨著瑩小姐的修為越高,這種痛感會更加強烈。”
獨一針對獨瑩的懲罰很簡單,她不是仗著修為高欺負獨舞嗎?那她就讓她在欺負別人的時候承受比被她欺負的人更慘痛的代價。偏偏她還不絕了她修行的可能,可她修為越高,就越不能使用。
對,獨一針就是一個如此惡劣的人,她偏愛打蛇打七寸。
“二長老,二長老,您見多識廣,您救救瑩兒吧!”苗碧像是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哭著對二長老祈求道。
二長老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說道:“我沒有辦法。不過……”
獨城:“不過什么?”
二長老道:“不過我曾聽聞海螟城的丹殿殿主丹程子大師喜歡研究這些稀奇古怪的病癥,如果這世上還有一個人能救瑩小姐,那也就只有丹程子大師了。”
獨瑩這病他根本連聽都沒聽過,能不能治,怎么治他自然更說不清楚。
“這、這……”
三長老三人面面相覷。
……
臨螟城饕餮拍賣行一年一度的拍賣會如期舉行,作為宣傳的三件壓軸之物吸引著眾多家族的目光。
作為臨螟城三大家族之一的獨家自然也不會缺席,獨科親自帶著三長老五長老前往。
獨一針也早早就出了家門,不過她不是沖著拍賣行去的,而是郊外。
這幾天有時間獨一針便一頭扎在獨家的藏經(jīng)閣里看書,看的不是家中的元力修煉功法更不是武技使用,而是玄武大陸靈植詳錄,里面記載了大多數(shù)玄武大陸上的各樣靈植。
獨一針說的接地氣兒一點,是個醫(yī)生,一個醫(yī)生怎么能空有一身醫(yī)術(shù)卻連藥草都不認識呢對不對?
而且她清楚自己就算治好了身體,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變厲害,功法修為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更別提在這個過程中,她還需要丹藥靈植的輔佐。
這都是什么?這都是錢啊!
她總不能沒錢了就找小金魚去抓魚吧!
她總覺得自己用那怪魚做成大回元丹是浪費了,沒有根據(jù),她的直覺告訴她那魚有更大的用處。
本來她還打著把那壓軸的藥鼎買回來,現(xiàn)在想想估計買回來她就沒什么錢了,不如先用普通藥鼎先練練手,有了錢再去買好的藥鼎。
煉藥本身倒不怎么高深,手法就那么幾種,難的是經(jīng)驗,以及藥方,也就是藥物的配比,差之一毫失之千里,良藥變毒藥。而這些偏偏都是獨一針最擅長,只不過是換了一個表現(xiàn)形式,難不倒她。
獨一針買了一些常見的便宜草藥,想去郊外嘗試一下,看看煉藥在這個時空是不是真如她猜想的那般簡單。
前腳出門的獨一針,后腳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有人跟蹤。
對方腳步很輕,一看就是修行之人。
她還沒想好怎么解決那人,便又有人跟了上來。
兩個人?是敵是友?能不能鷸蚌相爭,讓她這個漁翁得利?
獨一針瞇著眼睛,心中急轉(zhuǎn),面上卻絲毫不顯,蹦蹦跳跳的像個單純的小孩子,路上買了幾塊糕點,一路吃一路走。
前面便要出城了,獨一針也摸清了身后人到底是誰。
獨瑩的兩個追求者杜宇和莫風(fēng)。
獨嵐呢?
三人不是一起行動的嗎?怎么會少一人。
因為獨嵐沒有出現(xiàn),獨一針放棄原本在城內(nèi)教訓(xùn)二人的打算,按原計劃出城,卻沒有走正門,而是拐道走了平時很少有人來的小路偏門。
偏門只有四人并排那么寬,往常只有拉糞水的車才會從這里走,連個看門的都沒有。
今天舉行饕餮拍賣會,人們都去城內(nèi)看熱鬧了,這偏門原本就人跡罕至,此時更是除了寒風(fēng)再無一絲生氣。
獨一針站在門口,一臉好奇的看看門外,又好奇的回頭看看,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等她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
杜宇和莫風(fēng)從暗處跳出來,對視一眼,皆是眸中閃過狠意,冷哼一聲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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