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被巫巧嫣‘自殘’的行為嚇著了。
他的耳朵嗡嗡直響,腦袋里全都是臨出門前,巫老爺子瞪著一雙比銅鈴還大的眼,吐沫橫飛地對他耳提面命道:“若是出門后,你妹妹受一點傷,回來我就揭了你的皮……”
盡管他已經(jīng)欲哭無淚,但是巫巧嫣依舊樂此不疲地放著血。
不對,她因為怕疼,沒敢割太深,現(xiàn)在血量不夠,她正苦逼地一點點往外擠呢。
至于為什么要自殘,這才得從風刃狼這匹蠢狼說起。
一人一狼原來在你來我往激烈的爭吵著,不過這次爭吵還是有意義的。因為他們爭吵的中心思想是‘不是人’。
由不是人終于讓他們聯(lián)想到了一種可能,血銀魚干不見了,又沒有見到來偷盜的可疑人物的,那就是偷盜者,根本不是人。
那是什么物種呢?這還得從可疑的橘子花香上找,卻是讓他們想起有一種弱雞一樣的戰(zhàn)獸,它身上帶有一股淡淡的橘子花香味。
因為它幼生期只能靠橘子花中的露水為食,直到大些了才會吸取血液為生,不過論血液的話,這種叫做橘鳳獸的八腳爬行小獸,它更喜歡有毒的血液。
于是才有了巫巧嫣放血的這一幕。
但是風刃狼并沒有跟巫巧嫣細說來龍去脈,只是一味地鼓勁巫巧嫣放點血。
其實不過找點動物的血,滴進去幾滴毒藥便能勾搭出這種橘鳳獸了。
好在巫巧嫣身體里的毒素不是一般的強,總算沒有白挨這一刀。
“唧唧——”
驀然李美姿的袖兜內(nèi)突然出現(xiàn)異動,并且不斷傳來一陣陣興奮地唧唧尖叫聲。
大家聽到動靜,紛紛看過去,只見一個拳頭大小的小東西正在李美姿的袖子里橫沖直闖,這讓李美姿的面色變了一變,急急想要捂住它。
但是她的動作哪里還來得急,只見一只成人拳頭大小,頂著一身綠油油的,胖乎乎身體的軟體蟲,正興奮地扒拉著八腳腿,已經(jīng)躥出了李美姿的云袖,并迅速地攀爬著,不一會便出現(xiàn)在了李美姿的頭頂,嘰里咕嚕地轉(zhuǎn)著一雙大眼,四處張望著。
橘鳳獸?認出此獸的人都驚呼出聲。
橘鳳獸戰(zhàn)力幾乎為零,或者是老天為了補償它,免得太弱雞被族滅了,所以特地賦予它們一項別的戰(zhàn)獸沒有的逃命技巧,那就是隱身大法。
它可以隱身二十息,不過隨著修煉越出色,這種隱身的時間會延長不少。
就憑借這種別的戰(zhàn)獸沒有的能力,橘鳳獸勉強躋身戰(zhàn)獸行列,不過喜歡它的人一般都是盜賊之類的人。
因為用它作案可以說差不多能夠天衣無縫了,但是沒有人見過它成長后的樣子,因為太弱了,二十息的隱身時間一過,它們被抓住的話,幾乎都被活活捏死。
戰(zhàn)獸竟然是想捏死就能捏死的?
所以橘鳳獸被譽為這個世界上最沒有尊嚴的戰(zhàn)獸了。
橘鳳獸從李美姿的云袖內(nèi)一露頭,李美姿立即成為了眾人的焦點,大家心中已明白,估計巫巧嫣說的都是真的了。
“李美姿,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可說的?”巫巧嫣心中暢快不已,憋屈那么久,總于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了。
但是李美姿還是死鴨子嘴硬地狡辯道:“沒有什么可說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是么?”巫巧嫣用腳踢了踢正趴在她腳下,因為添完地板上的血跡后,被血液中的強悍毒素震撼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迷戀她的橘鳳獸。
橘鳳獸求寵愛的一雙大眼眨巴眨巴地眼巴巴望著巫巧嫣,不斷唧唧唧唧著急地叫喚著:“親愛的,我以后就是你的獸獸了,你寵我就給我點血啊,你愛我就給我血點吧……”
巫巧嫣滿額黑線,感情這是個吸血鬼,她毫不客氣,抬腳,用力一踹,胖乎乎的橘鳳獸頓時成拋物線‘啪嘰——’一聲砸在對面的墻上。
橘鳳獸滿頭金星地被鄔老撿了起來,抬起它八只竹簽似的瘦腿,果然在橘鳳獸的腿上看到一層泛著銀光的細鱗,這是只有血銀魚才有的細鱗片,這種細鱗片的吸附性非常高,所以只要抓過血銀魚的人,手上都會被附著上一些細鱗。
從橘鳳獸八只細腿以及腹部粘上的細鱗來看,它果然就是偷盜血銀魚的兇手。
長纓看了橘鳳獸后,深嘆一口氣,把入學資格書交還給陳采嬌,然后走到李美姿面前,很不給面子的,公事公辦地再次伸出手:“入學資格書。”
李美姿沒想到長纓是個連嚴素嬸嬸面子都不給的人,她一時間有點愕住。
不過很快,李美姿便想到一個辦法,兩眼一閉,身子一軟,打算裝暈先混過這關再說,反正到時候見到嚴素嬸嬸,她會有辦法的。
可還沒等她倒在地上,就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那個令她討厭的臭蛤蟆竟然不知不覺來到了她面前,并且出手扶住了她。
李美姿從沒有這么憋屈過,她一雙戾眼瞪著巫巧嫣,眼中狠狠地威脅著:你若不放手,你就死定了。
可她卻見到巫巧嫣笑瞇瞇地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并用牙咬開瓶塞后,將里面的液體對準她的臉澆了下來。
“這是什么?”李美姿驚惶地戰(zhàn)栗著,她想跳起來,可是怕自己裝暈又被戳穿,只好憋屈地受著。
但是,當她聽到巫巧嫣慢悠悠地說道:“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就是能讓你的臉變得跟我一樣而已,以后你跟我一起作伴吧……”
巫巧嫣的話還沒有說完,李美姿已經(jīng)驚懼地跳了起來,她頭皮發(fā)麻地想:跟丑蛤蟆的臉一樣,那還能見人嗎?簡直讓人生不如死啊!
她已經(jīng)顧不得其他,只知道慌忙用手去擦臉上的液體,希望能減少這種可怕液體對她的傷害。
巫巧嫣放開李美姿后,站到一邊,老神在在地看著李美姿心神不寧地胡亂擦拭著自己的臉。
很快,李美姿露出真容來,哪有什么肌膚蒼白,眼眶凹陷,嘴唇干裂,不過是歸功于出色的化妝術而已。
巫巧嫣可是見識過現(xiàn)代五花八門,堪稱亞洲四大邪術的化妝術,這種化妝怎么能躲過她的火眼金睛呢?
倒在李美姿臉上的這瓶水不過是經(jīng)由她提煉出來,含有點酒精成分的消炎水罷了。
巫巧嫣直到李美姿把自己搓成一個大花臉后,才意猶未盡地提醒她:“就是一些涂抹傷口的清潔水罷了,竟然能把你嚇成這樣,呵呵……”
李美姿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被巫巧嫣一步步逼到瀕臨崩潰的階段,此時哪還管得了什么要不要等嚴素救場的問題,她現(xiàn)在只想把眼前這個讓她恨毒的人殺之而后快。
她的武器依舊是擅長使的軟鞭,一個又一個迅猛的鞭花被李美姿甩了出來,虎虎生風,以甩得密不透風的架勢直逼巫巧嫣。
巫巧嫣手中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抵擋,她只能一退再退。
看到巫巧嫣處境危機,鄔又靈和長纓想上前去制住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怒火拱得失去理智的李美姿,但是卻被鄔老攔住。
鄔老想看一看巫巧嫣這種自然之力被她使出來后的威力,好像上回遇到烈焰獅的時候,他覺得巫巧嫣好像并不懂得運用戰(zhàn)力攻擊一樣。。
鄔老認為,戰(zhàn)斗是一種本能,只有在長期壓制的氛圍內(nèi),才能突破自我。
他并不擔心李美姿會真的傷到巫巧嫣,這丫頭連烈焰獅都能躲得過,怎么可能會栽在一個小水洼里?
李美姿甩著長鞭,想象著巫巧嫣被她抽得氣息奄奄,遍體鱗傷的場景,就興奮得把軟鞭甩的更加的兇猛了。
突然,一根碧綠色的長笛攔在巫巧嫣面前,那個氣質(zhì)冷清,叫做蔚遙的女子橫跨一步,把巫巧嫣護在身后,她淡淡地對李美姿道:“你出手吧,我讓你二十式。”
巫巧嫣想不到會有新學員護著她,還是個沒有說過一句話的新成員。
呆怔的她卻被一群曜日國的學員圍住,那個長著瓜子臉的女學員嘰嘰喳喳地贊嘆道:“沒想到蔚遙姐姐會幫你出頭呢!你看著吧,等一會,蔚遙姐姐會把那個女的打得找不到北。”
瓜子臉學員本以來會得到巫巧嫣一段感激涕零的話,哪里知道巫巧嫣卻搖搖頭,她重新回到場內(nèi),對蔚遙道:“謝謝你,不過我和她的積怨還是由我自己來吧。”
蔚遙愣了愣,她是極少去幫別人的,卻覺得這個小妹妹很可親,可誰知對方并不領情。
不過在她怔住的時候,巫巧嫣再次開口:“能借你的玉笛給我用用嗎?我沒戰(zhàn)器。”
“好。”蔚遙原本尷尬的感覺瞬間被撫平。
巫巧嫣接過玉笛,對蔚遙點點頭后,不再退卻地面對李美姿,她也想試試最近悟出來的自然之力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唰!”“唰!”
無數(shù)的鞭影甩來,所過之處,鞭痕猙獰,物品盡碎。
巫巧嫣閉上了眼,她這次不在躲避。
風,被李美姿的鞭子打得亂了軌跡,它們在空中互相擠壓著,碰撞著,尋找著前路……
此時,巫巧嫣覺得自己已經(jīng)變成了風,她抬起腳步,一步一步跟著它們走,在李美姿甩得綿密的鞭影中,她的身影如一片葉片,隨著風的軌跡向前,再向前……
四周所有學員們原本在巫巧嫣閉上眼的時候,都覺得她在作死,可是當他們看到即使李美姿的軟鞭甩得再凌厲,依舊還是傷不到巫巧嫣分毫。
看到這一幕,巫又靈驚愕問鄔老:“爺爺,她是怎么做到的?”
鄔老擰眉看了一會,才舒展開眉頭,搖頭淡笑道:“這丫頭也就在同級別的對手里能夠游刃有余罷了,若是遇到高于她戰(zhàn)力許多的人,那也只是挨打的份。”
他說話的瞬間,巫巧嫣已經(jīng)行至李美姿近前,長鞭擅長遠程攻擊,當巫巧嫣站在李美姿三尺之內(nèi)時,她的長鞭已經(jīng)再也沒有威脅之力。
李美姿當即想后退,可是吳巧嫣已經(jīng)睜開眼,她眼中光華乍現(xiàn),核桃般大小的自然之力凝聚于長笛末端,輕輕地點在李美姿的肩胛處。
輕落在她肩胛上的長笛,讓李美姿諷刺一笑道:“憑借你的廢材體質(zhì),力道還沒磕雞蛋的力道大,以為能傷害到我?”
她干脆棄了長鞭,從腳裸處抽出短匕首,猙獰一笑:“去死——”
匕首便毫不留余力地朝巫巧嫣的脖頸處刺去。
正在此時,李美姿看到了巫巧嫣眼中的笑意,以及聽到淡淡的一句:“是債總要還的!”
驀然,她感到自己的身子被一股棗核般大小的力道撞擊而來,這股力量霸道地以摧拉枯朽的姿態(tài)瞬間籠罩在她身體各處。
“嘭——”李美姿感到了自己的左肩胛處被洞穿時的劇痛,但是她的身子依舊承受不住襲來的力道,倒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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