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滾到米小經面前,一個個驚恐的看著他。
米小經道:“他是哪個莊園的人,你們應該知道吧?”
“知道,我們知道”
“是盧柳莊的!”
“他是管家,是盧柳莊的大管家他叫錢友偉錢大管家”
米小經點頭道:“抬著他,去盧柳莊。”
三人嚇住了,就連錢大管家也嚇住了,打了不算,還要去盧柳莊,他這是要干嘛?
在米小經的逼迫下,三人只能抬著錢大管家,由于錢友偉四肢折斷,三人抬的時候,扯胳膊扯腿,當即痛的他哇哇亂叫,被米小經一指點下,頓時叫不出來了,可聲音被封住,疼痛卻依舊,當真是難受的死去活來。
一路過去,不少人都驚訝的看著這群奇怪的人,由于錢大管家不能叫喊,所以就不停的扭動身體,實在太痛苦了,可越是扭動身體,痛苦就越重,半途上,錢大管家終于暈過去了,倒也解除了他的極度痛苦。
盧柳莊坐落在一條小河邊,不遠處有一個不大的湖泊,這一帶都是盧柳莊占據的土地,而盧柳莊的主人,是草仁堂一個負責藥園的小執事,他負責管理一切靈藥種植,是一個筑基初期的修真者。
在劍心宗,一旦達到筑基初期,那么地位就會翻天覆地的變化,這個層次的修真者,在宗門里就是中堅力量,至于結丹期,那更是不同了,一旦結丹,就一定是宗門的高層。
在劍心宗,等級代表了很多東西。
就像盧柳莊的主人盧雨,當他晉級到筑基期,這片莊園就歸他了,原來的主人由于意外死亡,這個莊園一直是由宗門負責管理,直到盧雨晉級,才轉到他的名下,當然,如果他死掉,這莊園還是宗門的。
同為草仁堂的人,盧雨的地位比米小經高,但米小經是陳守義的人,所以他并不是沒有一點地位,也是可以和對方交流的。
三個普通人,加上錢大管家,還有米小經等人,這群人可就不少了,一起來到莊園門口,立即就驚動了守門的人,守門人看到錢大管家這副模樣,也嚇得不輕,立即進去稟報。
很快,盧雨就走了出來,他是認識沐筱音和米小經的,見到兩人在一邊不由得大為驚訝,他問道:“兩位,怎么有空來我的莊園?”緊接著他就看到地上躺著的錢大管家。
“阿偉,這是怎么了?誰打的?”
米小經淡淡道:“我打的”
“什么?”
盧雨傻了,這是干啥?你打了人,還把人抬過來,這是來示威的嗎?憑什么?他的臉色陰沉下來,龐大的氣勢壓制過去。
羅伯連連后退,沐筱音也向后退去,兩人都抵擋不住這股威壓。
米小經雖然也感受到了一定的壓力,但是還能抵擋得住,他只是很平靜的看著盧雨。
盧雨畢竟是草仁堂的執事,雖然只是下面的一個小執事,但是知道的事情很多,尤其是草仁堂的事,如果他不熟悉草仁堂的話,估計就不是用威壓,而是直接出手了。那幾個客人一眼就看到了零件上十分明顯的磨損痕跡,頓時失去興趣,看向千夜的眼神也有些鄙夷。
一名年輕傭兵掃了眼柜臺里面的原力槍,直接說:“媽的,這是家什么爛店。連把二級的好貨都找不到。”
一爺臉色頓時一沉,指了指千夜面前的破帆布包,說:“我這里可有比二級更厲害的猛貨!”
那幾名傭兵看看破帆布包,再看看千夜手上那幾個磨損嚴重的舊零件,頓時哈哈大笑,只當這個老頭已經窮的瘋了。
等這批人離開,千夜這才嘴角浮現一抹冷笑。
這個零件其實幾乎是全新的,只是表面用特殊手法做舊處理。這把鷹擊整體大致有七成新,但是幾處關鍵部件卻是成新。光是這幾個部件,就可以把鷹擊的精準度提高一成左右。
這些傭兵可能一輩子也見不到一次鷹擊,當然更不可能認得出鷹擊的那些獨有部件。而千夜卻學過帝國所有制式n的使用、維修和內部結構,永夜陣營一側幾乎所有五級以下的n也都在學習內容里。所以對于紅蝎戰士來說,即使手上的蝎針毀了,撿起任何一把黑暗種族的槍都能夠立刻使用。
千夜一個個檢視著鷹擊的部件,一爺看著他的目光也就越來越奇怪。
當千夜把最后一個零件放回包內,扣上搭扣時,一爺終于忍不住問:“你難道不準備組裝起來試試嗎?”
“零件都在,不用組裝了。”千夜將帆布包背到身后。
一爺眼中閃著精芒,別有用心地說:“見過鷹擊的人就已經很少了。能夠這么了解它內部結構的人就更少了。”
“能夠搞來鷹擊的人也不多,不是嗎?”
一老一少互相盯了一會,然后千夜就揚長而去。
回到小旅館,千夜叫了些食物,吃完后把自己的模樣再次轉變了一下,然后就開始組裝鷹擊。
片刻后一把長近兩米的n就出現在千夜手中。
千夜微微輸入原力,黑沉沉的槍身連反光都沒有,但是他能夠感覺到能量壓縮倉里的原力陣列正在依次點亮,要正對著槍口才能看到槍管內含著一團青芒,沒有絲毫亮光泄露出來。這才是真正的兇器!千夜對槍況非常滿意。
夜色已深,然而暗血城里卻是十分熱鬧。在這座城市里,任何時候都有大把尋歡作樂的人。傭兵、獵人以及冒險者們都是時時刻刻行走在死亡線上的職業,他們過了今天,就不知道還有沒有明天。所以這些人會更加肆意地放縱自己的。
在這座城市中,遠征軍的地位也并沒有比獵人高出多少。遠征軍駐軍戰力兇悍,但是軍紀渙散,各大軍團各自為政,派系林立,形同于一個大幫會。上到軍官,下到戰士,那點微薄的津貼也不足以支撐他們的生活。所以駐軍從上到下人人都在各顯身手,大撈外快,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若非如此,這把鷹擊也不會落到千夜手里。
千夜用布將鷹擊包起來,背在身后,就在夜色下離開老板娘一身小麥膚色,明明看起來挺健實的一個女人,卻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抬腿蹬了幾腳都沒能上馬。
苗毅實在看不下去了,要伸手扶她,結果她卻往邊上一縮,咬唇害羞道:“男女授受不親。”
“我”苗毅差點暈倒,你都要和我共乘一騎了,還來這套。
老板娘又扶著馬鞍爬呀爬,就是爬不上去,苗毅快暈倒了,都什么時候了。
一時火大沒能忍住,苗毅朝她挺翹的屁股上直接就是重重啪的一巴掌,打得有夠響。
老板娘如遭雷擊,捂著屁股轉身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抬轎的力巴、儒生、廚子,也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差點沒掉下來,嘴巴更是張得能塞進去一個雞蛋。
苗毅沒想那么多,純粹是被這麻煩女人氣的,要不是這伙人有提醒自己躲過一劫的恩情,他真想扔下他們不管。
他好像還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直接將目瞪口呆的老板娘抱了起來,給直接架上了馬。
就在他正要隨后翻身上馬之際
“當啷當當當”
一陣幽咽的琵琶聲忽然在空寂的寺廟中響起,驚得苗毅猛然頓住,迅速又將怔怔盯著他的老板娘給拉了下去,掩護在自己的身后,一雙法眼快速環顧四周。
就他一個人緊張,其他人都在怔怔傻眼地看著他,仍震驚在他之前一巴掌打在老板娘屁股上的畫面。
雨后清冷的月光下,雜草叢生的寺院內空幽幽,看不見任何人影,琵琶聲卻是不絕于耳凄凄回蕩在整座寺院內,不知道來自哪個方向,混雜著屋檐叮咚滴水聲煞是好聽,但是此情此景誰有心思管他好聽還是不好聽。
苗毅沒判斷出琵琶聲來自哪里,漸漸緩過神來的老板娘等人卻下意識地瞥了眼院內的那口古井,又迅速裝出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東顧西盼,主要還是在看苗毅會如何處置。
“當當”聲陣陣不絕于耳,幽咽綿長,仿佛有滿腔的心事無處訴苦。
苗毅揚起手中銀槍,指向四方喝道:“何方妖孽,在此裝神弄鬼!”
幽咽的琵琶聲中哎響起一聲女子的輕嘆,撥弦聲不停,女子聲音幽幽在寺院內輕輕回蕩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既然來了又何必急著離開,不妨留下聽我彈奏一曲。”
琵琶聲稍作停頓,苗毅驟然盯向院內的那口古井,手中銀槍迅速指去戒備。
只見古井內冒出颯颯血紅的霧氣陰風,陰風中有一顆鵪鶉蛋大的灰白珠子從古井中閃出,帶著一陣血霧漂浮在院子中央。
血霧快速收斂凝結,變成了一個云鬢高挽的恬靜貌美女子。
女子身穿一襲新娘紅裳,懷抱一具白骨琵琶飄然落地在院中,屈膝而坐在了一株艾草上,輕若無物地抱著琵琶自顧自地彈起,幽咽的琵琶聲再起。
在這女子出現的同時,那三匹馬似乎感受到了極度的恐懼,紛紛不受控制嘶鳴,撒開蹄子急速繞開那紅衣女子,向院子外面跑去。話聲剛落,那三匹馬經過院門旁的兩口水塘時,水塘中忽然伸出幾雙猙獰的大手,拽住了它們的蹄子,頃刻間就將它們全部拖入了水塘中。
水塘中的馬匹翻滾,驚嘶聲不斷,攪動得水塘里嘩嘩亂響,但是很快便被許多雙大手給摁了下去,立刻有血水從水塘深處不斷泛起。
老板娘等人臉上的驚恐神色不散,全都被嚇得有些戰栗。
苗毅掃了那兩口水塘一眼,沒想到對方還有不少幫手,感到今天怕是難以善了。
可他的姓子,加上被老白訓練了這么多年,根本不是怕事的人,槍指怒喝道:“你是鬼修!我們不過來這荒廟躲雨,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殺我坐騎。”
紅衣女子沒有理會他的訓斥,反而抬起螓首,明眸中滿是凄涼的神色看著他。
手中的纖纖十指撥弄琴弦不斷,契合著哀怨的琵琶聲,幽幽訴說道:“陌上農家有新婦,求子祈福拜佛祖,不想佛門皆禽獸,含冤受辱遭玷污,一縷亡魂寄水府從此老槐樹下,袖起琵琶彈,隱隱繞殘香,凄凄殤意濃,卻將心思付千鍾,誰知紅顏曲中淚”
苗毅愣了愣,幸好跟老白學了點文化,大概聽懂了些意思。
女鬼貌似在指說自己本是一農家的新媳婦,來寺廟中求子祈福,卻被佛門弟子給玷污了,死在了水井中
想到這里,苗毅不禁有些想作嘔的感覺,他可是吃過這井水煮的飯菜。
老板娘等人的臉色也是微變,他們同樣吃過這井水煮的飯,也隱隱感到有些反胃。
大家統統被惡心了一頓,然而比起這女鬼凄慘的身世,大家也算是勉強接受了。
“你想讓我們幫你伸冤報仇?”苗毅試著問道。
琵琶聲中,紅衣女子搖了搖頭,幽嘆道:“大仇我已經報了,如今只想找到知音聽我傾訴。”
苗毅臉色稍霽,抬頭看了看天色,不急道:“好吧!我們今晚就在這聽你傾訴,天亮了再走。”
他還沒和鬼修交過手,準備先穩住看看。
老板娘躲在他身后,對著他的后背做了個嘴型,不知道在說什么,有種問候苗毅老媽的感覺。
“既來之則安之,來了又何必急著走,妾身孤寂于此,難道就不能多陪陪妾身嗎?”紅衣女子看著苗毅一臉幽怨道。
苗毅眉頭微挑,問道“你想我們陪你多久?”
紅衣女子幽怨道:“自然是希望你們能陪我一輩子,夜夜聽我傾訴衷腸。”
“一輩子?”苗毅沉聲一問。
“怎么?不愿意嗎?”紅衣女子的臉上又涌起了哀怨,伴著幽咽的琵琶聲,顯得很是可憐。
苗毅回頭看了眼身后的幾人,盯著那女鬼給了個笑容道:“也行,不過他們卻還有急事在身,你不如先讓他們離開,我在這里陪你,你看行不行?”老板娘等人惶恐的神色中閃過詫異,皆在審視苗毅,都聽出他是想獨自一人拖住這女鬼,好讓他們順利脫身,但是憑他的修為,后果會如何,恐怕難料。
老板娘看向苗毅的眼神中,終于沒有了那絲戲謔的意味,修行界這種修士少見。
本章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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